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節

第 36 章節

再也不像從前一般,她兩耳不聞他在外面的花花新聞,兩個人各過各的。而現在她開始害怕,害怕她的懷疑。

她到底要怎麽選擇?她要開口問岳路廷,還是選擇信任?

遲疑了一會兒,她又說:“楊遠浩和我們在郊區,暫時我還控制的住他。”

“是嗎?我要怎麽相信你?”寧玥的語氣裏帶着逼迫。

她深深地呼了口氣,緩緩地說:“給我兩天時間。等我回去,我把東西給你。”

“好吧,我相信許主播。”話音落下,對方就收了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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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收起手機,脫下鞋子,兩只手抓着兩只鞋子,踩在軟軟的細沙上,一步一步朝着近海灘的地方走去。她找了一個地方,曲膝坐了下來,縮着頭,裹緊了外套。眼前是漆黑黑的一片,深藍天空上的挂着一輪月牙兒,清幽的銀輝靜靜地灑在了平靜的海面。

“暖暖?”

“暖暖,你在哪裏?”

她聽到不遠處似乎有一個在喚着她的名字,她倏然起身,旋過身的一瞬,看到遠處有手電筒微涼的光線,在朝着她這個方向靠近。

她聽出這個聲音好像是岳路廷,她也喊道:“我在這兒,在這兒。”

她見到岳路廷從遠處朝着她走來,他手裏持着一個小巧的手電筒,而身上只穿着件單薄的黑色針織衫,裏頭配着件粉色的襯衫。

他踩着細沙,一步步地朝着她靠近。最後抓住了她的手,把她揉入懷中,口氣裏帶着薄責:“許暖暖,這麽晚你想逃到哪裏去?”

逃到哪裏去?她在想她這些年逃了這麽久,已經不想再逃了。

他揉着她很緊,懷抱很溫暖,她咳了一聲,他松開她,皺了皺眉:“怎麽啦?感冒了?”

“沒有,就嗓子有點啞。”她慌忙解釋道。

“真的嗎?”岳路廷懷疑道。

“真的,我想看日出,你陪我吧?”她拉住他的手,撒嬌道。

他擰着眉頭,半晌才說:“你怎麽知道我排了這個行程?”

她噗嗤笑了笑:“那我們就把行程提前吧。”

兩人相偎着坐在海灘邊上的一顆大石頭上,剛開始的時候岳路廷還和許暖暖有說有笑,不一會兒他就靠在了許暖暖的肩上睡着了。她看着岳路廷熟睡的模樣,也不忍心打擾,擡起手表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淩晨四點多。

等了一會兒,她看到天邊那塊終于開始變得越來越淡藍,有一塊亮光慢慢透了進來。過了一會兒,在海天相交的地方,終于有半圓的旭日緩緩地在往上爬。

許暖暖顯得很激動,因為她從未在海邊看過日出。她用力地拍了拍身旁岳路廷的肩膀喊道:“路廷,醒醒啊,快看啊。”

岳路廷被驚醒,他揉了揉眼睛,然後嘴角漾着微笑,默不作聲。

他們靜靜地看着那顆紅色的太陽慢慢地爬上天空,金色的光芒絢爛地灑在了平靜的海邊。

“餓了嗎?我們回去吃早餐。”岳路廷起身,彎着唇對着許暖暖笑。

她擡起眼眸,說:“我再坐一坐。你先回去吧。”

“那你等着,我回屋拿早餐。”話音落下,他也不等許暖暖回答,就往回走。

她站起身,坐了一夜,全身就像散架一般,她活動了活動了一下脖頸,伸了伸手臂,深深地呼了一口氣,往前走了幾步,聽到後面有東西好像在響。

她回過頭一看,是岳路廷放在石頭上的手機震動的厲害。她沖着岳路廷的背影喊道:“岳路廷,你的手機響了……”

她喊了幾遍,岳路廷只是越走越遠好像沒有聽到一般。她只好放棄,低下頭一看,來電顯示的名字是向微漾。

她覺得這個名字好像很熟悉,好像在哪裏聽過,後來草想起上次岳路廷腳摔傷就是這個向微漾送他進醫院的,她任由手機震動了一會兒,才停了下來。但是對方好像不甘心似的又繼續打了幾個電話。

手機拼命地震動,許暖暖遲疑了會兒,撈起手機,接起電話,正準備開口解釋:岳路廷不在瞬間,向微漾迫不及待的先說了話:“記得我說過我是今天早上八點的飛機,你,還是不會來送我?”

許暖暖遲疑了一會兒,沒有吭聲。聽筒對面的聲音有些嘈雜,隐隐約約聽到廣播在催登機。她猜想向微漾應該在飛機場,她還是默不作聲,只聽到向微漾繼續說了下去:“看來我做什麽都是沒用的,這個許暖暖比你的公司比你的生意更重要,是嗎?”

她咬緊唇,嘴角動了動。向微漾繼續說:“我還是會等你。我走了,再見面的時候希望是在馬來西亞。”

向微漾收了線,、許暖暖握着手機站在原地。她回過頭,望了望天邊的紅日,它已經慢慢綻開金色的光芒,四射的光線把整塊藍天照的透白。

海上吹來的風拂過她的長發。她撩動了幾次亂發,還是敵不過海風的凜冽。她終于決定要去見寧玥,她不知道這個決定是對是錯,但是似乎這是她唯一能夠做的,她不能讓那些豔照毀壞了岳路廷的形象,而最後影響了他的生意。

她害怕那是真的,她不知道如果她的手裏握着那些豔照該做何種心情。她希望這是假的,可是又在懷疑。

她見到不遠處的男人嘴角漾着蠱惑的笑意,朝着她揮着手,她掏出初初的手機給寧玥發了條短信,短信的內容是:明晚八點在越吧見。

31、暴風雨襲來

至從關兆豐病後,關翊東就開始了律師事務所和醫院兩邊跑的日子。戴子楊有些擔心,因為姨夫生病後,關翊東明顯整個人更加消沉下去了。

最後許卓然也覺得關翊東的精神狀态不好,硬是逼着他回家休息一天,他睡了一夜,早上醒來的時候,發現時間還早,閉着眼睛,等了很久還是沒法入睡,幹脆起身,去街上買了點粥,到醫院的時候剛剛好七點鐘。

今天,關兆豐看起來精神還不錯,戴着個老花眼鏡,依靠在床上看報紙。他在病房門口遲疑了一會兒,才走進門,放下粥,臉色沉靜地說:“我帶了些粥,你趁熱喝。”

關兆豐擡起頭看着兒子關翊東一臉面無表情,欲言又止,微微颔首。關翊東轉身要走,關兆豐這才叫住了他:“翊東,你等等。”

他在原地遲疑了一會兒,才旋過身,低着頭,微微呼了口氣,淡淡地問:“怎麽了?還有什麽事?”

關兆豐的眼眸裏藏着滿滿的期待,他只想在他最後的一刻,有親人陪伴在身邊,當然這個親人包括他唯一的兒子關翊東。

“翊東,你坐,坐。”

關翊東不忍看關兆豐,父親的眼裏都是懇求。父親已經老了,他的雙鬓已經斑白,而眯起眼睛的時候,眼角的皺紋愈發深了。他在想他為什麽還要這樣,難道真的要和父親僵持到他離開自己的身邊,他才會後悔嗎?

他坐在病床旁邊,微微張了張唇,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興許這五年與父親的疏遠,已經讓他忘記了要如何與父親溝通。

“我知道,這些年你一定恨我。恨我為什麽當年要揭發許暖暖的父親**……”

“這件事已經過去了,別提了。”關翊東顯得有些惱怒,這件事就是他的雷區,每每觸及就會讓他覺得疼痛像突出其來的暴雨将至,就要把他淹沒。

“沒有過去,這五年來從來也沒有過去,翊東。”

他沉默了,那雙清冷的眼眸突然像黑色的深淵一般深的不見底。是的,這五年從來沒有過去。

“我承認我當年是有私心,揭發許業成**的原因,只是希望取代他,成為廠裏的第一**。”

關兆豐的話使得關翊東很難接受,他似乎隐忍了很久,才說:“別說了,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可是,這些年如果沒有我,那個廠還是一樣改制不了,永遠都是虧本。生産的産品也不可能出口到海內外,也不能夠順利上市。”

“我和你說了,別說了!”他似乎不能容忍父親把這一切當做理所當然,他的情緒終于失控,他握緊了拳頭,背對着關兆豐,怒吼道。

靜默了一陣,關兆豐長嘆了一口氣,說:“是,我很可恥,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翊東,我已經是将死之人,什麽事都可以坦白。是,當年是我揭發許業成**,但是五年前的那場大火不是我放的。”

他站在原地,眸光裏似有些寒冰的碎片在一片一片的崩裂,難道五年前的那場大火真的是一場意外,所有的懷疑只是自己的多心?

他遲疑了,喉結微動,緩緩地說:“你還是好好休息,其他的事以後再說吧。”

“翊東……”關兆豐沖着他的背影喊道。

關兆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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