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15)
特的馨香,讓他十分地踏實。
陸凝然看向君墨寒一臉無賴欠揍的模樣,再看向他背上淡薄的裏衣內纏着的紗布上印上的血跡,終是将揍他的沖動忍了下去,低聲說道,“要換藥了。”
“嗯,換吧。”君墨寒不為所動,閉着雙眸,繼續着舒服的姿勢,淡淡地回道。
陸凝然忍着怒意,彎腰,自君墨寒的腰間環繞行至他的裏衣腰帶處,輕輕一扯,腰帶松開,“能不能起來,我要給你脫衣服。”
“脫吧。”君墨寒大咧咧地展開雙臂,依舊沒有要起身的意思,自顧地将頭埋入她的懷中,适才她彎腰的時候,胸前的柔軟不時地自他的面頰劃過,讓他心中莫名地興奮,現在還自顧地回味着,未緩過神來,哼,他今天就是要将無賴進行到底了,突然覺得受傷原來也是件美好的事情,要事天天受傷那該多好啊。一臉得意地笑得正歡。
突然君墨寒身體向上一擡,還未反應過來之際,自床上橫飛出去,直愣愣地爬在了地上,只聽到他痛叫的聲音,“好痛啊!”。
陸凝然坐在床上,斜睨着他,真是得寸進尺,實在讓她忍無可忍,哼,受傷又怎樣,惹了她,找打不誤,如若不是看在他有傷在身,早就将他痛打一番,才能解氣。
看着君墨寒呲牙咧嘴地撐起雙臂,在地上胡亂地想要掙紮起來,幾度要爬起來,卻是雙手無力,最後重重地爬在地上,暈了過去。
陸凝然心下一晃,他該不會就這樣經不住打吧,未穿鞋子,便下床,來到他的身邊,蹲下身子,看着他緊閉着雙眼,面色毫無血色,額間浸着汗珠,不确定地喚道,“喂,醒醒!”
喚了數聲,卻無反應,讓她有些慌亂,難道他當真餘毒未清衛氣虛弱,而自己适才那麽一踢,該不會毒素湧上心頭了吧,乍一想來,更是驚慌不已,跪在地上,“君墨寒,你不會有事的。”說着,便将他自地上扶起,背着他小心地放在床榻上,徑自檢查起來,見他是未醒,正欲轉身,喚太醫,突然右手被拽着,轉頭,看到君墨寒幽幽轉醒,方才安心,坐在床邊,笑道,“你醒了?”
“你好狠心啊,差點被你踢死了。”君墨寒撇着嘴,怪嗔道,掙紮着要起身,突然又叫道,“哎呀,我背上好痛啊。”
“讓我看看。”陸凝然将他小心地扶坐在床上,自己也盤腿坐與他的身側,将他的背轉向自己,将裏衣脫下,看到背上的傷口,心下一緊,之前都是隔着裏衣看傷口,原以為只是不要緊的小傷,沒想到,現在看來,卻是如此的讓她自認為看過無數次刀光劍影的人,也覺得膽戰心驚,後背沒有一處完好的,小心地拆開帶血的紗布,傷口的血跡粘黏着紗布,每拉開一次,都是刺骨的拉扯的疼痛。
君墨寒雙唇緊咬,痛得滿頭是汗,卻沒有叫出聲來,陸凝然将所有的紗布撕開,那背上的數十道深淺不一的傷痕,交錯布滿,她禁不住流下淚來,竟是不敢動,就這樣靜靜地看着,這樣的痛,他是如何忍得?
“是不是很醜?放心,不過一月,我便會讓後背變得和以前一樣平整。”君墨寒側眸,看向陸凝然目光怔怔,淚水劃過她白皙的面頰,他突然感覺到窩心的溫暖,原來,她是關心着自己的,他的心裏莫名的感動,暗暗發誓,不會讓她再哭泣,敢讓她流淚的人,都要死。
陸凝然聽到君墨寒的聲音,自己明白,他在安慰着自己,當她再看向沿着後背蜿蜒而上,竟然有兩條傷疤自腰間兩邊交錯一直延伸到雙肩上,雖然被新傷覆蓋,卻依舊清晰,陸凝然開口問道,“這兩條傷痕是怎麽回事?”
“那個人喝醉了,獸性大發,居然闖入母妃的宮中,持鞭鞭打母妃,正好被我撞見,我撲在了母妃的身上,所以,這是他留給我的痕跡。”君墨寒嘴角帶着一絲的苦澀,一副無所謂的說道,實則,每每想起過往,他的心都在流血,那些過往,他是永遠不會忘記的,埋在記憶深處的痛,是無法平複的,就如同後背的這兩條疤一樣,清晰存在着。
“聽着,以後有我在,我都讓他人傷你分毫的。”陸凝然心中一痛,她不禁想起自己的父母,他們雖然忙碌着自己的事業,卻是相敬如賓,對待她是疼愛有加的,所以,她自小便能感受到親情的溫暖,相反,了解到君墨寒過往的經歷,她心生憐憫,對于他與墨竹,她更多是同情。
一面想着,便拿起藥瓶,“可能有點痛,忍着點。”陸凝然說着,便将藥粉小心均勻地撒在傷口上。
君墨寒雖然咬牙忍受着,卻能感受到他身體的條件反射,因疼痛,不停顫抖的身體,讓陸凝然更加地心疼。
065 強吻後果
更新時間:2012-11-26 20:58:01 本章字數:3669
藥粉塗抹之後,陸凝然便為他纏着紗布,每次将紗布自他的身前環過,君墨寒都是一陣激動,因為,這樣的姿勢,陸凝然似是自後背緊抱着他,讓他感到安心,心潮莫名的澎湃起來,希望這一刻就此停止該多好。唛鎷灞癹曉
陸凝然熟練地為君墨寒包紮好傷口之後,将藥瓶與紗布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好了。”,然後,将新準備的裏衣為他穿上,“你好好休息,我在一旁守着。”說着,便起身下床。
冷不防,陸凝然身體向前傾的身體,被大力地推倒在床上,君墨寒笑得一臉的燦爛,鳳眸中星光熠熠,雙臂撐在陸凝然身體兩側,身體的所有重量壓在陸凝然的身上,極度暧昧的姿勢,陸凝然正欲起身,卻對上君墨寒緩緩靠近,逐漸放大的俊朗面容,只見他只笑不語,透着邪魅的笑容。
陸凝然欲開口喝道,突然大腦一片空白,而自己微張的櫻唇上不期而然的印上了一片冰涼,緊接着變成溫熱,柔軟的舌尖輕柔地描繪着她的唇瓣,緊接着淺淺地印上一吻,飄然離開。
陸凝然呆愣在原地,大腦還未反應過來,這是怎麽回事?還在她呆愣之際,君墨寒滿意地下滑身體,将頭依舊放在了她的雙腿上,窩在她的懷中,挂着滿滿地笑容,酣睡過去。
陸凝然呆滞的雙眸轉化成明亮,緊接着是怒意,這個家夥,真是膽大,居然敢吻她?可知,她在現代活了那麽大,還沒有被一個男人吻過,居然,被這個家夥莫名其妙的吻了,她的初吻啊!
“啊!”怒吼一聲,随手抓起一旁的錦繡枕,砸在了君墨寒的睡意正酣的臉上。
“啊,好痛。”換成君墨寒的慘叫,睜開雙眸,一臉無辜地看向陸凝然,看着陸凝然一臉怒氣的面容,略帶一絲紅暈,“難道你還想我再次暈過去嗎?”
“不用暈了,我現在直接掐死你好了。”陸凝然說着,便擡起雙手向君墨寒的頸脖掐去,君墨寒随即伸手向陸凝然胸口一點,陸凝然便不能動彈。
“我困了,剛才那個是睡前一吻,這樣,我才不會頭痛,才會睡的香甜。”君墨寒理直氣壯地回道,複又重新回道陸凝然的懷中,徑自睡了過去。
陸凝然這邊,雙手向前伸着,被君墨寒點了穴,無法動彈,看着君墨寒躺在自己的懷中睡得如此安穩,讓她更是氣憤不已,等穴道解開之後,她一定要狠狠地揍他一頓不可,想及此,便怒視着君墨寒,準備一夜不眠。
這一夜,君墨寒睡得極其安穩,竟然是一夜無夢,清晨的一縷陽光射入,照在陸凝然絕美的容顏上,她側卧在床上,睡得極其恬靜,君墨寒側卧着與她對視,看着她安逸的睡顏,嘴角洋溢着幸福,昨夜,陸凝然的穴道半個時辰之後便會解開,君墨寒怎麽會舍得她如此辛苦呢?趁她穴道解開之際,便點了她的睡穴,否則,現在怎可如此肆無忌憚地躺在她的身邊,欣賞到如此的美景呢?
他突然發現,我喜歡這樣的早晨,當清晨的陽光灑在他的臉上時,他醒來的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躺在他身邊的陸凝然,自母妃離去之後,這是他第一次感覺到特別的安心,還有不言而喻的幸福,他愛死這樣的感覺了,實在是太過美好。
情不自禁地伸手,小心翼翼,細心地描繪着陸凝然的額際,黛眉,緊閉的雙眼,那卷翹如扇貝的睫毛上還沾染了點點的露珠,劃過挺翹的俏鼻,食指點向她的櫻唇,嬌唇欲滴,君墨寒微微向前傾,嘴角洋溢着明媚的笑容,照射着四周都是暖意無比,他要細細地品嘗她的美好,他的薄唇已經要覆了上去,卻突然睜大雙眸,對上陸凝然明亮的瞳孔,散發着陣陣地冷意,而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呵呵,早!我只是看你的臉上沾上絨毛了,所以……”君墨寒感受到自己的下腹重要部位抵上了一把尖銳的冰涼的東西,鳳眸微眯,一臉的谄媚,“好心,純粹好心。”一邊說着,一邊張開雙手,緩緩地向床邊挪去,他可不想半身不遂啊!心下想着,她要真刺過去,那他的幸福?心中惡寒,臉上卻挂着燦爛不已的笑容。
陸凝然本就淺眠,可是,昨夜被他點了睡穴,才睡的如此沉,适才是被臉上癢癢的感覺給弄醒了,昨夜被他強吻的事情,她還記憶猶新,居然敢點她的穴,現在還如此厚顏無恥地輕薄與她,心下一橫,不給他點顏色看看,真當她陸凝然是軟柿子,任他随意揉捏嗎?将袖口中的銀簪抽出,抵在了他的下腹,這銀簪是趁那個金色面具男不備時,從他身上順手牽羊而來的,銀簪失而複得,她當然要好好利用了。
“是嗎?”陸凝然紅唇微啓,聲音極其冷冽。
君墨寒頓時四周一片冰涼,她該真不會狠心下手吧,想着,又将身體向床邊挪去,“千真萬确,比金子還真。”點頭如搗蒜,一臉的萬分肯定。
陸凝然伸出抵在他下腹的銀簪,他一邊挪,陸凝然緊跟着,這讓君墨寒苦不堪言,他可不想變成廢人啊,哭喪着臉,“難道你想讓你的夫君從此沒有幸福嗎?”
“幸福?”陸凝然轉着黑溜溜的眼珠,上下打量一番,“難道皇上沒有聽說過關于你的傳聞嗎?”
“什麽傳聞?”君墨寒暗覺不妙,但是,他的傳聞太多了,他不知道陸凝然說的是哪個,随即好奇地問道。
“當今聖上,後宮佳麗三千,卻無一寵幸,傳聞說,皇上身患隐疾,不……舉……”陸凝然将最後兩字加重音量,斜睨着他。
“那然兒要不要親身體驗呢?”君墨寒咬牙說道,正欲上前,卻又被銀簪抵着,又不能上前,鳳眸微閃。哼,竟然懷疑他的能力,那些傳聞不過是掩人耳目罷了,沒想到現在居然成了被她取笑的話題。
“怎麽,難道皇上真想将傳聞變成事實?”陸凝然加重了手中的力道。
“不……不……”君墨寒擺着手,搖着頭,身體繼續向外挪去,只聽撲通一聲,君墨寒華麗地掉下了床。
------題外話------
重生之美人兇猛》太監:太子,今天林相國的小姐嘲笑了太子妃。
太子頭也沒有擡道:她這麽愛笑就去怡紅院賣笑吧。(太監抽搐,一國宰相的千金當妓女?)
太監:太子,陳将軍的嫡小姐要與太子妃比武。
太子漫不經心道:她這麽愛打打殺殺,讓她去邊關守城吧(太監面癱,一國将軍的千金當衛兵?)
太監:太子,皇上想殺太子妃。
太子神閑氣定道:他這麽愛殺人,明天找幾個殺手把他做了。(太監昏倒,這是皇上啊!)
太監:太子,太子妃養了個寵物
太子:養個寵物有什麽稀奇的。
太監:那個寵物是公的。
太子:算了養就養吧。
太監:可是那個寵物是個人,是個男人。
一陣風起,眼前沒有了太子的影子,只聽到磨牙聲:莫離殇,你竟然敢養男人!
066 宮主身份
更新時間:2012-11-26 20:58:03 本章字數:13975
陸凝然将銀簪收起來,起身,直坐與床上,瞟向躺在地上呲牙咧嘴的君墨寒,“記住,以後再敢對我有逾越之舉,我即刻廢了你。唛鎷灞癹曉”說着,無視他,自顧下床,“萍兒可在?”
“是,奴婢進來了。”萍兒早已在門外等候,待聽到陸凝然的吩咐,即刻推門走了進來,雙手托着洗漱的用具,陸凝然徑自來到梳妝臺前,端坐後,萍兒便伺候陸凝然梳洗。
君墨寒悻悻然,從地上爬起來,後背因為适才拉扯,撕扯着有些疼痛,額頭上浸着些許的汗珠,只穿着裏衣,待李德福走了進來,一個在裏,一個在外,各自洗漱起來。
簡單地用過早膳,“皇上,該換藥了。”李德福在一旁好心地提醒道,而正合君墨寒的心意,偷睨着陸凝然面無表情的容顏,暗自思忖着,難道,她還沒有消氣嗎?
見陸凝然沒有應道,“咳咳!”自顧地輕咳了幾下,似是提醒着陸凝然,該換藥了,而陸凝然卻依舊無動于衷,放下碗筷,徑自起身,來到一旁的桌案前,攤開筆墨,自顧地在薄紙上畫着。
君墨寒着實地有些後悔,早知道,自己就不應該惹到她,反倒現在連一絲的溫存都沒有了,徑自後悔着,随即狠下心,看向李德福,不死心,厚臉皮道,“無人給朕換藥啊!”
李德福自然會意,“聖上龍體,奴才等自是不敢妄自碰觸的,現下只有皇後娘娘能為皇上換藥,如若皇後娘娘鳳體不便地話,可否由老奴代勞?”
“如若皇後不為朕換藥的話,那誰也別想給朕換藥,就讓朕的後背流膿,留疤,毒氣攻心死了算了。”君墨寒偷瞄着陸凝然,倔強悲戚地開口。
“皇上萬萬不可啊,您乃萬金之軀,怎可有如此駭人之言,便是老奴死了,皇上也不能有任何閃失的。”李德福一臉惶恐地跪在地上,萍兒與其餘的侍衛也盡數跪在了地上。
“朕如何說不得了,既然皇後不為朕換藥,那只能如此。”君墨寒一臉的悲氣,垂頭喪氣地說道。
李德福從未見過如此執拗,孩子氣的皇上,而萍兒與其餘的侍衛也是一臉的驚訝,這還是他們心中那個威嚴無比的皇上嗎?心下着實對皇後娘娘敬佩有加,看來這世上也只有皇後娘娘一人能讓皇上如此。
“皇後娘娘,皇上他……”萍兒跪在陸凝然的一旁,也随着幫勸開腔道。
陸凝然不以為然,如若不對他小懲大誡一番,他以後定是對于自己動手動腳,肆意妄為起來,現在就是要好好地治他一治,讓他明白,她陸凝然可不是好欺負的。
“林統領可在?”陸凝然自顧地擡眸,并未看君墨寒一眼,冷聲喚道。
“卑職在。”林霄乍一愣神,這會子皇後娘娘喚他為何?這不是正在處理家事嗎?心下忐忑起來,但依舊沉穩地向前一躬。
“可查清楚這鳳來儀鎮有何不同?包括現任知縣是誰?何時上任的?什麽來歷?還有那鬼宅的來歷?”陸凝然一一地問道,既然黃金面具男已經知曉自己的身份,也定是知曉皇上也來到此處,他那是信誓旦旦,胸有成竹地話語,至今在自己的腦海中盤旋,看來,他是早有準備,那鬼宅絕對不是外界所傳聞的一般,定是有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還有那鳳凰庵,自是另有玄機。繼而問道,“還有那鳳凰庵的事情,你可有知曉一二的?”
林霄沒有想到,此事皇後娘娘居然問他這些,昨日一早,皇上便命他明察暗訪關于這鎮中的所有可疑之事,還有那鬼宅、鳳凰庵的事情,而他,也派出去人手,逐一細查,卻也只是一些淺顯的皮毛而已,深意卻是不知,随即,恭敬地回道,“鳳來儀鎮自本朝開國便有了,當時也是高祖皇帝的故鄉,所以,這裏的鄉土民俗十分純樸,昨日那老漢所講的也确實不假,三年之前的事情也确有其事,卑職已派人前去鳳凰庵查探,可是,至今未回,以卑職看是兇多吉少。”林霄稍作停頓,繼續回道,“聽附近的百姓說,這鬼宅半夜經常鬼哭狼嚎,透着陰森恐怖,有膽大的進去過,可是,卻都是有去無回,所以,後面再也沒有人敢前去一步,而那裏,也變成了一座廢宅。至于這鎮的知縣,也正好是三年前上任的,名叫李祿,上任期間,清廉公正,愛民如子,深受此處的百姓愛戴。但是,關于他的檔案,卑職至今還在核查之中。”
陸凝然聽林霄細細禀報,暗自分析道,鬼宅她已經去過了,傳聞只是她們做出來的迷霧罷了,終是掩人耳目,怕有人發現她們的秘密,而這鳳凰庵又是怎麽回事呢?難道也跟這鬼宅有關?這三個月發生的女子失蹤又是為何?現在所有的疑問都與兩個地方有關,一個是鬼宅,還有一個是鳳凰庵,看來,是要親自去趟鳳凰庵了。
“林統領,派人守在鳳凰山下,一面接應前去打探的人回來,一面暗中查看,都有何人去過鳳凰山,還有,派人暗中緊盯着縣衙,将每日進出縣衙的人都逐一記下來,分頭查清楚,還有,密切關注着知縣李祿的行蹤,看他近日都與誰有過接觸,快速将他的檔案調出。”陸凝然一一吩咐道,徑自在薄紙上畫着關系圖,現在所有的疑問都要解開,但是,眼下還有一件更重的事情,“林統領,這裏怕是已經不安全了,你可有尋到一處安全的地方?”
“卑職昨夜倒是尋到了一處,只是,正好在鬼宅的附近。”林霄前夜便覺那老漢有些可疑,随即便尾随他來到他的住處,昨夜正好發現這老漢居然一個人住着一處大宅院,而且此宅院居然離鬼宅不到兩百米處,這讓他心下生疑,這老漢為何會獨自一人住在此處呢?林霄不免疑惑,繼而回道,“卑職便派人前去查探此處宅院的主人,查出之後,卑職才明白,這處宅院居然是當年高祖皇帝起義之時,居住之地,後面,便留有一位家生子奴才看管着,代代相傳,一直看管到至今,這裏也算是皇上的祖宅了。”
陸凝然端坐在不遠處的座椅上,聽着林霄的禀報,陸凝然适才的反應,随着林霄禀報的僅有的一些線索,便做出了靈敏的判斷,還有應對之策,着實讓他贊賞,這樣有膽識的女子,睿智、冷靜、外冷內熱的女子,讓他對于她更加的迷戀。
“倒是聽說過有這麽一處宅院,确是不知,原來就在此處。”君墨寒回想着祖訓,才略想起來,祖宅,這也過去兩百多年了,而時過境遷,居然還有人看守着,這讓他也着實的感到驚訝,守着這座祖宅的奴才可真正是忠心。
“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此處離鬼宅又近,按理說,他們有如此野心,必定連這古宅也不放過的,為何,卻沒有下手呢?”陸凝然疑惑開口,“你在祖宅可有發現有何怪異之事?”
“沒有任何怪異,一切如常。”林霄仔細想來,确實沒有任何的奇怪之處。
“越是安全,就越說明問題,我們且先住進去,也許,這座祖宅能告訴我們一些未解之謎。”陸凝然徑自想到,她突然想到,那金色面具下,男子的雙眸,再看向君墨寒的雙眸,有着幾分的相似之處,聽那男子口氣,擺明的皇帝之位應該是他的,那麽,他便是皇室子弟,如若如此,便可以解釋,為何祖宅安然無恙的疑問。
“何時搬進去?”林霄繼續問道。
“如若不出本宮所料,今夜,她們便會有所行動,我們何不來個将計就計,到時候甕中捉鼈呢?”陸凝然明亮的雙眸中閃過一絲狡黠,将目光投向了身側不遠處的君墨寒。
“那我們定要有所準備才好,她們不請自到,我們作為主人,當然要備上一份大禮才好。”君墨寒嘴角同樣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該準備些什麽好呢?”
陸凝然心中早有算計,看向跪在地上的萍兒,“萍兒,如果你答應本宮的一件事,本宮便為皇上換藥如何?”
“奴婢能問是何事嗎?”萍兒看向陸凝然眸光中閃爍着不明深意的光芒,不好的預感又油然而生,每次,皇後娘娘算計她的寶貝的時候,都是這種表情,她暗自祈禱着,千萬不是啊,但願她的直覺是錯的。
“正如你所想的,如何?”陸凝然看向萍兒适才一臉的茫然,轉為無辜中帶着可憐,自是知道,萍兒看來已經想到了。
“皇後娘娘,這次又要讓它們幹什麽?”萍兒耷拉這腦袋,垂喪着說道,她只不過是好心地勸解一番,為何,要讓她的寶貝們做出犧牲呢?皇後給皇上換藥,關她什麽事?她此刻,真是腸子都悔青了。
“很簡單,讓它們多多運動一下,萍兒,你把它們養的太肥了,都不會咬人了。”陸凝然暗自搖頭嘆道,這萍兒都不知道給火蜥蜴喂些什麽,怎麽個個看起來圓潤無比。、
“謹遵皇後娘娘吩咐。”萍兒無奈,寶貝們,皇後娘娘也是為你們好啊,誰讓你們太懶呢,不愛運動,還那麽貪吃,是該好好運動運動了,只是,別太累了。心中嘟囔着,但是,轉而想到,皇後娘娘定是有難了,所以,才會用到她的寶貝們的,瞬間,心情大好,露出了單純可愛的笑容。
君墨寒自是高興,一邊目不轉睛地看着陸凝然,鳳眸中閃耀着明媚的光輝,适才還在盤算着如何能讓陸凝然為自己換藥,這不,天上掉下來的驚喜啊,任他絞盡腦汁,卻來得這麽容易,他頓時覺得幸福來得太突然了,早已笑得合不攏嘴。
林霄已經出去辦事,李德福也很有眼力地退了出去,萍兒自是去安慰她的寶貝們了,屋內只剩下陸凝然與君墨寒。
“怎麽,還讓我抱你上床?”陸凝然放下手中的筆,徑自來到君墨寒的面前,挑眉說道。
“呵呵,想來着,只是,應該是我抱你才對嘛。”君墨寒嬉皮笑臉地說道,正欲湊上前去,卻看到陸凝然把玩着手中的銀簪,讪讪一笑,乖乖地上了床榻,趴在上面,一副英勇就義的模樣,“我準備好了,來吧。”說着,便閉起雙眼。
陸凝然看着他如此滑稽的模樣,頓時一樂,嘴角勾起一抹不經意察覺的笑意,上前,坐在床邊,拿起藥瓶,解開他的裏衣,拆開紗布,看着傷口已經在慢慢地結痂,看來恢複的不錯,這藥果真有效,為他上好藥,包紮好,穿上裏衣,看着他依舊緊閉着雙眼,一臉的享受,冷冷說道,“還不起來,難道還要我扶你嗎?”
“不,這樣比較舒服。”君墨寒搖着頭,說道,現在的他可謂是甜蜜無比,被這樣的愛護着,心早已飛上了天,讓幸福再多飛一會吧。
“我要親自去一趟鳳凰庵,你有傷在身,不易走動,我自己一人去便是了。”陸凝然看向君墨寒背上的紗布,心中還是為他因自己受傷,而感到難過,不能再讓他為自己受傷了,他背負着太多的責任,不能有任何的閃失。
“我的傷勢小事,我必須陪你一起去,不然,你呆在這裏,我自己去好了。”君墨寒猛然翻身起來,與陸凝然面對面坐着,鳳眸微沉。
“你這是何苦呢?你是一國之君,此次前來,你我的目的是要尋到墨竹與宜妃的下落,你是斷不能有任何閃失的。”陸凝然繼續勸解道。
“對于我來說,你就是我的全部,縱然是擁有千軍萬馬,大好河山,沒有你,對于我來說,這些都不算什麽。”君墨寒說着心中埋藏已久的話,是的,昨日之事,歷歷在目,如若她真的死了,那麽,他也會随她一起,在這個世上,除了母妃與墨竹以外,他牽挂的人只有面前的這個女子了,不知不覺間,她已經走入了自己的心,而且,深深地紮根在心裏,根深蒂固。
“那麽這樣如何,我們分頭行事,我去鳳凰庵,你去祖宅?”陸凝然退一步建議道,她的內心深處,不想讓他再受到任何的傷害,他之前受到的磨難已經夠多了。
“不,祖宅有林霄,你去哪裏,我必須跟你到哪裏。”君墨寒依舊堅持着自己的想法,直視着陸凝然說道。
“好,不過,你一切都要聽我的。”陸凝然終是無奈,到時候只好見機行事了,只是還是不放心地道,“你切不可運功,你的傷口還未結疤,萬一因此撕裂傷口,延遲了愈合的時間,這可是不能的。”
“一切都随你。”君墨寒一一應道,對于陸凝然,他有着尊重,不想因為權力而壓制她,因為,她是特別的,她不會因為自己是皇上,而對自己另眼相看,她需要的是自己的真心與真誠,他相信終有一天,他會打動她,走入她的心裏。
夜漸漸地深了,整個客棧靜谧不已,沒有以往的吵鬧,亦沒有一絲的響動,陸凝然與君墨寒一早便藏于房梁之上,等待着……
房內的窗戶被打開,幾道黑影迅速地飛身進來,腳步輕盈,手裏握着長劍,透過月光,卻發現都是清一色的紅色長裙,蒙着紅色面紗,陸凝然目不轉睛地注視着地下的動靜。
“動手。”領頭的紅衣女子右手一擡,一揮,其餘的紅衣女子便點頭,緩緩地向床邊走去,掀開錦被,伸手便要抓,待看到錦被內的一團白色的物體,皆有些疑惑,待定睛一看,只見白色物體緩緩地蠕動着,待她還來不及防備時,一道白影撲向了她,只咬向她的頸項,咔吱一聲,紅衣女子手中的長劍掉在了地上,大叫一聲,兩眼一翻,倒在地上,死了。
陸凝然心下贊賞道,“夥計們,好樣的,給我好好地接待她們,讓她們知道,做鬼也是不容易的,而且還是裝神弄鬼,我也要讓你嘗嘗被鬼咬的滋味。”
君墨寒早已見識過火蜥蜴的厲害,現在看來,更是興奮不已,待那紅衣女子倒地之後,緊接着,随着她的凄厲的叫聲,火蜥蜴迅速地在空中飛起來,聞着血腥味,直接撲向其他的紅衣女子的頸脖,狠狠地一口,數名紅衣女子便倒地一命嗚呼。
數十條白影穿梭在她們的中間,黑暗中,卻辨不清方向,吓得那些紅衣女子尖叫連連,大喊着,“鬼啊!”
本欲落荒而逃,卻又懼怕頭領的狠戾,只好提劍,一頓亂刺,卻也是被冷不防的咬上幾口,一時間,雖然不知至當場斃命,卻也是滿身是傷。
突然,窗戶“嘭”的一聲關閉,卻發現窗戶原來早已經被鑲上了鐵杆,而門也是一樣,她們盡數被困在了此處,卻無法離開。
“宮主,我們中計了。”一旁的稍微冷靜,武功比其他紅衣女子略勝一籌的紅衣女子淡定如常地開口。
“哼,以為如此便能困得住本宮?”領頭女子便是那日綁架陸凝然的,被稱作是如宮女的女子,只見她狂笑一聲,便飛身,想要破房頂而出,卻發現竟然連房頂都已經被封的密密實實,居然密不透風,任她如何用力,卻也是震不開。
而一道道白影卻在她們中間亂竄,不時地攻擊着她們,咬的她們遍體鱗傷,喊叫連連,如宮主冷聲喝道,“都叫什麽?給我将它們統統地殺死,不管它們是不是鬼,縱然是鬼,也定要她們飛灰湮滅。”
“是。”紅衣女子雖然心裏既是怕這些白影的,卻是更怕面前的狠辣無比的如宮主,現下保命要緊。
陸凝然與君墨寒凝神靜氣地觀看着下面的一幕,仔細地打量着這如宮主,看到她腰間有一令牌,陸凝然想要細細的查看,卻發現一道紅影子身前閃過,而自己安全穩定地落入君墨寒的懷中,避開了紅影的襲擊,旋身落下,君墨寒大手一揮,屋內的燭光亮了起來。
衆人才看清楚,那數十條白影在此刻居然變成了通體的血紅,吐着血紅的信子,冷視着她們,她們自是一顫,這些都是些什麽怪異的東西?
“哼,不必說,你便是君墨寒了,而你便是那皇後陸凝然了。”如宮主負手而立,直視着君墨寒與他懷中的陸凝然,為何陛下非要讓我将她帶回去呢?
“你既然知道了,何必又多次一問呢?”陸凝然自君墨寒的懷中走出,上前一步,嘴角挂着淡然的笑意,面不改色的看向眼前的女子,仔細地打量着。紅色面紗下,女子晶瑩剔透的肌膚,姣好的容貌,鵝蛋臉,杏眸柳眉,三分妩媚,七分英武,看來,是習武多年了,自是武功了得。不過,為何,她看向自己的眼神中,卻有着明顯的敵意呢?
“陛下特命我前來,請皇後回宮。”如宮主對于陸凝然的打量完全不無視,并未将君墨寒放在眼裏,只是目不轉睛地看着陸凝然,哼,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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