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賓鴻快步跑回公司踢開門吓壞了正在電腦前工作的李明“剛才面試的是不是叫安晏”?
李明詭異的看着老板木讷的點頭“是啊”李明快速找出安晏的簡歷遞給他。
賓鴻接過安晏的簡歷,他的照片賓鴻一眼就認出來那就是他的小貓咪“給他打電話,明天我要面試”
“嗯?”李明摸不着頭腦,越來越搞不懂他的新老板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好,一會我安排”。
賓鴻坐在辦公室裏的沙發上,雙腳搭在茶幾上手裏拿着安晏的簡歷癡癡的笑“安晏,男,27歲,技校畢業,廣告設計專業,,,”。
賓鴻将簡歷折成紙飛機向着前方瞄準“小貓咪,看我怎麽收了你”。
純白色的飛機在空中形成抛物線最後落在地上。
安晏放下電話不敢相信的看着放晴的天空,傻笑。
是爸爸保佑我嗎?居然打電話叫我明天面試。
第二天,安晏看見男人從老板椅轉過來的時候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法拉利?”
“是我,你很驚訝嗎?”賓鴻玩味的站起身走到安晏身邊“今天開始上班可以嗎?”
“嗯?可以,但是,,”安晏咬了咬嘴唇兒“你也應該聽李明說過了,我每個月都要請假,而且我只是技校畢業的,沒有上過大學”。
“我招的是助理用不着學歷”賓鴻靠近他,看着他楚楚可憐的模樣真想一口吃掉“從今天開始做我的助理,假你随便請好了!”
賓鴻第一次相中男孩子,真不知道怎麽追求男生,幹脆什麽都依他!
“可是我應聘的是設計師助理,不是老板助理”安晏上前躲避賓鴻的男人氣息。
“發工資的是我,你管我怎麽分配你的工作?”賓鴻吹起他發頂不聽話的一戳頭發。
“知道了!”安晏縮縮脖子,強忍着老板第一天的性,騷擾。“為什麽不在桦濱寫字樓,那裏環境更好。”
能租下這樣高級的辦公室能請得起外國設計師應該不差錢才對,為什麽偏偏要租這裏呢?
“還不是你。。。”賓鴻差點兒脫口而出心裏的想法,他就這樣說我是為了找你,想泡你才租這裏的?
現在還不是暴露心意的時候,循序漸進,太早示好會吓壞他的。
“不是我什麽?”安晏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
“沒什麽,我願意租在哪裏就租哪”賓鴻不耐煩終止男人的好奇。
安晏怔住,他是精神分裂症嗎?
剛剛的談話不是挺愉快的嗎?
賓鴻打開辦公室的門指着下面的辦公桌說“樓下的辦公桌是你的”。
安晏點頭示意“哦”。
“這回是不是應該請我吃飯,給了你一個這麽清閑的工作”賓鴻在他耳邊輕輕呢喃“我說,你就不能笑笑嘛?這麽年輕怎麽和面癱一樣”。
“嗯?好”。安晏本能的躲避着,尴尬的笑着。
賓鴻摸摸他碎碎的發,看着他比哭還難看的笑“好醜的笑!”
紅色法拉利跑車停靠在路邊攤旁,一張髒兮兮的桌子上放着兩碗清湯寡水的面條。
賓鴻坐在有些涼的塑料凳子上渾身上下都不舒服,扭來扭去。
“給”安晏掰開衛生筷遞給賓鴻,然後低頭吃自己碗裏的面條“真好吃。”
“你就不能請我吃點高大上的東西嗎?”賓鴻捏着筷子夾起碗裏的蔥花丢在桌子上“我不吃蔥姜蒜”。
“不吃?”安晏擡起頭看着賓鴻把碗向前一推“給我吧,別浪費了”。
“你,,還要我伺候是嗎?自己挑”賓鴻氣不打一出來,還要淪為他的挑菜工,筷子一丢,沒想到蔥花好死不死的貼在他價格不菲的西裝上“哎,都是你非要帶我來這破地方,我的衣服”。
安晏咬斷嘴裏的面條泰然的從口袋裏拿出洗的舊兮兮的手絹擦拭他袖口上蔥花“明明是自己不小心的,還發脾氣”。
賓鴻看着他咀嚼食物的臉,圓鼓鼓的像只倉鼠寶寶,可愛至極。
“我說怪你就怪你”!賓鴻帶着撒嬌語氣說道。
“額?”安晏擡頭看着他灼熱的目光投向他,安晏悸動的亂了心跳收回手,手絹留在他手裏不敢在伸手拿回來。
賓鴻拿起舊舊的藍白條紋的手絹放在鼻尖嗅着,淡淡的肥皂味道“為什麽不用紙巾呢?”
“紙巾太貴了,手絹可以用很多年!”安晏誠實的說,然後埋頭吃碗裏的面。
這是賓鴻和安晏吃的第一頓飯,賓鴻終生難忘!
酒店套房,賓鴻将手絹舉起擋住吊燈的燈光,面料上有幾處破洞燈光從洞洞過來,賓鴻随後把手絹蓋到臉上棉質的面料柔軟舒适“真是個小氣的家夥,壞了都不肯換個新的”。
賓鴻拿出手機來來回回的猶豫不定最後還是将安晏設置了一鍵快撥,長按數字“1”電話便撥出去了!
“喂~~”慵懶的嗓音,像是懶貓。看來是睡着了,看看時間居然8點就睡覺真是老年人的生活方式。
“明天早上,我想吃麻辣小龍蝦”。
“什麽?早上吃麻辣小龍蝦”聲音好像清醒了不少,賓鴻忍住笑意,捂着偷笑。
“嗯,明天在我11點睜眼的時候我希望你已經把我的早餐準備好了!”
“知道了,我可以睡了麽?”語氣很無奈但還是妥協了!
“等等,再說一會話吧!”想再聽聽他慵懶的嗓音,就像是躺在他身邊一樣!
“說什麽?”
“什麽都行,只要不挂電話,說說你朋友,父母都行”。
喜歡一個人是什麽感覺,關于他的事情會迫切想知道!
“父母?”聲音戛然而止了,許久他聲音低沉的說“我爸爸是交警,我18歲高考那年得了肺癌去世了,媽媽三年前查出尿毒症每個星期都要透析幾次,很痛苦,為了能讓她不耽誤透析我一刻不停的工作,我怕一閑下來就會失去她”。
“所以,這就是你不愛笑的原因是嗎?”賓鴻聲音也變的沉重。
“我以前很愛笑的”這件事陽旭知道的“我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變成了面癱,忘記了嘴角應該怎麽揚上去”。
如果說些甜言蜜語他倒是在行,但是安慰人的話他實在不擅長。
“我,,”
安晏似乎早已感覺到賓鴻會說什麽說“不用安慰我,我不需要,老板明天我不會遲到的,再見!”
安晏挂掉電話從床頭櫃上拿起一本他看了很久還沒有看完的書,翻開拿出一張書簽,很普通的紙質書簽,長方形的上面印着大概是秋風落葉之類的圖案,安晏翻過背面兩行他多年前寫下的文字。
那時候他在讀高二,課間安晏坐在角落拿着筆胡亂在本子上畫,同學在讨論一見鐘情的話題,一個女同學站起來拿着一本情感雜志念到:據說第一次見一個人,體溫在38.6攝氏度就叫做一見鐘情!
于是安晏從教科書裏拿出一張書簽在背面寫下那兩行字,半信半疑。
安晏記得和賓鴻的第一次見面,護士拿着體溫計說的好像就是38.6攝氏度吧?
他對賓鴻一見鐘情?怎麽可能呢?他,又不是女人!
安晏不耐煩的終止他的胡亂猜疑把書簽塞進書裏,關掉床頭的臺燈窩進被子裏睡覺。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