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獲得【學習資料】

第86章 獲得【學習資料】

關于舒星剽竊一事, 在網上鬧得沸沸揚揚,舒星爸媽沒法再托任何關系,她獲得應有懲罰, 前途盡毀。

網上攻擊江依“物化女性”的那群人, 少了舒星這個幕後推手, 氣勢漸弱,加上倪未蓮去航天院大領導面前拍桌子,江依的角色終于被保留下來。

郁溪跟在倪太後身邊低眉順目:“我去你家拖地, 還幫你澆花。”

“少來。”倪太後覺得自己功德圓滿, 背着手得意洋洋用眼尾瞟她:“你多給我整兩艘航天飛船上天,比什麽都強。”

她拉着郁溪的手, 拍兩拍:“你說你手這麽不巧, 我是真不敢把我家小花園交給你啊, 夏老師非得罵死我不可。”

郁溪:……

屋漏偏逢連夜雨,她去食堂幫大媽包包子,也惹來一陣啧啧:“咦——你這娃的手怎麽這麽不巧?”

“手速不夠快,動作又不夠靈活, 怎麽包出薄皮大餡十八個褶?”

她的示範動作看得郁溪眼花缭亂, 自己又動手跟着學, 才發現這真是一門苦差。

她額頭漸沁薄汗, 對着手中面皮用心感悟。

賀其楠溜來探班, 指着一堆要上蒸鍋的包子:“我一看就知道哪些是你包的!”

郁溪:……

她沉默去幫大媽搬蒸包子的籠屜,除了腦子好, 力氣大可能是她為數不多的優點之一。

賀其楠背手跟在她身後:“你求我, 我就去讓賀院免了你這苦差。”

“求你?”郁溪嗤一聲。

“那這樣, ”賀其楠妥協一步:“你說一句‘賀其楠你真聰明’, 我也能去幫你求情。”

悄悄掏出手機, 一副要錄音的樣子。

郁溪冷臉拒絕:“不要。”

“那我不錄音。”賀其楠收起手機:“你就說給我一個人聽聽,讓我快樂一下就行。”

郁溪還是拒絕:“不要。”

雖然也有不願對賀其楠服軟這個原因,但更重要還是,她覺得包包子還真是磨人性子的一件事。

力道太大太小,節奏太快太慢,都不行。

她就每天趁工作之餘去食堂打卡,端午節還主動申請去包粽子。

沒想到手還是不夠巧,拎了三兩個自己包的粽子回江依的出租屋,一煮,米都漏出來。

她撈出來,對着那堆粽子犯愁的時候,玄關傳來響動。

她別別扭扭走過去:“端午安康。”

江依換完鞋,一撩垂在肩頭的長發:“小孩兒,端午安康。”

她們有段日子沒見了,航天院獲賀章批準的新項目上馬,郁溪留在院裏拼命。而江依的電影早已拍完,她對導演工作向來有興趣,便跟了導演組每日學習。

每天忙得腳不沾地,空的時候,回來洗澡睡覺,忙的時候,在剪輯室趴一夜也就算了。

這次相見,郁溪覺得她又清減了些,但不是以往在邶城那種頹敗,臉龐線條利落漂亮,配着她明豔大氣的五官,有種令人心動的美。

郁溪忽然想到,今天中午在食堂吃飯,聽組裏那幫小兔崽子在議論網上一道問答:“找個天仙似的女朋友,常常相見,還是會不停被她美到麽?”

她在心裏給出肯定答案:會。

跟在江依身後,看她纖長的身姿,倒杯熱水給她,感受她凝脂的指腹擦過自己手指,站在燈下呆呆看她喝水,把玻璃杯放回茶幾時眨一下眼,長睫似蝶羽,把帶初夏花香的光漏進瞳仁。

那些細節化為電子,叫嚣着在她心尖碰撞,一陣酥麻感覺竄過全身。

江依眼神輕移,郁溪心裏暗道一聲不好。

茶幾邊放着她用過的指甲刀,因急着去煮粽子沒來得及放回原處,這會兒剛一見面就被看到,未免顯得自己太過急迫。

所幸江依被廚房溢出的香氣吸引走注意,趿着拖鞋往裏走:“煮了粽子嗎?這麽香。”

郁溪反應過來:讓江依去看她的粽子,實在也不算什麽好事。

虧她還誇下海口,對江依說她親手包了“不得了”的粽子。

她攔得太遲,江依已對着那漏米松散的粽子笑得打跌:“這就是你‘不得了’的粽子?”

她垂頭喪氣摸出手機:“點外賣吧……”

江依卻輕拂她手:“要吃。”

“點什麽外賣呢?要吃你……”

郁溪愣愣站在燈下,看江依一張近乎素顏的臉,微微上挑的眼角眉梢仍是透着風情,若在什麽舊時故事裏自畫中走出,便是能奪人魂魄那種。

心髒砰砰,慨嘆于姐姐的直接,分明以前的直球選手是她不是嗎?

原來心上拴住沉甸甸的重量,人總會變得束手束腳,大概要修煉到江依那妖精段位,才能變得游刃有餘。

瑩白的下巴在燈下發光,誘惑人伸指去挑,手指蜷了兩下還沒醞足輕舉妄動的勇氣,就聽江依悠悠道出下半句:“……包的粽子。”

不是“要吃你”,而是“要吃你包的粽子”?

郁溪愣在原處眨兩下眼,不知是她沉浸在江依的美裏,讓每一瞬停頓都無限拉長?

還是她心裏本就藏了沒羞沒臊的想法,每一個不相關的線索都能被當作信號?

偏偏江依還伸手觸了下她臉頰:“熱麽?臉怎麽那麽紅?”

她連連搖頭,躲開江依的手。

好在江依注意力全在粽子上,趁着熱氣往外面餐桌上端,還回首叫她:“不來吃?”

語氣裏些微的雀躍,是真的期待。

郁溪心虛起來:“不會好吃的,就是普通的堿水白粽……”

她說這粽子“不得了”,無非是想聽江依誇她一句“手巧”,現在已經露了怯,心裏怕再出糗,恨不得把期待值降得越低越好。

江依卻很買她的賬:“我從小吃最多的就是堿水白粽,蘸白糖,美味得很。”

又掐把自己的腰:“最近瘦了些,就算把你包的幾個粽子都吃完,也不算過分。”

“哦,對了,白糖。”郁溪轉身回廚房找調料盒。

找到空空一個糖罐,不免沮喪。

這段時間兩人都忙,沒在家做飯,什麽時候糖沒了也不知道。

匆匆往玄關方向走:“我去買。”

江依拉她一把:“別去了,太折騰。”

小區門口超市關門得早,這會兒要買,得走好一段路去更遠的超市。

她倒不是怕麻煩,只是這距離遠近尴尬,打不到車,走路往返又太耗時間,現在已經晚了,再買糖回來拖得更晚,又怕對江依胃不好。

猶豫之下,更覺得懊惱——還是她太粗心了,她回家比江依早不少,要是早點想到,也不至于現在難辦。

江依拖着她手,像拖着一只不辨方向的莽撞風筝:“糖而已,有什麽要緊?粽子本身好吃就夠了。”

是嗎?她将信将疑被江依拖到餐桌邊,沮喪的心情又被只有一雙的筷子所安慰。

她們現在親密如斯,連筷子都不分你我。

分明是交換唾液的不衛生舉動,在有心人眼裏卻變為感情佐證。

趁着熱氣在桌邊坐下,江依喂她一筷,又拈一筷到自己嘴裏。

米粒太松散,惹得江依伸手去接。

掌心在頂燈下都反光,她瞥一眼也被灼傷起來,江依的處處完美反而讓她難堪,白粽的寡淡滋味也讓人不快。

她悶悶的建議:“要不,還是別吃了。”

江依并沒放下筷子:“為什麽?”

“沒糖,不好吃。”

惹來江依一陣輕笑:“誰說沒糖?”

她站起來,在郁溪的一陣不明就裏中,跨坐上郁溪大腿,郁溪還未來得及反應,就被她捧起雙頰,對住一雙笑眸。

輕柔的吻落下來,從唇角開始,一點點往唇瓣中心移,真像在吃一顆糖,舍不得咬碎,要一點點抿。

郁溪心旌蕩漾,心裏原來的那點不快像話梅糖外面的那層酸粉,一吃之下唬人,實則是虛張聲勢,很快被更濃密的甜味殺得片甲不留。

江依由她摟着腰,扭身戳一筷粽子,喂自己嘴裏,又吻上來分她一半,她粽子包得松散,過黏的糯米,此時卻發揮奇效,像把兩人的唇粘在一起,惹來江依笑問:“這樣吃夠不夠甜?”

郁溪笑得眉眼彎起,平時的清冷疏離感全都消失不見,發現自己最初的那點別扭,不來自不夠好的粽子,也不來自臨時缺位的白糖,全來自兩人久別乍見的那一點點陌生感,總覺得江依不如她興奮。

自卑也是紮進心裏的刺,要一點點拔出,在江依的溫柔包裹中也沒那麽疼。

她像那種看起來兇惡、其實軟乎的小狗,鑽進江依懷裏不願意出來。

兩人黏糊一陣,直到江依淺淺打個呵欠。

“瞧你那麽累。”郁溪問:“片子剪得怎麽樣了?”

“今天剛剪到倪教授望向教室外的那一眼,我們有私心,時間拉長,配上音樂,有心人應該能瞧出背後故事的端倪。”

“要讓倪教授去看看麽?她肯定等不及了。”

江依搖頭:“我們商量之後還是不要,讓她倆的第一次觀影留到首映,更有儀式感。”

“也對。”她拍拍江依的背:“快去洗澡。”

等熱水蒸氣氤氲開,她脫光衣服不怎麽好意思的擠進去:“我幫你洗,好嗎?”

她性子偏冷偏硬,做起這種柔情的事來其實很不好意思,卻努力克服着害羞,赤條條把自己交到江依面前。

她什麽都願意改,什麽都願意學。

江依看出她心思,笑着招呼她:“好啊,你來。”

洗頭對郁溪是件麻煩事,仗着自己發質不錯,粗暴的搓兩爪完事,江依的一頭長發卻像她自己身段那麽柔,似蠶絲紡成的緞子,力道重兩分都怕碰壞。

一寸寸輕輕揉洗,又帶江依去客廳坐:“我幫你吹頭發。”

本來想着是鍛煉自己耐心的過程,沒想到卻一點不覺得煩,反而樂在其中的很享受。

洗發水香變成不見影蹤的隐形蝴蝶,吹風每吹起一縷發都像在玩撲蝶游戲。

“你頭發怎麽這麽軟。”吹風的熱氣熏軟了聲音,低得暧昧。

江依卻沒聲響,輕輕往後倒,靠在郁溪身上。

郁溪好笑:“你這樣我沒法吹呀。”

偏頭瞧一眼,才發現江依竟是睡着了。

本想放過她叫她去睡,又想起濕着頭發睡覺容易頭疼。

就讓她靠在自己身上,動作再輕再柔,風力調到最小,一點點慢慢吹。

等前面和側邊吹差不多了,又扶住她,繞到正前,讓她眉心抵住自己小腹最柔軟那一塊。

輕輕撥弄她頸後的發,一片烏發下,露出後頸最雪白那一塊,惹得郁溪關了吹風仔細去瞧。

發根與脖頸連接處,竟有小小一顆痣,若不是讓江依這樣靠着她吹頭發,決計發現不了。

江依這人生得雪白,郁溪十七歲第一次在臺球廳見她,雙目就似被那一身雪肌灼傷。後來更親密些,發現江依這人白得奇怪,渾身就連一顆痣都沒有。

唯一一顆,竟藏在這裏,最誘人的位置,勾着人的绮思。

郁溪猶豫再三,終是忍不住伸出手。

以怕振飛蝴蝶的力度,輕輕去觸。

發絲還帶着一點熱一點潮,暧昧的觸感,讓人像做了天大壞事,足心都發燙。

江依倒沒醒,偏偏這時她手機震動起來。

吓得趕緊摸出來挂斷,吹風放在一邊,打橫抱起江依。

江依本能摟住她脖子,要醒不醒的“哼”一聲。

郁溪聲線壓低:“你睡你的,我抱你去床上。”

懷中江依的呼吸和她整個人一樣軟,也不知聽見沒有。

輕放她在床,又蓋好被子,不忘細心掖好被角,郁溪覺得一身都是汗。

走到客廳給孟辰辰回電話,聲音還是壓得低:“喂。”

孟辰辰吓一跳:“你在……那個啊。”

郁溪:“什麽啊,她睡了,我怕吵醒她。”

她這朋友傻的嗎?那個的時候怎麽可能接電話。

孟辰辰:“那你們這麽久沒見,沒那個啊?”

知道郁溪和江依難得見面,還特意打電話來追問。

郁溪:“你太操心了!”

孟辰辰急了:“我怎麽能不操心呢!”

說來這事也怪郁溪,她被江依屢次委婉指出手不巧後,總算拉着江依探讨了一次,覺得摸到了點關竅,又很隐約,想複習,偏偏那張紙還被江依撕掉扔了。

她想趁熱打鐵,這世界上除了孟辰辰,大概沒第二個人能讓她開口傾吐這話。

孟辰辰這人很講義氣,這次給她的不是舊小說,直接給她同城送來了一200G的U盤,打電話讓她去航天院門口取的時候,郁溪臉漲得通紅。

偏偏門崗背槍的小夥子還跟她搭話:“郁工,又是兄弟單位送來的資料啊?能讓人上天那種。”

郁溪繃着一張臉猛掐自己手指,嘴裏含糊過去:“啊。”

緊張了一天,總覺得別人從她臉上都能瞧出收了200G的U盤的端倪,好不容易加完班回宿舍,哆哆嗦嗦插電腦上打開。

郁溪:……

孟辰辰過分貼心,按場景分門別類建了好多個文件夾,偏偏那些字眼,無限激發遐想,更激得人臉熱。

郁溪一點進去,激烈的叫聲吓得她一哆嗦。

江依從來不這樣叫,只從鼻子裏發出悶悶一點細碎的哼聲,咬着下唇,從眼尾到整個眼皮都染着紅。

從小只看過各種舊小說的郁溪,無疑在這種場景裏受到了劇烈沖擊,但本着學術研究的精神,她還是堅持看了下去。

托腮蹙眉,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在看什麽學術資料。

那些都是可以實踐的嗎?

說實話,越看心裏越沒底,連江依上次與她詳談的那些都混淆。端午節這天,她知道晚上要與江依相見,心想惦記着那些也不知有沒有掌握的要領。

學霸的特色,就是從不在沒複習的情況下上考場。

她佯作無事的踱步,進了自己小辦公室,心虛的插上U盤,又戴上耳機。

托腮,蹙眉。

偏偏有院助小姑娘,拿文件來找她簽字,敲了半天門沒人應,文件又要得急,只好推門進來。

這門從什麽時候開始反鎖不了的?郁溪吓一跳,摘下耳機佯作鎮定,腳趾卻在鞋裏摳緊。

合上筆記本電腦簽了文件,助理小姑娘出去時,遇到郁溪那組同事:“郁工幹嘛呢?今天怎麽跑小辦公室去了?”

助理剜他一眼:“郁工神情那麽嚴肅,肯定是在看資料啊!都怪你們太吵了,耽誤天才研究上天的事兒!”

雖然郁溪自己做了這樣萬全的準備,但孟辰辰在電話裏問及這樣的事,她還是覺得後脖子根發燙。

“她這段時間學後期剪輯太累,睡了,就不那個了。”

“睡了?”孟辰辰起疑:“別是欲擒故縱吧?不都說什麽三十如狼四十如……”

“說什麽呢。”郁溪低喝打斷她。

“我這不是擔心我女神不能獲得方方面面的幸福麽!你那麽愣,別是我女神給你暗示,你沒看出來吧!”

聽到貓叫,郁溪總算有辦法岔開話題:“怎麽好像聽到兩只貓在叫?你家不是只養了一只貓麽?”

“沒有,你聽錯了。”

電話這才中止,郁溪輕手輕腳回房間。

上床,本以為江依睡得熟,沒想到軟軟的身子貼了過來,柔若無骨的手臂搭在郁溪腰間。

微妙觸感引發劇烈蝴蝶效應,郁溪心一震,想起孟辰辰所說的“暗示”。

她迎過去,在黑暗裏,陷入江依清恬吐息的包圍圈,又帶着缭繞的香。

江依喃喃。

郁溪沒十分聽清,心已似塞了爆米花,甜而砰砰亂跳,耳湊過去,聲線壓低:“什麽?”

江依配合,更清晰的吟出一聲:“主人。”

拖長調子,似夢呓,卻更勾人。

郁溪體內的火從小腹開始燃燒,把所有的猶疑試探都烤幹,從每一個毛孔蒸發出去,她只想把江依揉進懷裏,破壞她那幾乎顯得脆弱的美感。

唇湊近臉邊去吻,才發現江依的呼吸悠柔綿長。

“姐姐?”她試着輕喚。

江依呼吸節奏不變。

郁溪:……

原來江依是真的睡着了,剛才那聲“主人”,不知是做了怎樣的夢。

她又替江依掖好被子,自己睡不着,僵着手腳不願意動彈,怕吵醒身邊人。

都怪孟辰辰,本來她睡了也就睡了,非跟她說什麽“暗示”,弄得現在……

偏偏江依身體本能還喜歡緊貼着她,兩團溫軟一直在側,躲都躲不開。

郁溪把小臂橫在眼前擋住臉,長吐一口氣。

但說實話,什麽都沒發生,她既失落,也松口氣。

總怕自己又露怯。

帶着這樣矛盾的心情,睡得并不安穩,第二天早起,江依瞧着她的黑眼圈,過來摸她額頭:“怎麽了?沒睡好?”

還以為她生病了。

她躲開:“你呢?睡得好嗎?”

“還不錯。”

“做了什麽夢嗎?”

江依瞥她一眼,她喝着牛奶,佯作鎮定。

“夢啊……”江依語氣說不清道不明的:“沒做什麽夢。”

剛才端牛奶過來時,灑了一滴在餐桌上,江依抽了張紙巾,指尖按住,打着圈摁幹。

指尖輕緩,也怪那手太美,總讓人心猿意馬聯想到一些其他場景。

郁溪不知是不是喝不慣牛奶,脹氣起來,胃裏堵堵的。

江依昨晚肯定是做夢了的,不然不會叫出那聲“主人”。

聯想江依上次故意醉酒的經歷,夢裏的對象應該是她。

只是為什麽江依寧願在夢裏跟她相會,也不願真跟她發生點什麽?

聯想到昨晚失敗的粽子、缺失的白糖,牛奶引發的脹氣在胃裏亂竄的更加厲害,她不得不張口釋放:“江依。”

“嗯?”

“我是不是方方面面都做的不好?”

“你指什麽?”

“過了一個很糟的節日,沒吃到好吃的粽子,也沒……那個。”

江依笑起來,肩膀都跟着晃:“原來你沒睡好,是因為滿腦子都在想那個?”

郁溪嘟哝着否認:“不是。”

她也不是黃色廢料蒙心,就是想讓江依快樂。

江依貼過來吻一下她唇角,無比自然:“這裏,沾到牛奶了。”

“我覺得昨天的節日很好,不是因為它有多完美。”江依眯着眼,像是疑心自己唇角也沾了奶,舌尖輕舐而過:“而是,粽子可以等到明年再蘸白糖,和你之間可以等到下次準備好的時候再做。”

“我倆之間,來日方長。”

她長發濃密到垂在肩頭都顯重,伸手往後撩,指尖柔妩到似有蝶翎閃動,郁溪倏然睜大眼。

從沒想過江依會給她這樣一個答案。

她從小做什麽事都急,說到底還是內心濃濃的不安全感作祟。

吃飯不囫囵吞下一整碗,不知什麽時候舅媽就會發起脾氣不再讓她吃。

考卷不寫快一點,生怕身後人追上她、成績下滑考不上心儀大學。

從小鎮的逃離更是迫不及待,不然過去卷土重來、随時叫嚣着要将她吞沒。

可江依柔和着眉眼,軟軟跟她道一聲——“來日方長”。

所有承諾,不驚天動地,揉碎在細密的日常裏。

下一場的歡愛,下一年的粽子,離不開的人,始終都會在。

朝陽點亮身邊人的眉眼,溫柔化作魔法閃閃發光,吸引着她用吻述說臣服:“江依,為什麽你這麽好呢?”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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