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作者有話要說: 當時師父說喜歡青衣這首歌,問我能不能寫篇文,于是準備了很久,存稿必須有,今天發文,文筆不好,各位看官請見諒,不擅長古風,所以架空要更好發揮,關于對話什麽……深究黨請輕輕點右上方的X。
一只小船從高高的蘆葦蕩中隐隐而現,風将蘆葦吹得輕輕晃動,船蒿劃水聲隐隐傳入耳中。
“公子,前方有船只擋住了。”說話的是一個撐着船蒿的老人,說話間就見船簾一角被掀起露出一抹白色。
“無礙,就停在這裏吧。”溫潤的聲音響起,在一片船家的喧鬧中顯得格外特別。
“好叻。”老人應了一聲将船靠岸而停:“從這裏下船再往前走幾裏路便是靜禪寺了。”
随後就見一小童走了出來随手從包袱中拿出一塊碎銀放入老人手中:“謝謝船家。”
老人擺手道:“用不了那麽多。”
“我家公子說了,這天氣熱,多的就給老人家買茶水喝。”小童道。
船家對着走出來的白衫公子道:“謝謝公子了。”
“船家哪裏話,倒是我們給船家添了不少麻煩。”慕清笑了起來,蒼白的臉色倒是多了幾分紅潤:“我們就此別過。”
“公子慢走了。”
“公子。”下了船後,小童拿出一塊方巾遞到慕清面前:“咱們還是在旁邊等等吧,您這身子,我怕走不到一半就昏倒了。”
慕清接過方巾後一笑:“我還沒那麽文弱,慢慢走過去吧,路遇茶棚也好休息片刻。”說着用方巾擦了擦額上的細汗:“四啞,你不用那麽緊張。”
四啞看着自家公子,張口想說話,最後還是氣餒的嘆了口氣小聲嘟囔道:“這能不叫人擔心嗎?公子你的心疾就離不開那藥罐子,若是出了什麽差錯,不說老爺,就是管家也定會把我罵個狗血淋頭。”
“呵。”慕清輕笑出聲:“你倒是就怕被責罰,看來這擔心我倒不是出自真心了。”
四啞趕忙擺手道:“公子,我怎麽可能有那個意思……四啞才不怕被責罰,可是公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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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四啞着急的模樣,慕清的笑容更是愉快:“逗你玩呢,瞧你,走吧,趕在天黑前要到寺裏去借宿。”
“老人家,前方可有作歇息的茶棚?”路遇扛着鋤頭的老農,慕清拱手問道。
老人家指了指前方:“不遠處便是。”
道了謝後,慕清向着老人所指的方向走去,四啞跟在後面道:“公子,以往都是老爺自己去靜禪寺上香,你今年怎麽會跟老爺說想去的?”
慕清笑了笑:“爹他生意忙,這又到了該去靜禪寺給慕家祈福的日子,作兒子當然該來了,其實我也有很久沒有出過遠門了,這次來也可以四處走走。”
“過幾日便是靜禪寺新住持上任,我若是能奉上第一柱香,生意可是想不好也難了。”
“你倒是說的輕巧,這天下做生意的可都趕來了,為的就是這第一柱香。”
還未到茶棚便聽見歇息的路人喝茶的閑談,慕清聽着倒是來了興趣,與四啞尋了個無人的桌坐了下來。
“兩位要吃點什麽?”老板拿着抹布将桌子擦了擦,又拿起桌上的茶壺往杯中摻上茶。
“老板,靜禪寺的住持不是無塵大師嗎?”慕清問到。
老板笑了笑:“你定不是生意人,無塵大師一月前便圓寂,再過三日便是無塵大師的弟子了塵大師任住持之位的日子,這天下生意人都信奉靜禪寺,每年的香火也是最旺盛的,說來也奇,每年來這寺添過香油錢的生意人生意定是紅火,這到靜禪寺這段時間閉寺,這些生意人都等着三天後奉上第一柱香。”
這老板在這兒開個簡陋的茶棚,每日路過許多人,消息自然比誰都靈通,慕清聽了對老板點點頭:“謝謝老板,上點饅頭就好。”
“公子,聽這老板的意思,這靜禪寺是閉寺了,這哪兒有可以借宿的客棧啊?”四啞發愁的道。
慕清倒是不急不緩:“既然如此,咱們這三天便好好游玩一番,看看附近哪有農家,借宿一宿,不行看來咱們就只能露宿荒郊野外了。”
聽慕清這麽說,四啞更是着急了:“這怎麽行?”
慕清更是被逗樂了:“這怎麽不行?”
“老板,這附近可有可有住宿的客棧?”看到端着饅頭過來的老板,四啞開口問到。
老板笑了笑:“有是有,怕是也沒房了,從幾天前就陸陸續續有生意人過來,有許多生意人這幾日都住宿在自己的馬車內,到河邊去洗漱的。”
四啞這一聽更是不得了了,奈何自家公子還是一副不急不緩的樣子,四啞連吃饅頭的心情都沒有了。
慕清不由笑道:“剛剛不知是誰道餓着了,現在又怎麽不吃了?”随後看四啞都急紅了眼也不再逗他:“自然是有辦法的,一會兒再買幾個饅頭帶上。”
離開茶棚後,慕清帶着四啞繼續往前走,到了分叉路口的時候,慕清停了下來:“四啞,這邊這條路是往靜禪寺的,你去敲敲寺門,若是有僧人開門,你便問問能否借宿,若是不能便折返回來,我們往這邊這條路走。”
“公子,你呢?”
慕清笑了笑看了看身邊行駛過去的一輛車馬:“我在這裏問問路,這些生意人都走的這條路,自然那邊有可以借宿的地方。”
四啞聽了點點頭将傘提給了慕清:“這日頭大,公子把傘打着。”
倒是四啞走後沒多久,這剛剛還晴空萬裏的便被一片烏雲遮住,慕清看了看天不由笑着調侃道:“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不一會兒便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四處的野草很快便褪去了一身的塵土翻出了綠,那在雨中行走的身影慢慢走近,慕清看他不急不緩的走在雨中,腳步仍是不急不躁,不由邁步向他走去。
“這雨淋多了怕是會染上風寒。”
被雨淋着的人的視線原是被雨模糊,頭頂上多了一把折傘,臉上的雨水滑下,慢慢視線裏那抹白影清晰了起來,撐着一把折傘的男子帶着淡淡的笑意微微仰頭看着他,剛剛便是他在說話吧。
兩個人便靜默的站在傘下,許久後慕清才道:“這雨看來是停不了了。”
那人點點頭,又陷入了一片靜默。
不久後,傳來了車轱辘的聲音,駕着馬車的小厮一會便喚了聲“籲”将馬車停在了慕清他們面前,小厮下了馬車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對那人道:“公子,這三裏外才有外借馬車的客棧。”
那人點點頭看向了慕清:“一起走吧。”
慕清笑了笑:“多謝了,只是我還要等人。”
那人也不再說話,也不動,站在慕清身邊沒有離開的打算。三個人又陷入了奇怪的靜默中,而那小厮也站在雨中不動,慕清看了不由道:“你還是進馬車吧。”
“十五,你先上馬車。”那人吩咐了之後仍站在慕清身邊。
慕清不由笑着搖搖頭。
也沒等許久便看見撐着傘走來的四啞,看到自家公子後幾步走了過來,也不怕摔着:“公子,我敲了許久也沒見有人開門。”
“那便算了。”慕清道。
“走吧。”這時身邊的人開口道。
上了馬車後,接過四啞遞來的方巾,随後看向那上車後便端坐着的人,于是轉手将手中的方巾遞了過去:“擦擦臉吧。”
那人也是一愣,随後接過了方巾。
“還沒跟你說謝謝。”慕清又道。
那人搖搖頭,随後道:“謝謝。”
搞不明白的四啞看看自家公子又看看那個人,兩個人你謝我一下,我謝你一下,這是公子認識的人?
“對了,我叫慕清。”
“席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