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2)
’對她說的話,爬蟲一般的生物嗎?她自己都覺得驚訝,竟然毫無所覺地頂着這副爬蟲類的殼子生活了十六年?
世上萬事,果然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啊。
歷經了千般的艱難困苦,PURPLE終于從成功地坐了起來。她發現自己正躺在拉斐爾的脊背上。而就在不久的剛才,她就成功地在這條上古巨龍的背上失去了直覺,最後眼前只有一片雪花……
真親切,非常親切。但是拉斐爾的鱗片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暗淡了?那難看的複眼是怎麽回事?回憶中拉風的,如同扇子一樣美麗的翅膀也變成了難看的蝙蝠翅膀。
辛辛苦苦三十年,一朝回到解放前啊!(作者亂入)小女巫覺得很悲劇。但是,這才是真正屬于她自己的世界,這才是有她的父母同學的世界,這才是——她需要适應和改變的世界。
在冗長的回憶之旅後,PURPLE突然意識到自己是多麽想念相隔了不知多少個華倫年的父母,朋友。某個幹瘦修長的身影也再度浮現在她的腦中,那是她生日舞會上的舞伴。
“拉斐爾,我在哪裏?”女孩輕聲問道。
“您在去霍格沃茲的路上,吾王。”巨龍低沉的聲音成功地讓PURPLE又恍惚了一下,“我還記得——斯密斯老宅,我的十六歲生日——暑假呢?”
“已經過完了,吾王。”
一群烏鴉飛過……
“您已經錯過了昨晚的火車,所以今天我就直接帶您去學校了。溫萊說您會在今天醒來。”巨龍平和地解釋道。事實上,在那晚的覺醒之後,PURPLE雖然陷入昏睡,但是周身的結界讓精靈王和LV都接近不了她。能移動她的也只有與她有契約關系的溫萊和拉斐爾之流了。
回憶和現實的巨大反差讓PURPLE沒有注意到拉斐爾已經比覺醒之前要長了一截的身體,和它對自己更加謙恭的态度。她當然也沒發現自己的言談舉止,和覺醒前大不相同。
只是一夢沉酣,竟如同換了人間似地。PURPLE依舊有些怔怔的,仰頭只顧着看灰蒙蒙的天幕,許久才低聲喚:“勞……溫萊?”
眨眼的瞬間,小女巫就站在了一望無際的暗界中。溫萊站在她身邊,笑道:“總算想着醒來了。”
那日的宴會成為了巫師界持續數百年的怪談之一。斯密斯老宅雖然陳舊,但是也有當年衆多的魔法陣支持。竟然在舉辦斯密斯小姐生日宴會的時候轟然一聲垮塌,只落下殘垣斷壁供人瞻仰。當夜參加其間的學生都說宴會只是孩子間的慶祝,但是有魔法部職員親眼在老宅的屋頂上方目擊到了黑魔标記,并且将這段記憶保留在了冥想盆裏。
據這位神奇事物司的職員口述,當晚他正在斯密斯老宅附近巡邏,突然一陣強光亮起,斯密斯老宅整個往外發光。這位青年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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駭之下,匆匆向光源跑去。還未到達時就吓得幾乎坐倒在地上——在光源之上,一個猙獰的骷髅頭足有房子大小,突出青綠的一條蛇,正是這一段時間滅門慘案中特有的黑魔标記。想必斯密斯一家此時已經慘遭毒手。雖然害怕,但是這位青年不愧是一個徹底的葛萊芬多。他一面用雙面鏡呼叫同伴,一面加快腳步沖了過去,在轉角處和另一個高瘦的巫師撞了個滿懷。
當時是晚上,而且情況緊急,他只記得那是個青年男子。一年多的工作經歷讓他迅速舉起了魔杖,喝道:“站住!”
對方哼了一聲,魔杖無聲無息地指向他的額頭:“阿瓦達索命!”
這位青年驚覺死亡已經離他很近了。他想喊,但是恐懼扼住了他的喉嚨。他看到有什麽從那個食死徒的魔杖裏飛出來,他被擊中了!青年雙目大睜,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許多人從他身上驚慌不已地踩過,質地良好的小牛皮鞋或者細高跟鞋在他身上留下了麻木的疼痛。隐約有人說:“LORD,難道就這麽放過那個卑賤的叛徒?!”立即有其他人發出怒斥,一個女人,或者是一個女孩。他們最終腳步雜亂地離開了。
青年安詳地躺在夜晚的街道上,在心裏為自己演奏‘離別曲’,直到半個小時後他的同事趕到。但是那些鳳凰社的精英堅持說,案發地點除了一座老宅的殘骸和一個在馬路中間睜着眼睛睡覺的巫師,什麽也沒有。
挺得硬邦邦的青年被送進了醫療翼。
十天之後,預言家日報把這個職員列為年度最幸運人物之一,着名編輯麗塔斯基特為他寫了一篇聲淚俱下的動人專訪,題為:一個伏地魔都殺不死的孤單英雄。他的同事每次出危險任務之前都必來問他要一根頭發或者一支筆,讓這位幸運的青年提前十五年面對了人生最殘酷的中年危機——禿頂。
導致他如此幸運的原因是這樣的:從那天晚上八點零三分至第二天淩晨三點二十分,多處地區的巫師發現他們的魔杖無故失靈,只會噴出焰火。其中以斯密斯老宅所在的區域
作者有話要說:有讀者反映這裏的斯內普一點都不可愛,但是其實斯內普本來就是以一個天怒人怨的形象出場的……他即使确實有非常令人驚嘆的品質,但他的許多缺點也是真實的。
大家如果對此有什麽想法的話,歡迎評論!大聲告訴我你們的看法,還有對文章走向的期待!
求評論!
無評論,無激情,無更新!
反之,明天有加更
☆、斯密斯老宅的探訪,新的開始
西弗勒斯﹒斯內普穿着萬年不變的黑色長袍,目送霍徳沃茲列車緩緩離站。他的心情非常煩躁。PURPLE Smith的生日宴會一槌砸碎了平靜的假面,讓許多深埋着的東西表露出來。因為他和Purple跳的那一場舞,有半數以上的食死徒見到他就像看到仇人似地。用竊竊私語诋毀他,用畏懼又不屑的眼神窺探他,每次會議他都會被召去,但是沒有人要他發言。更糟糕的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他本來把事情解決的希望寄托在她身上,但是她直接兩眼一閉,那群除了臉和年齡一無所有的精靈根本不讓他向前一步。
他握緊了手裏的魔藥書,跟随那些送完孩子的家長向外走去。這個夏天可以說是他本來就不甚美好的夏天中最一無是處的一個:他竟然沒有試驗出一款新的魔藥!
青年皺緊了眉頭,心裏有一種奇怪的愧疚感。進入霍徳沃茲——或者可能更早以前,他一直和魔藥相依為命。但是這段時間,他卻總是無法全神貫注。
那天晚上的情景總是纏着他,突然的黑暗中女孩威嚴的聲音。天知道幾分鐘前她還在踩他的腳尖。但是一瞬間好像就變成了了不得的人物。巫師的直覺不會說謊,他清楚,她已經到一個遙不可及的地方去了。
男巫微微地閉了一下眼睛,他不否認自己有過押寶的心思。Purple就像一顆未經琢磨的寶石,從她被LORD注意開始,斯內普就隐隐覺得這個女孩或許代表一種機會。他崇拜力量,追逐榮耀,但是卻并不想為之瘋狂。
之所以選擇這條路,因為這曾經是唯一向他敞開的道路。
但是,她也的确是他自莉莉之後,最關注的小女巫。或者這種關注是有些不同的。從她一開始就把自己當人盾接了他的神鋒無影,他就自然而然地留意她了。想起她大聲邀請他跳舞的樣子,總是令人忍不住微笑。
想這些又有什麽用呢?他已經過了在學校的羽翼下的最後一年。現在真正要擔憂的,應當是将來的事。男巫手裏握着一張做工考究的請柬,莉莉伊萬斯的笑臉和波特湊在一起。
——親愛的西弗勒斯,等到畢業的時候才發現我們把一些事情看得太重,竟然完全放棄了兒時的友情。我人生的大日子,希望你能來,無論穿什麽衣服都無所謂。
你的
莉莉/詹姆斯
男巫的臉上掠過的動容在看到‘詹姆斯’的時候化作了抽搐。那個家夥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氣來簽這個名才能如此力透紙背?對着光看,簡直就是镂空的。
他自己都沒察覺地微笑了一下,幻影移形回蜘蛛尾巷。Purple沒有上去霍徳沃茲的列車,她還打算像一個普通的
巫師一樣生活嗎?莉莉的婚禮還有幾個小時才舉行,他還來得及再去拜訪斯密斯老宅一次。
現在的斯密斯老宅已經讓人無法聯想起它當年的榮光。從外表來看,完全就是一地的廢墟。在老宅往外面立有鳳凰社豎的警告牌:危險!勿近!
男巫大步跨了進去。他已經不是第一次來了,身為當時在場的人員之一,男巫很容易地找到了舉辦舞會的方位。那晚被妝點得金碧輝煌的大廳已經傾頹大半,只剩下幾堵殘牆醒目地站立着,完全暴露在露天裏。
之前的幾次,男巫一旦跨入外牆的範圍就會受到攻擊。他知道內側那段曾經通向二樓的旋轉扶梯并非擺設。在PURPLE的力量失控後,立即有精靈帶着其他在場的學生向上逃避。事後想起,斯密斯老宅早就在那一擊中四分五裂,哪裏還有樓上?但是在黑暗中,每個人都感覺自己踩到了堅實的地板。精靈在他們身邊匆忙地跑動着,自女孩那句‘吾乃——暗之契約者’之後耀起的強光雖然幾乎致人失明,但似乎對精靈沒有影響。強光過後是更深的黑暗,斯內普努力伸手摸着扶梯的把手,一邊尋找PURPLE的方位。
“就是他嗎?”一個精靈在他面前說道。青年感覺對方離他非常近,不由握緊了魔杖。随即,另一個精靈迅速移動過來,低聲道:“是的。”
前者的聲音雖然悅耳,但是自有一種醇厚的歲月沉澱。後者明顯年輕得多,聲音清脆裏帶了點說不出的魅意。奇怪的是,斯內普依稀覺得他有點熟悉。
“竟然是……這樣的人類。”對方喃喃了一句,伸手抵在青年的眉心。他的手指非常冷,斯內普暈眩了一下,整個人飄忽起來。
他看到了童年時的住所,還會把他扛在肩膀上的父親,和他一樣過分瘦弱的,蒼白的母親。但是随即,髒臭的蜘蛛尾巷成了他們新的家,酗酒成狂的父親一把把他拖起來撞到牆上,又一拳打翻了尖叫着上前的斯內普夫人。
他看到自己破衣爛衫,站在伊萬斯家的秋千下。上面紅頭發的女孩大聲笑着,從高高蕩起的秋千上一躍而下。
然後呢?霍徳沃茲的自己,總是被衆人孤立着,一個人做魔藥實驗到天亮。斯內普的呼吸突然急促起來。他仿佛又一次被‘倒挂金鐘在空中’,耳邊是那些蠢獅子穿不過氣來的狂笑。莉莉的身影越來越遠了,另一個較為矮小的女孩卻日漸清晰。
青年男巫的思維在時光隧道裏疾馳着,一會兒是PURPLE滿身浴血的模樣,一會兒又變成了他從霍徳沃茲畢業的那一天,燦爛如蜜糖的陽光。
一陣劇痛讓男巫從第一個吻回憶中驚醒。攝魂取念!他立即反應過來。
但是調動大腦封閉術已經太遲了。精靈本身就是魔力的集合,根本不需要魔杖和咒語。即使他應對及時,也無法真正把對方擋在門外。
“請您住手。”這是,那個熟悉的聲音急切地響起:“他已經快到極限了,請住手!”
“溫萊,你太讓我失望了。”對面的精靈一聲嘆息,撤去了手指。如果溫萊不是PURPLE的契約精靈,他真的會下手毀了這個人類。神王根基尚淺,心智未熟,身邊根本不應該留下這種帶着黑暗扭曲記憶的存在。
青年斜靠在欄杆上,冷汗濕透了他厚重的禮服。從這時起到所有人被安全地帶到外面的空地上為止,沒有人再開過口。但是斯內普總感覺自己被衆多目光惡意地注視着,那種冰冷的感覺至今難以忘卻。
男巫握了握手中的魔杖,又向前走了幾步。然而前幾次來斯密斯老宅尋找線索時,阻擋他繼續向內的精靈之力已經不在了。男巫慢慢走上樓梯,現在這也不過只是一節真正的殘骸。
PURPLE已經回到霍格沃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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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陰似箭,日月如梭,從PURPEL搭載拉斐爾號航班到達霍徳沃茲之後,一轉眼開學已經月餘。
傳說中,聖芒戈曾經展開過激烈的辯論,關于是否應當把避、孕藥作為醫療翼的常備藥劑之一,随時提供給六年級以上需要的學生。最後這件事沒有擺到明面上,但是那些學生,咳,總能找到自己想要的。
過了成年的分水嶺,很多事情變得理所當然。斯萊特林女生寝室總有幾間在就寝時間還空空蕩蕩的,學校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在這樣的大環境下,每晚都乖乖睡覺的那一部分就反而顯得卓爾不群起來。
幸好,PURPLE有美蘭尼做她的戰友。黑君畢業之後,美蘭尼自然而然地恢複了原本的作息時間。許多沒能參加那次晚宴,卻又消息靈通的人本來已經把PURPLE當作‘LORD的女人’了,但是所有與會者的緘默讓他們疑惑。
PURPLE坐在舒适的1.5*2.0的大床上,努力把濕漉漉的頭發包進毛巾裏。她的一雙手臂都顯得特別蒼白,淡藍色的血管隐在皮下。小女巫笑了笑,拍了拍原本留有黑魔标記的地方。這種小型詛咒在覺醒一開始就被直接銷毀掉了。
“美蘭尼,聽說莉莉和波特已經正式舉行婚禮了?”PURPLE難得有點八卦。畢竟這可是上屆畢業生裏有名的金童玉女,而且……莉莉伊萬斯還
是她的表姐。更何況,還曾經是他心上的人。
“聽說空前的盛大,麻瓜界舉辦了一場,在波特老宅還要辦一場。”
“哦,那布萊克應該是每場必到吧?”
“那自然……你笑什麽?PURPLE,非要我臉紅你才滿意?”
兩人笑鬧了一會,PURPLE嘆了口氣。美蘭尼挑了挑眉毛:“恩?想誰呢?”
“誰也沒想。”
“是嗎?那你十六歲生日的時候主動上前邀請的人怎麽辦?”美蘭尼剛說出口,馬上伸手捂住了嘴巴。
“保密咒對我無效。只有我們兩個的時候提起來不會反噬的。”PURPLE拉住室友的手掌,有些低沉地說道:“美蘭尼,其實到現在我還沒和你說過這事兒,你是怎麽想的?”
“西弗勒斯斯內普是個不錯的人……”
“美蘭尼!”
“好吧,好吧,我确實害怕過你。當時你一下子變得好像另一個人,我從來沒看到你那樣過。這一個暑假,我給你寫了好幾封信,但是都沒有讓貓頭鷹帶走。PURPLE,當時我覺得你不會回來了。”
美蘭尼溫和地說,伸手反握住好友的手:“其實我早就察覺你有事情瞞着我,總有些痕跡的。但是誰沒有自己的秘密呢?只要你還是PURPEL,其他事情并不重要。”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的加更補上喽
請大家加油評論,今天我會努力碼出肥肥的一章
前提是有評論才有動力……
今天天氣很好,但是心情很糟
☆、霍格莫德村的會面,尋求庇護
畢業後的西弗勒斯?斯內普正面臨和千千萬萬的畢業生一樣的問題:擇業。從行業性質來說,這根本不是問題。魔藥已經成為他生命中不分割的一部分。但是從行業類別來說,就讓人頭疼了。聖芒戈早早對這位滿分畢業(僅限魔藥)并且不滿二十歲就考出了高級從業證書的人才心向往之,如果他沒有混過黑社會的話。
舞會事件後,伏地魔一直對斯內普保持不冷不熱的态度。貝拉一直對他沒有受到一個鑽心剜骨恨恨不已,恨不能代勞。更糟糕的是,這位曾經英俊非凡的職業教父如今的面貌只能用‘日新月異’來形容。他越來越枯瘦,曾經輕盈健壯的體格如同木乃伊一樣幹癟下去,一頭黑發海岸線後移,磁性的嗓音開始偏向夜枭的啼叫,眼窩深陷如同身患絕症。
面對這樣的變化,除了貝拉?布萊克之外,已經很難有食死徒帶着狂熱的仰慕直面主人的尊容了。斯內普在例會上與馬爾福視線相觸時,即使一閃即逝,也能捕捉到彼此眼中的警惕和憂慮。伏地魔是食死徒的領袖,他的精神狀态直接決定了食死徒從正規軍降格為武裝恐怖分子。之前的一切殺戮都是為了贏得更多的權利。但是如今,似乎只是這位LORD喜歡欣賞垂死時的喊叫聲。
終于到又一次例會結束,盧修斯?馬爾福向學弟微微一點頭,斯內普心神領會地加快了腳步。他們需要仔細讨論一下未來。
“西弗勒斯,最近有和斯密斯小姐聯絡過嗎?”兩人一前一後地出現在馬爾福莊園的密室中,年青的貴族開口就問。
“偶爾……盧修斯,連小龍都出生了,你傳染上一點納西莎的八卦因子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我想如果你的大腦沒有跟你乳臭未幹的兒子互換,就不會在現在思考這種問題。”男巫冷冷地說道,一邊摘下了慘白的食死徒面具,天知道這種面具一直硌到他的鼻子。Purple的确寄過一些罕見的鱗片,羽毛之類的東西給他,但是并沒有附上只言片語。男巫往往随手從特供馬爾福家的魔藥堆裏随手拿一瓶寄回,導致PURPEL有一次十分驚愕地收到了剃須水。
“哦,梅林……我決沒有打聽什麽的意思。但是PURPLE自從上次生日宴之後就沒來參加過例會,LORD也對她諱莫如深。難道她——“男巫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難道她能消除黑魔标記?”
“你可以直接問她。”斯內普冷淡地說,“但是不要忘了,即使沒有黑魔标記,LORD手裏多是你的把柄,你想抽身只怕不易。”
青年貴族單手撫額,低聲道:“我如何不知?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我身為馬爾福家主,做出完全錯誤的選擇,自然
有面對後果的準備。可是現在我還有小龍,還有納西莎。想到他們也要跪在那個人面前,在鑽心剜骨中掙紮哀號,我就……”
密室裏只有一盞枝形燭臺,躍動的火苗忽明忽暗。盧修斯咬牙說:“鳳凰社早就視我如死敵,一旦脫離LORD,後果不堪設想。除非有同樣強大的第三方勢力庇佑,馬爾福家族難免走上死途。西弗勒斯,我願意選擇斯密斯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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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urple一個人走在霍格莫德村熱鬧的街道上。今天是周日,蜜蜂公爵糖果店擁擠不堪,她打算逛到中午人少時再去買些椰子糕和糖膠蛇,然後和美蘭尼、小天狼星一起吃午飯。
笑語喧嘩的環境愈加顯得孤身一人的女孩有些格格不入。Purple嘆了一口氣。已經畢業的小天狼星現在抓緊一切美蘭尼的休閑時間與她相處,于是斯密斯小姐不得不正式落單了。
“也許我該找一個新的夥伴了?”Purple皺了皺眉頭。雖然街上的店鋪貨物都一樣,但是一個人逛街的感覺一點都不好。如果早知道小天狼星會在這裏堵着美蘭尼,她還不如在寝室裏和拉斐爾、溫萊聊天呢。
她一邊想一邊拐進了一條小巷。溫萊前兩天給了她一個銀戒指,據說是由精靈族的族長親自加持魔文的。形狀是一羽彎曲的鳳凰尾翎,精靈的手工藝細致得讓她從來不敢再人前佩戴。
但是這樣一個戒指,卻只是一個空着的托座。
為什麽沒有鑲嵌寶石?精靈和自然元素親近,掌握的寶石礦藏比任何其他族類都要豐富。但是竟然只送給她一個戒托?不好意思對別人的禮物挑挑揀揀,Purple只能把疑惑埋在心裏。
‘這樣美麗的戒指,留下這種缺憾也太可惜了。’懷着這樣的想法,Purple想到首飾店看看有沒有大小合适的寶石或者水晶。
“早上好,小姐,請問您需要什麽”走進店裏,一股淡淡的沉香氣味萦繞鼻端。Purple向擁有一頭銀發的青年店長點頭示意,微笑道;“我想看看你們店裏的裸石,寶石或者水晶都可以。能幫我介紹一下嗎?”
“我的榮幸。”(My Pleasure.)店長禮節周到地躬身行禮:“請随我來。”
能被斯萊特林裏的小姐們推崇備至的店果然有些意思。Purple暗自想道,不論別的,光是這位店長都非常符合貴族的品味。長挑身材,白淨臉面,立體的五官俊朗又不失柔和。剛一眼看上
去,會不禁讓人聯想起已經畢業的馬爾福學長。
兩個店員在大理石紋的桌面上鋪展開一塊天鵝絨,把取出的寶石小心翼翼地排列在上面。Purple看了看那些晶瑩璀璨,最小也有鴿蛋大小的寶石,嘴角抽了抽,“謝謝,我只要指甲大小的就好,顏色——要紅色的。”
“是。”所幸店長笑容絲毫不變,立即把那些大寶石拿下去了。即使如同斯密斯這樣古老的貴族家庭,也沒有幾塊這樣的寶石。
這樣的貨物,等閑是不會拿出來的。
Purple挑了挑眉毛,看着一排新的珠寶再次擺上。雖然比剛才的寶石小了很多,但是質地更佳。靠着貴族女生對珠寶天然的熱愛,她一眼認出其中幾顆非常罕見,可以說是有價無市。深紅,玫紅的色澤流轉,有生命一般。
“您知道,我只是個學生。”女孩終于妥協了,嘆息道。
“當然,小姐。”銀發的店長微笑着說。
少頃,空氣發生了微妙的扭動。Purple一擡頭,就看到了久未謀面的盧修斯-馬爾福神态恭謹地站在那裏,面無表情的西弗勒斯-斯內普跟在他身後。
“……”
馬爾福家主似乎有些僵硬。斯內普在他身後發出嘲諷的冷哼,随手揮退了店長。
“馬爾福學長?”Purple其實早就在猜測這家珠寶行是不是馬爾福家的産業。但是當他和西弗勒斯一起如此突然地出現在自己面前,驚訝也是難免的。
盧修斯-馬爾福繞過放滿寶石的櫃臺,他鉑金色的長發并沒有束起,柔順地從肩膀上垂落下來。在女巫的注視中,青年彎下腰,如同傳說中的騎士一樣單膝跪在她腳下。
“暗之契約者,諸王之王,盧修斯-馬爾福聽候您的差遣。”
長久的沉默。
斯密斯一時說不出話,而馬爾福所等待的,屬于斯內普的表态,遲遲沒有到來。
冷汗從他的額角落下,盧修斯在來之前已經計劃好了一切。他選中的新主人似乎并不明白自己擁有的力量,也暫時沒有表露出野心。那麽,對于一個剛滿十六歲的女孩來說,她初戀的男友比什麽都有說服力。如果讓西弗勒斯引薦自己,事情當水到渠成。
但是事情的進展不如預期。
斯內普面無表情地站在那裏,在向伏地魔行禮的的時候,作出多麽謙卑的姿态他都毫無負擔。可是對方變成了斯密斯,就有一種說不出的違和感。盧修斯安排了這家珠寶行作為一個契機的時候,他沒有反對。從宴會結束之後,斯內普就很清楚Purple不再是那個邀請他去舞會的女孩了。但是,是否要以主仆的名義定下新的聯系?從理性上來說,這是
上選。從宴會的情形便能看出,斯密斯小姐的能力已經遠遠淩駕于巫師只上了。那是一種幾乎可以逆天的潛能,不,或者說,那就是沉寂已久的‘神’。
男巫譏諷地挑了挑嘴角,能讓自命清高的精靈都趨之若鹜的,不是‘神’又是什麽?
但是心底深處,有什麽東西在阻止他做出正确的選擇。
女孩比舞會時長高了一些。雖然依舊淡薄,身形卻如同新芽一般現出了形狀。宴會時的盛裝固然動人,他還是看她平常的樣子更順眼些。一個有些魔咒上的才華又願意努力的落魄貴族的女兒,比暗之契約者來的親切。
離開霍徳沃茲,才開始真正回味七年中在那裏度過的清晨和黃昏。學生時代的陪伴就像最清澈的泉水,流過時無色無味,失去了才覺出那份純粹。不帶功利,甚至沒有粘膩的情感。只是知道在散發着青草香氣的晨曦中,自己并不是一個人。
盧修斯不愧是馬爾福的家主,此時依然一動不動地維持着最優雅的姿勢。斯內普暗自握掌成拳,如果像他那樣跪在暗之契約者面前——那麽當年的女孩就真的不在了吧。
“西弗勒斯,這是怎麽回事?”Purple終于受不了這種詭異的氣氛,向右一轉避開了馬爾福的正面,帶着一絲煩躁問道。
斯內普頓了頓,沉聲說道:“如今的情勢,斯密斯小姐心中難道沒有打算?論起來我們不但同校,也曾是同僚。LORD沉迷殺戮,早已不是你我當初跟随的領袖了。馬爾福先生最擅長随機應變,自然不願意再綁在一個瘋子的戰車上。”
“你們是想要我幫你們去掉黑魔标記?”Purple立即反應過來。她從看到斯內普開始,腦中就不自覺地回想起舞會時對方手掌的溫度。美蘭尼和小天狼星出雙入對的時候,斯密斯就忍不住對他暗中抱怨。雖然她也覺得真正的感情不需要太誇張地表示。但是他竟然一次也沒來約過她!本來因為突然見到對方而有些忐忑的心情被詭異的場景拉了回來。她早就覺得Voldymont一日不如一日,沒想到一年之內,連最得他歡心的兩個心腹都要與他當斷則斷了。“馬爾福先生禮重了,既然你已經決定,我自然會幫忙,不需要——”
“斯密斯小姐,抱歉驚吓了你。”盧修斯馬爾福眼見事情偏離主題,幹脆利落地站起,“納西莎生下小龍後,總是惦記着想請你和美蘭尼來家裏做客。但是現在嚴峻的形式卻讓我不得不勸她放棄這個念頭。Lord,you know who變得越來越焦躁,只有殺戮能讓他獲得短暫的樂趣。如果我只是一個人,那麽承擔自己錯誤選擇的後果是一種責任。但是自從有
了小龍以後,我發現自己變得軟弱了。我必須保住納西莎,保住孩子。現在只有你是我們唯一的希望了。即使去除黑魔标記,對鳳凰社來說我們食死徒的身份依然存在。而對于you know who來說,這就是需要施加最殘酷懲罰的背叛。西弗勒斯,我和我的家人每天都不知道能不能看到第二天的朝陽,這種日子真的夠了!”
“斯密斯小姐,晚會那天,你得到了神的力量。那麽就請自立門戶,給我們一個蔭庇之所吧。”
作者有話要說:有想法的讀者們請大聲地說出來吧。
你們不出聲,我怎麽知道你們存在?
☆、三人的談判,共餐
斯內普即将張開的嘴閉上了。他不想做一個傻子,假設對方還把自己當作什麽重要人物。但是他同樣能感覺到他對她是特別的。不然,這個女孩現在不會表現出這麽在意他。——馬爾福家的人都是發光體。和他站在一起,斯內普就難免像影子一不受注意。
斯密斯微笑了一下,對馬爾福說道:“學長言重了。您有困難我怎麽會不幫?只是現在把我和那個人放在同一平面,非常不合适。您如果想要我幫忙去掉黑魔标記,或者為馬爾福莊園加持魔法陣,我一定會盡力而為。” 馬爾福愣了一下,順勢站了起來。畢竟斯密斯沒有那個人的威壓感,這種方式大家都不适應。他求助地望了望斯內普:“不瞞你說,我也是實在走投無路了。像西弗勒斯和我這樣的食死徒中堅,早就上了鳳凰社的黑名單。一旦LORD——那個人現出頹勢,就會有大堆的奧羅等着送我們去見攝魂怪。情勢有多嚴重,斯密斯小姐應該知道。
男巫皺起了眉頭,冷冷的說:“馬爾福先生,我可沒有妻子和剛出世的兒子。你如果要求斯密斯小姐幫忙,不如就讓精靈把納西莎和小龍藏起來。這樣無論接下來食死徒如何,你都可以安心地‘面對自己當初選擇的後果’了。”
“西弗勒斯!”盧修斯馬爾福漲紅了臉,忍住一把拖住好友的領子使勁搖晃的沖動。斯內普嗤笑了一聲,低聲道:“斯密斯小姐,現在的你,就像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