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保镖的覺悟

“呵!”肖默氣笑了:“那我還得謝謝你。”

“謝我就不用了,你好好回答我的問題就行。”司天幕一本正經。

肖默搓着被氣得發疼的肝,沒好氣的問:“你得什麽心理疾病了,這會兒是想自殺呀還是自殘呀?”

“哥哥我什麽也不想,我就想問問你,這人在什麽情況下,才會讓自己的性取向發生改變?”

“什麽東西?”

“聽清楚了就好好想,想好了再回答我,別一驚一乍的。”

肖默這會睡意全無了,盤腿坐在床上。

“兄弟,你這是……打算把自己掰彎?那你準備當小攻呀還是小受呀?”

“一邊兒去,什麽小攻小受的,我就問你,一個正常女人,以前她還喜歡男人呢,這會突然改喜歡女人了。”

“你覺得可信嗎?真有這種事兒發生嗎?”

“誰呀?突然不喜歡男人改喜歡女人了。”肖默一臉好奇。

司天幕一臉嚴肅:“肖醫生,你職業操守哪兒去了,這是你該問的問題嗎?”

“嘿,你……”肖默氣得肝疼,求人居然還是這種态度。

“你快說,會不會真有這種事兒?”

肖默撓了撓睡得亂蓬蓬的頭發:“你說的這個它是一個複雜的問題,而且它也無優劣之分,鑒于它的多樣性,在不同的國家與不同的文化中都有描述,這個……”

“哥……哥……你等會兒。”司天幕一臉虔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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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我文化有限,你說得通俗易懂點兒。”

肖默好氣又好笑:“這淺顯易懂的說法呢,就是它和愉悅有關,它是通過同性或者兩性的情欲和愛情來體現的。”

“所以如何來判斷它,就要求兩個要素都要具備。

司天幕聽得雲裏霧裏的,這醫生說話再怎麽淺顯易懂,說出來都跟繞口令似的。

“一個異性戀者可能會與同性發生關系,而一個同性戀者也可能會與異性發生關系,但這一切的前提是‘特殊境遇’。”

肖默聽司天幕在電話那頭沒聲音,撓了撓腦袋:“你要實在聽不懂,我就給你舉個例子。”

“例如:一個同性戀者可能會因為外界壓力和異性結婚,被迫和異性有關系;或者一個異性戀者在長期缺乏異性的環境中,有一定幾率會把欲望放到同性身上。”

“但這并不代表他的取向就發生了變化,這還是要看他能不能從對方那得到愉悅。”

“當人們和不符合自身取向的對象發生關系的時候,會異常的痛苦、惡心、體會不到任何愉悅。”

司天幕算聽懂了大半,也就是說安娅潔把目光放到同性身上,不是因為她喜歡女人,而是生理需求導致的。

司天幕想問因為長期缺乏異性而把目光放到同性身上的行為

,在回歸到正常生活以後還會不會變回來。

肖默先開了口:“這人的一生,性取向并不是固定不變的,通常在青春期就會第一次定型,到中年以後可能會發生改變,到了老年期可能又會變回來。”

司天幕聽了肖默的話就将嘴邊的問題咽了回去。

一是問得太多,細心的肖默可能會起疑,他可不能讓人知道安娅潔有這方面的問題,就是他的好兄弟也不行;

二是肖默的話也算是回答了他的疑問,安娅潔這種情況并不複雜,只要她回到了正常的生活,那她的那什麽取向也會恢複正常的。

回想安娅潔剛才說話的表情,雖然臉上是一本正經的,但眼裏卻有笑意。

當時自己處于震驚之中沒注意到這一點,現在回想起來,安娅潔根本就是在忽悠他嘛。

“這女人說的話水份有點重,我得想辦法證實一下。”司天幕搓着下巴想着對策。

“幕,你在聽我說話嗎?”

“司天幕!”

“啊?幹嘛?”司天幕從神游中回過神來。

“你小子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肖默氣得牙疼,這貨半夜三更把他叫起來解答問題,自己在這說得口幹舌燥,他卻在那邊發呆。

司天幕急忙打哈哈:“聽着呢,聽着呢,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小弟我此時豁然開朗,眼前一片清明!”

“別在那打屁,現在可以跟我說說,那什麽取向有問題的人是誰了吧?”

“我說你一個醫生怎麽就那麽八卦呢,哪個病人的小秘密你都想去竊取。”

“我跟你說,你這種行為很不好,相當的不好。你要閑得蛋疼就趕快睡覺,挂了。”

“嘿,你……我……”肖默氣得說話都不利索了,氣呼呼的到在床上,愣是到天亮也沒睡着。

東方微微露白,牆上的指針剛剛指向五點,安娅潔的生物鐘就醒了。

她習慣性的快速從床上起來,穿衣服,疊被子,出門刷牙、洗臉,整個過程不會超過五分鐘。

當她做好這一切後,站在寬大的客廳裏四下張望:“我起這麽早幹什麽呀?”

安娅潔木然的走到餐桌前坐下,那裏剛好靠近窗戶,扭頭就能看見外面還是灰色的天空。

六年的牢獄生涯讓她習慣了早起,習慣了有規律的生活。

這會兒突然沒有人要求她做什麽了,她反而感到一陣迷茫,甚至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義是什麽。

安娅潔就這麽靜靜的看着窗外。

太陽慢慢從地平線上升了起來,耀眼的晨光瞬間照亮了整片大地,就連小草都披上了金色的衣服。

安娅潔看的有些入迷了。

她有多少年沒見過這樣美麗的日出了,又有多少年沒有呼吸這樣自由的空氣了。

司天幕從樓上下來就看見安娅潔安靜的坐在桌前,晨光照在她身上,整個人籠罩在一片金光裏,很夢幻。

安娅潔察覺到了身後的異樣,慢慢轉過頭,身穿一套白色家居服的司天幕站在樓梯口看着她。

兩人目光交彙到一起時,雙方莫名的心跳了一下,安娅潔趕緊收回目光。

司天幕扶着樓梯扶手走下來:“早啊,你什麽時候起來的?”

他來到安娅潔面前,拿起桌上幹淨的玻璃被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安娅潔看了眼仰頭喝水的司天幕:“五點。”

“你起那麽早幹什麽?”

“習慣了。”

司天幕了然,這應該也是安娅潔在監獄裏養成的習慣,他不想一大早就和安娅潔聊這麽沉重的話題。

“你起這麽早,做早餐了嗎?”司天幕岔開話題。

“早餐?”安娅潔愣了一下,她還真沒想起來要做早餐。

“不會吧,你五點就起來了居然都沒做早餐,你可別告訴我你坐在這裏發了一早上的呆。”

安娅潔有點尴尬,抵着頭摸了摸鼻尖。

“嚯,你還真坐在這發了一早上的呆。”

安娅潔被噎了一下:“那你早餐一般都吃什麽,我現在去做。”

“還是算了吧,現在都快八點了,等你做好上班都遲到了,我大方一點,今天的早餐我請你好了。”

安娅潔撇嘴,誰稀罕。

司天幕從樓上換好衣服下來,安娅潔已經站在門口等他了。

她一身黑色運動服,頭發高高紮起來束在腦後,未施粉黛的臉上幹幹淨淨的,讓人看着清爽又舒服。

安娅潔掃了眼西裝革履的司天幕,忍不住皺眉:“你動作怎麽那麽慢,快走吧。”

司天幕看安娅潔走的幹脆利落:“她真的對我沒有半點感覺了,不會吧?”

“難道是我的魅力值下降了?不可能,我的魅力只增不減。”某人絲毫沒有臉紅的感覺。

“難道她現在真的只喜歡女人?不會吧!”司天幕表情變得糾結起來。

安娅潔走出去了好遠,司天幕還是沒有跟上來。

暴脾氣瞬間又上來了,習慣性的張嘴準備罵人,話到了嘴邊才猛想起來,她現在是在給司天幕打工呢。

員工的脾氣比老板還暴躁,那不是擺明了想被炒鱿魚嗎。

她雖然不願意給司天幕當保镖,可司天幕給的錢多呀,她跟什麽過不去也不能跟錢過不去呀。

安娅潔立馬停住了腳步,站在原地等司天幕:“老板都不急,我急個什麽勁兒呀。”

“怎麽停下了,車庫還在那邊呢。”司天幕已經跟了上來。

“老板都沒來,我怎麽能走在老板前面呢,剛才沒想到這一點,現在意識到了,我得立馬改正。”

“你也別跟我那麽客套,以前你怎麽跟我處,現在就怎麽跟我處。”

安娅潔聞言心下凄然,我以前在你面前,不都是卑躬屈膝的想着讨好你嗎。

現在我又不圖你什麽,幹嘛還要像以前那樣和你相處。

安娅潔心思百轉,臉上卻很認真:“那怎麽行,當保镖就要有當保镖的樣子,這一點我要時刻記住。”

司天幕看安娅潔随時随地都想着和他劃清界線,笑了笑沒說什麽,反正他現在有的是時間,不急,慢慢來。

兩人來到車庫,司天幕選了一輛氣派的黑色轎車就坐進了駕駛室裏,安娅潔看了眼前面,打開後面的車門就準備坐進去。

司天幕扭過頭看着她:“後面是老板坐的,我開車,你坐後面,你覺得合适嗎?”

安娅潔一陣尴尬,急忙收回跨進車裏的一只腳,關上門後又坐到了前面。

司天幕勾了勾唇:“本來開車也是保镖的工作,但我估計你沒開過這種車,所以你先适應一段時間。”

“等你适應好了再當我的司機。”

安娅潔把頭搖得像個撥浪鼓:“我可不敢開你的豪車,要不小心刮花了我可賠不起。”

司天幕好笑,賠不起你把自己陪給我不就好了。

“怕什麽,有保險公司呢,我每年那幾十萬的保險可不是白交的。”

安娅潔扯了扯嘴角,沒在說什麽。

司天幕開着車慢慢駛出了竹林別墅。

車在一家裝修高檔的餐廳門口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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