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男寵期盼的誓言

依照劉青歌個性,一定會把他肉一片片割下來論斤賣了!不管是整只還是零售,總之劉青歌一定會用他變态方式把他變成白花花銀子,那之前,他得些帶着他老伴離開。

一走進竹林,淩九徑直朝溫泉走去,才發現柳青根本不溫泉裏,而是池邊上石凳上,依舊一身黑衣俊美修長,臉上蒙着黑紗,露出他好看桃花眸來。

他斜着身子面朝着竹林方向,像是等什麽人。

瞧不見他氣色,不過看他舉止,身體似乎好了許多,而且淩九發現這些日子他很少再見到柳青泡溫泉了,是他身體已經好些了嗎?

淩九心頭泛喜,卻顧不得那些,忙着上前拉起他手就要走,“柳青,跟我走……”

才剛剛站起身,淩九感覺到手中溫暖狠狠地甩開了自己,不覺回頭看他。

柳青看了他一眼,眼神中冷冽,讓淩九本就沒有體溫身體又狠狠一顫。

他只是看他一眼,轉身向竹屋走去。

“柳青……”

淩九想要上前牽他,柳青卻輕輕一閃,避開了他手。

“你……”

柳青忽地回頭,視線冷冷瞥着他,落他鎖骨青紫痕跡上。

淩九不知所覺,只是不解地看着他。

“滾!”柳青森森地吐出一個字,指着出口方向道。

淩九不知道他到底為什麽生氣,可是他不想離開他,下意識地走到他身旁拉住他手,握得死緊不肯松開,“不要,我不滾。”

“呵,現倒裝得濃情蜜意難舍難分了,剛從別人床上爬下來,就想爬上我床嗎?我可不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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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沒有,我沒有做對不起你事……”

“那你知道你多少天沒來了嗎?”柳青狠狠一腳将他踢飛得老遠,惡狠狠地瞪着他,好看桃花眸裏布滿了紅血絲,“讓我猜猜看,這幾天你是誰床上?劉青歌?劉玄書?而你脖子痕跡,又是誰留下?”

淩九癡癡地看着他,許久,明明吃痛而抿起嘴角卻奇異地上揚起來,他柳青,是真為他有醋意了。

他緩步走到他身邊,想了想,還是拉起他手,他還沒有甩開之前緊緊地拉住,“柳青,跟我走,我不能再待下去了,我帶你離開,我會好好保護你,讓你不用再被那個變态王爺囚禁,跟我走好不好?”

“跟你走?我為什麽要跟你走?”柳青掙脫他不開,幹脆單手環胸冷笑着睨着他,“這裏被囚禁又怎麽樣?起碼衣食無憂,而你不過是個女子,居然妄想帶我一個大男人走,你能給我什麽?你身無分文,帶我一起餓死嗎?”

淩九一驚,差點忘了,他現是女裝打扮,妄想帶一個男人離開去私奔,卻是聽起來有點像天方夜譚。

“柳青,我不是女子,我……”

“不管你是什麽,你都給不了我一份安定!”柳青打斷他話,“跟你走,我只會吃苦受累而已,還不如這裏做只籠中鳥。”

淩九一僵,本就冰冷指尖微微顫抖着,緩緩地,他低下頭,“可你說,你要跟我作伴。”

“是啊,我是答應了,可是是你先爬上了別人床,是你先背叛了我。”柳青視線始終鎖淩九鎖骨上。

“我沒有!”淩九立即反駁,這輩子他也許會做任何事,可是唯獨不會背叛。

柳青冷哼一聲,轉身要進屋。

淩九突然上前一步,從後面摟住他腰,任由自己冰冷身體貪戀着他溫暖體溫。

“我不會做出背叛事,從來,我願望都只有一個。”

柳青僵硬着身體,沒有動彈。

“但願人長久,白首不分離。”

只願人長久,不用一心人,只求不分離。

柳青僵那裏,聽了他話,一直緊皺眉頭忽地松開,瞪大了眼睛。

那種從心底散發悲涼和孤寂,身後這個人,究竟是怎樣一個人?

淩九忽然松開他,站他身後,他看不到陰暗處笑了,“沒關系,你不願意走也沒關系,你不願走,我就這裏陪你,即使那個變态王爺生氣也沒關系,我會一直伴着你。”

柳青許久沒有說話,只是低低地笑出了聲。

“笨蛋,廉錦王就屋裏面,我故意說那些話,你怎麽聽不明白?你是怕他不殺掉你我是嗎?”

“什麽?那個變态就裏面?”淩九叫出了聲來。

柳青冷笑地看着他,知道了廉錦王這裏,他怕是要吓得逃跑了吧。

他正這樣想着,忽地被人拉了一把,再回過神來,他已經被淩九嚴實地護身後,而淩九正大義凜然地護他身前,将他遮得密不透風。

“這一切都是我錯,是我勾引柳青,你要殺就殺我,和柳青沒關系!”淩九吓得什麽也顧不得,對着昏暗屋子大吼出聲。

說完,他閉上眼睛做好挨打被殺準備。

等了好一會兒,他都沒等到人來,現下仔細聽來,他才反應過來,他武功失,反應力确變差了,可是耳朵還沒聾,怎麽可能這裏呆了這麽久都沒聽到第三個人氣息呢

他正想轉身問柳青是怎麽回事,剛一回頭就感覺眼前一黑,似乎被什麽東西蒙住了,他伸手摸了摸,應該是柳青黑紗。

還來不及問些什麽,淩九就感覺到嘴唇上貼住了一個柔軟,很軟很甜,暖暖。

淩九什麽也看不到,整個人僵那裏,良久都沒有反應過來。

柳青笑了笑,黑紗他眼上,索性看不到自己,于是愈發加深了這個吻。

感覺到口腔裏滑進一個柔軟濕熱東西,口腔裏游走一遍,似乎想舔過他每一處,然後終于找到他舌頭,熱烈糾纏起來。

淩九這才反應過來,狠狠地推開他,即使臉上蒙着黑紗,還是可以看到他瞬間煞白臉色,以及被吻得本該紅腫嘴唇,也同樣毫無血色。

柳青有些詫異地看着他。

淩九僵那裏,随即想要離開,可是他忘了眼上蒙着黑紗,剛跨出去就踩空了臺階摔地上,他顧不得爬起來,緊接着地上大口地幹嘔起來。

他本就吃得不多,如今吐出來全是酸水,即使這樣他還是大口幹嘔個不停。

柳青站他身後不遠處,原本打算伸出去扶他雙手僵硬地收回來,臉色鐵青。

淩九強忍着咬着牙爬起來,憑着直覺對着柳青方向說道:“柳青,對不起,我,我身體不舒服,我改天再來看你。”

說完,不等柳青回應他就一把扯掉手中黑紗跑開了。

柳青靜靜地站原地,一動不動地看着他跑開方向,就那樣站了許久許久。

月亮早已升到了天空另一邊,柳青終于回過了神,低下了眼睛,看不出他眼底半點波瀾,轉身進屋去。

淩九已經好幾天沒有見過柳青了,自從那天之後,他再沒去找過柳青,卻還是每天竹林外徘徊,只是不敢進去。

懷裏不自覺地撫摸着那塊黑紗,那天他不是故意,只是每次親密觸碰,他總是不自覺地想起當年那一幕,即使他竭力克制,還是無法壓下那股嘔吐感。

柳青,一定生氣了吧。

即使他不是故意,想必他也氣壞了,他該怎麽和他解釋呢。

幾百年了,他都是這樣,受不得與人半點親近,即使是相伴兩百年沫逸,除了擁抱之外,都再沒有其他親近舉動。

他老伴生氣了,怎麽辦啊!

淩九沮喪地蹲地上抱頭哀嚎。

“你這幹什麽?”

一聲男聲頭上響起,淩九先是一驚,以為是劉青歌來了,擡頭來看,原來是劉玄書。

“沒什麽。”淩九恢複了男聲,回答他道,順便站了起來。

那天之後第二天,淩九就坐屋裏等了一整天,沒想到除了按時來□花叔之外,根本就沒等到劉青歌來算賬,那麽說劉玄書根本沒告發他身份。

他是唯一一個知道他身份人,既然決定要拒絕他,淩九索性就不他面前僞裝,恢複自己本來聲音,即使他一身女裝卻是男人嗓音很奇怪。

劉玄書顯然是不适應,低低地咳嗽了兩聲,有些不自地別開眼,臉部有些扭曲。

還是淩九先開了口,“花叔就房間裏。”

“嗯,”劉玄書點點頭,随即反問:“那又怎樣?”

“我想你現很需要他幫你做一下面部按摩,因為你現看起來有點像抽羊癫瘋。”

“……”劉玄書嘴角抽了抽,“那你呢?你這幹什麽?”

“額,我不小心迷路了。”淩九臉不紅心不跳地扯謊。

好劉玄書沒有懷疑,“哦,千萬別進去,據說裏面鬧鬼,一旦進去都會被冤鬼纏上,表哥已經把這裏封為禁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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