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16)

何,她看到自己沒有一絲的懼怕,還會如此的淡然自若呢?想起陛下談起她的表情,那種溫柔,對于她,卻是不曾有過的,不禁,對于陸凝然,更是厭上幾分。

“陛下?他又是哪裏的陛下?誰的陛下?”陸凝然嗤笑不已,“你可別忘了,這雲朝國的一國之君到底是誰?”

“當然是陛下了,用不了多久,陛下定會奪回屬于他的一切。”如宮主一說到她口中的陛下,便是滿臉的崇敬。

“哼,不過是個癡心妄想之人。”君墨寒冷聲開口,堂堂皇上站在這裏,居然有人敢挑釁他的威嚴,堂而皇之,完全未将他放在眼裏,說着如此大逆不道的話語,真正是可惡至極,不自覺間,揮掌襲向面前的如宮主。

“哼,那就拭目以待如何?”如宮主早有防備,接下了君墨寒的那一掌,兩人對掌,緊接着,又是一番打鬥。

陸凝然自是知曉,君墨寒是在試探這如宮主的武功,還有能在她身上尋到一絲線索,陸凝然看着火蜥蜴們活蹦亂跳地,而稍微冷靜的那紅衣女子不慌不忙地應對着,眼看着她瞅準目标,要刺向襲向她的火蜥蜴時,陸凝然抽出手中的銀簪,奮力向她刺去,她躲閃不及,連連後退,後背碰在了牆壁上,頭一撇,躲過了陸凝然的襲擊。

陸凝然冷冷地盯着她,“敢上它們,都要死。”一邊說着,冷聲命令道,“夥計們,一個都不許放過,她們都要死。”說着,另一只手拔出懷中的匕首,刺向了那紅衣女子,而差點被她刺傷的火蜥蜴則先陸凝然一步,咬向了她的脖子,那紅衣女子不甘心地瞪大着雙眼,倒地斃命。

陸凝然冷視着她們,看着君墨寒與如宮主比試着內力,仔細的端詳着她,看她的內力也算不差,只是,比起君墨寒是差的遠了,看來再不到五招,她定會被拿下,而自己則雙臂環胸,觀賞着好戲。

這邊,火蜥蜴似是不再憐香惜玉,對準紅衣女子的頸脖就是一咬,不過多時,困在內的紅衣女子皆倒地,被火蜥蜴咬死。

陸凝然心中默念着,“一、二、三、四、五……”

“噗!”一聲,如宮主口吐鮮血,一手捂着胸口,一手執劍,半跪在地上,君墨寒翩然落地,來到陸凝然的身旁,一挑眉,拍拍雙手,意思是告訴陸凝然,他不賴吧。

陸凝然無視他的眼神,徑直來到如宮主的面前,“我們打個賭如何?”

“什麽賭?”如宮主掃視着這一室的屍體,自己帶來的人除了她全都死了,看着一旁,那些罪魁禍首,整拖着尾巴,懶洋洋地圍在一起,打盹,這讓她莫名地氣憤,轉而,又想到,且看她又如何的賭?趁機逃出去。

“我們賭一下,你的陛下會不會來救你?”陸凝然把玩着手中的銀簪,斜睨着如宮主,看着她杏眸中一閃而過的希冀,看來她的猜的不假,這女子怕是已經一顆芳心許陛下了。

“哼,來又如何,不來又如何?”如宮主嘴硬地說道。

“如若他敢來救你,便說明你在他心中是重要的,如若對你見死不救,那麽,你對于他來說,也不過是一顆棋子而已。”陸凝然繼而說道,如果他敢來,那麽,她定要想方設法知道他的身份,如果不來,那麽,她也要從這如宮主口中套出話來。對于她來說,兩者選其一,都沒有壞處,只是前一個更為直接罷了。

“對于你有什麽好處?”如宮主自不是愚笨之人,當然知道,她如此說,便是另有算計,她心裏雖然也想知道,在他的心裏,自己到底占有什麽位置,可是,她也不想因為她,讓他陷入困境,她是矛盾的,卻已經心不由己,心甘情願地愛他,卻也渴望着得到他的愛。

“我只是想知道他的真實身份罷了,僅此而已。”陸凝然直言不諱,她從不隐瞞自己的心思,對于面前的女子來說,她的聰明絕對不亞于陸凝然,只是,她愛的太過執着,卻又太過隐忍,只是,沒有找到爆發點,如果被嫉妒沖昏頭腦的話,那麽,她會幹出意想不到的事情,這是她的優點,卻也是她的要害。

陸凝然不由地想起麗妃,因為嫉妒,所以,成為了她人利用的工具,而藍妃,确因愛生恨,甘願成為他人的工具,在地下宮殿中,發現藍妃生前用過的東西,她自是疑惑,有些東西在不知不覺間已經牽連進去,只等着,她去将他們逐一地串聯起來。

“他的身份便是雲朝未來的國君,不是,應該現在已經是國君了,他永遠是我心中的皇,是我擁戴愛護的陛下。”如宮主大笑出聲,堅定地說道,只要他想要的,她便會不惜一切代價,甚至是自己的生命,哪怕是背上狠辣的罵名,萬夫所指,雙手沾滿鮮血,她都會毫不猶豫地為他去做。

“放肆,你知道你現在在跟誰說話嗎?竟然敢如此狂妄?可知欺君罔上是何下場嗎?”君墨寒冷聲喝道,除了陸凝然以外,他決不允許其他人敢這樣對他說話,而且,完全未将他堂堂天子放在眼裏,簡直是罪該萬死,如若不是她還有用,恐怕,現在,她早就死在自己的掌下了。

“我當然知道,可是,在我的心中,只有一個皇上,那邊是他,絕對不是你,因為你根本不配。”如宮主狂笑不已,完全未将君墨寒放在眼裏。

陸凝然注視着如宮主,再看向她腰間令牌,心下已經猜到了十有**,“再等半個時辰,我想,答案自會知曉。”

“呵呵,無論如何,你們都不會得逞的。”如宮主冷笑道,自顧地盤坐于地上,調息運功。突然,發現自己的幾處大穴居然被封住了,這讓她有些驚訝,為何,她一直沒有感覺到呢?擡眸,這才正眼看了面前的君墨寒一眼,他的武功與陛下想必,絕對不相上下,如若陛下真的趕來,那麽,她不是連累與他了,想及此,心下已經做了決定,如若萬不得已,她會自行了斷的。

君墨寒緩緩地來到陸凝然的身旁,兩人對視,一切早已準備好,就等着他自投羅網了,如若不來,他們也會另想其他的辦法,查出他的身份,最起碼,眼前的如宮主定是逃不掉的。

半個時辰之後,陸凝然看向如宮主,“看來在你的陛下的心裏,你只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棋子而已,不好意思了,王如月小姐,我們也要送你上路了。”

“你……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眼前的如宮主露出驚訝地表情,這世間知道她真名的人已經所剩無幾了,而她為何知曉呢?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王小姐,你的父親是怎麽死去的呢?”陸凝然繼續逼問道,看向她愈來愈難看的表情,看來自己的猜測是正确的。

“我爹……”王月如喃喃自語道,像是回想着,卻又不敢回想,拼命地搖頭,“我爹是怎麽死得呢?”

“他死得好慘啊,七孔流血而死的,怕是到了地下,也不會忘記你這個好女兒吧,是你親手送他上黃泉的,不是嗎?”陸凝然上前一步,俯身逼視着她。

“不,不是我,他不會怨我的,不會的。”王月如似是想起可怕的事情,拼命地搖着頭,已經失去了理智,自言自語道。

突然,燭光盡數滅了,一道強勁地黑風吹過,君墨寒即刻拉起陸凝然,飛身躲開,待一切歸于平靜時,卻發現屋頂已經被捅破,王月如也随着黑風不見了蹤影。

“他來了?”陸凝然看向君墨寒,早已料到,她已經從王月如的口中知道了想要的答案,只是,需要進一步的查證才是。

“嗯,是的,依着他的武功,看來是不低于我的,他到底是何人呢?”君墨寒也是滿腹疑惑,此次來到這個鳳來儀真的是奇怪,如若不是他微服出巡,怕是,不知道原來還有如此缜密的組織,居然連他的情報網都沒有查出,如果長此以往,被他繼續發展下去,終有一天,會将這雲朝國吞噬,真正的将他拉下帝位。

“我大概猜出他是誰了,只是,還需進一步的确認罷了。”陸凝然顯然有些線索,“我們連夜搬到祖宅去,我想,這幾日他是不會再來尋我們的麻煩的,而明日一早我們便去鳳凰山。”

“好。”君墨寒目不轉睛地看向陸凝然,她如何查出這人的身份的?君墨寒心下也對他有所猜疑,但是,不知,她與他想的是否一樣,待明日鳳凰山一去後,便能知曉。

萍兒滿心歡喜地抱着她的寶貝們搬家,原因是,皇後娘娘誇獎了她的寶貝們,而且,賞了很多的吃的,她自是高興不已。

陸凝然與君墨寒現行一步來到祖宅,卻發現大門是大開着的,陸凝然與君墨寒面面相觑,小心地踏入了院內,便看到正堂內擺放着祖宗牌位,而院內中央,前夜那老漢早已跪在地上等候着,待看到他們二人走了進來,便叩頭喚道,“老奴在此等候皇上數十載,終于盼到皇上再能回來,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不知老叟貴庚,如何稱呼?”陸凝然率先走上前來,便問道。

“老奴祖上承蒙皇上厚恩,特賜姓王,傳到老奴這一代,便換做王恩。今年已有六十了。”老漢擡眸,已是老淚縱痕,“自祖上看守這宅院以來,奴才世世代代都謹守高祖皇帝遺訓,且不敢忘了主子們的厚恩,一直等着皇上能再次駕到,也好完了老奴的心願,即便去了,入了地下,也有臉去見祖上了。”

“那朕便喚你王老爹如何?”君墨寒淺笑着,上前将王恩扶起,這樣忠心耿耿地家仆,着實讓世人欽佩。

“奴才實在是不敢當,皇上直接喚奴才為王恩便是。”王恩顫顫巍巍地回道,現下,皇上居然親自将他扶起,這可真是皇恩浩蕩啊,想及此,不禁又流下淚來。

“你既是長輩,也是這祖宅的管家,我如今也就算是這宅中的子孫輩了,且不說是皇上,就是平常宅院中,也要有些禮數的,喚你老爹,不為過的,應該的。”君墨寒将王恩扶起,與他笑言相對。

“真是折煞奴才了。”王恩自知不敢當,奈何眼前的皇上又是如何溫潤和煦之人,心下又是感動,又是驚恐,居然有些不知所措。

“王老爹你擔當得起,有事我們且坐下慢慢說來。”陸凝然上前一步,将王老爹讓座,自己便坐在他的身旁,看向面前的老人家,頭發花白,骨瘦如柴,卻是如此的忠心,想必獨守着宅院,是何等的寂寞啊!

“皇上,皇後娘娘有事,盡管吩咐。”王恩随即站了起來,恭敬地回道。

君墨寒自是知道,他是懂得禮數的,自是不敢與他們同坐,便不再勉強,随即便開口,“朕要在此處小住幾日,這鳳來儀為何會成為現在這幅模樣?你且細細說來。”

“老奴早已經打掃好房間,迎接皇上的到來,現在還請皇上先去沐浴更衣,容老奴稍後再禀報。”王恩不敢忘祖訓,每日都打掃着專為迎接皇上的寝室,每日勤掃,沒想到,苦守着這裏幾十年,千呼萬盼,終于等來了,激動是不言而喻的。

林霄随後與萍兒帶着行裝趕來,一切安頓好之後,王恩便立于一旁,君墨寒與陸凝然坐與寝室外堂的主位上。

“皇上,您想要問什麽,老奴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王恩随即開口。

“你是如何知道朕是皇上的?前夜你所說的那些事情,是不是特地說與朕聽的?”君墨寒看着王恩,徑自說道。

“自打皇上踏入鳳來儀,老奴便知道您是皇上,因為您腰間佩戴的玉佩,乃是宮中之物,而上面所刻的圖案,與這宗祠中供奉的高祖皇上的身前所佩戴的玉佩的圖案一模一樣,而老奴自是熟悉,再家上皇上自有天威,故而,老奴一眼便看出您是當今聖上。所以,尾随行至您所住的客棧,将這裏近三年所發生的怪事說與您聽,想讓皇上您知道,這裏正蘊藏這一個偌大的陰謀,想讓皇上您一切小心。”王恩如實禀報。

“你可有何發現?”君墨寒繼而問道,看到王恩一臉的鎮定,看來,他自是料到我們會來此處。

“老奴的祖輩世世代代在這鳳來儀居住,這裏以前是一片淨土,而三年之前,本縣來了新任的知縣,而這知縣面上和善,而且清廉公正,得到了百姓的擁護,可是,老奴卻發現,他時常半夜出入王宅,老奴起先也只是以為他與王員外相識,所以,來的比較勤快,可是,直到後來,王小姐突然失蹤,被發現吊死在鳳凰庵,這讓老奴心生疑惑了。”王恩繼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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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7 鳳凰遇險(一更)

更新時間:2012-11-26 20:58:13 本章字數:7672

“難道此事與他有關?”君墨寒疑惑問道,回眸看了一眼陸凝然,見她洗耳聽着,便也不再言語。唛鎷灞癹曉

“老奴有個習慣,每至深夜,都會重新巡視一番祖宅的四處,方可安心,日複一日,也便如此了。”王恩繼而說道,“王小姐的容貌可謂是這鎮中的獨一無二的,加之她知書達理,學富五車,琴棋書畫無一不精,更是引來了多少青年才俊的青睐,而她自幼指腹為婚之事,也是衆人皆知的。王小姐要大婚,可知傷了多少男子的心啊,在她出嫁前夕,她前去鳳凰庵酬謝神靈,那日如山之後,便煙霧彌漫,下了整日的大雨,而她卻在山中失蹤了,随她前去的下人卻被發現死在去鳳凰庵的路上。”

“是何人發現那些屍體的?”陸凝然徑自開口問道。

“這王員外見天降大雨,又擔心王小姐的安危,而王小姐自傍晚都未歸來,所以,王員外便派人前去尋找,卻發現并未到鳳凰庵中,故而報官,派官府的人前去尋找,終于在鳳凰山的後山發現了屍體,卻未見王小姐。王員外得知此消息之後,更是焦急萬分,那李祿李知縣随即派人上山去尋,卻一無所獲。”

“後來如何?”陸凝然繼續問道。

“後來,衆人尋人無果,都以為王小姐的屍身已經掉下山去,被野狼吃了。可那王員外只此一女,卻不死心,說道,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沒辦法,李知縣便繼續派人去尋找。幾日後,鳳凰庵中,卻驚奇地發現了王小姐懸于大殿之中,穿着一身的嫁衣,死相極其殘忍。”王恩回道,“老奴覺得奇怪,為何這王小姐的屍身會出現在鳳凰庵呢?故而又想起王小姐去鳳凰庵的那晚,那李知縣深夜造訪王宅,竟然是從後門進去的,當時,老奴也覺奇怪,堂堂知縣大人為何不從正門進入,而從後門呢?而且還是半夜三更之時?緊接着鳳凰庵的住持也離奇死亡,緊接着,鳳凰庵中接二連三的死人。”

“那住持的屍體現葬于何處?”陸凝然繼續問道。

“佛中之人,都講究個緣法,故而,那庵中死去的住持與尼姑都火化了,現在葬于鳳凰庵的後山處。”王恩低頭回道,“縣衙中的人雖然都在盡力尋找線索,卻也是一無所獲,而且,這鳳凰山本來就是仙靈之地,如今卻接連發生命案,惹得來往的香客也都人心惶惶,後面,竟然連前去上香的閨中女子都相繼失蹤,這更是讓衆人恐懼。”

“當日接收此案的是誰?”陸凝然看向王恩,徑自思索道。

“這就是奇怪的事情,當日,接收此案的捕頭之後,的接二連三的出現意外,現在都死了。”王恩眉頭深鎖,“這李知縣沒法子,只能将此事擱置了,可是,老奴卻對他上了心,原因是自王小姐被安放在王宅之後,那李知縣總是在半夜自後門入王宅,至淩晨才出來,緊接着,王宅就發生了命案,王員外突然七孔流血而死,而王宅中一半的人都神不知鬼不覺的不是失蹤,就是莫名其妙的死了。”

“那老爹後面有何發現?”陸凝然心下本就對這李知縣有所懷疑,現在需要王恩說完他的所見,方可下結論。

“後面,王宅夜夜鬧鬼,而王夫人也因為喪夫喪女之痛去世了,那管家便将所有財産收歸己有,遣散着宅中的所有人,帶着他的家人搬離了出去,翌日,便被發現死在了管道上。此事鬧得沸沸揚揚的,卻也是無從查證,無濟于事,只能不了了之了。”王恩搖頭嘆息,“自那之後,那李知縣便不想以往那麽頻繁地進出王宅,卻也是固定的時間才去,便是每月的月初與月尾去一次,老奴心生疑惑,這王宅現在人煙荒蕪,他為何還要去呢?而且,都是深夜至此?”

“王老爹,如此說來,那李知縣每逢月初月尾都是要去的,從未間斷過?”陸凝然繼而看向王恩,問道。

“是的。”王恩肯定地答道。

“那鳳凰庵的事情,王老爹可知道多少?”陸凝然繼續問道,看來自己的判斷是沒有錯的,轉眸看了一眼君墨寒,兩人自是心下明白,之前,原以為這李知縣是被他們控制了,現在聽王恩如此說來,定是他們早就謀劃好的,這李知縣定是他們的人。

“鳳凰庵現在只有兩個年長的老尼姑看守着,而她們一個是聾子,一個是瞎子,鳳凰山的路也被封鎖了,現在,無人敢接近。”王恩回道。

“那近日女子半夜失蹤的事情,你可知端詳?”陸凝然繼續問道。

“毫無線索,而且,都是半夜突然間就消失了,在現場沒有留下一絲的痕跡。”王恩搖頭回道,“不過,在郊外的那具女子的屍體現在還在縣衙的義莊。”

“嗯,王老爹辛苦了,現下天色已深,你還是回去歇息去吧,如有什麽再問的,本宮再喚你。”陸凝然點頭應道,繼而看向王恩年過半百,卻與他們一樣,再次熬夜,着實不忍。

“是,老奴告退。”王恩跪地謝恩之後,便退了出去。

林霄與萍兒已經在外等候,“林統領,可在?”陸凝然繼而喚道。

“卑職在。”林霄急忙踏入寝室內,行禮道。

“林統領,你且派人去将義莊好好地看守,然後查出那日郊外的女屍的屍體擺放在何處,明日,本宮要前去義莊。”陸凝然吩咐道。

“是,卑職即刻去辦,娘娘還有何吩咐?”林霄領命道。

“你且好好地看守這祖宅,如若有任何發現,切莫輕舉妄動,一切問題,等本宮與皇上回來,再行解決。”陸凝然轉眸,複又說道。

“是,卑職告退。”林霄行禮,退了出去。

“我們也準備一下,不知深夜鳳凰庵的景色是不是很別致呢?”君墨寒見林霄出去,自是明白,陸凝然定是要去鳳凰庵,緩緩起身,徑自去準備。

陸凝然看了一眼君墨寒,便走出了寝室,萍兒安靜地守候在外面,“萍兒,這裏的安危就交給你和你的寶貝們了。”

“嗯,娘娘請放心。”萍兒拍着胸脯,笑嘻嘻地回道,看着陸凝然眸光中的溫柔,心下更是歡欣,娘娘她對我笑了。

陸凝然只在手腕處裝了一把短弩,腰間插了一個匕首,只見君墨寒手握着一把長劍,挂着自信滿滿地笑容,“我們出發吧。”

兩人行至後院門,林霄早已備好馬匹,兩人上馬,向鳳凰山而去。約莫半個時辰,便趕到鳳凰山。

兩人下馬,便有守在這裏的暗衛跪在了面前,君墨寒環顧着四周,夜色深沉,今夜卻沒有一絲的風。

“有何可疑之處嗎?”君墨寒繼而問道。

“沒有。”暗衛低聲回道。

“嗯,繼續暗中查看。”君墨寒沉聲命令道,看向陸凝然,“我們上去吧。”

“嗯。”陸凝然淡淡點頭,便徑自向上走去,轉眸,又問道,“派上去的人可有回來?”

“至今毫無消息。”暗衛回道。

“我們先趕去鳳凰庵,查探虛實,然後再向山下尋找線索。”陸凝然徑自上前走去,君墨寒尾随而至。

“依你的便是。”君墨寒看着陸凝然一身的黑色短裝,襯托出她妖嬈的身姿,卻又顯得幹練十足,青絲高高束起,雙眸明亮,如璀璨星光,櫻唇透着迷人的色澤,每一下,都牽引着君墨寒的心,他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後,如水的夜色,平靜無風,寧靜的小路,四周的花草樹木微微響動,只有他們兩人。

陸凝然走過很多的山路,所以,她有敏銳的方向識別能力,看向山頂處高聳着的鳳凰庵,再看看這鳳凰山形的走勢,便尋到了一處接近之路,不過,有些陡峭,陸凝然依着小路踮着腳輕巧地向上走去,君墨寒則守在她的身後,以防她腳下稍不慎,滑下山坡。

轉眼間,兩人已經行至到一半,君墨寒突然上前,将陸凝然攬入懷中,點腳,穿梭在樹林之中。陸凝然自是明白,他又要用自己的輕功了,只是,他的傷勢還未痊愈,适才又與王月如打鬥了一番,如何能吃得消,他們現在必須保持體力才行,“放我下來,我自己走便好了,你現在不能太過于勞累。”

“無礙的,待會我稍作調息便可。”君墨寒自己知曉陸凝然關心着他,心中頓時一暖,加快了腳步,向鳳凰庵飛去。

地下皇宮內

“陛下,是月如辦事不利,請陛下責罰。”王月如單膝跪在地上,心下卻洋溢着溫暖,因為,她明白,在他的心裏是有她的,得到了答案,她便無所畏懼了,為了他,她任何事情都可以做。

“沒想到她竟然會如此聰明,能在短時間內察覺到朕的意圖,還會布下局,等着你自投羅網,看來,朕是低估了她,有趣,真有趣。”金色面具的男子,負手而立。

“陛下,接下來該如何行事?”王月如雖看不見他面具下的表情,單從他的話語中,也明白了一些事情,他口中的是“她”,而不是“他”。

正在面具男子思忖之際,殿外有人來報,“陛下,有兩名可疑男女進了鳳凰山,而且,山外有可疑之人看守着。”

“君墨寒,是天要亡你,看來,這鳳凰山便是你的葬身之地。”金色面具下,男子放聲大笑,似乎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了,“派人将鳳凰山圍起來,将那男的殺了,女的帶回來。”

“是。”那人領命,便退了出去。

“陛下,讓月如去吧。”王月如當聽到他适才的話,心中竟是一痛,恨不得将陸凝然碎屍萬段,她怎麽可以輕易地得到他的注視呢?那麽,她王月如又算什麽呢?

“你受了重傷,還是回去歇息去吧,我親自去。”面具男子轉眸,輕瞟了王月如一眼,便看到了她眸光中的算計,徑直自她身旁離開。

王月如呆愣在原地,他要親自去,是因為“她”,還是因為“他”?

猛然起身,不,無論如何,陸凝然都不能活在世上,她為何能得到他的注視?不,絕對不可以,哼,帶她回來嗎?別妄想了,暗自想着,便疾步走出了宮殿,飛身離開。

“你這要去哪裏?”突然,她的眼前出現了一抹明黃,正冷視着她。

“月如不放心你。”王月如心中一驚,随即,恢複了平常的面色,落地,回道。

“不用了,你還是回去好好養傷吧。”面具男子冰冷的話語,“來人,還不送如宮主回去歇息!”

王月如無奈,轉身,心有不甘地向自己的寝宮走去。

這邊,面具男子看着王月如離去的背影,手中多出了一塊精美的玉佩,嘴角噙着邪魅的笑容,“我等了你這麽多年,你終于要回到我的身邊了。”

陸凝然與君墨寒終于到達了鳳凰庵,放眼望去,便看到庵前是大片的竹林,竹影晃動,訴說着它們的高風亮節。兩人相視,“聽聞那住持的骨灰在鳳凰庵的後山中,我們且先進去查看一下鳳凰庵,然後,再去後山看看。”

君墨寒點頭,兩人便飛身越牆,落于庵堂院落中,香霧彌漫,高懸的大鐘微微搖晃,竟然空無一人,陸凝然上前一步,便來到殿內,卻發現這裏只是幾柱清香而已,再向後院看去,房屋都空着,只有一處還亮着微弱的光,陸凝然看向君墨寒,心中對話道,這兩人聽聞一個是耳聾,一個口不能言,她定要試探她們一番。

君墨寒将一粒石子飛向窗戶,“嘭”一聲,屋內卻依舊沒有響動,陸凝然頓感疑惑,随即推門而入,一探究竟,一腳踏入門檻,只見一把明晃地劍向自己刺來,陸凝然即刻向後退去,君墨寒飛身上前,擋在了她的面前,擡起右手,兩指夾着劍尖,輕輕一擰,劍便折斷,君墨寒冷哼道,一腳踢向面前的穿着尼姑衣服的女子,那尼姑當場斃命。

君墨寒回頭,看向陸凝然,急忙問道,“有沒有受傷?”

“小心!”陸凝然卻看到自君墨寒的後面又出現了一位尼姑,手提劍直刺過來,陸凝然将君墨寒大力地推開,手中的短弩瞄準那尼姑,射了過去,正中那尼姑的額間,她手中的長劍與陸凝然的胸口只差幾毫。

“然兒,你沒事吧?”君墨寒沒有想到陸凝然居然在危機的時候将他推開,心中着實一驚,再看向倒地的尼姑,還有那劍與她身體之間的距離,又是一陣後怕,“以後,再也不許如此,知道嗎?”

“情況危急,不得不如此,我不會有事的。”陸凝然看到君墨寒風眸中又是關心又是責怪,突然覺得,有人關心着也是不錯的。

君墨寒頓感覺四周氣息凝重,陸凝然也感覺到了一種壓迫感,兩人擡眸,便看到整個庵堂已經被包圍起來,身着紅色衣衫的男女,手中都握着長劍,立在庵堂的四周,放眼望去,陸凝然便看到了那不同的明黃色,不是之前的龍袍,而是,一件金黃色的錦袍,依舊帶着金色面具。

君墨寒也一眼看到了他,不禁握緊陸凝然的有些冰涼的手,給予她安慰,“有我在,你不會有事的。”

“君墨寒,別來無恙啊,我在這裏恭候你多時了。”金色面具下,男子揚聲說道,冷冽的俯視着地上兩人十指相扣的手,目光更加地森冷。

“那又如何?”君墨寒不以為然,冷笑道,實則在謀劃着,如何沖出去。

“如何?血債血償,今夜這裏便是你的葬身之地。”面具男子冷厲開口,随即,大手一揮,衆人示意,便從屋檐上飛身而下,向君墨寒這邊襲來。

“哈哈,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這本事了。”君墨寒無謂地說道,将陸凝然的手緊緊地牽着,“然兒,待會看準時機,就離開,知道嗎?”

“我陸凝然從來都不會當一個逃兵,即便死在這裏,那我毫不退縮。”陸凝然骨子裏便有軍人的氣節,臨陣逃脫,是軍人最不齒的,所以,她無論如何,都不會丢下君墨寒,自己怯懦地離開的。

“然兒,你聽話,我不想你有事。”君墨寒看向陸凝然,看到她眸光中的冷意與堅定,但是,心下還是一橫,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她有任何的傷害。

“沒人能命令我,也沒有人能左右了我。”陸凝然冷冷地說道,緊接着,拔出腰間的匕首,準備着随時的攻擊。

君墨寒無奈,将陸凝然擋在自己的身後,卻被陸凝然打下他的手臂,“雖然你的武功在我之上,可是,也別小看了我,要不我們比試一下,如何?”陸凝然自是明白,君墨寒不放心她,可是,現在這種情況,兩個人的合作,比一個人的支撐要好得多。

“比什麽?”君墨寒心領神會,嘴角勾起一抹明媚的笑容,問道。

“看誰殺死的人多。”陸凝然說着,便将向她襲來的一名紅衣男子刺死,再看向君墨寒,“我已經殺死一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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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8 面具男子(二更)

更新時間:2012-11-26 20:58:14 本章字數:6837

“好。唛鎷灞癹曉”君墨寒笑應道,與陸凝然并肩而戰,擡起右手,掌風将向他襲來的紅男子震倒,躲過他手中的長劍,緊接着一個優美的旋轉,長劍随着轉了一個圈,帶他站定後,看向陸凝然,“十個。”

陸凝然不甘示弱,擡起手腕處的短弩,右手食指瞄準前面不斷向她跑來的殺手,按下按鈕,短小精悍的短箭飛馳而出,直接穿破最前面的殺手,緊接着,陸凝然輕啓紅唇,數道,“一、二、三、……十、十一。”轉眸,不以為然地看向君墨寒,“我十二,你十,如何?”

“再來。”君墨寒沒有想到她手腕的那個武器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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