第9章 節
第 9 章節
下,轉了轉轉椅,說。
岳路廷擡起眸,注視了楊遠浩幾秒,輕哼了一聲,道:“你說的是暖暖身旁的那個女孩?初初?”
楊遠浩仰着頭,微笑道:“還是岳大少了解小弟的心思。”
“別玩了,她不是你身旁的那些女孩。”
“就是因為不一樣,才有興趣。”楊遠浩嘴角一彎,饒有興趣道。
“這件事,我看你沒多大的可能。”岳路廷微微嘆一口氣,見楊遠浩皺着眉,一副緊張的模樣,才攤攤手說:“除非……”
楊遠浩眼睛一亮,追問道:“除非什麽?”
“除非你是認真的。”
“你怎麽知道我不是認真的?”楊遠浩靠在椅子上,歪頭一笑。
岳路廷躊躇了一會兒,胸有成竹的模樣。“John,我可以幫你。”
楊遠浩露出喜悅的神情,岳路廷故意頓了頓,又道:“但是……但是你得幫我做一件事。”
“你是預謀已久了吧,知道我對初初有意思,才故意放這麽長的勾吧?”楊遠浩輕哼一聲道。
岳路廷展顏一笑,道:“這是等價交換。”
楊遠浩有些好奇地把身體往前一靠,岳路廷在楊遠浩的耳邊嘀咕了一陣,楊遠浩一驚,往後一靠,道:“我可沒這麽大的本事。”
“你怎麽沒有這麽大的本事?波髒水的事情你最擅長了啊。”岳路廷的雙手交握在桌面,揚着眉,盯着楊遠浩笑了笑,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樣。
楊遠浩聳聳肩,歪頭盯着岳路廷,道:“OK,那我能問你為什麽這麽做嗎?”
岳路廷沒有吭聲,楊遠浩繼續道:“為了許暖暖?”
岳路廷不置可否,唇邊漾着一抹難解的笑意。楊遠浩繼續說:“她不是沒事嗎?要玩這麽大嗎?要把她的前途都給毀了嗎?”
“誰都不可以給她造成一絲一毫的傷害。”他蹙眉,目光如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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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楊遠浩,他一人獨自坐在轉椅上,辦公桌上擺放着一張許暖暖大學的畢業照,她的背後是一大片郁金香花叢,她穿着一身學士服,頭上戴着一頂學士帽,滿臉都是生機盎然的笑意。
他燃了一支煙,直到煙霧開始彌漫,他才陷入了沉思,兀自地輕笑了一聲。這張照片是他替許暖暖拍的,那時候,她的眼睛透亮,笑的時候彎着眼睛,那樣清澈又美好的笑意久久留在他的記憶中。她畢業的那年,正好是他剛回國的那一年,他被學校邀請為往屆優秀畢業生參加典禮,他坐在離主席臺最近的第一排,本來校方邀請他上臺演講,他婉言的謝絕了,一個人站在禮堂外抽煙,直到人群散去,他才回到典禮的現場,發現他放在位置上的那本《百年孤獨》不見了蹤影,等人群散了差不多,他環着一排排的桌椅找過去,終于在一張桌上找到了一本《百年孤獨》。
他随手撈起了那本書,剛回過身,就看到眼前站着一個女生,正怔怔地盯着自己看,她彎了彎她那雙黑漆漆的眼眸,說:“那本《百年孤獨》是我的。”
他愣在了原地,他又驚訝又心動,因為他從未見過有個女生有着這樣清澈如孩子般毫無雜質的眼眸,半天,他才低頭看了看手中那本《百年孤獨》,毫不遲疑地就把書遞給了她。
事後,許暖暖問過他為什麽書翻也不翻就知道那本《百年孤獨》不是他,她把所有的理由都猜了一遍,卻沒有猜中他最後給的理由。他說,因為我那本的封面上記着一個校花的電話號碼。
當時許暖暖輕笑了幾聲,說,那後來,找到你那本《百年孤獨》了嗎?
他搖搖頭,又說,沒有,不過人生總是有失有得,我失去了校花的電話號碼,但是得到了你的電話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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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的休假,她和林曉西的事情暫告一段落,她終于可以一個人悠閑地呆在家裏,今天的陽光靜好,小小的院子裏,球球靜靜地趴在一旁,全身雪白的毛松松軟軟,蓬蓬的好像一個白色的絨球,
她打開電視,一個人在廚房做着水果沙拉,剛從廚房出來,端着水果沙拉,雙腳盤膝坐着,就聽到電視裏播報的一則新聞。
“近日從經紀公司取得消息,林曉西将暫停一切工作,問及原因……有關人士拒絕回答……”
“當問及藝人林曉西會休息多長時間呢,經紀人含糊其辭……”
“據有關人士透露此事有可能與主播許暖暖的緋聞男友岳路廷相關。
這本來就是娛樂圈稀疏平常的事情,可偏偏這個人是林曉西,而事情偏偏發生在她和林曉西在電視臺發生争執之後,她心存疑問,打了個電話給岳路廷,打了很久也沒有人接,挂掉電話的瞬間,聽到院子裏球球‘汪汪’叫的聲音,院子外應該有人,許暖暖挂掉電話,走到院子,是一個郵遞員,遞來了一封快件,待郵遞員走後,她拆開快遞的盒子,抖了半天盒子,才看到裏面落下了一張沾着血跡的創口貼。
她猛地往後一退,整個人被怔的鐵青,半晌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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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路廷看了看手機來電顯示的未接號碼,躊躇了一會兒,還是沒有播出去,他把手機剛放下,楊遠浩就推開了他的辦公室門。
“怎麽樣?事情幹的漂亮吧?”楊遠浩洋洋自得道。
“漂亮個屁,你沒看娛樂新聞嗎?”岳路廷暴怒道。
“怎麽了?娛樂新聞?”楊遠浩不解道。
岳路廷狠狠地橫了楊遠浩一眼:“不是讓你低調點嗎?現在媒體已經把矛頭指向了我。”
“你有讓我低調點嗎?”楊遠浩不以為然道。
岳路廷唇角一勾,閃過一道狡黠的笑意:“好吧,我也只是說會幫你,但是沒說一定幫你追到初初。”
“岳—路—廷,□大爺的。敢耍我!”楊遠浩怒了,站起身,正準備采取下一步措施的瞬間,他的電話響起。
一看到手機顯示的號碼,楊遠浩樂了,哈哈大笑了幾聲,說:“這回真不用你幫忙,有人自己找上門了。”
岳路廷斜睨了楊遠浩一眼,有些不可置信。楊遠浩得意洋洋地沖着岳路廷詭異地笑了笑,然後接起電話:“喂,初初啊。”
“對,怎麽了?”楊遠浩的神情突然沉了下來,還特地望了岳路廷一眼。
“好,我知道了。”他收了線,目不轉睛地盯着岳路廷看。
“有病啊,盯着我看幹嘛?”岳路廷一臉不解道。
“許暖暖,那邊出了點事,然後……”
還沒等楊遠浩說完話,岳路廷就撈起轉椅上的西裝,飛快地往門外走,邊走邊落下話來:“靠,楊遠浩,不早說。回來再跟你算賬。”
岳路廷一溜煙地就走了,楊遠浩聳聳肩,一臉不屑道:“還不是難過女人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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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球趴在初初的腳邊,瞪着兩只黑漆漆的眼睛,仰着小腦袋一直盯着她看。初初有些怕狗,坐在沙發上一直往裏移動,許暖暖見到此景,輕笑一聲,端來杯水遞給初初,輕輕踹了球球一腳,球球知趣地躲在了角落裏,可憐兮兮地伸長舌頭盯着許暖暖。
“別怕,它不随便咬人的。”許暖暖往沙發上坐下道。
“那随便起來呢?”初初又問。
“随便起來……”
許暖暖正欲回答的瞬間,門鈴響了起來,她起身,汲着拖鞋去開門,打開門一看,她就回過頭,聳聳肩,沖着初初說:“即使随便起來,也只咬色狼。”
“寶貝,在說我什麽壞話?”岳路廷斜着笑了笑,見到許暖暖并不歡迎的一張臉,笑意就更濃了。
“你怎麽來了?”許暖暖往位置上一坐,側過臉看了初初一眼,疑惑道。
初初主動地舉起手來,一臉歉意地說:“是我告密的。”
今天初初本想找許暖暖求教點電視臺的事情,剛進許暖暖的家,就發現許暖暖神情有些不對,追問之下才發現那個快遞,先前的那些信加上這封夾着創口貼的快遞,讓她有些擔心,但是也不知道該和誰說好,便想到了岳路廷,但是她只有上次楊遠浩給她的號碼,便通知了楊遠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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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路廷聽完事情的來龍去脈,勃然大怒道:“許暖暖,你把我當成了什麽人?”
“什麽人?”她不以為然地反問道。
岳路廷微愠,站起身,瞪大眼睛直直地盯着許暖暖看,薄唇微顫了幾下,還是沒有吭聲。她突然有些害怕,因為她從未看見岳路廷這樣的神情,慌忙地轉移了視線。岳路廷的眼裏快飛起一絲複雜情緒,但是看到初初在場,他微微地呼了口氣,說:“肚子有點餓,出去買東西。”
話畢,岳路廷就出了門。初初似乎有些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