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16)

,有什麽事嗎?”

“我只是想讓殿下明白她現在的處境。”溫萊說道,“至于閣下,您也需要明白您的處境。”

Purple走到斯內普身邊,瞥了精靈一眼,淡淡地說:“那正好,我的确需要一個解釋,但是請盡量簡短些。”

沉眠之地雖然氣候溫和,景色怡人,但是卻并非适合待客聊天的去處。這裏沒有任何人工改造過的東西,比如房子和桌椅;更沒有能用來緩和氣氛的咖啡或茶水。三個人直挺挺地站着,話題又十分沉重,因此臉色不免緊繃起來。

“殿下和我都知道的事情,這裏就不多說了。”溫萊收起笑容,“歷代神王的婚約者大都是精靈族人。連殿下的前身也不例外。這并非偶然,事

實上精靈本來就是與神王血統最相近的種族,精靈族的遠祖是神王後裔的旁支。這也是精靈長期保持的優越感的源頭。”

精靈低聲講述,視線始終不離Purple,關注她表情的變化。果然,女孩立即露出有些厭惡的表情。溫萊在心裏低笑一聲,壓制住黯然的心境。

“殿下,今晚精靈長老的話并不确切。暗之契約者只是神王覺醒過程中的一個階段,您就是神王。精靈族之所以要不停地尋找和培養未覺醒的暗之契約者,就是為了把新一代神王握在掌中。因為兩者血緣相近,神王的力量和光耀足以讓我們脫胎換骨。但是末代神王放棄精靈族的做法,又讓我們對您充滿了戒心。”

緩緩移動的雲層下,他帶着少年稚氣的臉龐一會兒被不分晝夜的光線照亮,一會兒隐匿在陰影中。白皙的皮膚泛出一種帶着溫暖的淡青色澤,銀發發梢閃着微光;在人魚的歌聲中,如同一幅筆觸輕柔的油畫。

“我有兩個問題。”直到斯內普特有的低沉聲調打斷了精靈的敘述,Purple才發現,她剛才居然走神了。

“首先,你和Purple的靈魂契約是不是用血緣維系的?”男巫往前走了兩步,雙手抱胸,以一種俯視的姿态面對與他身高相近的精靈。

“其次,你們到底想讓她幹什麽?”

原本溫情脈脈的場景被打破了,溫萊略帶憂傷的表情一變,冷嘲道:“斯內普先生,您已經站在這裏了,難道還不明白嗎?這裏根本不是你應該來的地方,殿下的世界也不是一個人類能夠想象的。我建議殿下帶您進來,只是為了讓您意識到這一點。沒想到您比我想象的還要沒有自知之明。”

“住口,溫萊,我們不是來聽你講故事的。西弗的問題也是我想問的,請你如實回答。”Purple皺緊了眉頭,伸手挽住斯內普的右胳膊。男巫分明克制着怒氣,對她譏诮地挑了挑眉毛。

“殿下!”溫萊痛心地喊了一聲,“您根本不明白關鍵所在!不是想去解除我們的契約,而是這契約有什麽作用!不是我們想要您幹什麽,而是您必須做到什麽!身為暗之契約者,成為神王不光是您的責任,也是您的生存之道。只要您成為神王,世間再無可束縛您之物了。”

Purple将手掌下移,握住了男巫微涼的大手。斯內普的手指極快地蜷縮了一下,把她的手包在掌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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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萊,到今天你還不明白——自由不需要任何條件,自由是每個生物誕生即具有的權利。即使我不是神王,甚至不是暗之契約者,也無人有權為我做出選擇,我要過什麽樣的生活是我自己的事。何況對于神王來說,衆生平等,

血緣或者種族只是一種物理屬性。精靈正是因為長久以來仗着神王血脈,自視過高,野心漸長,才會迷失了本性。”Purple肅然道,“當然,每個特殊的能力都伴有責任。若我成為神王,我一定不會讓精靈為所欲為!這番話,你大可以回去轉告你的族人。”

人魚的歌唱停止了。随着Purple的話語,頭頂的雲層緩緩散開。這是沉眠之地的生物第一次——在紀元前之後——直接看到了珍珠般璀璨的漫天星辰。與此同時,女孩感覺有一股力量從心底深處湧上。她擡起頭,迎上西弗勒斯。斯內普驚訝的凝視。

Purple微笑起來,輕聲說:“我選擇你,西弗。”

話外音:

女士們,先生們,早上好,又到了霍格沃茲早新聞播報時間。今日淩晨二點二十五分,一位晚歸的三年級學生在斯萊特林寝室門口發現了一位昏迷不醒的六年級女學生和一位教授。這位發現者立即通知龐弗雷夫人并協助把昏迷者送往醫療翼。兩人的病情仍在觀察中。校方初步懷疑是萬聖節的惡作劇,目前還沒有任何一個學院或學生會對此事負責。

注一:堂吉诃德:堂吉诃德是一個“永遠前進的形象”。堂吉诃德的名字已經變成一個具有特定意義的名詞,成了脫離實際、熱忱幻想,主觀主義,落後于歷史進程的同義語。

作者有話要說:首先,預祝大家,尤其是單身人士11.11.11快樂!

收藏……

評論……

你們的熱情決定這篇文的長短~

後面就是兩個人的故事了

☆、未來與家人

作者有話要說:JJ把我昨天的更新吞了……再發一次,不是僞更

下一章聖誕節,期待的童鞋請留言。

某藍将之命名為——上門行動

兩人要為今後打算了……如果讀者還記得我的番外,就能猜到Purple會選擇什麽工作。

定下方向,人生大事一件件開展。訂婚會有的,結婚也會有的。

當然,有多少就要看大家給某藍幾分熱情了……

對于這代暗之契約者近乎挑釁式的回應,精靈的處理方式是——沉默。

他們好像突然發現自己用錯了方式,或者看錯了Purple。剛剛對暗之契約者惡言脅迫,圍追堵截的精靈突然消停下來。

而沉眠之地的生物對入世亦無概念,就是知道一切的拉斐爾,也覺得這樣就很好。

于是,一直在不停地訓練,晉級的Purple,突然感到人生變得空虛了……

于是她逗留在魔藥教授辦公室的時間越來越長,不久以後,到辦公室勞動服務的小蛇們首先發現這間原本陰冷潮濕,除了成堆的魔藥書籍和整架整架的魔藥材料之外別無長物的房間日新月異起來,從一個軟和的羊毛椅墊,到一個陶瓷咖啡杯。一個斯萊特林六年級整理書櫃時發現了一本‘發型整理手冊’,他當即手一抖,撞翻了一摞書。與此同時,斯萊特林小巫師們勞動服務的機會也大大減少,葛萊芬多的服務內容則都被轉讓給了費爾奇。

“今晚又是論文?”Purple舒适地靠在雪白的墊子上,單手托着一杯牛奶。“批不完的論文……”

“難道斯密斯小姐除了坐在我這裏發呆無事可做嗎?”斯內普放下手中的羊皮紙,回頭看向女巫。他早就察覺Purple雖然表現出一幅懶散的樣子,神情卻總透着茫然。漸漸地,即使在他身邊她也常常陷入沉思。

斯內普發現自己不了解她。他之前所熟悉的女性只有他的母親,莉莉和佩妮。但是女巫卻不像三人中的任何一個。他有時候對她洞若觀火,但更多的時候完全不明白她在想什麽。

Purple小口小口地喝着牛奶。雖然不能算入冬,但是天氣已經非常寒冷。夜晚的斯萊特林地窖如果沒有火爐和溫暖咒簡直能用‘冰櫃‘來形容。西弗勒斯遞給她的牛奶一直都是正好的溫度,第一口不會覺得燙,而喝道最後一口還是溫暖的。她滿足地抿了抿嘴,才發覺男巫正看着自己,雙手交叉在下颚前。

“怎麽了,西弗?”

男巫挑了挑眉毛,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她面前。下一刻,Purple感覺到男巫帶着薄繭的指腹落在自己的嘴角。

“都沾到外面了,傻瓜。”

Purple嘴角一動,伸手拉住他準備離開的手指,然後把對方削瘦的手掌展開,将整個嘴貼在上面磨蹭。聽到斯內普在上面抽氣,她低聲笑了起來。

“很好,斯密斯小姐。我假設你是第一個發現手掌有毛巾用途的巫師——現在能說說你在想什麽嗎?”

被女孩帶着牛奶熱度的嘴唇劃過,斯內普的掌心好像也熱了起來。他沒有收回手,反而用另一只手輕輕摸着女孩的頭

發。直覺告訴男巫,Purple并不像看起來那麽輕松愉快。

Purple的笑聲停止了。她還是堅持把臉貼在斯內普手上,好像這樣更能讓自己感到安全。

“沒什麽,只是突然不知道該做什麽了……問題很多,精靈,靈魂契約,神王,以後的選擇……可是都是打了死結的,一時半刻根本無法解決。但是不想這些,又好像空落落的。我是誰?我想要什麽?有些找不到方向。”

“斯密斯小姐不是堅持要‘現在的生活’麽?現在又覺得無趣了?”斯內普低聲說,Purple感到頭發上的手緊了一下,拉痛了她。

“不是,我的選擇和當時一樣。但是這幾年因為各種原因,一直都不能像同齡人一樣規劃自己的未來。昨天霍格沃茲為六年級學生組織了‘職業意向咨詢會’,我才發現自己連想做什麽都不知道。”Purple急忙說道。

與麻瓜界多姿多彩的職業選擇相比,擺在小巫師面前的職業種類簡直可以用乏善可陳來形容。無非就是以魔法部,聖芒戈為代表的中小機構,以奧羅,醫護人員,魁地奇運動員,魔藥師,魔法部部員,霍格沃茲教授,對角巷店員,技工,蛋糕師,新聞工作人員為主流的職業種類。當然,像伏地魔這樣自主創業的人才不多。Purple懷疑讓‘那位’一呼百應的原因除了‘永恒的信念’,還有小巫師們對于‘終于有一個有點意思的工作可以做了’的興奮感。

以她優異的成績,任何一個行業都對小女巫敞開大門。但是,她更想找一份自己能夠真心投入的工作,不僅符合個人愛好,也能最大程度地發揮她的才能。就像魔藥之于西弗勒斯一樣。

“關于這件事,我相信鄧布利多能給你更好地建議。”斯內普皺起眉頭,又開始無意識地撫摸Purple的頭發,“你問過他嗎?”

“沒有。”Purple幹脆張開雙臂,把整個人埋進斯內普懷裏,悶悶地說:“但是校長倒是出席了昨天的咨詢會,還發表了一場演說,要每個學生都問問自己的‘心’。只要跟随它,就能找到方向。

西弗,我的心不會說話……它什麽都沒有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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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有多少心事,時光不會停留。轉眼間,霍格沃茲的聖誕留校申請已經發下。而小巫師們為節日做的準備也如火如荼地展開了。雖然大多數學生都會回家和家人一起過聖誕,但學校中還是氣氛滿滿。餐桌上開始出現更

多,更鮮豔的糖果和點心,幾位教授臉上也比平常松泛了許多。

對于六年級的斯萊特林來說,這次聖誕節是他們踏入貴族社交圈的第一步。他們将會以家族的名義參加和舉行聚會,為建立将來的關系網打下根基。斯萊特林地窖的每個房間都鋪開了禮服和請柬。因為十七歲正是發育的時候,也為了站在時尚頂端,更為了孩子們終于到了可以談婚論嫁的階段,家境稍好的小巫師都會特地去量身定制幾套全新的高級禮服。即使美蘭尼,路易斯和達芙妮并非大貴族,Purple的眼睛也被源源不斷的上等絲綢,花邊和珠寶給閃暈了。

雖然斯密斯夫人是位少見的美人,但是美人未必會打扮……她看着自己床上品味奇怪的禮物,不由有些想念成人禮上的貝拉 布萊克小姐傑出的手藝了。

Purple并不準備舉辦聚會。斯密斯老宅已經成為巫師界的怪談,更适合用來過萬聖節而非聖誕節。而斯密斯家又太過狹小,只能作為普通的會客場所。但是從她書桌下滿滿兩抽屜的請柬來看,恐怕今年也沒有多少私人時間了。

Purple挑了挑眉毛,三下兩下把床上加了炫光咒的紡織品收起來。與其在這裏自己糾結,還不如去拜訪一下魔藥教授呢。她立即拿了一本課本,飛快地把一個淺灰色的信封夾在裏面,對室友說道:“你們慢慢挑,我去一下圖書館。”

“Purple,不用了吧,如果可以,教授甚至想讓你免考呢!你最好去弄一件好一點的禮服,這件的效果簡直就像是——聖誕樹!”達芙妮一邊努力扣背上的搭扣一邊大笑起來。Purple嘴角抽了抽,閃出了寝室。

比起禮服,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魔藥教授的辦公司大雪紛飛,到處都堆滿了厚厚的羊皮紙。究其本源,聖誕将至,用心在論文上的自然不多。于是一篇寫不好罰寫兩篇,兩篇寫不好罰寫四篇,罰到後來斯內普都不知道他是在罰那些小巨怪還是在罰他自己。

“西弗,你聖誕有什麽打算?”Purple照例靠在軟軟的墊子上,小心地問道。

“斯密斯小姐,如果你不是第一天認識我,就應該知道答案。”心情暴躁的新任魔藥教授、西弗勒斯、斯內普一邊一目十行地翻閱,一邊刷刷地寫下又一個力透紙背的‘P’。斯萊特林一向重視家庭,即使盧修斯也不可能邀請他去共度聖誕夜——那是只屬于家人的日子。

“可是明天之所以是明天,就是因為它與今天不同。”Purple低聲道,她突然結巴起來。一股熱流湧上臉頰,整個人好像被抽光了力氣似的。

“西弗……你能,你願意來我家嗎?

”(Sev,cloud you……Would like to visit my home?)

她慌亂地翻了幾次書本,終于找到了那封請柬。信封上燙金的花體字在女孩細白的手指間微微反光。

☆、平安夜的歡聚(完)

斯內普站在斯密斯家門前,心中還有些恍惚。他穿着一件半新的袍子,一頭黑發垂在耳側。雖然這對于年輕的魔藥教授來說,已經是十分光鮮的打扮了,但是他依然與歡快的節日氣氛格格不入。

不同于斯密斯大宅,這只是一棟新建不久的二層小樓。雖然是冬天,但是攀爬在牆上,門柱上的綠色藤蔓依舊生機勃勃。院子裏的殘雪被齊整地掃到兩側,顯示這家有一個十分細心的女主人。

“誰在那兒?”有人叫道。

斯內普擡起頭,在二樓的陽臺上看到了一位女士。他低聲回答:“日安,夫人,我是西弗勒斯斯內普。”

“那麽你一定就是Purple的朋友了,聖誕節快樂,斯內普先生。”斯密斯夫人立即報以微笑,又回頭叫道:“Purple,斯內普先生來了,快去開門。”

“來了!”一樓有人應了一聲,Purple披着一件黑色的呢大衣迅速地出現在正門口。她好像剛剛睡醒,一頭棕發有些夾在腦後,有些散落在肩上。斯內普皺了皺眉頭,他發現女巫看起來有些過于蒼白了。

“你應約了。”(So you are here!) Purple對男巫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嘴唇也好像恢複了點血色。“請進,歡迎你來我家。”

“你怎麽了?”斯內普壓低聲音說道,“你生病了?”

“哦,不是。我是有些不太舒服。”Purple瞥了他一眼,不自在地扭了扭脖子。“沒什麽,只是……”

屋子裏的布置樸素而溫馨,烤甜餅的香氣淡淡地氤氲着。斯密斯夫人走下樓梯,親切地說:“嗨,斯內普先生,我是Purple的媽媽,希望你能在這裏玩的愉快。”

“謝謝您。”斯內普有些拘束地答道。

“斯密斯先生出去辦事了。你們先玩着吧,還有兩個小時才吃飯呢。”仿佛看出了他的拘謹,斯密斯太太挑了挑眉毛。她一直在不着痕跡地觀察這個青年,他在這個年紀顯得太過沉默了,相貌平平,但還算過得去。要是Purple帶一個萬人迷洛哈特之類的英俊小夥子回家,她才擔心呢。

“只是什麽?斯密斯太太一離開,斯內普就接着剛才的談話。“你好像不只有一點不舒服,你很疲憊。”

Purple正把自己陷在軟軟的沙發裏,抱着一個法蘭絨的靠枕。她嘆了一口氣,直接把手遞過去:“試試我的手。”(Tough my hand.)

斯內普伸手把女孩的手掌握住,低聲道:“就像冰一樣冷。什麽事發生了?你看起來就像是剛受過傷——失血過多。”

“哦,西弗!”Purple一下子抽回手,她的臉漲

紅了。“我沒有受傷。你想吃小甜餅嗎?”

門口的風鈴又響了起來,一個中等個子的男巫走了進來,手上滿滿地拎着各種帶子。斯內普站了起來,因為他發現那個人和Purple長得很相像。

“讓我猜猜,這位一定就是斯內普教授了?”斯密斯先生把手上的東西放在茶幾上:“你好,霍格沃茲最年輕的教授?我聽說過你。你在魔藥學方面非常出色。”

“爸爸,他只比我大兩級而已。”Purple扔開靠墊,“西弗,這是我爸爸;爸爸,這是西弗勒斯斯內普,我的學長。恩,我的……朋友。”

“哦,歡迎你,西弗勒斯。Purple可從沒邀請過別人來過平安夜,嗯?享受這個夜晚,孩子們。你們可以自己玩,但是要保證門是開的。”

“哦,爸爸……當然了,你在說什麽。”

“斯利渥,是你嗎?把你買的牛肉拿過來!”斯密斯夫人在廚房裏叫道,“Purple,來端你的小甜餅,再給你和斯內普先生一人一杯熱牛奶!”

“我終于知道你為什麽總是喝牛奶了。”斯內普低聲說道。

室內的火爐燒得很旺,Purple把大衣留在沙發上,踩着厚厚的毛絨地毯去拿吃的。她穿着一件淺米色的菱格毛衣,背影看上去已經有了窈窕的輪廓。斯內普和斯密斯先生一起坐在沙發上,在這一瞬間,他覺得Purple簡直美極了。光是看着她走路的樣子,就讓他覺得快樂。而這裏的一切,牆紙,地毯,挂鐘,還有旁邊不修邊幅的斯密斯先生都是可愛的,連門口風鈴的響聲都讓人覺得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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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內普先生,聽說你的母親是艾琳?”

Purple端着小甜餅回到客廳的時,正好聽見父親問這句話,臉色馬上就變了。出生可以說是斯內普的死穴。混血也就罷了,還父母雙亡,上一代一貧如洗,實在不是什麽好話題。

“是的。我是在麻瓜界長大的。”斯內普平靜地回答。

“艾琳很早就顯示出了過人的魔藥天賦,顯然你繼承了它。Purple也是在麻瓜界長大的,她小時候身體不好,曾經被診斷為啞炮。也許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一直都不太喜歡和同齡的孩子一起玩。帶霍格沃茲的朋友回家,還是第一次。”

“斯密斯小姐現在可是霍格沃茲之星,似乎沒有一門課能夠把她擋在門外,不過坦白說,她确實沒有魔藥的天分。”斯內普挑了挑眉毛,看向Purp

le:“好在勤能補拙。”

……斯內普你把上門行動搞得和老師家訪一樣是鬧哪樣啊?!!

“請。”Purple言簡意赅地把牛奶杯和裝小甜餅的盤子往桌上一放,忍不住偷偷白了男巫一眼。之前沒好意思暗示他聖誕節上門要帶禮物,結果這位未來的魔藥大師還真的就這麽兩手空空的來了?

斯裏渥斯密斯沒有錯過女兒的小動作,摸摸下巴站了起來:“好了,到吃飯還有一段時間,你們自己玩兒吧。年紀大的人就是容易困,我要回房間補一覺了。”

“得了爸爸,我打賭斯內普教授從來不知道‘玩兒’是什麽意思。”Purple自己抓了一塊小甜餅,又香又松軟,還有牛奶的味道。

“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不就是‘玩’嗎?”斯密斯先生拍拍女兒的肩膀,湊到她耳邊小聲說:“你媽要我提醒你,可以帶他去你的房間,但是不能鎖門。”

“撲”地一聲,正在喝牛奶的斯內普咳嗽了起來。

斯裏渥笑着走開,但是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他更希望能看到一個高大,開朗的青年,Purple的性格比較自閉,如果另一半能夠在社交上有些手腕就能彌補她得不足。但是斯內普? 毫無疑問,他們以後不會有什麽社交了。這樣的兩個孩子真的能過下去嗎?

”怎麽,斯內普,聽到‘我的房間’這個字眼讓你這麽激動?”父母都不在,Purple又恢複了她在魔藥教授辦公室的一貫作風。“我要吃芝士蛋糕和檸檬茶,去廚房幫我拿。”

“不,今天我是客人。”斯內普放下牛奶,“主人有義務要照顧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客人,比如說帶領他熟悉他女朋友的房間。”

“哦,我以為你對斯密斯家族的圖書室更有興趣。”Purple笑起來,側過頭俏皮地看着青年,“好吧,Purple Smith很榮幸地為您領路。”

她拉住斯內普的手,男巫向來冰冷的手心在火爐前也有些回暖了。細長的手指一翻,就把她的手包在手心裏。

“來日方長嘛……”他含糊地說道。

Purple的房間并不大,落地書架,衣櫥,書桌和大床就把整個空間占得滿滿當當。床頭挂着一幅她的畫像,穿着藍色禮服的少女微笑着,站在一片田野間。

斯內普更多地注意到一些細節。比如桌上放的陶瓷人偶,書櫥裏的八音盒擺件,衣櫥門上吊着的風鈴,還有一些具有民族特色的奇怪裝飾。恩,床罩是毛茸茸的亮黃色,還帶着淡淡的陽光溫度。

“不好意思,沒有可以砸死人的魔藥書和一罐一罐的蜥蜴眼球什麽的。”Purple說着,突然覺得腰上一緊

,已經被斯內普抱在懷裏。男巫比她高很多。那種帶着點苦澀的藥香立即包圍了她。雖然以前也這麽做過,但是一想到是在自己的房間裏,Purple的心跳一下子加快了。

斯內普低頭,有一下沒一下地親吻她的頭發。Purple低聲說道:“媽媽可能會看到。”

“你大概是斯萊特林最晚熟的一個了。”男巫哼笑了一聲,用下巴把她的腦袋撥到懷裏。魔杖指處,房門悄無聲息地關上了。~(≧▽≦)/~

“到吃飯還有很長的時間……”

PS:

很多年以後,Purple在斯內普早年的日記裏翻到這麽一篇剪報——怎樣避免在接吻時撞到鼻子。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的話:

哈哈哈,終于上門啦

不好意思,很久沒有更,某藍需要大家的支持><

有一種找不到人生目标的感覺……

☆、美麗的聖誕夜

斯內普低下頭,Purple下意識地擡起頭想看他的表情。年輕的魔藥教授享譽全校的除了他令人崩潰的毒舌,就是他卓爾不群的大鼻子了。

是的,西弗勒斯斯內普非常瘦削,臉頰到下巴的線條完全可以用直尺描繪。更襯托得他本就高聳的鼻梁簡直像是要破臉而出一樣。如果為斯內普教授畫一個簡筆,那麽一個30度的L就可以微言大義了。

Purple頓時感到一個冰冷而堅硬的東西重重擦過側臉,直接撞到了她的鼻子上。

兩個人都因為這個意外的碰撞‘哦’了一聲,彼此相望,你和我之間,只有一個鼻子的距離……

斯內普嘆了口氣,小心地把頭偏下,終于繞過了鼻子的部分,找到了目的所在。

兩個人之前不是沒有吻過彼此,但是因為這個特殊的時間,特殊的地點,剛剛相碰,就忍不住戰栗起來。

因為身高差距,Purple踮起了腳尖,她的上半身向後仰,而男巫的手恰到好處地托住她的腰肢。女孩的嘴唇欠缺一點血色,斯內普感覺到她的嘴唇有些起皮,幹燥而鮮明地貼着他的。他不由張開嘴,完全地濡濕它……

這一刻非常短暫,但是卻讓兩個人都回味了很久。冬日溫淡的陽光從窗外照進來,Purple清晰地看到它們停留在斯內普阖起的眼簾上。她伸出手抱住他的背脊,心跳劇烈,但是又有一種想要微笑的溫柔。

一吻既終,Purple把頭抵在斯內普胸前。他胸口起伏的頻率加快了,在她頭頂微微喘息。女孩突然有一種沖動,她悶聲說:“Sev,我愛你。”

斯內普右手順着她的頭發,低沉地回答:“我也是。”

兩個人就這麽站着,直到斯密斯夫人上樓偵查他們的情況,不緊不慢地敲門為止。

聖誕夜的晚餐棒極了。斯密斯夫人為人精明能幹,家務更是一把好手,硬是把Purple養成了四體不勤,五谷不分的家夥。等到一家人在樓下聚齊,濃烈的食物香氣已經充盈了整個房間。因為是聖誕夜,即使是Purple也分到了一杯開胃酒。她笑着喝完,肚子裏就慢慢有了一種空落落的感覺,這是為整個大餐打底的必需品。

因為斯內普是第一次做客,他和斯密斯夫婦都不免有些拘謹。但是随着斯密斯夫人的拿手彩色:火雞上桌,熱騰騰的美食頓時拉近了大家的距離。

Purple特別愛吃火雞肚子裏的甘筍和栗子,而調味的西芹和洋蔥特殊的香氣讓雞肉更加誘人。一口咬下去,金黃酥脆的表皮下溢出鮮美的肉汁。即使是斯內普,也不得不對此作出贊美:“真令人驚訝,看來Purple完全沒有遺傳到斯密斯

夫人卓越的天分。”

“我聽說善于做魔藥的人都是廚房的好手,是嗎?Sev。叫我艾娃吧,叫他斯裏渥。朋友都是互相稱呼姓名的。”斯密斯夫人頗為受用地笑着說道。

“略知一二。”斯內普低調地說道。對于獨自生活的他來說,把東西煮熟的能力還是有的。

“真的?現在這麽懂得生活的孩子可不多了,來,嘗嘗幹果餡餅。”斯密斯夫人龍心大悅。

Purple含着一口超甜的聖誕布丁無語望天,一個一做實驗就可以像駱駝一樣一整天不吃東西的人懂得生活嗎?

“Sev是不久前才到霍格沃茲任職的吧,對于工作有什麽心得嗎?”斯密斯先生的眼睛在燭光下閃閃發亮。

“恩,那些小巨……孩子們都很聽話。即使天分欠缺,努力也能有所成就。每當批改他們的論文,我都會忘記時間(氣的)。”

“哈哈,孩子們确實可愛,我當年也曾經想做一個教師來着……”被忽悠了的斯密斯先生。

窗外,大雪紛紛揚揚地下着。透過餐桌和聖誕樹望出去,十分美麗。

原來,聖誕夜是這樣的,斯內普默默地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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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夜在一起吃飯的人,照理已經非常親密了。但是再親密也不可能留下來過夜,何況斯內普還是霍格沃茲的教授。

“西弗勒斯,用壁爐回去吧,外面雪大。”斯密斯太太笑着說。如果沒有得到壁爐主人的允許,飛路粉也不能聯通民宅,因此斯內普來的時候沒有用壁爐。

Purple正在收拾桌子,聞言擡頭看了斯內普一眼。

雖然時間的确是晚了,但還是覺得不想就這麽結束。

“你是回學校,還是回家?”她悶悶地問道。

斯內普也愣了一下,自從進了霍格沃茲,他幾乎都是最早交寒假留校申請的。那個空落落的“家”幾乎已經成了魔藥材料倉庫。但是剛剛吃過這麽一頓大餐,心裏卻有了奇怪的認知:似乎回‘家’是必要的。

雖然厭惡,那裏也包含着幾年的記憶;雖然淡漠,那裏也曾經有過‘親人’。

“回家。”男巫上前接過Purple手裏的盤子,“那邊也需要收拾一下了。”

蜘蛛尾巷的聖誕節是怎麽樣的?

即使金融危機了,作為兒童,他在過節前還能得到一小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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