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節

第 37 章節

眸裏的光暗了下去,他想關翊東興許再也不會原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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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過後,岳路廷在書房打了一個很長的跨洋電話,許暖暖合上書房的門,緩緩地下樓,路過花園的時候,看到楊遠浩正在擺弄沖浪板。

她靜悄悄地過去,神秘兮兮地低聲說:“你有空嗎?”

楊遠浩放下沖浪板跟着許暖暖來到一旁,他滿臉疑問地說:“暖姐,你找我什麽事?”

“u盤,給我。”

“什麽u盤?”

她伸出手,淡淡地說:“拷了林曉西波硫酸的監控錄像。”

他微微一怔,一臉震驚地盯着許暖暖,聲音擡高,樣子顯得有些激動:“暖姐,不能放過林曉西。是她害死球球的。她就是想害你,她想把硫酸波到你的臉上。你還要包庇她,我真不知道,你在想什麽?”

“你別管,給我。”許暖暖漲紅着臉道。

“為什麽?難道是那個寧玥又找關翊東向你求情了嗎?暖姐,在你心中到底是岳大少更重要還是關翊東?”楊遠浩難以理解許暖暖的舉動,他愠怒的質問道。

他的質問讓許暖暖微微一驚,她睜大眼,呆滞了一會兒,才說:“遠浩,我是有苦衷的,你給我。”

楊遠浩深吸了一口氣,他的眼眸燃燒着灼灼烈火,半天,他才掏出u盤遞給許暖暖,她擡起頭,望着楊遠浩,許久沒有吭聲。

楊遠浩有些失望,他深吸了口氣,說:“就這一份,我沒有多拷貝,你放心。”

她接過u盤,沉默了很久:“車能借我嗎?”

“暖姐,你現在就要走?那岳……”

許暖暖低下頭,垂着眼靜默了會兒,說:“你,你跟他說我有些事,先走了。”

楊遠浩顯得有些無奈,只好拿出車鑰匙,眼睜睜地看着許暖暖開着車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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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越吧,顯得熱鬧異常,舞池裏一群男男女女伴着狂歡的音樂舞了一曲又一曲,其中一個穿着黑色的緊身連衣裙的女人舞着最為奮力,她手裏揮着一件亮黃色的小西裝,一邊甩着卷發,一邊嘴角漾着嚣張的笑意。許暖暖坐在吧臺上,要了一杯酒後,饒有興致地望着舞池裏的那個女人。

直到一曲停下,寧玥才滿意地從舞池下來,蹬着一雙十厘米的高跟鞋,緩緩地走到許暖暖的旁邊,笑了笑:“許大主播,你很準時。”

“謝謝,你喝什麽酒?”她早已缺乏了耐心,但是卻迫于要保持基本的禮貌。

“不用了,我今天開車了,不能喝酒。”寧玥輕描淡寫道。

她側過頭看着身旁這位化妝精致的女人,她的每一個動作似乎優雅異常,但是每一個微小的舉動都讓人厭惡到底。

她把u盤移到了寧玥的面前,她太厭惡,似乎一秒都呆不下去。她的內心好像關着一只小妖怪,在用力地要沖破牢籠,她努力地壓制着情緒,擔心下一秒會崩塌。

她咬着唇,費了很大的勁,才說:“我知道,閉路電視的記錄已經被你處理掉了,除了楊遠浩先前拷下來的。”

“是嗎?我怎麽相信你沒有備份一份?”寧玥并不着急,她淡定地反問道。

她怔怔地盯着寧玥,緩緩地說:“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我只有這一份。”

寧玥仰起頭,笑了幾聲,然後收起桌上的u盤,說:“我相信,我怎麽會不相信許主播說的話。”

“你呢?東西呢?”她追問道。

寧玥突然一臉懵懂地轉過臉,說:“什麽東西?”

許暖暖猛地站起身,她咬着下唇,眼眸閃過暴怒的冷光:“寧玥,你到底想怎樣?”

寧玥也站起身,她的嘴角挂着冷冷的笑意,她一個字一個字說的異常清楚:“我——根-本-沒—有—岳-路—廷-的—豔—照。”

“我根本沒有岳路廷的豔照!”

她的耳朵好像有重重的耳鳴聲,似乎根本不能夠聽見寧玥的話。一切怎麽可能都是假的,假的,眼前這個女人費盡苦心只是想獲得林曉西波硫酸的證據。

“許大主播,你怎麽會這麽天真?你為什麽不去問岳路廷,他那樣的人真的會和林曉西……”

“別說了。”

她只能喊停,她瞪大眼睛定定地盯着眼前這個女人,她被騙了,她怎麽會這麽容易被眼前這個女人騙了呢?她怎麽會相信寧玥的一面之詞?她的眸光突然暗了下來,越吧裏的燈光忽閃忽亮,音樂震耳欲聾,她卻仿佛什麽也看不到,什麽聽不見,只剩下獨獨地站在原地。

“如果這個人是關翊東的話,你還會相信我的話嗎?在你的眼裏,岳路廷就是那樣的人,對嗎?”寧玥一絲不放松的步步緊逼。

她蒙住耳朵,沖着寧玥喊道:“你別說了。”

“五年前你父親被送入監獄,你知道是誰揭發的嗎?就是關翊東的父親關兆豐。只有你這麽愚蠢,還妄想當年關翊東會幫你。現在也是,你真的是自作聰明。”

“啪”的一聲,一個耳光猝不及防地揮在了寧玥的臉上,她捂着臉旋過頭,目光如劍般銳利地盯着許暖暖:“如果不是你,我和關翊東早就結婚了。你知道嗎?”

她緊握着拳頭,眼角有濕潤的液體在慢慢地往下蔓延,她越哭越厲害,眼淚止不住地一滴一滴地往下滑,直到眼前的一切變成了模糊的輪廓。

“你不愛岳路廷,對不對?所以你才會認為他在和你在一起的時候,仍然能夠和別的女人假戲真做。”

她覺得整個人哆嗦的厲害,她環抱着肩膀在顫抖,她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腳步也不能夠移動。

似乎時間靜止了幾秒,她才晃過神,她想逃,她想立刻逃走,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她沒有再遇到關翊東,沒有認識林曉西,球球也沒有死。

她回過身的一瞬,才知道一切都是存在的,不是她可以改變的。眼前這個男人收起了所有可以魅惑人心的笑意,她從未見過他如此僵硬的表情,沒有笑意,也沒有憤怒。那雙明眸裏似乎印着她慌亂的神情,可是一下子也慢慢暗了下去,越變越漆黑。

她看着他失望地閉着眼,緩緩地轉過身,越過重重的人群疾步往越吧的出口走去。

她想這回,她再也抓不住,抓不住了。

“路廷……”她奮力地叫着他的名字。

她追着他沖出了越吧,直到看着他的那輛黑色轎車漸漸消失在眼前,她才慢慢地像軟綿綿的棉花一般,癱了下來。

這座城市有多繁華,都不屬于她。再也沒有人理睬她,再沒有人在她最脆弱的時候給她擁抱。

她蹲在原地,縮成一團,嚎啕大哭了起來。

32、我們分手吧

她站在他的單身公寓門外一下接着一下按門鈴,但是屋內的人似乎一點反應都沒有。她背靠在門外,喊道:“岳路廷,岳路廷。”

她堅持不懈地一聲接着一聲喊着他的名字,最後聲音變得越來越微弱,她背靠在門上,一個人慢慢地滑了下來。

等了很久,門裏面的人依舊沒有動靜,她才一個人孤獨地往回走,每走出一步,都顯得異常艱辛。

直到聽到腳步聲越來越遠,他才移開了腳步,同一個門,一個人在門外,一個人在門內。他從未想過他和她的距離如此遠過。

他慢慢地移動到了陽臺,燃了一只煙,漆黑的房間唯見那個火星忽明忽暗。他狠狠地吸了一口,緩緩吐出煙霧。

陽臺下那個熟悉女人的背影,消瘦又寂寥。涼涼的夜裏,空無一人,樓下幾盞孤獨的路燈散下雞蛋黃般昏暗的燈光。光影淡淡地拉長了那個女人的背影。

他回過身,似乎不忍看這個女人遠走的背影。他和她在這些年,從未吵過架,最多就是冷戰,這次也是,沒有吵架,可是,這就是他們最奇怪的地方,如果,他們是戀人又怎麽會沒有争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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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無緣無故地飄起了大雨,雨越下越大,濕漉漉的天氣委實讓人讨厭,而最讓人讨厭的還有岳路廷的壞心情。

joanna已經一連往會議室送去五杯咖啡,岳路廷不是嫌太甜,就是嫌奶不夠。她從未見過岳路廷如此表現,位置上的幾個秘書已經有言不敢發,只能看着joanna忙裏忙外。現在這種情形也只有他們當中最聰明最能幹的joanna可以應付的了。

岳路廷靜靜地看着手上的計劃書,各大部門的負責人有言不敢發,都在默默地等着岳路廷的發話。

“如果這就是你們最大的能力,明天你們都可以不用來上班了。”岳路廷重重地把計劃書甩在了桌上。

他的眉心蹙起:“今天的會議先到這裏吧,明天我要看到新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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