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節

第 8 章節

屋的門外沖去,直到屋頂上的一個橫梁搖搖欲墜,驟然地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二哥,你怎麽樣了?”

“快走,快點走。”

“……”

他突然覺得眼眶裏有着清涼的感覺,回過神的瞬間,只看到一個女警站在他的面前,好心地提醒道:“先生,請你往後靠點,前面發生火災,很危險。”

他望着前方,正有着一個記者穿着一身正裝站在原地進行報道,說着一口标準又清晰的普通話。

“現在我所在的地方是三禮街三湖大廈前,現在是下午四點鐘,就在半個小時前,這裏突然着火,火勢巨大,現在已經有三輛消防車和兩輛救護車到達現場,大樓已經進行了封鎖,火勢得到控制,,醫護人員已經把兩名受傷者送上了救護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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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遲疑了一會兒,轉過身,攔下一輛的士,往家的方向駛去。

他仍然記得五年前,他上了救護車的時候,許暖暖緊緊地握住他的右手,噙在眼眶內的眼淚一滴滴冰涼涼地滑落到他的手背,那一瞬間,他好想起來,擁抱着她,為她拭幹眼淚,可是他全身無力只能無奈地躺在病床。

他望着窗外的風景,盡有些失神,直到司機叫了幾遍“先生,到了。”他才晃過神來。

他匆匆忙忙掏出錢,也顧不得還沒有找的零錢,一臉疾跑,打開家門,急急忙忙地朝着二樓的書房走去,許卓然看到兒子一臉失神的模樣,連叫了幾聲關翊東,他好像并未聽到一般,沒有回她,神情黯然,失魂落魄地推開書房的門。

關兆豐站在書桌前,手裏持着一把毛筆,正在寫着一副字,被兒子關翊東突然的打擾,手微微一顫,毛筆不小心在宣紙上多劃了一道,他擡眼看了看關翊東,輕輕地擱下毛筆,喉嚨微動,語氣平靜道:“翊東,你這麽急,有什麽事嗎?”

關翊東的眉端湧動着洶湧的情感,眼眸裏盡是些發寒的怒氣。書房裏蔓延着死寂般的空氣,下一秒似乎就要一擊而碎。

他顫顫巍巍地向前邁了幾步,五年裏他絕口不提五年前發生的事情,直到再次遇見許暖暖,他才知道他不是不想問,而是不敢問,這些深埋的情緒壓抑的越深,就越容易爆炸。

“五年前,那場大火是你的所為嗎?”他厲聲質問道。

關兆豐似乎早已預料到兒子關翊東早晚會問出這一個問題,五年,這五年他們在同一個大屋裏,沒有吃過一餐飯,沒有說過一句話,沒有同時從家裏出門。寧玥到家的那一次,才是他們一家三口五年來唯一在一起吃的一頓飯。

關兆豐擡起頭,眉心微蹙,定定地盯着關翊東,許久沒有吭聲。

書房突然變得死一般的安靜,關翊東又朝前邁了一步,喉結一動,擡高聲音,重複地質問道:“我問你,五年前,那場大火是你的所為嗎?”

關兆豐顯得很平靜:“不是。”

關翊東向前走了一步,輕哼了一聲,那雙深不可測的黑色眼眸裏蘊含的情緒就要溢出:“不是?你難道不害怕嗎?你對五年前的所作所為沒有感到一點害怕?”

“不是。”又是短短的兩字回複。

他像失控的野獸,無法接受父親如此輕描淡寫沒有帶任何解釋的回答。他冷哼了一聲,嘴角的笑意冷冽又刺骨:“不是?你敢說不是你幹的?”

“翊東,我是你的父親。”關兆豐癱在轉椅上,目光蒼茫,顯得很挫敗。

關翊東本就清冷的目光又一沉,他似乎在原地站了很久,才回過身,走了幾步,看到母親許卓然站在書房的門口,母親許卓然的眼睛裏噙着晶瑩的淚光,許久,她才吭聲:“翊東,你父親不是那樣的人,他有難言之隐。”

難言之隐?那麽他呢,他的難言之隐呢?他的難言之隐要和誰說呢?他經過許卓然的身邊時,很想擁抱一下母親瘦弱的肩膀,她已經是薄暮之年,卻還要夾在中間面對兩個摯親的男人中,左右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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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到房間,沖了個冷水澡,直到冰冷的水終于沖淡了他心中點燃的怒火,他才走出浴室,房間的窗簾被風吹的揚的厲害,他伸手要去關窗戶,想伸手合上窗戶,卻發現天空倏然閃過一道閃電,随即一聲悶雷響起。

五年前,那個雷雨夜,悶雷響起,傾盆的大雨如決堤的洪水洶湧而至。

他站在父親的書房內,是那種熟悉的檀木香味,父親還是端坐在木椅上,他定定地望着關翊東,半晌才說:“翊東,暖暖父親的官司,你不能插手。”

“為什麽?”

“你還年輕,沒有打過這種類型的官司,他父親的官司你不一定有能力打贏。”,

“我可以請師父出山為暖暖的父親打這場官司,我也可以在身旁打打下手。”

“翊東,你不能插手這件事。”

“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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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球沖着這個沒禮貌的客人‘汪汪’了幾下,而這位客人似乎完全不顧它的存在,依然對許暖暖大呼小叫:“許暖暖,你什麽時候養了只這麽醜的狗。”

許暖暖淡淡勾着笑,抱起在地上的球球,反駁道:“它怎麽醜了?你不養小動物,可別把全世界的動物都說成醜八怪。”

許隐隐一臉嫌棄地又瞥了下被擁在許暖暖懷中的球球,而球球也發現這位客人對它的不友善,縮了縮頭,朝着她吐了吐舌頭。

“是岳路廷那個混蛋送的吧。”

她不置可否,點點頭,許隐隐又道:“雖然我在旅行中,但是還是有關注那個混蛋的桃色新聞。”

“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他。”她輕描淡寫道。

“就是因為不是第一天認識他,知道他是假戲,但也不保他有一天他假戲真做,你後悔也來不及了。”

她摸了摸球球的小腦袋,随口回道:“你放心吧,暫時我還是能管住他的。”

“是嗎?關于那個嫩模,叫什麽來着?林曉北還是林曉南之類的……”許隐隐努力地想了許久,皺了皺眉。

“林曉西。”她糾正道。

“對,對,就是林曉西,她該不會真的為了岳路廷向你動手了吧?”

許暖暖輕哼一聲,笑了起來:“我的姐姐,你也在傳媒這個行業做過,不是不知道記者這個職業吧。”

“沒有最好,不然我非得把岳路廷打得斷子絕孫為止。”

許隐隐左手握成拳頭,略帶狠意的說道,許暖暖輕笑一聲,雖然她早已對姐姐潑辣的性格習以為常,但是現在她還是暗自覺得很好笑。

“你詛咒他斷子絕孫,不是間接詛咒了我。”她打趣道。

“他要是待你不好,你覺得我會讓你嫁給他嗎?”許隐隐端起茶幾上的茶,輕啜了一口。

她不再說話,嘴角漾起一抹淺淺的笑意,許隐隐站起身,從包裏掏出一串鑰匙放在茶幾上。她望了望茶幾上的那串鑰匙,才擡起頭看了看許隐隐。

“你不是想要鑰匙嗎?不是想回去看看嗎?”

她微笑,即使內心已經起了漣漪,還是打趣道:“突然有點後悔當年把房子轉到你的名下。”

“怎麽了?後悔了?”

“可後悔了,這麽一拆遷,你可大賺了一大筆。”許暖暖扯着嘴角,笑道。

許隐隐白了許暖暖一眼,她的親妹妹的心思她又怎麽會不知道,因為關翊東的原因,才把母親留給她的屋子轉到自己的名下,無非是這幢屋子裏有許多他和她的故事。

“僅僅是因為這個後悔就好了。”許隐隐似有深意道。

7.匿名的信件

桌上擺着一副象棋,棋子只剩下幾顆,岳路廷眉眼高傲,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他手持着一顆子,戲谑道:“要我讓你嗎?”

楊遠浩被逼的用力地撓了撓後腦勺,雖然局勢已定,但是他仍然不甘心地嘴硬道:“不用。”

岳路廷輕輕地放下了那顆子,聳聳肩:“不好意思了,John.”

楊遠浩靠在沙發上,張開雙手,一副不屑地說:“下棋沒意思,換個玩法,你可不一定贏得了我。”

岳路廷轉過身,狹長的目光裏閃過的光芒邪魅又灼灼,他聳聳肩,問:“玩什麽?”

“岳大少要玩什麽,我奉陪到底。”楊遠浩斜着嘴,笑道。

岳路廷為自己斟上了一杯茶,淡淡的茶香氤氲,他輕啜了一口:“我可沒空陪你玩。”

“這可不是岳大少的風格,該不會是為了某個人……”楊遠浩眯着眼,促狹道。

“我願意為誰,好像和你無關吧。”岳路廷回到轉椅上,盯着電腦,一副悠然的模樣。

“既然你要改邪歸正,做個好人,就繼續幫我做件好事。”楊遠浩往辦公桌的對面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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