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曲青衣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一大一小,他又如何舍得死,

"若是不想死,便好好養着,"孟五這聲音中帶着幾分威嚴。

孟将然杵在那床邊,雙眼盯着曲青衣,冷冷地不說話。

曲青衣不自在地扭了扭頭,還是面無表情的樣子,那薄唇間卻瀉出了幾聲呻#吟聲。

"結丹入元嬰期,雷劫果然迅猛許多,我竟是躲避不得。"曲青衣道。

孟将然還是不言語,曲青衣那心中突然生了幾分不安。

“莫非你那手上生了一朵花,所以便一直盯着那裏瞧着,”

“曲青衣,你果然是個瘋子。”孟将然面無表情道,然後轉身拉開門,往外走去。

曲青衣躺在床上,精神有些恍惚起來,這雷劫果然是厲害,他這腹中真氣竟似不複存在。

曲青衣突然聽到細碎腳步聲,便見丁丁推開門,從門檻上跨了過來,然後走到床邊,兩只手扒在床邊,一雙眼睛盯着曲青衣瞧着。

“明非……”

小家夥也不說話,只是盯着他瞧着,曲青衣想要伸手去摸他的腦袋,卻沒了那力氣,很快便沉沉睡去了。

這一次本是曲青衣突破結丹期的時候,但是他偏偏受了雷劫,所以突破失敗,那腹中的金丹也受了損,自然是輕易好不起來。

在這房中躺了許多日,孟将然雖然時常來,但是眼睛只是盯着牆壁看,也不看他,顯然是在生他的氣。

"然兒,我這幾日未洗浴,不如你替我洗洗?"曲青衣躺在床上,皺着眉道。

孟将然終于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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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全身上下都十分幹淨,不必洗了。"孟将然道。

又過了幾日,曲青衣成功将自己給養臭了,孟将然進了這屋子,便感覺到那味道,最終端了一盆水進來,動作粗魯的把曲青衣身上的衣服扒了。

這一幕實在格外熟悉,孟将然突然想到許多年以前,這人威脅着自己替他洗浴,也是這般光景,那時候自己只覺得這人既刻薄又讨厭,時過境遷,如今竟是換了一副心情。

孟将然捏幹了毛巾,動作卻小心起來。

将那身體小心地擦拭着,孟将然心中泛起了些漣漪,這臉卻紅了起來,尤其是到了下面。

"然兒,将我這褲子也脫了吧。"曲青衣道。

有些東西自己早就見過無數次了,孟将然深吸了一口氣,将那褲子扒了下來。

孟将然洗了一遍毛巾,然後捏幹,擦了一下那虬勁有力的大腿,然後是雙腳,中間那處卻怎麽也下不去手。

一只手突然抓住了孟将然拿着毛巾的手,然後放在那早就高高翹起的某處,聲音嘶啞道:"還有這處!"

孟将然眼珠瑟縮了一下,曲青衣失蹤那幾日,再加上這幾日養傷,所以兩人許久沒有雙修過,這身體也格外敏感,強作鎮定,那身體卻也有了反應。

孟将然只覺得自己身體有些發熱。

"這強忍着不利于修行,我雖然不能動,你卻可以動。"

孟将然腦袋轟得一聲,不自覺的看了一眼門外,如今正是白天。

一只手拉着他的手,孟将然落在了曲青衣胸口處,撞擊着胸口那處,曲青衣忍不住咳嗽了一聲。

孟将然被曲青衣抱在懷裏,一雙手解去他的腰帶,然後将衣服緩緩褪下。

"然兒,這次不為雙修,只談情愛,可好?"

孟将然被這情#欲折磨着,眼中帶着茫然。

雙修?情愛?

何為雙修?

何為情愛?

他一直想着要将兩者分開,到最後,他自己卻分不清楚了。

孟将然趴在曲青衣胸口處,衣裳半挂着,露出雪白的肩膀出來。他緊緊地咬着曲青衣的嘴唇,直到将那嘴唇咬出血跡來,才放開。

曲青衣伸出手,摸了摸那軟軟的紅豔嘴唇,只覺得那處又熱了幾分,低沉道:“然兒,我這無力氣,不如你自己來?這幾年時光,便讓我看看你這雙修技藝是否好了些……”

孟将然眉眼泛紅,情#欲早就被挑了起來。孟将然起了心思,然後爬起身來,趴在床沿,看着曲青衣下#身那粗#壯的東西。

卻是為了堵一口氣,孟将然伸出手去握住那東西,上下動了動,然後嘴唇緩緩靠近,舔了一下。

那種臊腥的味道并不好聞,他斜眼去看那躺着的人,那人雙眼緊緊盯着他,喉結緩緩動着,似乎在壓抑着什麽,孟将然只覺得心中有了一股快意。

他又靠近了些,先是淺淺含了一口,然後緩緩吞了進去,直到那東西抵住了喉嚨口。

“然兒,我要你這處……”曲青衣的手突然放在孟将然那臀處,直直從那股縫滑了下去,即使隔着那薄薄的亵褲,孟将然也能夠感覺到那處微微的張合着。曲青衣将他的褲子剝下,伸手摸到那處,伸出一個手指,裏外動了幾下。

孟将然将那東西吐了出來,現将曲青衣身上的衣物都除盡了,然後又将自己的衣物脫了,爬上了床,雙腿跨坐在曲青衣的腿兩側。

那堅硬的東西抵在他身後處,孟将然小心的移動着自己的身體,才對準了那處。

孟将然咬了咬牙,用力地坐了下去。

“然兒……”曲青衣失魂喚了一聲。

情到濃時。

"若是你騙我,我便殺了你,可好?"孟将然盯着曲青衣那張無甚表情的臉問道。

"不好。"

"嗯?"

"自我了斷好些……"

"如果時光倒流,你從那樹下跳下來,我會接住你的……"

"但是那時你那麽胖,接住你,我這手會不會折了?"

第二日醒來,這腹中真氣稍微有了些。曲青衣轉過頭就看見躺在自己身邊的人。

白皙的臉上帶着些許疲憊,淺淺的呼吸着,那嘴唇也有些紅腫,露在外面的脖頸上也是青紫的痕跡,曲青衣便這樣緊緊盯着那張臉看着,胸膛間滿溢着都是一種溫暖感覺。

他伸出手将那纖細的身體摟緊了懷裏,肌膚相觸,鼻息交融。

伸手想去撫摸那張臉,卻見那黑亮的眼睛突然睜開,正冷冷地盯着他看着。

曲青衣猛地收回了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頭發。

“……”

這雙修有益于修行,雖然是神清氣爽,但是這身體卻像被馬車碾過了一般,孟将然掀開被子,才發現自己竟然什麽都沒穿!

他狠狠地瞪了曲青衣一眼,然後下床,身後處傳來一陣劇痛,即使他那處異于常人,但是曲青衣昨晚也太過于……這腳下一軟,差點站不住,扶着那床沿才站住。

孟将然深吸了一口氣,穿好衣物,猛地一聲關上了門。

孟将然又去了孟五房中,丁丁不在自己身邊,一定也在他師父身邊。

孟将然輕聲敲了敲門,那裏面沒有反應,沉吟片刻,又往後山走去。

他進了那石洞,便見孟五躺在那大床上,孟丁丁小小的身體便趴在孟五的胸膛上,那小小的腦袋上竟然冒出了一股黑氣。

“師父!”孟将然驚呼一聲。

孟五轉頭看了他一眼,懷中的丁丁卻毫無反應。

孟将然臉上全是擔憂,丁丁雙眼緊閉,臉色倒也正常。

“唐遠融奪了那湖底神器,妖邪逃出,我追着那妖邪而來,最後卻見了丁丁降世……”

孟将然臉色頓時十分蒼白,看着丁丁那張笑臉道:“不可能……”

“仙胎與妖邪之戰,雖然穩住了元神,但是妖邪之氣也入了體,我便想着法子希望能祛除這邪氣。仙胎不可小觑,所以也不必太過擔憂。”孟五道。

孟将然松了一口氣,但是心中還是覺得十分不安。

***

即使喝了酒,那腦海中也有亂哄哄的聲音,無顏放棄了用酒淹死這些奇怪的東西的想法,想着還是去逗弄丁丁好一些。

夕陽西下,那一人高的石頭上,小家夥盤腿坐在那處,全身都籠罩在一層微紅的光芒中,若是仔細去看,卻看到小家夥腦袋處隐隐有一股黑煙産生,最後被那紅光吞噬了去。

孟丁丁睜開雙眼就看到不遠處站了一個人。

那人穿着一身紅色衣裳,黑發散亂着,頭微微仰着,晚霞灑在身上,妖豔的臉上透着些許傷感。

孟丁丁重新閉上眼睛。

"咳咳!"

孟丁丁重新睜開雙眼,就看到一張放大的臉。

"有沒有覺得我深沉的時候特別霸氣?"無顏歪着腦袋問道。

孟丁丁看着無顏那滿含期待的雙眼,嘴角微微扯起,顯然十分不屑。

他跳下石頭,邁着小步伐往院子裏走去。

"這麽都年了,居然還沒有被我的霸氣折服?"無顏看着那遠去的小身影,幽幽道。

那隐于石頭後的身影突然現了出來。

無顏腳下不穩坐在了地上,見了是孟五,然後松了一口氣:"孟掌門,您這般神出鬼沒,真是吓死人啊!"

孟五只是盯着遠處的小身影看着,微微嘆了口氣。

無顏随着孟五站在那處。

無顏将手伸進袖子裏,突然摸到了一個冰冷的東西,一些破碎的影像從腦海中閃過,卻怎麽也抓不住。

“孟掌門,您可知道鬼修?”無顏突然問道。

孟五臉上閃過一抹驚訝:“鬼修乃是死者魂魄不散而修行,人死如燈滅,這魂魄也是速速入了黃泉路,投胎轉世去了,所以鬼修十分少。”

“若是魂魄寄于活人體中呢?”

“奪人身體與壽元,這本是十分陰損的法子。初始尚可分辨,久了這魂魄占着身體久了,便也歸為一處,與常人無異了。鬼修者,體質偏陰,但是輕易也區分不出來。”

“原來如此……”

無顏這腦海中卻是有些零碎的片段,似乎有兩個少年,嬉笑打鬧,但是卻只是模模糊糊的影響,回想起來,也不知道自己看到了什麽。

他絞盡了腦汁,才想起來那麽一個詞,繼續問道:“孟掌門,您可知……濱水是什麽地方?”

“封城往南七百裏,菏澤之尾,是為濱水。”

無顏張大了嘴巴:“這地方原來真的有啊!”

“濱水之南,聽聞有一處人間仙境,倒是惹得我想去看看了。”

孟五這話也說出了無顏的心聲。

不過孟五可以靈魂出竅,随時都可以去,無顏只能等那合适的時機。

**

封城與那夜宴十八嶺靠的極近,不過幾個月的時間,便從繁華之地變成了一座死城。

那魔修殺了無數修者,血流成河,屍體成山,慘烈至極。到了晚上,這城中更是陰風陣陣,顯然是死人太多,陰氣太重。

那城中之人對魔修自是無限恨意。三宗于火行宗上屠了那魔頭,實在是大塊人心,而從此這封城之中,見了魔修便殺,這恩怨再也斷不了。

這城中的一間醫館中,有一人對着那藥爐扇着風,那人一身黑衣,那臉上只生了幾縷皺紋,顯了幾分滄桑,倒不顯老态,若是不冷着一張臉,倒也是一溫潤俊秀青年,卻是笨手笨腳,那火也是越扇越黑。

館主乃是這城中的神醫,名喚‘童斂期’。這段時間這上門求醫的也十分多。百忙之中見了那人那般動作,心中嘆了口氣。

“那人說送我一個幫手,救回來卻是個只會吃飯的。”

那人扇着火,并不理會這衣食父母,甚至連看都沒看他一眼。

“這草藥雖然能延續生命與容顏,但是也是至毒之物,若是不吃這藥,便是平平靜靜死去,你這般活着,每日忍受着萬毒攻心,比死了還難受,又是何苦?”神醫道。

那人動作頓住,似乎在想着什麽,過了片刻還是默默地閃着火,那爐子中也亮了起來,爐子中漸漸起了一股熱氣,難聞的藥味飄散開來。

“我只知道要活下去。”那人突然道,“但是好像忘了為什麽……”

這人似乎對過往一切都忘記了,至毒之藥,每日夜裏都聽得這人房裏痛苦難抑的聲音,莫非是有什麽深仇大恨未報,所以才起了這般執念?

正道修者與魔修争端起,這日日都有厮殺。神醫擡頭看去,便見天空中起了一層濃濃的煙霧。

“童大夫,有一女魔修帶人闖了進來,殺了許多人,還燒了城主府,許多人受了傷,您是否去看看?”

有小童喚道。

童斂期連忙拿起藥箱,跟着那小童出去了。

那人臉上多了一層黑灰,看起來格外滑稽,擡頭也看見了不遠處的天空上起了一股黑煙。

他也不在意,繼續低下頭,熬着藥。

唐遠融殺了這城中許多修者,但是還有那封城在三大宗修行的,或者出外游習的,如今都回來了,這城中還是有許多修者的。

童斂期往城主府走去,一路上都見有修者往城主府趕去,靠近了城主府,便見那路邊上躺着許多受傷的修者。城主府淹沒在熊熊烈火中,一股嗆鼻的味道撲面而來。

他透過那許多人的縫隙看去,對面站着一群人,為首的是一男一女,顯然是那厲害角色,打傷了許多正道修者。

“你們這班人不是養顏要殺盡魔修嗎?如今我們上門來,你們卻是這般不堪一擊?!”那女子嘲笑的聲音傳來,手中的劍确實是無人能擋。

無數人死在那利刃之下,地上的鮮血蔓延成一片。

“神仙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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