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義無反顧的獻身
淩九一慌，六神無主起來，再也顧不得沖到他跟前，将他摟懷裏，“我該為你做什麽？去找大夫還是去找劉青歌？或者喂你吃些藥？”
柳青喘着氣，臉色陰寒，透着陣陣陰森，身體冷得厲害，竟和淩九一般冰冷。
他顫抖地伸出手，指了指溫泉。
淩九這才反應過來，連忙一手攬住柳青腰，帶着他跳入水中。
砰。
水花四濺。
水太深，淩九水中本來只能勉勉強強站穩，如今又要護着柳青，整個人晃晃悠悠，腦袋水中一沉一沉。
柳青原本還咳個不停，臉色蒼白得像是白紙一般，仿佛暴雨中垂柳，水中浸了片刻後，他臉色竟慢慢平和下來，逐漸恢複了暖色，也不再咳嗽。
柳青漸漸好轉，伸手洗拭嘴角血跡。
淩九還水裏浮浮沉沉，只是雙手緊緊摟着柳青腰，只怕他會摔倒。
柳青見狀有些好笑，将他一把從水裏拎了起來，瞧着他狼狽模樣，頓時笑意深。
他嗔他一眼，“既然不會水性，你還跟着跳下來幹什麽，把我推下水不就好了？”
淩九還死死摟着柳青腰，只怕一陣風就把他纖瘦身子吹跑了，“我沒事，反正又淹不死，我要護着你才安心。”
……柳青一滞，随即輕笑。
“真是呆子啊……”
話落，頭一偏，隔着那層半濕輕紗，吻上他涼薄冰冷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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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九先是一怔，随即狠狠地推開他，自己捂着嘴臉色蒼白得向後退，卻忘了自己水中，整個人栽倒水裏，倒了下去。
溫暖泉水頓時從耳鼻湧了進來，說不上來什麽感覺，卻讓他暫時壓住了那股惡心想吐感覺。
耳邊突然響起一人急急地呼喚聲，還不等他挺清楚，整個人已經被人從水裏撈了出來。
柳青緊張地抓着他肩膀，帶着他上了岸，拼命地搖晃着他。
“你怎麽樣？有沒有事？”
淩九呆呆地看着他，臉色依舊蒼白得厲害，甚至帶着恐慌。
“就因為我吻了你，你竟然這般反應？”他錯愕地看着他，不可思議地說道。
聞言，淩九低下了眼睛，眼中是無悲涼絕望和痛苦，“我，很髒……”
“髒？怎麽會？”
“我不能和你做伴了，我這樣肮髒惡心，我不配……”淩九輕輕說道，随即眸光一緊，泛起濃濃殺氣，“我會殺了劉青歌，再自殺，屆時你逃出廉錦王府，好好生活。”
“殺了他？”柳青聲音頓時變得很古怪。
“我……”許久，淩九深吸了口氣，坐起身來，定定地看着他，眼底是萬分厭惡和絕望，“我和劉青歌發生了關系，對不起……”
柳青身體猛地一僵，不可思議地擡頭看着他，許久許久說不出話，只是即使戴着面紗，還是可以看得出他驟然煞白臉色。
“你，你說什麽？”
“那天，他喝多了酒……我本來想直接殺了他再自殺，可是想着既然和你作伴，我就這樣死了，總是欠你一個交代，柳青，是我對不起你……”
柳青像是沒有聽到，只是定定地看着他，良久，緩緩伸出手，輕輕撫摸他臉頰。
“你是說，你們發生了關系？”
淩九不解地看着他，他以為他已經說得很明白了。
“那麽這裏呢？”他手觸上他嘴唇，低聲喃問：“他一定吻過了吧？”
淩九錯愕地看着他。
“還有這裏，他一定也撫摸過了……”他手通過他剛才水下掙紮有些寬松衣衫，觸上他胸膛。
淩九後背微僵。
“還有這裏。”柳青手不斷下移，一把握住他那裏。
淩九一慌，忙地向後退。
柳青伸出去手僵半空，他眼神淡淡瞥着淩九，許久，緩緩地收了回來，兀自站起身，慢吞吞地向竹屋裏走去。
淩九看着他背影，他是生氣了嗎？是啊，怎麽會不生氣？
看着他進了屋，還不等他關上門，淩九忙着跟着進去，阻止他關門。
“柳青，你，你生氣了？”
柳青并沒有回答，只是擡起眼睛看着他，深邃眸子中閃爍着不明深意東西。
“為什麽不走？”
“嗯？”淩九不解，屋裏沒有點蠟燭，一片黑暗中，他看不清柳青神态。
柳青就那麽望着他，又隔了許久，他輕輕一聲冷笑，似說話又似低喃：“是你自己不肯走主動送上門來，我沒道理不要，對不對？”
話落，還不等淩九反應過來，整個人已經被柳青牢牢禁锢住，接着只感覺一陣天旋地轉，下一瞬已經被他帶到了床上。
屋裏一片黑暗，只有暗淡月光透過窗縫照進來，什麽也看不清楚。
“柳青？”
“你讓劉青歌碰了你，卻連被我吻一下都會吐？”
“我不是……”
“你要殺了他，卻也要和他一起死，那我呢？你不是說要和我作伴？你們去做黃泉鴛鴦了，讓我一個人世間受苦，你果然是對不起我！”
“我沒有，我只是舍不得你死。”
忽地，他想到了淩骁，他讓自己千百年地活着，自己陪她去死，可與他一樣，是舍不得？
呵呵，怎麽可能，他太高估自己了，他愛，從來都不是自己。
“要麽，你帶我一起死，要麽，陪我永遠孤寂地活着。”柳青說道。
“我……”
柳青卻并不期盼他回答，只是狠狠地掐住他脖子，“你是我，怎麽可以被別人搶走，他碰過了你，我也要……”
……這是什麽邏輯！
說完，柳青低頭就要吻他唇。
淩九慌忙地要躲開，卻被柳青牢牢地禁锢床上，瞧着他這般消瘦單薄，力氣竟大得厲害，他竟然完全推不開他。
可淩九像是瘋了一般，拼命瘋狂地要推開他。
柳青死死地按住他，不讓他動彈半分，不讓他離開。
淩九怒紅了眼，眼中泛起了濃濃殺氣，“柳青，我求你，殺了我。”我不會傷害你，所以求你殺了我。
柳青錯愕地看着他，“你寧願死也不願意和我一起？”
淩九搖搖頭，恐慌眼中分明滑過絕望眼淚。
“你不會明白，我是斷斷忍受不得這種事，我做不到……”
他看着他，是當真絕望祈求。
“可是你要死，要和劉青歌一起死，”柳青看着他，突然俯下身，一把摟住他，“你對我說過，你期盼，就是‘但願人長久，白首不分離’，是你這個誓言讓我如此依賴，如今你怎麽可以這樣輕易舍棄了我？”
“可我很髒，我不配……”
“你沒有很髒，髒是我，我才是劉青歌男寵。”
“沒有，我柳青幹淨，絕對不會髒！”淩九急急地說道。
柳青笑了笑，柔柔眼神看着他，“那就不要拒絕我，不要丢下我，無論生死抉擇，都和我一起。”說着，他低頭，吻住他唇。
淩九僵了僵，唇瓣抖得厲害，終究，他還是沒有推開他。
柳青笑了笑，“如果還是不喜歡，就閉上眼睛吧。”
說完，淩九聽話地閉上眼睛。
他感覺到眼睛上被覆了一層薄紗，他知道，那是柳青面上薄紗。
他不問他為什麽，事實上他并不想知道些什麽。
柳青含着他唇，他唇瓣冰涼柔軟，他撬開他舌關，探舌進去，漸漸加深了這個吻。
灼熱溫暖氣息竄進嘴裏，淩九下意識地想吐，卻極力地忍住了。
他悶悶叫了兩聲，即使身體再如何不适，還是貪戀着他溫度。
他柔順地軟倒他懷裏，不掙紮不抵抗，就那樣軟軟地躺柳青身下。
柳青順勢欺上他身，緊緊地摟住他腰，一路吻了下去。
淩九全身僵直得厲害。
柳青笑了笑，一邊含着他唇，一邊伸手探到他腰間，解開他腰帶。
淩九臉色愈發煞白。
柳青動作很輕很輕，他穿是女子衣衫，解開并不算費勁，輕而易舉地，就露出了他光潔胸膛。
“哎？今天沒有饅頭啊。”柳青調笑着說道。
……好吧，他是真早知道他是男了。
他這般調侃，淩九倒是放松了些，他有些感激地看着他，可奈何什麽也看不到。
柳青一時情動，繼續加深了這個吻，像是恨不得吻得他喘不過氣來，同時手上加了動作，褪去他衣衫，他一手他胸膛上游移，舍不得移開半分，另一手向下褪去他褲子。
淩九抖得厲害，虧得被他吻着，不然一定咬得自己下唇破爛。
“乖，放松。”
淩九感覺整個人暈乎乎，根本無法反應，強硬地忍着身體不适，乖乖任他親吻。
唇齒相交，極纏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