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節
第 26 章節
躁又不安,他緊蹙起眉頭,臉上的神情難以捉摸。
“心裏還是放不下許暖暖吧?”楊遠浩試探地問道。
他擡起頭,望了望楊遠浩,然後又別過臉,緊閉雙唇,像是又陷入了沉思。
楊遠浩一臉無奈:“岳大少,你又在想什麽了?”
頓了頓,楊遠浩深吸了口氣:“不過那個林曉西,不教訓教訓她,我楊遠浩都看不下去了。”
“你別給我再添亂了。”岳路廷倪了楊遠浩一眼。
﹡﹡﹡﹡﹡﹡
許暖暖向電視臺請了兩天假,她陸續在家裏找到了球球藏的高跟鞋,把那些高跟鞋一雙雙放進鞋櫃後,她累的就要趴下。
她擡起頭看了看時鐘,廚房裏熬得大骨湯差不多到了時間,她裝好湯,然後帶着保溫瓶,開着車到了醫院。
到達病房門口,她偷偷地從虛掩的門的縫隙望進去,沙發上躺着的正是楊遠浩,睡的正香,看樣子,他陪了岳路廷一夜,沒睡。而床上的岳路廷正專心地看着面前極薄筆記本的屏幕,他一手輕輕握着鼠标,一手扶着棱角分明的下颚,微微抿着的唇的弧度依然,眉心微攢,眉眼之間好像蘊着些心事。
她緩緩地推開門,悄悄地邁着小步,往前一步一步踩着小心翼翼。岳路廷的側臉很好看,眉眼之間都流動着孤傲不羁,狹長的眼眸綴着垂下的睫毛,安靜閑适,他的薄唇緊閉,臉上沒有笑容,但是她突然想起他笑起來的時候,臉上那不經意顯露的梨渦。如此棱角分明的側臉,讓她站在原地失神地靜靜觀察了許久。
他突然擡起眼眸,發現眼前站着的是許暖暖,顯得微微一怔,他那雙俊眼定定地盯着許暖暖看,半晌沒啓唇。他的樣子看起來并未睡好,眼眶內有淡淡的血絲,人顯得有些憔悴。
她想他大概還在生氣,氣氛顯得有些尴尬,半晌,局促的她才紅着雙頰說:“我帶了湯。”
他微微颔首,輕描淡寫地一句:“哦。”
她輕輕地放下保溫瓶,說:“你記得要趁熱喝,我先走了。”
正準備旋過身的一瞬,被他用力地拉住手,他的語氣強硬又低沉:“你沒有別的話想說了嗎?”
他定定地盯着眼前這個女人,這麽多年,他似乎已經耗盡了所有的耐心等待她給他一個答案,她卻至今都沒能夠給予。每日每夜,他都在想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想的就要發瘋,可是她永遠若即若離,不溫不火。
她睜大眼睛,惴惴地盯着岳路廷,吞下口水,心虛地說:“什麽話?”
他半眯着睫眸,內心有些失望,她還是沒有說,沒有提關翊東,沒有提她的過去,也沒有提放過林曉西的原因。
他很是懊惱,一使勁把許暖暖拉入懷中。他俯□,他的臉靠着她那麽近,他的睫毛就要貼近她的臉龐。
她眨了眨眼,惴惴不安地盯着岳路廷,不自覺地咬着唇,臉頰微微發燙。
懷中女人的小動作,小眼神,小細節都讓他怦然心動,她卻不能夠懂,他到底要怎麽讓她懂呢?他挽着她的腰,突然咬住她的唇,他的吻就像是突然席卷而來的暴風雨,猛烈又洶湧。他的吸允就像是噬齧,他恨她不能夠明了,他恨她沒心沒肺。
那樣滾熱的吻就要燙到了許暖暖,她想抽離,可是眼前這個男人卻愈演愈烈,他越來越用力啃噬着她,越來越緊地箍緊她。
直到聽到‘咚’一聲,岳路廷才松開她,她的臉燒的滾燙發熱,她回過臉,發現楊遠浩正一臉窘樣地從沙發下爬起來,他站起身,摸了摸後腦勺,扯着嘴角嘿嘿了幾聲:“不好意思啊,你們繼續你們繼續……”
岳路廷故作鎮靜地咳咳了幾聲,然後一本正經地說:“浩子,你也累了,早點回去睡吧。”
楊遠浩像是得到恩賜一般,顯得興奮異常,他用力地點點頭:“好,那,你們繼續你們繼續……”
22、甜死人不償命
她見楊遠浩離開,才回過神,仰起頭望着岳路廷,怯怯地說:“對不起。”
她好像要說很多個對不起,才能道明自己的歉意。岳路廷定定地望着她,那樣熾熱的目光,讓許暖暖慌忙移開視線。他勒緊了許暖暖的雙肩,逼迫她直視着自己,然後薄唇斜了斜,語氣挑釁道:“你要對不起什麽?”
她眨了眨眼,居然被岳路廷問的有些語塞:“我……”
“我我……什麽?”他堅持不懈地問道。
“就是……”她急于解釋些什麽,他卻迫不及待地截下了她的話:“說吧,怎麽補償?”
“補償?”她一臉訝異。
“說吧,你是要肉償還是……”岳路廷唇邊彎着深深的弧度,饒有興味地望着許暖暖。
償你個頭,許暖暖本想回嘴,後想好像是自己的錯,便扯着嘴角,嘿嘿地朝着岳路廷笑。
他突然湊近了許暖暖的身邊,薄唇在她的耳邊摩挲了幾下,才輕輕地吐出了幾個字:“寶貝,別那麽緊張,就算你現在肉償,我也行動不便啊。”
許暖暖側過頭,望了望一臉鑲着精致壞笑的岳路廷,兀自地幹笑了幾聲:
還好,還好啊,你行動不便。
﹡﹡﹡﹡﹡﹡
岳大少居然把她親自炖的湯喝的一滴不剩,頓時讓許暖暖頗有成就感。第二天,她又炖好湯,來到病房,推開病房的一瞬,她卻沒看到岳路廷的身影,等了幾分鐘,依舊沒有看到岳路廷,許暖暖顯得有些緊張,她找到路過的護士問了問,他們一副不清楚的模樣。許暖暖在原地駐足了一會兒,想了想,該不會行動不便的岳大少掉進了廁所吧。
打了幾個電話,岳路廷都沒有接。遲疑了一會兒,她還是來到男洗手間的門口,推開門的一瞬,正好一個大叔奪門而出,看到許暖暖,一臉古怪。許暖暖面紅耳赤,還是硬着頭皮問道:“請問裏面還有人嗎?”
大叔一臉呆滞,古怪地瞥了許暖暖幾眼,然後不悅地罵道:“神經病。”
站在原地的許暖暖顯得尴尬異常,萬一行動不便的岳大少真的掉到了廁所怎麽辦,想了想,一副豁出去的模樣,大大方方推開了男洗手間的門,然後敲了敲每一個隔間的門,仍然沒有回應。
洩氣的許暖暖只好走出男洗手間,掏出手機,再次給岳路廷打了一個電話,這回,她好像聽到了岳路廷熟悉的電話鈴聲,擡眼一看,不遠處的護士臺前,兩個護士妹妹正攙扶着岳路廷在拍照,左擁右抱,正是不亦樂乎。
腳上打着石膏,臉上還笑得魅惑人心,花花大少岳路廷還真是一刻都閑不下來。
“花心大蘿蔔。”許暖暖暗自嘀咕道。
兩個護士妹妹滿意地退下,另外兩個護士又湊上前,她們自然地朝着挨着岳路廷的胸膛拍照,站在不遠處的許暖暖,依舊讓手機不斷地呼叫岳路廷。這回兒,他終于發現了兜裏的手機在響,他看了看號碼,立馬變得認真異常,輕輕地做手勢“噓”了一聲,剛剛還像一群小麻雀叫個不停的護士妹妹們紛紛閉起了嘴,站在不遠處的許暖暖獨自輕笑了一聲,看來這位岳大少可真是有辦法。
“喂,暖暖。”他溫柔地喚着她的名字。
“你在哪啊?”許暖暖惴着笑,問道。
岳路廷一臉淡定地說:“我,在病房啊。”
“是嗎?”她故意別有深意地反問道。
“是啊。”
“我怎麽沒看到你啊?”許暖暖又質問道。
“剛剛去洗手間了。”
“是嗎?掉進坑了嗎?”
“……”
拄着拐杖的岳路廷正欲回身往病房回去的時候,正好迎上了許暖暖的一臉笑意。這回可好,被抓了個正着,岳路廷勾着唇,唇邊仍然漾着一抹邪邪的笑意。
許暖暖上前,故作微愠的模樣,說:“不是在病房嗎?怎麽在這兒啊?”
岳路廷一臉自然地把重重的手臂搭在了她柔弱的肩膀上,然後輕輕地湊過臉,在她的耳邊低低地說:“寶貝,你也知道你老公的魅力,沒有辦法。”
許暖暖擡起首,狠狠地瞪了岳路廷兩眼,他聳聳肩,一副得意洋洋的向那群護士妹妹介紹道:“給你們介紹,她是我老婆。”
許暖暖的臉‘唰’的一下就漲的通紅,嘴角拼命地扯着笑,語塞了半天。衆人竊竊私語,其中有一個小護士喊道:“你們好般配,拍一張照吧。”
“好啊。”岳路廷爽快地答應了下來。
話音落下,他靠着許暖暖更加近,摟住她的肩膀更加緊了,他薄唇微動,輕聲說:“寶貝,別那麽緊張。”
“我哪有緊張啊?”許暖暖便微笑邊低聲說。
“咔嚓”的一聲,小護士按下照相機,然後開心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