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籌謀已久的計劃
第二天，果然柳青離開了，淩九看過竹林沒人，裏面轉悠了會兒，才踏出竹林。
他沒想到，這會遇到劉玄書。
有些日子沒見，劉玄書消瘦了不少，聽花叔說這幾天他特別乖巧，看來上次劉青歌被刺殺事，真是吓到他了。
“軒軒……”一見到他，劉玄書驚喜地想要上前。
淩九後退一步，十分謙和有禮地說道：“六公子，我叫淩九。”
劉玄書“啊”了一聲，好似才剛剛想起來他是男子這回事。
一時間，氣氛又變得尴尬起來。
“淩九？聽說你這幾天和我表哥走得特別近？”
“嗯。”貼身下人麽，一人四用，容易麽。
一聽他回答，劉玄書立馬瞪大了眼睛，一臉嫌棄鄙夷神情，“為什麽？為什麽你一直拒絕我，卻可以和我表哥走近，我難道連他都比不上嗎？”
什麽叫“連他都比不上”，他這裏吃喝拉撒，不都是靠着劉青歌養活嗎？怎麽還一副看不上眼樣子？
“聽着六皇子話，似乎很瞧不起廉錦王意思？”淩九譏諷地說道：“既然如此，淩九區區一介平民，加配不上六皇子身份，不配和六皇子說話，淩九這就‘滾’，您自便。”
冷冷看他一眼，淩九轉身要走。
依照劉玄書那種性格，怎麽會放自己輕易離開，果然，才走兩步，就聽到劉玄書他身後大喊。
“你給我站住！”
淩九冷笑着停下腳步，冷眼看着他沖上來擋自己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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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身份還沒有公布，對外你還是廉錦王府家妓，既然是家妓就該做j□j該做事，今晚來我房間！”劉玄書怒氣沖沖地說道。
“好啊，”淩九想也不想地就答應，“不過，六皇子就沒懷疑過我身份嗎？我身為男子，為何女扮男裝出現這裏？”
劉玄書一滞。
“你不怕我是敵人派來細作？你讓我去你房間，憑你三腳貓功夫，你就不怕我殺了你？”他噙着笑對他說道。
劉玄書一僵，身子不禁微微抖了起來，臉上還強硬撐着，“你敢！你敢傷我一根毫毛，你就休想活着走出廉錦王府！”
“用我一命換當今六皇子一命，多值啊。”
“你！”
淩九得意洋洋地看着他。
“你不願意陪我，卻願意和我表哥一起，你當真這樣自甘堕落？”劉玄書不可思議地問道。
聽着他用詞，淩九愈發不悅，“我本就是家妓，就是伺候客人暖床用，除了堕落，你認為我還能高貴到哪去？”
“你！”劉玄書一把抓起他手腕，狠狠地握着。
力道之大讓淩九皺起了眉。
“淩九，我不過是喜歡你，想對你好同你一起，你怎就這般對我？”
呵，你喜歡誰就對誰好，那那些對你好人呢？劉青歌待你恐怕比他兒子都好，怎麽不見你也回報他一下？
“淩九，離開我表哥，來到我身邊，我會對你比他好，他給不了你我都能給你，你想要什麽想做什麽我都答應你。”劉玄書急急地保證。
淩九嗤之以鼻，剛要說話，卻一頓，似乎想到了什麽。
“你說真，我想做什麽，你都會答應？”
聽他這麽問，劉玄書兩眼放光，忙着點了點頭，“你想要什麽？只要你說得出口，我一定辦到！”
淩九眼睛轉了轉，臉上卻只是随意地笑了笑，“也沒什麽，不過是我王府待得太久了有些悶，想出去走走。”
“這好辦，不就是出去走走嘛，我陪你一起去。”劉玄書想也不想地說道。
“可我怕廉錦王不同意啊。”淩九道。
“沒關系，我去和我表哥說，他一定會答應，我們等會就出門。”說着，劉玄書拉住他就要走。
“不急，”淩九拉住他，“這兩天事比較多，等兩天以後吧。”
“兩天以後？”劉玄書想了想，随即點點頭，“好，都聽你。”
他沒有看到，淩九嘴角揚起那抹得意微笑。
今晚月亮特別明亮，雖然只是半月，可是也是明亮異常，好看緊，晴朗夜空滿是星星。
只是這樣晴朗夜空，似乎醞釀着什麽。
淩九坐窗戶前，沒有點蠟燭，就那樣靜靜地看着月光，夜已經很深了，除了守夜下人，也都去睡了，外面安靜簡潔得厲害。
淩九也不去睡，就那樣安靜坐着，似乎等待着什麽。
果不其然，夜半時候，敲門聲輕輕響了響。
淩九勾了勾嘴角，起身走到門前開門。
劉青歌看了他一眼，繞過他進門。
淩九施施然關門。
劉青歌進門見沒有點燈，先是一皺眉，随即淡然地走到桌前坐下，手指輕揉着太陽穴，很疲累樣子。
“聽書兒說，你想出門？”
“是啊。”淩九笑了笑，坐他對面，“王爺不準嗎？”
聞言劉青歌冷冷一笑，看他眼神冷冽得緊，“你明明知道，我不會拒絕書兒。”
“那你怕什麽？怕我逃走？還是怕我是誰派來細作，怕我出去會找機會出賣你？”淩九微笑着說道，眼中卻是慎人淩厲。
劉青歌眉頭輕輕皺了下，嘴角挂着加危險笑容，“你可以試試看，整個天樂城到處都是我人，你只要一出門處處都有人監視着你，你不妨試試看能不能跑掉。”
看着他說得這樣認真，淩九忍不住笑了，“你想多了，我不過是想出去走走，又怕你不同意，才請六公子幫忙。”
劉青歌看他眼神明顯不信，“真是這樣？”
淩九點點頭，眼神十分純潔無辜，“當然。”
“那好吧，兩天以後，你和書兒出門，想逃跑也沒關系，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跑出我手掌心。”劉青歌冷哼一聲，起身出門。
淩九悠然地看着他離開，然後關上門重坐回窗前。
今夜真晴朗啊，晴得，好像醞釀一場大雨。
一個活了四百年人，無聊得吓人，總會學一些亂七八糟東西，不是因為興趣，只是因為無聊。
天氣這種事，一點點預兆，他當然看得出來。
因為淩九說過想悄悄出門，所以劉玄書故意支開下人，早早地後門等着，臉上帶着少年期待和害羞。
“六公子。”
聽到他恢複男子聲音，劉玄書先是愣了愣，随即笑吟吟地轉過身來，然而就轉身瞬間，他愣住了。
他一身白衣男裝，簡單素雅，頭發不再是女子發髻，而是簡單地盤起，戴了跟簡單木簪，卸去臉上淡妝，整張臉幹淨素潔。
他那般純淨簡單男裝打扮，沒有半點女氣，明明不及劉青歌俊美，不及劉玄書精致，卻是那般好看，看起來十分地親和舒服。
就好像，随時會淩駕九天仙人。
淩九對他笑了笑，“既然要出門，我還是恢複自己原本打扮比較好，大街上人太多，推擠之間，免得被人看出破綻。”
衣服是上次劉青歌喝醉那晚，劉青歌給他借穿，一直沒有還回去，稍稍有些大，不過不會影響什麽。
劉玄書失神地點點頭，“好。”
“那我們走吧。”
“好……”
淩九見他還失神，笑了笑，率先出門走前方。
他們大街上，走了許久，逛着熱鬧異常大街，淩九臉上有些陌生。
卻并不感興趣。
他已經過了那熱情年紀，他熱情年月，都被那人用寒冷冰霜凍結了，如今再繁鬧有趣事情，若只剩自己一個人，有什麽意義。
他們逛了一條街又一條街，淩九前方走着，劉玄書失神地護他身邊，仿佛外界什麽東西都入不了他眼，只除了眼前這人。
一直逛到了晌午，劉玄書帶着他去酒樓吃了頓午膳，才繼續逛。
“淩九。”劉玄書有些生疏地喚着他名字，眼睛裏滿滿都是他，“接下來還要去哪裏？”
淩九看了眼天空，晴空萬裏天空，有淡淡薄雲。
“我們一直都城裏逛，無聊得緊，才剛過晌午，時辰還，不如我們去打獵吧。”
少有女子提出去打獵游玩，劉玄書這才想起來他是男子，臉上不禁失望。
他還是笑着點頭，“好，那我去買兩匹馬和弓箭。”
淩九點點頭，跟着他去買，同時嘴角不禁冷笑，到底是養心尖上寶貝，要用到什麽東西只想到去買，根本不想這裏離王府那樣近，這些東西可以回王府去拿。
有這麽一個弟弟要養，怪不得劉青歌要多多掙錢了。
準備好一切，兩人上馬，淩九分明看到角落裏悄悄監視人。
他臉上笑意不減。
“我們走吧，我帶你去個打獵好地方。”劉玄書獻寶般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