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節

第 24 章節

,她才晃過神,接起手機“喂”了一聲。

電話裏傳來初初焦急的聲音:“暖姐姐,球球……”

她的手機猛地滑落在了地上,她慌忙蹲□,拾起手機,咬着唇,語無倫次地說:“球球,怎麽了?”

“暖姐姐,我們在寵物醫院。”

因為生怕球球再被感染,許暖暖還是暫時把球球寄放在寵物醫院。這麽多年她一個人住,唯一可以相伴的就是球球。雖然它那麽讨厭,那麽愛她的高跟鞋,像個和她同齡的女人一般,淘氣地把高跟鞋藏起來,然後跟她玩捉迷藏,可是它早已是唯一能夠陪她度過漫漫長夜的夥伴。

她沿路打了輛的士,手裏握着手機,定定地望着窗外,直到風把她的臉龐吹得生疼,她才轉過臉。

的士停在了寵物醫院的路旁,她付完錢,還沒走幾步就看到楊遠浩和初初從正面走來。

她蹬着高跟鞋,急急匆匆地跑上了階梯。初初拉着臉,目光閃爍,不敢正眼看許暖暖。

“球球呢?它怎麽了?”還沒站穩,許暖暖就迫不及待地問道。

初初一臉為難地看着許暖暖,慢慢地說:“本來是沒什麽事,因為先前被硫酸燒過,球球本就比較脆弱,今天引起了些并發病,然後,然後……”

“然後什麽?”心中早已有了最壞的打算,但是沒有親耳聽到結果,她還是抱有希望。她睜圓了眼睛,薄唇微動,還是追問道。

初初側過臉,頓了許久,還是沒有吭聲。

“球球,死了。”楊遠浩見初初許久未吭聲,他奪過話來。

“你說什麽?”

“暖姐,球球已經死了。”楊遠浩又重複了一遍,生怕許暖暖沒有聽清。

她難得的平靜,感到自己整個人身體軟綿綿,骨架就要散掉。看來她注定要一個人孤獨下去,她如此無能,連唯一的小夥伴她都留不住。

初初見許暖暖許久未吐一個字,緊張地叫道:“暖姐,暖姐,你沒事吧?”

她擡起眼眸,靜默地望着初初,無力地低聲問道:“路廷,岳路廷,他人呢?”

“他,還在裏頭。”楊遠浩接過話說。

她點點頭,然後一個人往裏走了進去。她漫無目的地在大廳繞了幾圈,正想上樓的一瞬,終于在大廳的休息區看到岳路廷的身影,他孤孤地坐在一張椅上,穿着件粉色的襯衫,在人群裏顯得異常顯眼。

走近的時候才發現他的眉心微微擰着,仰着頭,目不轉睛地注視着大廳上的時鐘。

她顯得很忐忑,緩緩地移動到他的身旁,往他旁邊的一個位置上坐下。

“球球死了,再也不會有只讨厭的狗藏你的高跟鞋了。”他突然說。

他的聲音低沉又暗啞。她靜靜地看着岳路廷的側面,他的眼波溫絲未動,一如既往的平靜,這樣不興波瀾,好似平靜如一灘死水的表情讓她感到暗湧洶湧,一觸即發。

“我……”她似乎遲疑了很久,還是停住了想要說的話。

他動了動唇,聲音沙啞:“暖暖,你愛我嗎?”

暖暖,你愛我嗎?這是他第一次這樣正面問她這個問題,無數次,她也在問自己,這麽多年,難道真的沒有對岳路廷一點點動心?難道真的沒有愛過岳路廷?

無數次,她都不敢直視這個問題,她不敢回答,所以她一直在逃。

她轉過頭,定定地望着岳路廷,他的眼眸漸漸地暗沉了下去,她到底還是沒能給他想要的答案。

她一言不發,許久未吭聲。他的聲音略顯冰冷:“我想我知道了答案。”

“不是這樣的……”她争辯道,努力地想要解釋什麽,可是話到嘴邊又硬生生地吞了進去。

“所以,球球死了你不會難過,是不是?”他又問道。

她怎麽會不難過她怎麽會不傷心她努力想解釋:“路廷……”

“所以你能夠輕易放過傷害它的兇手,是不是?”他的步步緊逼,讓許暖暖啞口無言。

她的難言之隐只會是傷害他的一把利器,她不想說,不能夠說。

他站起身,望着許暖暖,可是眼神疏離,好像在看着一個陌生人一般。她想她終于耗光了她的所有好運氣,也耗盡了他的所有耐心。

他的聲音低沉,卻生生地劃過該有的平靜。“我給你的一切,你都不會在乎,不會珍惜,因為,你不愛我。”

她站在原地,愚笨的還是沒有說一句話,眼睜睜地看着他的背影漸漸消失在人群中,她才癱坐在了椅子上,盈盈的淚水終于落了下來。

20、愛是場等待

她不知道一個人怎麽拖着軟綿綿的身體回到家裏,金色的陽光穿過層層疊疊泛黃的樹葉印在了地上,光影肆無忌憚的晃動着。

她單單地站在院子裏良久,顯得有些暈眩,才躺在了涼椅上。

院子裏變得寂寞,沒有球球奔跑的身影,沒有它吵鬧的吠聲。她起身,走了幾步,突然覺得花盆後面隐隐約約藏着些什麽。

她俯□,低下頭,才發現那是上一周剛買的兩雙高跟鞋。她伸出手,越過花盆,撈起那兩雙高跟鞋。

一雙金色,一雙白色靜靜地杵在那裏,陽光無聲無息地覆蓋在高跟鞋上。她的高跟鞋再也不會被一只讨厭的小狗藏起來,可是她卻感到從未有過的落寞。

她捂着嘴,坐在地上,望着那兩雙高跟鞋,一個人環着肩膀,抽噎個不停。

直到門外的門鈴聲一聲接着一聲響起,她才站起身,抹幹淨臉上的淚痕,去開門。

門外站着的正是她的姐姐許隐隐,開門的一瞬,許隐隐一臉訝異地盯着她。她撲倒在許隐隐的身上,伏在她的肩膀上嚎啕大哭了起來,現在看來,她的姐姐許隐隐是她最後能夠握緊的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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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廚房的門口,靜靜地看着許隐隐一個人在廚房裏做飯,她熟練地切菜,炒菜,裝盤。然後許暖暖就上前端菜,直到菜擺滿整整一桌,許隐隐才滿意地拆□上的圍裙,埋怨道:“許暖暖,我真不知道你一個人是怎麽過的?”

許暖暖一臉委屈地看着許隐隐,然後笑了笑:“有你偶爾來給我做做菜就好了啊。”

“我也不可能一輩子照顧你。”許隐隐親手舀了一碗湯遞給了許暖暖。

許暖暖擡起頭,像是小時候一般,用着崇拜的眼神注視着這位大她七歲的大姐姐。良久,她才吭聲:“姐姐,你要嫁人了嗎?”

“我再不嫁人就沒人娶了。”許隐隐的眼角漾着幸福的笑意。

許暖暖又吃驚又替許隐隐開心,她一臉好奇地猜到:“是哪一國人,白還是黑,胖還是瘦?跟媽媽說了嗎?”

她一口氣說了好多問題,讓許隐隐不知道從何答起,她鄙夷地瞄了許暖暖一眼:“你一口氣問這麽多問題,我要從何回答?”

“我只是好奇!”

許隐隐夾了一只蝦放到許暖暖的碗裏,頓了頓,突然問道:“你呢?”

“我呢?”許暖暖眨了眨明眸,不解地問道。

“你呢?你要什麽時候結婚,才能讓姐姐安心呢?”許隐隐問道。

她噗嗤地笑出聲,說:“姐姐還沒嫁人怎麽能輪到妹妹。”

“我只是希望你別像姐姐一樣,為了一個男人消耗了最美好的青春。”

許隐隐的神情很是黯淡,她知道姐姐曾經交往過一個男朋友,談了八年,幾乎把女人最好的時光都交予了給他,可惜的是他最後還是不想安定,在籌備婚禮的前夕,一走了之。

她記得當時她問過姐姐這樣的問題:“這八年你有遺憾嗎?”

“有,怎麽會沒有?”當時許隐隐的表情顯得很複雜。

她接着問道:“什麽遺憾?”

許隐隐似乎頓了很久,才說:“沒能嫁給他,是唯一的遺憾。”

許暖暖心裏為姐姐高興,在八年之後能夠重新找到能夠陪伴一生的人。這樣的幸運她似乎早就擁有,她卻始終沒有抓緊。

“我知道……”她低着頭,低聲說。

“你知道?”許隐隐反問道,“你知道,就不會看不見身邊有一個男人一直在等你。”

許暖暖顯得有些悵然,持着筷子的右手突然頓了下來,她擡起眼眸望了望許隐隐,許久還是沒有吭聲。

許隐隐嘆了一口氣,說:“突然少了一只小動物還真是不習慣。”

許暖暖知道許隐隐指的是球球,她點點頭,無謂地應了一聲,可是心裏卻難受萬分。

“千萬別失去了最重要的那樣東西,才知道後悔。”許隐隐別有深意地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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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路廷開着白色的跑車,一路飙車,他緊緊地捏着方向盤,時速表不斷地往上飙,他緊閉着雙唇,額頭上的青筋暴露,暴怒的情緒讓他想立即拆下他現在駕駛的這輛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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