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她喜歡女人?
司天幕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這裏只有一個房間,你去睡床,我睡沙發。”
安娅潔看了眼沙發:“還是我睡沙發吧,那沙發還沒你長呢,睡上去腳都伸不直怎麽睡呀。”
“我個子矮些,睡上去剛剛好。”
安娅潔做好了一定要睡沙發的準備,像司天幕這種少爺,你要讓他睡一晚的沙發,他絕對會翻來覆去睡不着的。
可安娅潔明顯想太多了。
司天幕抱着手肘搓着下巴,認真的點了點頭:“有道理,那你睡沙發吧。”
“沒想到這人長得短居然也會有好處。”說完轉身就進了房間,留下嘴角猛抽的安娅潔站在風中淩亂。
安娅潔彎腰将沙發上的抱枕拿起來放到另一張單人沙發上。
司天幕拿着一條毯子從房間裏出來,将毯子遞給安娅潔。
“今天的舞跳得不錯,很好看。”說完轉身就進了房間。
安娅潔看着關上的房間門,忍不住笑了:“沒想到眼高于頂的司天幕,也有能入他眼的東西。”
這一夜,安娅潔一夜好眠。
回憶到這裏,安娅潔的思緒被拉了回來,她長嘆了一口氣:“既來之則安之吧。”
六年的牢獄生涯讓她懂得了,不要去嘗試擁有不屬于自己的東西,它就像流沙一樣,你捏的越緊它流得越快。
其實真的放手之後,回過頭來想想也沒什麽大不了的。放不下是因為那份執念,放下了,就像得到了重生,整個人是前所未有的輕松。
安娅潔将頭發擦得半幹,準備去上個廁所然後睡覺,其實她并不想上廁所,但在監獄裏養成的習慣她一下子還改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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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監獄裏睡覺之前都要排隊去上廁所,不管你想不想都得去,因為睡下之後就不能再随便起來了。
安娅潔打開房間門就看見司天幕捏着個遙控器,在她門口走來走去的。
司天幕沒想到安娅潔會突然開門,傻傻的站在那。
安娅潔一頭微濕的秀發垂在胸前,身上穿着一套淡藍色的睡衣,讓人覺得很舒服,司天幕下意識的咽了口唾沫。
“你在幹嘛?”安娅潔微微蹙眉。
“哦,我呀,我在看電視呢。”
安娅潔看了眼牆上黑乎乎的大電視,扯了扯嘴角:“那你慢慢看。”
說着繞過司天幕,徑直去了廁所。
司天幕看了眼電視,懊惱的把遙控器扔在沙發上。
“你緊張什麽呀,要緊張也是她緊張嘛。和自己暗戀這麽久的男神共處一室,指不定她心裏有多激動呢。”
“該緊張的是她,不是我,嗯。”司天幕煞有介事的點着頭,随即臉上閃過一絲狡黠的笑意。
安娅潔坐在馬桶上醞釀了半天,還是沒有一點尿意,她嘆了一口氣。
“睡前上廁所這個毛病,得改改。”
安娅潔洗完手剛要出去,看見鏡子裏的自己長發披肩,她摘下手腕上的橡皮筋将微濕的頭發紮起來。
雖說她現在對司天幕沒什麽想法,但畢竟大家都是成年人,又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還是注意點好。
安娅潔打開門就愣住了。
司天幕拿着一杯紅酒靠在門框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襯衫上的紐扣解開了好幾顆,結實的胸膛若影若現。
安娅潔上下打量了司天幕一眼,又看向身後的衛生間。
“你去吧,我上好了。”說着就從司天幕身側走過。
司天幕愣了一下:“居然沒反應,呵。”仰頭将酒一飲而盡之後又跟了上去。
安娅潔感覺司天幕一直跟在後面,她加快腳步走到門口準備開門。司天幕的氣息卻越來越近,安娅潔猛的轉身。
“你想幹嘛?你可別跟我說,作為保镖你睡覺我都得站旁邊看着。”
司天幕呵呵一笑:“那到不會,我這個老板還是很開明的。”
說話間又湊近安娅潔,安娅潔皺着眉稍微往後仰。
“我是想說,現在還這麽早,你進了房間也不一定睡得着,想問問你要不要一起喝兩杯。”
“這紅酒味道不錯,你肯定會喜歡的。”司天幕聲音充滿了魅惑,配上精致的容顏,讓人有種想犯罪的沖動。
妖孽,安娅潔心裏冒出這個詞,強迫自己要清心寡欲。
“不用了,我沒有睡前喝東西的習慣。”說着打開房間門準備進去。
司天幕一個閃身擋在了門口。
“不喝東西,我們也可以做點其他的嘛!大家都是成年人,可以盡情釋放自己。”司天幕笑得邪魅。
安娅潔聞言笑了,抱着手臂後退一步,歪着腦袋看着司天幕:“司總不愧是商場上的精英,還真是會物盡其用呀。”
“花錢招個女保镖,不但在有危險的時候可以保護你,在你閑得蛋疼的時候,還可以拿來給你暖床。”
“你那算盤怎麽就打得那麽響呢?”
司天幕依然笑眯眯的:“幹嘛把自己說得那麽無辜,只要是正常男女,就會有正常的男女需求。”
“而且……”
司天幕湊到安娅潔面前,對着她的耳朵吹熱氣。
“我不相信,你現在對我一點想法也沒有,我也只不過是把你不好意思的說出來而已。”
安娅潔氣笑了,幾年不見,這男人的臉皮怎麽會變得那麽厚?還是他的臉皮一直就是這麽厚?
明明是自己想犯賤,居然還說的那麽理所當然。
安娅潔盯着司天幕看了半天,随後展顏一笑:“司總這話說的一點也不假,以前少不更事的時候,也曾對司總死纏爛打過一段時間。”
“現在有
機會和司總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又看了司總結實的胸膛和有型的腹肌。”
“按理來說,我應該有種要撲倒司總的沖動才對,可是……”
安娅潔說着,伸出食指用指甲從司天幕胸膛劃過。
司天幕頓時覺得有股電流從身上劃過,引得身體一陣顫栗,喉結也下意識的滾動了一下。
安娅潔表情淡然:“可此時我對着司總卻沒有這種沖動,司總在我眼裏就和路邊的大樹沒有什麽區別。”
路邊的大樹?司天幕一頭黑線。
安娅潔雙手插在睡衣口袋裏:“剛才我坐在馬桶上的時候,就在思考這個問題了,我為什麽沒有想撲倒你的沖動呢?”
司天幕嘴角有點抽抽。
“當我站起來沖馬桶的時候,我就知道是為什麽了。”
司天幕有點不淡定了:“為什麽呀?”
安娅潔長嘆了一口氣:“就如你剛才所說,這是個正常的成年人,都會有正常的生理需求。”
“我去坐牢的時候剛好是有生理需求的年紀。”
“可那時我在牢裏,身邊全是女人,那有需求了怎麽辦呢?要心裏有火得不到發洩,那一天幹活都沒勁兒呀。”
“所以我只好把眼睛放到了身邊的人身上,你還別說,那感覺,啧啧啧……”
安娅潔搖頭晃腦的:“哎,有時候我都覺得自己像個男人,但我又不想當男人,因為……”
安娅潔說着還有意無意的掃了司天幕下身一眼。
“我覺得當男人有點惡心,哎喲,你看,我光說說就開始犯惡心了。”
“我不能再跟你讨論這個問題了,我一看見你,等一下再一聯想,我準得吐。”
安娅潔一手捂着嘴巴,一手把司天幕推開,進了房間後砰的關上門,裏面還傳來一陣“哇哇哇”的幹嘔聲。
司天幕站在門口完全石化了。
“她……她這是性取向變了?”司天幕覺得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安娅潔捂在被子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司天幕睡在床上輾轉反側。
“難道安娅潔的性取向真的變了?要真是這樣,那我把她弄到身邊還有什麽意思呀。”
司天幕不太相信安娅潔的話,可她說話時的表情,還有對自己的态度,他又有點不确定了。
“不行,我一定要弄清楚。”司天幕從床上坐起來,伸手去摸枕頭下的手機。
肖默睡得正香呢,一陣刺耳的電話鈴響了起來。
他皺着眉用被子把頭捂得嚴嚴實實的,可手機一直響個不停,震的耳朵都疼了。
肖默耐着性子睜開睡眼惺忪的眼睛,居然是司天幕打來的。
這半夜三更的,司天幕打電話幹嘛?肖默以為司天幕出了什麽事,急忙接了電話。
“喂,天幕,
怎麽了?”
“默,我在想個問題想的睡不着,你幫我分析分析。”
肖默差點氣出一口老血,縱使他脾氣再好,這會也忍不住咆哮起來。
“司天幕,你丫的有病啊!現在幾點了你還給我打電話,你睡不着跟我有毛關系。”說完砰的挂了電話。
司天幕被吼得一愣一愣的:“喲,起床氣還挺大,現在也才兩點多嘛,離天亮還早着呢。”
睡不着的某男又撥了過去,電話剛響一聲就被挂斷了。
“嘿,我就不信你不接。”司天幕執着的打過去,肖默想躺在被子裏裝死都不行。
肖默猛的掀開被子,咬牙切齒的拿起手機:“司天幕,你最好有天大的事跟我說,不然……”
“肖醫生。”司天幕慢悠悠的打斷肖默的話。
“我現在是以一個病人的身份給你打電話,你們當醫生的半夜三更有急診那不是常有的事嗎?”
“你要是對其他病人也這樣大呼小叫的,那別人一定會投訴你的。”
“鑒于咱倆的關系,我就不和你計較了。”某男語氣裏充滿了寬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