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5)

特裏勞妮是一個四年級的拉文克勞女生。她剛進校的時候很有名,據說是着名預言家卡珊德拉;特裏勞妮的後裔。但是很快她就因為其他原因而變得更加廣為人知。這個女生毫無疑問地繼承了祖先的一部分特質,但很不幸,是不怎麽管用的一部分。針對災難和厄運的預言使同學們對她退避三舍,而那些語焉不詳的預言,天知道它們是不是準确!

“哦,你也是來看今晚的流星雨的嗎?”一看到又來了學生,特裏勞妮“高處不勝寒”的寂寞之心得到了極大的鼓舞:“根據我的預測,第二排的第三個位置是觀測的最佳角度。但是你不用擔心,我可以告訴你第二好的

——”

Purple勉強笑了笑:“謝謝,學姐,我還有其他事。”她挑了挑眉毛,沉重的心情莫名其妙地放松了一些:“而且,我并沒有選觀星課。”

特裏勞妮推了推鼻梁上的大眼睛,疑惑地問:“那你現在來這裏做什麽?”因為天色漸漸轉暗,她走近Purple,用了一個熒光閃爍,突然尖叫起來!把小女巫狠狠吓了一跳。

“哦,斯密斯小姐,我不知道您還預約了同伴。”斯內普大步走上樓頂的平臺,皺眉道:“ 難道您認為我們的談話需要一個這樣的特裏勞妮做見證嗎?或者您根本無法理解‘談話’是什麽意思,想來個晚餐後的觀星茶話會?”

“很抱歉,斯內普先生。但是看在梅林份上!特裏勞妮小姐開始痙攣了!”

Purple很迷茫。特裏勞妮剛才表現得興奮過度,而現在全身顫抖地越來越強烈,眼珠往上翻,在她還抓在手裏的魔杖的微光下,還可以看到女孩嘴邊正在溢出白沫。小女巫腦中立即閃過一個名詞:癫痫!她在麻瓜界的電視裏看到過,俗稱羊癫瘋。如果不及時看護,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斯內普,幫我按住她,我去找找有什麽橫條的東西可以堵住她的嘴!”Purple急急地說道:“否則她會咬到自己的舌頭!”

特裏勞妮的震顫已經到達巅峰狀态,看上去頗有些恐怖。斯內普咒罵了一聲,還是走上前扶住了她。Purple正四下打量,發愁有沒有棍狀的東西,夾在他們的特裏勞妮從喉嚨深處響起一陣低低地嗚咽。

“……深棕色頭發的女孩,死于去年——冬天的大雪。打亂一切的軌跡,将與雷霆碰撞,最好的和最壞的都會發生。從皇帝那裏,愚人偷竊皇後,戰車前方是懸崖。”

“那是什麽?”斯內普挑起眉毛,感覺特裏勞妮的震顫減緩了。毫無疑問他從不相信那些所謂的預言。即使是真實的預言他也不感興趣。但是什麽叫‘深棕頭發的女孩死于去年的大雪?’男巫心裏泛上不安。自從Purple康複回到學校,他就盡量避免和她碰面,說話。但是,他從來沒有忘記過那個女孩血淋淋地來到醫療室的夜晚。去年聖誕節,那瓶沒有寄件人的魔藥正是出于他手。當Purple完全康複地回校後,斯內普決定就此中斷兩人的私交——如果他們有的話。

在夜色中,男巫下意識地打量了一下斯密斯的頭發,它在陽光下是有些泛金的深棕色。而且,特裏勞妮是面對着她說話的。

“我不知道。”Purple也慢慢放開手,讓在朦胧中的拉文克勞學姐自行恢複:“斯內普先生,我們是不是應該選一個別的

地方?比如黑湖邊?”

Advertisement

她的手腕突然被握住了。對方的另一只大手冰冷地貼在小女巫的額頭上,讓她打了一個冷戰。西弗勒斯斯內普皺起眉頭,他心裏一直有這樣的疑問:那麽嚴重,詭異的病情是怎麽恢複的?或者眼前這個人根本就是一個喝了複方湯劑的巫師?手上感覺到的溫度至少打消了他對于僵屍的猜想。如果這個是假的,那真的斯密斯去哪裏了?

男巫焦急起來。他無視小女巫有些驚駭的目光,将握着她手腕的手收得更緊:“的确,不過既然斯密斯小姐決定了時間,就由我來決定地點吧。”

他想到了一個上佳的選擇:有求必應室。他需要一個:讓眼前這個“斯密斯”無法蒙騙他的地方。

眼看晚餐時間即将結束,斯內普拖着Purple快步向他記憶中的方位走去。三年級的時候,他因為一劑高級魔藥在熬制過程中屢屢失敗,狂躁不已,竟然在誤打誤撞中發現了這個房間。那一次他最終完成了完美的魔藥;今晚,他要解開心中的疑惑。

因為兩人的身高差距已經很明顯,Purple不免跌跌撞撞。她驚奇地看到斯內普在一堵牆前面站定,然後于描繪呆子巴拿巴訓練侏儒跳芭蕾舞的挂氈和人形大小花瓶之間的走廊來回踱步。他專心致志,嘴裏念念有詞。

“巫師比麻瓜有趣的只有一樣東西:他們的魔術。”——BY BLUE

男孩的手再度握住了她的——左手。Purple這才發現斯內普的手骨架很大,可以把她的完全包在裏面。好像擔心她會逃走,男巫快步地把她拉進了牆壁上憑空出現的大門。

斯密斯的臉不可抑制地紅了。

這是一間布置十分簡約的房間,但是卻有一種意料之外的閑适風格。壁爐裏的火焰熊熊燃燒着,房間右側是長餐桌,壁爐邊放着一個舒适的雙人沙發,沙發前的茶幾上兩個杯子正冒着絲絲縷縷的熱氣。

斯內普迷惑地打量着這一切,他的腳踩在具有經典阿拉伯風格的手織地毯上,落地燈為整個房間加上了一層金黃的顏色。他弄錯了什麽?難道剛才他想的不是‘讓與我同行的人說出一切的房間’?今晚斯內普一直有些心緒不寧,特裏勞妮鬧了一場,又把他原來成形的思路沖淡了不少。腦子裏莫名其妙地冒出那個該死的布萊克的尖叫:“斯密斯和斯內普!斯內普和斯密斯!”心神竟然無法集中。而且這個房間,有一種讓人松懈的氣場。他突然發現自己忘記“家”的感覺,已經許多年。

Purple掙開了他的手,走過去坐在沙發上:“我怎麽從未見過這個房間?這是一個……休息室?”

“這是個會根據來者的

意願變化的房間。”斯內普低聲說。他垂下眼睛看着壁爐。在火光的映照下,小女巫的側臉非常鮮明地現出了輪廓。弧形的額頭,挺拔的鼻梁,有些偏薄的上唇和曲線柔和的下巴。男巫發現自己的意志在搖晃,而沙發上坐着的那個家夥,竟然吸引了他的全部視線!

“倒真是個不錯的地方!”Purple點點頭:“那麽,斯內普先生——讓我們開誠布公吧。我猜不出你的來意,但是,我知道如果你想要約會,也絕不會約我。”話一出口,Purple驚訝起來,她可沒想過要說出後面那句話。暗自注意斯內普之後,Purple總是會獨自想起兩個人一起跳舞的那一天。這時她才真正後悔當時沒有去買一件像樣的禮服,沒有做任何化妝。其實畫了又怎麽樣?她怎麽比得上即将十五歲的莉莉伊萬斯?

“為什麽不會?”斯內普冷笑了一下:“剛才,格蘭芬多那些蠢貨都說我騙你喝了迷情劑呢。斯密斯小姐,你喝了嗎?”

“這裏好像有問題!有沒有覺得頭昏昏沉沉的……”Purple單手扶住額頭,眼前旋轉的圖像讓她暈眩。

“梅林的襪子,我也……Lord最近總是提到你的名字。我真不明白一個像你這樣總是做蠢事的……巨怪為什麽會吸引他的注意……斯密斯,不管你是誰,再介入跟Dark Lord有關的事了,這就是我要說的!”

作者有話要說:可憐的周六都要正常上班中秋國慶放一天的某人拼死更了

要評論!!!

☆、有求必應室的後續

“斯內普,你已經選定你人生的道路了?是的,我親眼見過‘他’,也聽到大家對他的追捧。我承認,那是一個擁有過人的領袖氣質的人。但是這并不代表他所指引的道路,和他本人一樣光彩奪目。在晚上,蟲子會自發地追逐光,哪怕那是火焰。但那是不理性的。你确定你要的就是他要的?”

Purple撇了撇嘴,流暢地說道。這些話其實已經在她心裏很久了。但是她雖然感覺得到,卻無法用言語表達。畢竟她也只是一個十二歲的孩子。但是,這些話現在像是流水一樣從她口中淌出來。

“斯密斯,我已經在黑暗當中厭倦了了。”西弗勒斯斯內普看着壁爐裏熊熊的火焰,“其實,我并沒有明确的方向,也沒有固定的夢想。我只渴望成功的榮耀。雖然那聽起來……該死的!有些格蘭芬多。但是我已經決定,跟随認可我,帶我同行,給我榮耀的人。你和我不一樣,你太注重自己了,一根本無法幫到任何人。所以,走的遠遠的,哪怕去法國,去德國,停止在人前展示你‘神奇’的天賦——它只會讓你和你的家人永別。如果你還是PURPLE Smith!”

男巫說着,只覺得一陣困倦感襲來。他知道一定有什麽出錯了。斯密斯康複之後,主人對她越來越在意,甚至明令任何人不許與她挑起争端。圍繞在她身邊奉承的斯萊特林,有不少會把她的一舉一動一一報告給高年級的核心人員。他有時就在旁邊,不止一次的。盧修斯和納西莎甚至暗示過,斯密斯可能是主人中意的純血之一。因為越古老的純血,血液就越純淨,也許斯密斯家族悠久的歷史吸引了LORD,他覺得這個二年級學生還算有趣。“西弗勒斯,我知道你和斯密斯有點兒熟悉。保持這種聯系,但是不要太過親密了。這只是以防萬一。”

他想要點醒那個還自我感覺良好的,沒有絲毫媚娃的美貌卻有着媚娃的大腦的蠢材,只是看在她是斯萊特林的份上!該死的斯密斯,主人一定會馬上知道晚餐時的一切,他本來的計劃完全被打亂了!等着他的會是什麽?在人前如同王子一般的主人,私下裏卻日益暴躁。他對自己和盧修斯等人頗有幾分容忍,但是中下級的食死徒早就把鑽心剜骨當作飯一樣吃了。他們的隊伍日益壯大,而主人,也從一個喜歡循循善誘,呼籲理解和支持的‘元首’,變成了失去耐心的獨裁者。斯內普從不後悔和反思自己的選擇。不過偶爾,他會感到煙霧一樣缭繞在斯萊特林上方的畏懼。

他敬愛VOLDYMONT,在那個人的目光下,每個人都會感覺到一種無聲的鞭策。這個人能讓他成為一個更好的人,一個成功的人。從

一開始,斯內普就對此深信不疑。但是他同樣十分清楚,即使同樣懷抱野心,這種實現的方式是斯密斯決不會喜歡的。也許她還太小,不知道自己能力的界限,必須借由強大的外力來打破。也許野心對她來說,只是夢中群山的倒影,遠遠沒有觸手可及的家人和安逸的生活來得重要。

“我從未想過稱呼某人為‘主人’。斯內普……西弗勒斯,但是不管怎樣,謝謝你的忠告。”

和斯內普的狀況恰恰相反,壓制住小女巫的那種東西開始消失了。溫萊傳達給她,那只是一種可以在空氣中揮發的吐真劑,而他已經化解了藥性。Purple覺得胸口強烈的說話的欲、望像冰雪一樣消失了,她穩穩地站起來。“但是,為什麽要給我這個忠告?這明顯違背了你的‘主人’,西弗勒斯!”

“太難看了!你上次血淋淋的被拖到醫療翼的樣子!”斯內普毫不遲疑地回答道。

Purple閉緊了嘴巴,她聽到了溫萊笑得打滾的聲音。從他告訴她名字以後,這個精靈遇到和斯內普有關的事就會不停地冷嘲熱諷。真是夠了!

“為什麽你從前一句話都不說?你不能做的和以前一樣嗎?”小女巫氣憤地想。這時房間慢慢恢複了正常,顯然,斯內普同學的口誤:“一個讓我和同行的人坦白一切的房間”已經完成了它的使命。斯內普靠在椅子上沉沉睡去了。那是這種吐真劑的後遺症。

斯密斯本來想馬上走出房間,腳卻不由自主地走到男巫身邊。斯內普睡着的樣子和醒着很不一樣。他那雙總是咄咄逼人的眼睛閉上了,嘴角卻依舊向下抿着。看起來随時會驚醒,卻又好像會一直睡下去。Purple笑了笑,慢慢伸出一截指尖,還是收回了手。

PURPLE Smith在斯萊特林聲望日隆,當然某個人的暗示有着不可推卸的責任。總之,她開始成為一個超然的存在。她沒有美貌,家世和財富。但是擁有這些的人卻盡量小心翼翼地與她相處。于是不知不覺,連高年級的斯萊特林學生和她說話也會帶着敬重。

那個人一直沒有直接表示什麽。Purple猜想,其實VOLDYMONT也在觀望。在剛開始,他把她當作有些潛力的後備軍,但是随即開始忌憚她。有些人天生就比別人敏感。Purple相信他一定察覺了什麽,雖然她從未真正嘗試過使用自己的力量。

不管怎麽說,她出色的成績和迷一般的背景讓她自成一格。斯萊特林中許多人都對她有所了解。Purple聽美蘭尼私下轉述過,有些人把她描述為帶有隐士氣質的貴族,但是也有人悄聲說她不過是個騙子。

她知道,自己

今晚的舉動一定會讓斯內普成為一個靶子。對此,女孩甚至有些快樂。當初的确不是斯內普讓她面對蛇怪的。那麽來自VOLDYMONT的回應,自然也和她沒什麽關系。他不會有性命之憂——但是一定得吃點苦頭。

對着睡着的斯內普,斯密斯卻突然感到了後悔。

在麻瓜界的時候,她是天天聽着那些偉人的故事入睡的。斯密斯先生給她選擇的啓蒙讀物格局非常宏大,從亞歷山大大帝,梵高到愛迪生無所不包。那時候,她最崇拜的就是那些人。

狂熱而專注,瘋狂而真誠。除了夢想,可以抛棄和背叛一切。他們的人生只有黑白兩色:輝煌的成功,或者一事無成的毀滅,有時兩者兼備。

Purple曾經夢想成為這樣的人。奈何成為這樣的人也需要極佳的天賦和持久的熱情,而她發現沒有。

西弗勒斯斯內普也許就是這樣的人。就算是這種人當中一百個只會有一個成功,但是成功地一定出自他們之中。他對魔藥的真誠,對輝煌的追逐,讓Purple覺得這個陰郁的家夥耀眼得可怕;讓她的眼睛總是朝向那裏。

小女巫微笑起來。《羅密歐與朱麗葉》是她的啓蒙讀物之一,因為那時候斯密斯先生根本分不清麻瓜界的書籍的分類。劇中的男女主角完美得近似神,但是Purple覺得他們的一切發生的都很突然。因為和這部書一起的另一本啓蒙讀物是《100種動物的習性》,小女孩堅決地把羅密歐與朱麗葉之間的火花看作是動物發、情期的原始吸引。

怎樣才算真正喜歡一個人?只是遠遠地看到他走過,心情就會微微地雀躍。不能自抑地關注他,但是又故意作出對他毫無好感的樣子。現在看到他疲憊的臉,會想——伸手測量他鼻梁的角度。

Purple呆呆地在男巫身邊站了一會兒,腦子裏驀地浮現出一個紅發綠眼的影像,她大步走出了房間。

溫萊在暗界中抱膝而坐。他能感知她所有的想法。但是PURPLE感到困惑的事情,他也完全不明白。

Purple斯密斯自認不是一個勇敢的人。她小時候也許什麽都不怕。斯利沃斯密斯曾經非常驕傲地說:“我的女兒不輸給任何男孩子。她敢騎大人都害怕的成年駿馬,四歲就有了自己的思想。在同齡人裏面,再沒有比她更優秀的孩子了。”

然而,歲月是殘酷的。漸漸無法遮掩的魔力上的缺陷使PURPLE Smith從一個天之驕子淪為一個殘次品。她的性格也并不讨人喜歡,在麻瓜界的那幾年,親人的藐視,同學的孤立無形中磨損了小女孩的心志。雖然她兒時意氣風發的照片被父親珍藏得像

新的一樣,她知道自己無法再是那個令父親得意的孩子了。

當手中突然握有超越想象的能力的時候,Purple斯密斯一度欣喜若狂。她覺得自己長久以來暗暗懷有的野心終于不只是在做夢,她終于可以擺脫連自己都唾棄的那個自己了。

可冷靜下來以後,小女巫絕望地發現,她的心已經向命運俯首。比起榮譽和事業,她更偏愛安逸的生活。父母俱在,有兩三個知己好友,一份自己能夠勝任的,并不繁忙的工作,她就已經滿足。斯密斯非常羨慕那些家境豐厚,少年時就到雅典,埃及,以及歐洲的其他地方游學的麻瓜少年。他們有些在游學中得到了深刻的啓示,成為一代宗師;或者在周游中發現了古跡。更多的,只是享受随心所欲的生活,找尋自己喜歡的歷史。其實Purple心中的夢想也不過是這樣。她不想向命運要求更多了。這樣的她,可以說意志消沉,也難怪父親對她越來越縱容寵溺,卻不再為她驕傲。

作者有話要說:評論

雖然某藍确實很久沒有更新,但是某藍這不是來了嗎?

不交評論者……

嗚嗚,你忍心嗎?

☆、訓練無果,湖畔的邂逅

“ 暗界。“吾王,你根本沒有用心過!”拉斐爾嚴厲地對趴在地上喘息的小女巫說道:“恕我直言,您看上去的确很努力了。可是您有想過到底在為什麽努力,還是只想作出盡力了的樣子呢?您是暗之契約者,王的器量遠達日月。但是您卻根本沒有去發掘它!這才是最近您的修煉一直止步不前的原因。到了這個關口,再多的練習都已經枉然。因為您自己不想再前進了!”

“你是對的,拉斐爾。”Purple嘗試着動了一□體,左腳傳來劇烈地痛苦,讓她眼前發白。“但是我無法命令我自己,我做不到!”

許多生物遠遠地圍在他們旁邊。Purple感到有人小心地托起了自己的腳踝。她透過一層眼淚看過去,溫萊正認真地注視着她。

“拉斐爾,你對她太嚴厲了。前一段時間她的進步不是大大超出了你們的期望嗎?難道你想讓她像麻瓜發明的機器一樣不停運轉,然後明天就讓你們征服世界?”精靈輕輕握住了傷處,Purple痛得掙紮起來。

“溫萊,真少見,你會幫我說話呢!”雖然很痛,她還是有些高興:“我以為你一定會說我比巨怪還要不可救藥之類的。”

“我又不是——你在很多方面的确不可救藥。但是怎麽能為飛鳥不會游泳而責備它們?(圍觀的始祖鳥一下子高高飛起來鑽到水裏,然後再猛地破出水面)我從一開始就沒對你抱什麽希望。所以你已經讓我震驚了!”

“哦,溫萊。你的安慰也驚吓了我。”Purple無奈地坐起來,看向旁邊發出各種奇異的笑聲的生物們:“好吧,我想拉斐爾說的有道理,也許我應該抽出一段時間思考了。”

“或者發呆。”溫萊寸步不讓地說道,卻又把手附在女孩已經開始腫脹的傷處,清晰地念誦咒文。就像有溫暖的水流拂過一般,疼痛減緩了。Purple覺得腳趾和腳腕又是自己的了。

距離和斯內普見面又過去了三個多月,也許是氣氛日漸緊張的緣故,時間好像還沒有停留就溜走了。所謂樹欲靜而風不止,Purple非常明白那位“大人”是不會因為自己清心寡欲就取消原來的打算的。無論為了什麽,她首先得變得更強。可是日日勤奮苦練卻無法突破瓶頸,連一向尊敬她的拉斐爾都有些急躁了。

畢竟有關紀元以前的那些,神話的成分多過真實。沒有人知道暗之契約者到底能做多少,而他們的界限又在哪裏。為了保證新一代的王足夠強大,精靈向斯密斯家族接手每一個繼承血脈的嬰孩。這些孩子從小就受到最嚴酷的訓練。由于不同種族的精靈專長不同,她或他甚至在十歲之前就

可能輾轉在世界各地學習。

不幸的是,那些精心培訓出的希望都在盛開之前凋零了。而這一朵,卻綻放在做出任何準備之前,他們看到了希望,但是太多的疑慮抵消了喜悅。這個女孩的能力和心志,完全不能和那些‘失敗品’相比。她又能帶領他們走多遠?

Purple抿緊了嘴唇。她感受到壓力,不是來自于惡意,而恰恰是來自于信任和期許的。生平第一次,除了父親之外,有人認為她是傑出的,對她寄予厚望。但是,她真的是他們所等待的人嗎?如果她不是呢?他們對她的愛和關懷,會像霧氣一樣消散。

幾乎是出于本能的,小女巫不想失去那些。被萬衆矚目的感覺好像罂粟,她不能失去他們的愛。她需要那些愛,那是證明她存在的價值的東西。她需要被期待着,但是越是需要,壓力就越大。

“溫萊,那你覺得我該做什麽?”不到五分鐘,腳就能自由活動了。PURPLE馬上站起來,與蹲着的精靈平視。

“與其待在原地打轉或者空想,不如去陌生的地方走走。”溫萊帶着淡淡的譏诮看着她:“我不明白你有什麽資格拒絕那個VOLDYMONT,你正需要這麽一個導師。他也許不是正确的路标,但是他的确能夠帶你入門。上路了以後,才是自己摸索的過程。他憑借什麽才走到了現在的地位?他想要什麽,有什麽信念,用什麽讓那些比他出生高貴和富有的人臣服他?斯密斯,這些也是你必須要學的東西,甚至比修煉更加重要。但是你卻一味地逃避!其實,你根本沒有認真考慮過自己的責任吧。不然就不會這麽忽視近在眼前的未來。如果你不想去做,就直接說出來,也好讓暗界和精靈界那些彈冠相慶的家夥死心!”

“暗界?大家不是都在這裏嗎?”小女巫奇怪地問道,同時為自己感到窘迫。

溫萊站起來,近距離地俯視着她。突然露出一個冷笑,轉身離開了。

PURPLE心裏火辣辣的,剛才溫萊的眼光,竟然讓她一下子透不氣來。她知道自己必須真正做出決斷,但是她的确更希望能夠再拖延些時間。跟随VOLDYMONT?她并非沒有想過。如果完全把對方當作敵人,那麽她一開始就不會接近那個危險人物了。Purple斯密斯模糊地知道,那個人能教給自己非常重要的東西,會為她的命運帶來重大而必須的轉折。當然,不是以他的意願為中心。但是随着事情的演變,她感到害怕。真正開始關注新聞之後,小女巫才發現自己的無知。一想到跟在那個人身邊,哪怕只是暫時的,都令她從心裏發出戰栗。‘大家都瘋了’,看着原本只是最無憂無慮的

學生的衆多斯萊特林恨不得一夜長大加入那個人隊伍的狂熱,Purple對這一切不解和恐懼。

‘流血是必須的,生命從血液中開始,在血液中結束。鮮血讓大雨傾盆,讓萬物生機勃發。’這是斯密斯家訓中非常古老的一條。而報紙上日漸頻繁的麻瓜,甚至巫師的意外事故告訴小女巫,雖然VOLDYMONT和斯密斯家族沒有任何關系,但是顯然他最這一條十分贊賞。也許如果讓斯密斯家的前代長老複生,她的祖先也會像學院的激進分子一樣,支持他。Purple閉上眼睛,從暗界回到了黎明時分的寝室,把手伸到枕頭下,那裏有來自家裏的擔憂。

“親愛的PURPLE:

最近世道頗不平靜,我和你媽媽都很擔心你的狀況。毫無疑問,霍格沃茲是全英國最安全的地方。但是我們也對學院之中的争奪有所了解。Purple,你一向不人雲亦雲,我相信你不會讓自己卷入危險之中。記住,一定要謹慎。

愛你的,斯利沃。”

不管有多少煩心事,清晨冷冽的空氣總讓人精神一振。露易絲,美蘭尼和達芙妮快步向大廳走去,PURPLE卻已經拿好了早餐,坐在寬大的草坪上休息。

她早上說不去一起吃飯的時候,室友們都浮起了一種莫名的神色,但是都沒說什麽。二年級的學習還算輕松,但是她卻寧願更繁忙些。課餘的時間一多,孤寂感就無所隐藏。女孩們總是在她推門進去的時候,停止竊竊私語。露易絲幹脆把她當作隐形人,這讓小女巫十分難過。她從入校開始,幾乎是竭盡全力,想讓自己表現的和大家一樣。但是一到這種時候,PURPLE就發現她的特異是那麽明顯,就像油和水一樣不同。

莉莉伊萬斯是明朗的火焰。雖然在人群中一樣鮮明,但是她會在無形中點燃別人,成為注目的中心。而Purple的情況是相反的。即使懷抱親近之意來接近她的斯萊特林學生,都無法和她做一個長時間的友好交談。不知不覺中,一陣熱鬧過去,她又是一個人了。

斯密斯努力讓自己忽略這些事,她把整個心裏撲在修煉上。既然你們不喜歡和我在一起,又何必勉強呢?小女巫酸楚地想,把修補裂痕的機會推開了。

這是一個美好的早晨。深秋使遠近的樹冠染上了富有層次的暖色調,連黑湖的水看起來都溫潤而涼冽。氣溫正好達到讓人清醒又不至于寒冷的程度,而早餐的蛋糕也清甜可口。

PURPLE Smith嘆了一口氣,決定在這裏呆到上課前五分鐘。她摸出一本麻瓜的傳記,一邊吃飯一邊看起來。

“早安,斯密斯小姐,你總

是這麽惬意。”一個人影立在她身前,擋住了陽光。她擡頭看去,不由大吃一驚。以這麽平和的口吻講話的,竟然是VOLDYMONT本人。

他只穿着一身簡約的巫師袍,相比之前打扮得十分樸素。加上這位青年相貌還有些少年的影子,一眼撇過去很容易冒充六七年級的學生。Purple立刻站了起來,快速地把口裏的蛋糕吞下去:“早安……先生。”

“霍格沃茲,還是這麽美麗。”好像換了個人似地,TOM RIDDLE看起來十分悠閑:“我來找鄧布利多校長,但是,打擾一位長者的早餐顯然是不明智的,尤其是在他對食物如此有品位的前提下。”

作者有話要說:評論……

咬手帕,星星眼

你們的意思,不說我怎麽知道呢?

請大聲地吼出自己的心聲!

☆、和V大的談話,古靈閣金庫

“您……用過早餐了嗎?”Purple不知道哪根筋不對了,也自然地問道。

“哦,沒有。作為一個真正的戰士,你不必每頓都吃飯,也不必每餐都吃飽。斯密斯小姐,這雖然是麻瓜的信條,但是我一直覺得非常正确。”男巫笑着說:“我聽說斯密斯小姐曾經在麻瓜界生活過一段時間,因此非常反感我的純血論,是不是?”

Purple剛才莫名奇妙放松地神經終于繃緊了。她擡起頭,但是因為光線的緣故,無法看清對方的眼睛。她想起了溫萊的話:“VOLDYMONT會是一個很好的導師。”斯內普的警告悄悄冒出來。但是在藥物作用下,沒有任何力量的勸誡顯得那麽蒼白。她會記得這件事只是因為這話是斯內普說的。事實上,如果她不是暗之契約者,那麽這句話純粹就是廢話。

“是的,我是不理解。斯萊特林崇尚血統,認為有些人生而高貴。但是即使是麻瓜界最注重血統的貴族,也不會因此而提出屠殺出生不高貴的平民或者把他們全部變成奴隸。(那時候希特勒還沒上臺)或者,恕我直言,難道您害怕麻瓜嗎?”

PURPLE 大膽地說,雖然艱難,還是努力直視VOLDYMONT的雙眼。“我無法擁護我不明白的事,雖然您的言辭讓一切比真相更加誘人。事實是:完全的純血是不可能的,因為無論是神話還是歷史,都顯示我們與麻瓜有着共同的祖先,我們的血統本來就是相通的。(說到這裏,她等着對方勃然大怒,但是VOLDYMONT只是示意她說下去。)您想要排斥巫師界親麻瓜的派系,這是斯萊特林近百年來一直在做的。但是您想要達到的目的是什麽呢?您真的認為巫師最終将統治麻瓜,世界會讓位給‘更優秀的血液’嗎?難道……”斯密斯把手裏的書的封面遞到了VOLDYMONT面前:“您想成為他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