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叫床的真正境界

為他換好藥,重包紮過,确定傷口不會發炎,淩九轉身,打算出門叫下人來擡水。

終于清爽了,劉青歌舒服地籲了口氣,雙腿大喇喇地一分開,架起雙腳,叫道:“過來按腳。”

你妹!

淩九心裏狠狠問候了那位昌容郡主,還沒開門,就不得不灰溜溜地走到床榻邊坐下,給劉青歌按起腳來。

他坐劉青歌對面,劉青歌雙腳他腿上,腰上那塊布随着他擡腳動作微微掀開,若隐若現,只要淩九一擡頭,該看到不能看到都看得清楚。

所以他當然死不敢擡頭。

“嗯,啊,舒服,就是那裏,啊……”

淩九心裏內牛滿面,對面一個全-luo/男人,圍了塊布,圍和不圍沒什麽區別,叫得又這麽暧昧,這貨是想幹嘛?

“嗯,真是舒服,啊……”

“你能閉嘴麽!”淩九忍無可忍道。

劉青歌睜開眼睛不悅地看着他,“按摩足底,叫喚不是很正常麽。”

“可你叫聲很不正常啊!”淩九咆哮了。

“那你倒是正常地叫一聲給我聽聽。”

“額,我不會。”

“怎麽可能?”劉青歌睨他一眼,“要不換你試試,如果你能不叫出聲,我就免去你一百兩賬務。”

“別……”我寧願欠你一百萬兩,也不想你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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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話還沒說出口,淩九只覺得身體被大力一推,整個人被推進了浴桶中,劉青歌跟着他跳了進來。

淩九趕忙水中穩住身子,就覺得桶裏空間一下子變得很擠,緊接着腳已經被人擡起來,劉青歌二話不說脫下他鞋子,得意洋洋地舉着,伸手按住了他腳底。

“我還穿着衣服呢!”

“我知道,我不嫌你髒。”劉青歌揮揮手道。

“……”他說得不是這個好麽。

“還有你傷,剛換過藥!”

“沒關系,一會兒再換,不麻煩。”

……你不麻煩,我麻煩啊,換藥又不是你!淩九欲哭無淚。

算了算了,都已經進來了,再出去也是濕,索性就和他打這個賭。

淩九淡定地看着他,他五感本就可有可無,純粹看他心情,即使他沒有禹珠,光憑他四百年前殺手訓練,區區癢痛而已,怎麽會讓他叫出聲來。

說實話,劉青歌指法很好,淩九雙腳他懷中,他沒有半點嫌棄,對着那如玉般光滑雙腳揉搓捏按,微微有些痛,又帶了些癢,微微難受,難受之餘又是無法言語舒爽……

如果淩九是個正常人,雖然不至于叫得像劉青歌那麽誇張,一定多少會發出些聲音。

可惜他不是。

“你皮膚真好,即使是女子也比不上你。”

“嗯。”珠子嘛,正常。

“瞧不出來,你忍耐力還不錯。”劉青歌笑道。

“我也瞧不出來,你堂堂一個王爺,居然捏腳功夫這麽好。”淩九毫不掩飾地鄙夷道。

劉青歌卻并沒有生氣,聞言只是笑了笑,手上動作不停,“知道我為什麽從來不自稱本王嗎?”

淩九看着他。

劉青歌繼續說道:“因為我知道,整個靖國有那麽多王爺,可我不一樣,我無論多麽錦繡,總是廉價,所以我不配。”

這個話題明顯偏遠了,但是淩九知道,接下裏才是劉青歌想要說話。

“廉錦王府沒有朝廷俸祿,為了撐起整個王府,為了養活這一大家子人,養活我弟弟妹妹,我不得不去做生意,可是皇家人去做生意,你知道會受多大侮辱嗎?會被封殺,毫無財路。”

淩九想到他如今這麽大家業,不知道這個變态當初是怎麽熬過來。

“我為了生計,只好處處求人,毫不顧廉恥,端茶倒水鋪床捏腳地伺候別人,後終于有人幫我疏通,助我做生意。”

“端茶倒水鋪床捏腳?你真做了?”淩九驚訝地問,其實不問也知道,劉青歌雖然變态,可卻是個隐忍性格,為達目不擇手段。

劉青歌微微一笑,“當然,還做得很認真,特地卻館子裏和師傅學過,給王府裏每個下人都試過,确定真舒服才去伺候。”

“後那些被你伺候人呢?現如何?”按照劉青歌性格,他有錢之後,只怕一個個都趕殺絕了吧。

“那些人……”劉青歌并沒有說完,只是會意地笑了笑,“現我以金片為瓦,金絲為衣,那些人卻不知為何都落魄了,這到底是為什麽呢?真讓人費解啊……”

那樣笑容,讓淩九毛骨悚繞。

劉青歌對他挑了挑眉,“其中一個你不是還認識,他如今還要靠我成就大事,每個月不是都會來府上一趟,确保我對他忠心不二,才敢放心離去麽。”劉青歌冷笑道。

淩九想了想,皺眉道:“二皇子?”

劉青歌沒有說話,算是默認。

他竟那麽做,二皇子畢竟是他表哥啊……

“幹嘛一臉義憤填膺樣子?”劉青歌一邊按着,一邊好笑地說道。

淩九一怔,他有嗎?他剛剛,竟為了劉青歌這個變态打抱不平?

“你不問我他讓我幫他成就什麽大事嗎?”劉青歌等了許久,都不見他問,忍不住主動問道。

淩九想了想,笑道:“你們靖國開國皇帝曾經頒令,皇位須由嫡系長子繼承,二皇子雄才偉略,卻只能屈居第二,所謂大事,除了謀奪天下,還有什麽?”

劉青歌挑了挑眉,“你知道倒不少。”

淩九但笑不語,他沒說,靖國開國皇帝頒令那天,就是他死忌。

劉青歌又那樣按了許久,淩九表情還是波瀾不驚,他終于不淡定了。

他真半點反應都沒有啊?

淩九得意洋洋地看着他。

劉青歌瞪着他,瞪了一會兒,突然俯下身湊近他臉。

淩九頓時呼吸一滞,警惕地看着他,眼中不禁露出殺氣。

劉青歌湊得愈發近了,原本按着他腳手伸到了他腰間,緩緩上移。

淩九眼中殺氣濃,他還想做什麽,別逼着他違背對柳青承諾,他是真會殺了他!

劉青歌突然伸手探進他衣服裏,他左胸前疤痕處摸了把,然後迅速地直起身來。

“嗯。”淩九下意識地皺眉發出一聲輕哼。

劉青歌笑呵呵地對他晃了晃腦袋,“你瞧,我贏了吧,你這不是發出聲音了。”

……這人還敢再無恥點嗎?而且他聲音和他相比簡直小巫見老巫了吧!

算了,索性是輸了,和變态較勁,不是自找罪受麽。

“記着你欠我多了一百兩啊。”劉青歌沒有再多說什麽,擡腳走出浴桶。

這麽一副luo/男出浴圖,讓淩九尴尬地別開臉去不看他。

好劉青歌也沒有再多為難他,自己穿了衣服就出門了,連藥都沒讓他換。

禍害遺千年,劉青歌這個變态長得就不像一張早死臉,淩九很放心。

不過,他一直籌劃事情,可以開始準備了……

竹林。

淩九窩床榻上,和柳青下着棋。

其實他根本不會什麽下棋,這種文人雅士做事,哪裏是他會做,不過是昆侖山上時候太過無聊,才和沫逸學了些,終究不太擅長。

半柱香工夫,他已經輸了十幾盤了。

“罷了,不下了。”又贏了一盤,劉青歌把棋子丢回盂裏。

淩九如蒙大赦。

“一點挑戰性都沒有事,做起來也沒意思。”柳青說道。

“……”

“唔,我今晚回去和花叔好好學學,明天再來陪你下。”淩九對他溫柔地說道。

柳青本來随意地用手指扣着桌面,聞言手指一僵,“明天我不。”

“哎?劉青歌讓你出門嗎?”淩九詫異地問,這不像那變态性格。

柳青搖搖頭,“是我病,劉青歌要把我送去名醫那裏治病,下個月才會回來。”

“可是你才剛回來沒兩天啊。”淩九不滿地控訴。

柳青笑了笑,沒有說話,也沒有看他,不知道想些什麽。

“算了,你身體比較重要。”淩九說道。

何況,只要出了廉錦王府,一切就都好辦了。

“柳青,你要去找哪位名醫啊?哪裏?”他問。

柳青低了低眉,眼睛轉了轉,答道:“是杭州仙栖山上,一位叫方子言大夫,他雖然不是很出名,但是醫術極為高明。”

淩九點點頭,原來是杭州,他沒聽過方子言,但是仙栖山還是聽過,仙栖澗斷腸崖另一頭,不就是沈如俠那丫頭家鄉麽。

“柳青,你再忍忍,總有一天,我一定會帶你走,給你自由,會治好你病。”

只是現還不是時候,他怕,治好了他,他會不會,也背棄了自己?畢竟一旦恢複自由,如此花花世界,他真還會願意留他身邊嗎?

柳青對他點點頭,眼波流轉,卻不知又想到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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