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0)

打出手,陸凝然悄悄地回了茅草屋,尋找着線索,在一處空的地板下,找到了一本秘籍,翻開一看,心中自己大駭,此等邪惡的武功,如若真被他練成,定要害死多少無辜女子的性命,此等人萬萬留不得。

随即,将秘笈收起來,正欲離開,卻看到外面的季如風似乎有些抵抗不住,顯然,那禽獸的武功已經到了最高一層,想起那禽獸适才說的,如果他再吸食幾天女子的鮮血之後,便可大功告成了,看來,必須要阻止。

”噗!“陸凝然便看到那紅衣緩緩地跌落了下來,陸凝然即刻上前,向正一掌劈來的禽獸男子投出一顆煙霧彈,在煙霧中,将紅衣扶起,迅速地離開。

煙霧散盡,那禽獸便看到空無一人,而自己抓回來的女子也都不見了,氣的他将茅屋震他,誓要将破壞他好事的人碎屍萬段,進階着飛身,尋找陸凝然的下落。

”如風,你怎麽樣了?“半空中,一紅一白穿梭在樹林中,而陸凝然緊緊地扶着他的,而季如風則攬着她的腰際,相依相偎,向前飛去。

”沒事,只是中了他的一掌,待找個地方,調息片刻便好。“季如風看向陸凝然擔憂的眼神,竟然心神恍惚,不禁,胸口一痛,便又吐出血來,緊接着,身體無力,懸在空中的兩人向下跌落。

陸凝然抱緊季如風,自是明白他受了重傷,季如風用盡全力,兩人才安然無恙地落在了地上,陸凝然扶起季如風,看向不遠處有一片荊棘,容易躲避,将垂在她身上的季如風扶起,劈開荊棘,将他安置在荊棘內的空地上。

”如風!如風!你醒醒!“陸凝然看向季如風已經昏迷不醒,掏出自己随身攜帶的藥丸,放入他的口中,讓他緩緩地吞咽下去,緊接着,繼續喚醒他。

季如風感覺心口一暖,緩緩地睜開雙眼,映入他眼眸中的是陸凝然清晰明亮的雙眼,裏面透着對他的關切,他強撐起身體,”我沒事,待會便好。“說着,硬撐着起身。

陸凝然将他小心地扶起,季如風盤膝而坐,自我調息。陸凝然則躲在了荊棘旁,觀察着四周,以防那禽獸趕來。

時間緩緩地流逝,天色漸冷,陸凝然淡薄的衣衫,此刻她又不能燃火,只能來回的走動,待看到突然有濃重的氣息而來,陸凝然暗覺不妙,握緊手中匕首,果然,壯闊的身體重重地落在了荊棘叢林外,四下打量着。

他用鼻子不停地嗅着氣味,依着氣味緩緩地向荊棘靠近,陸凝然看到季如風慘白的面容,還有他此刻微蹙眉頭,看來他還要有一段時間,現在,只能看她了,說着,便将荊棘砍斷,圍在了四周,将自己身上的火折打開,待那禽獸靠近發現他們之後,她便放火,将這裏阻隔開來。

074 溫泉三人

更新時間:2012-11-26 20:58:25 本章字數:6707

只見龐大的身影緩緩靠近,陸凝然将火折點燃,點燃了她腳下的荊棘,龐大的煙霧阻擋了那猙獰男子的視線,緊接着,便看到自己的眼前竟然是熊熊大火,火勢愈加地兇猛,讓他無法靠近,而陸凝然此舉,雖然阻隔了狂魔的侵入,可是,也讓她與季如風陷入了火海中。唛鎷灞癹曉

火海也随之向陸凝然這邊靠近,陸凝然緩緩地後退,擋在了季如風的身前,看到他額間噙着汗水,頭頂處似是有青煙缭繞,看來他已經到最後時刻,她冷靜下來,半蹲在地上,用匕首将地刨開,然後,将延伸而來的火苗淹埋,以作拖延。

外面的那狂魔怒吼出聲,在火焰中發現了陸凝然的身影,獸性大發,射出嗜血的光芒,飛身,直接闖了進來,一掌襲向了陸凝然的胸口。

陸凝然躲閃不及,胸口中了一掌,痛覺喉嚨湧出腥甜,一口鮮血直噴到那狂魔的臉上,只見他面目猙獰,陰森地笑着,用舌頭卷起他嘴角邊的血跡,一臉的享受,待看清楚陸凝然的容貌之後,更是興奮地狂笑出聲,“哈哈,老子活了這麽多年,還沒有見過如此尤物,美人,別怕,讓爺舒服舒服!”說着,便伸出淫爪,撲向了陸凝然。

陸凝然本就沒有內力,有的也只是前生所留下的一些防身的武功,現在遇到如此狂魔,自然不是他的對手,适才又結實地挨了他一掌,現在胸口發痛,更是使不上勁來。但是,她卻依然冷靜地轉着自己的頭腦,看着他龐大的身體壓向自己,陸凝然擡腳,對準他的下體便踢了下去,用盡自己所有的力氣,一定要讓他殘廢不可。

“嗯!”那狂魔鬼迷了心竅,一時不妨,或許對于自己的武功太過于自信,自然沒有想到陸凝然會出此一招,而且下手之狠,更不用說,如若不是他有內力護體,估計現在已成了殘廢,但是,免不了的鑽心之痛,當即便半跪在地上,呲牙咧嘴,怒視着陸凝然,狂吼道,“媽的,給臉不要臉,看老子怎麽玩死你!”說着,便又是一掌,直劈向陸凝然。

陸凝然心中灼熱,已經耗損太多的精力,此刻哪能躲開他那一掌,但是,倔強如她,不到最後時刻決不能放棄,想着,便一手緊握着匕首,另一只手攥了一把土,朝着他的臉便撒了過去,與此同時,她已經捏碎袖口中的蝕骨藥粉随着那土撒向了他,而那狂魔始料不及,捂着自己的臉,放聲大叫,瞬間,他的臉便已經潰爛,血肉模糊,而雙眼也已經被腐蝕,看不見了。

“啊!”他仰天大吼道,陸凝然趁他不備,拼盡自己最後的一絲力氣,抓緊手中的匕首向他的胸口刺了過去。

鋒利的匕首刺入他的胸口,而那狂魔此時已經面目全非,感覺到自己心髒的疼痛,卻笑得更加的肆虐,又順勢一掌,襲向了陸凝然胸口,“噗!”陸凝然又中了一掌,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随即,身體一軟,倒在了地上。

“賤人,老子今日定要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說着,便踏着自己腳步,憑着自己的敏銳的嗅覺,來到陸凝然的眼前,一把抓起她,撕開她的衣衫,陸凝然捏緊袖口中的銀簪,就算是死,也要與他同歸于盡,想及此,便已經做好了死的打算。

當自己的外套被他粗暴地撕裂開,陸凝然雪如凝脂的肌膚暴露在火焰的天空中,變成了粉色,而那狂魔緩緩地覆上陸凝然的身體,陸凝然頓覺一片冰涼,這對于她來說是莫大的屈辱,緊接着,在他正欲将自己的貼身肚兜撕開時,陸凝然提起銀簪,刺向了他的手臂,他手上一痛,陸凝然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哈哈,夠味,老子喜歡!”那狂魔狂笑出聲,舔着自己手掌的血,又俯身欺向陸凝然,陸凝然已經毫無氣力,将銀簪抵在了自己的頸脖處,狠狠地欲刺下去。

“哐當!”銀簪被打落在地上,陸凝然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她緩緩地擡眸,對上季如風愧疚的雙眸,“你沒事就好。”終是耗盡精力,暈了過去。

季如風疼惜不已,看着她身上破碎的衣衫,還有那嘴角的血跡,脫下自己紅色的外袍,披在了她的身上,小心地放在地上,“傷你者死!”說着,便起身,緊握的雙拳早已凝聚了無窮的力量,向那狂魔揮了過去。

那狂魔卻靈敏地躲開了季如風的一拳,緊接着一個飛踢,踢向了季如風的下盤,季如風現在如失去理智的野獸般,将蘊藏的全部力量釋放出來,又是一拳,抵在了他的腳底,緊接着,下盤站穩,将他一路向外抵去,緊接着,沖出火海,抵在了蒼天大樹上,那狂魔腦袋一歪,沒想到短短不到半個時辰,他的武功居然精進地如此地步,心下大叫不妙,而那一拳已經自腳底向上沖去,擊碎了他的心脈,又因陸凝然刺向他的那一匕首,竟然有劇毒,此刻,他心脈被震斷,又中劇毒,直直地倒在地上,口吐鮮血,無法動彈。

季如風來一腳踩在他的胸口,怒視着他,“你惡貫滿盈,雙手沾滿鮮血,竟然修煉如此陰毒的武功,今日我定要替天行道。”抽出自己腰間的軟劍,一劃一落,那狂魔只能尖叫,卻無法動彈,幾下之後,他的四肢已經彈飛出來,與他分離。季如風始終陰沉着臉,面無表情,仿佛地獄地惡魔,那狂魔依舊留有最後一口氣,季如風一劍在他的身上劃出數百條劍痕,淩遲而死,而不過如此,看着他的血流進,漸漸地沒了氣息。

季如風将自己的軟劍滴落的血擦幹,收回,飛身來到了陸凝然的身邊,将她抱起,“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說着,便躍出火海,不見了蹤影。

這邊,君墨寒迫不及待地安置好那些被擄走的女子之後,命人将那村長也抓了回去,而他則已最快的速度趕至茅屋,只看見茅屋已經倒塌,而院子空地上竟然有血跡,君墨寒心下一沉,難道然兒出事了,腦中竟然一片空白,緊接着便四處亂找。

他漫無目的亂找,又突然看見遠處的火光,便急速地趕來,卻看到那狂魔面目全非,而且,四肢被砍斷,身上已經也是血肉模糊,連裏面的骨頭都能看見,君墨寒暗自想着,到底誰對他有如此的深仇大恨,居然讓他如此死去?不過,轉而想到,此人也是死有餘辜,只是能讓他如此死去的人,必定也不是善類。想及此,再奔向荊棘內,低頭看到了白色衣衫的碎片,還有銀簪,那衣衫碎片上還有血跡,而那銀簪上也有血跡,這讓君墨寒更是心口一緊,渾身冰冷,然兒,這是然兒的衣服和銀簪,這上面的血跡肯定是然兒,她肯定是受傷了,到底,她去了哪裏了?驚慌不已,起身,腳下的踩着一把扇子,君墨寒雙眸一沉,這扇子不是季如風的嗎?難道,他把然兒帶走了?

想及此,更是焦慮不已,跳出火圈,再看向地上居然有血跡,随着血跡向前追去。

季如風抱着陸凝然,看着她面色慘白,氣虛微弱,心下更是緊張不已,然兒,你不能有事,加快了速度,終于找到了一處溫泉,氤氤氲氲的泉水,季如風将陸凝然小心地放在岸邊,抽出懷中的手帕,将自己的雙眼蒙上,“情況緊急,也顧不得了。”向陸凝然淡淡地說道,便伸手,為她褪去衣衫,而他也脫去自己的衣衫,将她小心地抱入溫泉中,陸凝然背對着季如風,兩人盤膝坐于溫泉中。

隔着溫泉的氤氲之氣,季如風為陸凝然渡氣療傷,心無雜念,一心想着能将她救活。

君墨寒循着血跡向前追尋,可是,前面卻沒有了血跡,這讓君墨寒只能依着自己的直覺向前追尋。

他心中暗想着,如若然兒受傷了,那麽,季如風肯定要帶然兒找一個僻靜的地方療傷,這樹林中有何地方是療傷的最佳地方呢?

他一邊向前追尋,一邊思忖着,依稀聽到叮叮當當的泉水之聲,君墨寒眸光微亮,這裏居然有溫泉?如若他沒有猜錯的話,他們應該在那裏。

心想着,便快速地奔了過去,心心念念着陸凝然的傷勢,卻看到眼前讓他冒火的一幕,一男一女赤身luo體獨處一湖,這讓他身為男人,怎能不憤怒,飛身向前,待看清楚季如風蒙着雙眼,而陸凝然垂着頭,面色蒼白,心下一痛,然兒果然受傷了,而且,傷勢不輕,随即,脫下自己的衣衫,随即來到了陸凝然的面前,雙掌伸出,亦為她運氣療傷。

不覺間天已漸亮,陸凝然有些昏昏沉沉地,感覺到胸口通暢了不少,而自己的四肢也沒有适才的酸痛了,卻是舒服了很多,緩緩地睜開雙眸,卻看到一張俊逸非凡的臉,緊閉着雙眸,低頭,看到他光着身體,坐在自己的面前,陸凝然即刻緋紅着臉,待看到他的雙掌正對在自己的胸口,更是羞于見人,卻有感覺到後背上也有一雙溫暖的大掌,側頭,便看到另一番景象,季如風亦是緊閉着雙眸,同樣妖孽無比的俊逸面容,還有,他也是一絲不挂,但是,雙眼卻被蒙着,陸凝然低頭,看到自己也是如此,心下更是慌亂,怎麽會這樣?

君墨寒與季如風同時感受到了陸凝然紊亂的氣息,自是明白她已經醒了,同時收起雙掌內力,而季如風則起身,徑直來到了岸邊,揭開蒙在雙眼上的手帕,背對着陸凝然快速地穿好衣服,沉默不語地離開。

君墨寒則睜大雙眼,饒有興趣地注視這陸凝然白皙無暇的肌膚上染着淡淡的紅暈,沒想到他的然兒還有如此害羞的一面,便肆無忌憚地直視着她。

陸凝然通過與季如風的幾面之緣,也大概知道他的性格,他本就來無影去無蹤,灑脫不已,所以,便随他而去了,只是,面前的君墨寒卻讓她氣憤不已,一手遮住自己的春光,一手擡起,便要打向他,“你個色胚,信不信我現在就滅了你!”說着,便一掌揮了過去。

“不要啊!你就如此對待你的救命恩人的嗎?我為了給你療傷,可是耗損了我很多的內力的,難道你就如此狠心?”君墨寒哭喪着臉,一臉可憐兮兮的模樣,着實惹人憐愛。

“趁我還沒有動手之前,趕快将衣服穿上,然後,背對過去。”陸凝然依舊羞紅着臉,冷聲吼道,看到他疲憊的臉,自是明白,昨夜,他肯定對自己擔心不已,也是一夜未眠吧,而且,為了自己,耗費了很多內力。而他之前的傷口還未痊愈,看着君墨寒在他面前大搖大擺地起身,完全沒有任何地顧忌,陸凝然即刻比起了雙眼,待他上岸,陸凝然方才安心,轉眸,看到他背上的傷口,因為溫泉中的硫磺,又在溫泉中泡了一夜,自然是流膿了,不禁有些心疼,但依舊惡狠狠地說道,“快點,好了沒有?”

“我在外面等你。”君墨寒笑道,便轉身,向前走去。

陸凝然确認君墨寒已經出去,便自溫泉中走出,快速地穿好衣衫,不自覺地披上了季如風留下的紅色長袍,想到她昏迷之前,季如風雙眸中的疼惜,竟然有絲錯覺,頓将自己心中的這種想法打消,徑自向外走去。

君墨寒看到陸凝然出來,笑臉相迎,當看到她身上的衣袍時,耷拉下臉來,上前一步,将自己的外袍脫了下來,遞給陸凝然,“把身上的這件髒衣服換下來!”

陸凝然自是明白,他自是知道自己身上披着的是季如風的衣服,頓覺好笑,他又開始孩子氣了,随即,将他的長袍也披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後徑直向前走去。

君墨寒還是有些吃味,開始計較起來,自己的怎麽憑什麽要披在外面,而那家夥的卻貼身與她,一邊想着,一邊悶悶不樂地跟着陸凝然向前走去。

“那個狂魔呢?”陸凝然轉身,突然問道。

“啊!”君墨寒自顧糾結着關于陸凝然身上披着長袍的事情并未想到陸凝然突然止步,随即,陸凝然便撞入了他的懷中,正好給了他機會,緊緊地抱着她,“沒事吧?”關切地問道。

“你想什麽呢?”陸凝然額間被撞痛,皺眉問道。

“那個禽獸已經被殺死了,而且,死相慘不忍睹。”君墨寒轉移話題,繼續将陸凝然抱在懷中,“昨日我趕到那裏之後,便看到他已經面目全非,而且,四肢被砍斷,身上也沒劃的血肉模糊,是被活活痛死的。”

陸凝然回想着昨夜之事,那臉上是她的傑作,那麽其餘的便是季如風了?沒想到他的手段竟然如此殘忍。

兩人一路無語,陸凝然與君墨寒先回了祖宅,萍兒早已經在門外等候,火蜥蜴又回了原來的懶态,陸凝然與君墨寒沐浴梳洗之後,用過早膳,便趕至縣衙。

王倫早已經在堂中等候,而他已經做好了村長的口供,還有将這些女子逐一地盤問了一遍,做好卷宗等待着陸凝然與君墨寒。

陸凝然對于王倫的辦事效率相當的滿意,沒想到他居然有如此的能力,心下對于君墨寒的用人眼光也着實地贊賞了一番。

“皇後娘娘,下官已經将案件重新理了一遍,請娘娘過目!”王倫将卷宗呈與陸凝然,而君墨寒則給王倫使了一個眼色。

陸凝然仔細翻看着卷宗,根據村長的證供,那個嗜血狂魔名叫“黃逵”,乃江南人士,十年前乃是江湖上十大高手之一的霹靂手,五年之前的武林盟主選舉,黃逵慘敗當今武林盟主之手,之後便在江湖中銷聲匿跡了,為何會出現在這杏核村呢?

“據村長所言,那黃逵是三年之前來到杏核村的,而且,将村長的女兒與兒子都抓了去,讓村長聽命與他,否則,便讓村長絕後。”王倫看到陸凝然面露疑惑,随即說道,“不巧,那村長的女兒确是個烈性女子,不肯就範,随即趁那黃逵不留神之際逃了出來,不了,卻被黃逵抓住,而且,一掌打死,丢入了河中。那村長怕自己的兒子也會有個三長兩短,便只能聽命與他,這幾年來,那黃逵也只是在樹林中潛心修煉,沒有任何的動靜,那村長也只是為他準備衣物,也相安無事,直到三個月前,他已經練到了魔攻的最後一關,需要九九八十一個純陰女子的至陰之血來練功,所以,便在深夜處将那些女子擄去。”

“後來之事,本宮已經知道了,那村長的兒子呢?”陸凝然擡眸,看向王倫問道。

“村長的兒子中了黃逵的毒,每月必須用他的解藥才可,現在黃逵已死,他兒子恐怕命不久矣了。”王倫繼而回道。

“本宮知道了。”陸凝然淡淡應道,既然已經真相大白,後面的事情便交與王知縣來辦吧。“說着,便起身離開。

075 仗勢欺人

更新時間:2012-11-26 20:58:27 本章字數:4483

鳳來儀之事已經告一段落,緊接着,衆人便啓程,繼續南下,尋找墨竹與宜妃的下落。唛鎷灞癹曉路上相安無事,君墨寒變了态度,将陸凝然緊盯着,絕對不能離開他的視線之內。

陸凝然自是不喜歡被他人當犯人一樣看着,心下更是不滿,看到君墨寒一副欠扁的模樣,更是隐忍不發。

雲州,乃是雲朝國最大的鹽貿易港口,雲州這裏有鹽幫,鹽司,還有知府,所以,這裏商業繁榮,往來商戶更是絡繹不絕,加之這裏風景迤逦,每天更是迎來絡繹不絕的商客,算來,這裏也算是百姓安居樂業之地。

江南風景怡人,沿途的風景更是美不勝收,陸凝然心情也随之便好,畢竟,自己也很久沒有這樣出來走走了。

“皇……小姐,天色尚早,奴婢能不能四處去逛逛啊,也好給您采辦一些日常用具?”萍兒自是新奇,這裏的很多事物都是她從未見到過的,看到大街上琳琅滿目,更是想要一一地看個夠。

“先尋到一處客棧,安頓下來,再做安排吧。”陸凝然也想到處走走看看,看到萍兒閃爍着好奇地雙眼,繼而說道。

“奴婢謝小姐!”萍兒歡喜不已,低頭,看向自己懷中的粉色盒子,笑容滿面。

“我也正有此意,想好好欣賞一下這雲州的美景,我随夫人一同,如何?”君墨寒看向陸凝然,他可不放心她一個人出去走走,這一路來,落在陸凝然身上的目光,已經讓他火大了,如果放她一人出去,她的身邊到時候再招來不必要的麻煩,那可不好了,還是待在自己的身邊放心些。

“不用了。”陸凝然瞪着君墨寒,冷冷地說道。接着,率先騎馬離開。

君墨寒卻始終挂着滿滿地笑意,沒有一絲的不悅,雙腿夾馬肚,向陸凝然追去。衆人只是相視而笑,自是明白這種戲碼,每天都要上演無數次,也早都習以為常。

陸凝然自顧地騎着馬在街道上飛馳而過,不料,前面突然迎面撞來一團白色的東西,待陸凝然看清楚,原來是一名女子,即刻拉緊馬缰,馬嘶吼出聲,前蹄擡起,那女子身上皆是鮮血,身着孝服,已是奄奄一息,神志不清,暈倒在了馬下。

陸凝然調轉馬頭,君墨寒随即趕了過來,擔憂地看向陸凝然,問道,“沒事吧?”

陸凝然搖頭,目光始終打量着地上躺着的女子,随即下馬,來到她的面前,看到她爬在地上,已經昏了過去,只是,口中依舊呢喃着,“冤枉啊!”

君墨寒也随即下馬,來到陸凝然的身邊,打量着地上躺着女子,看她遍體鱗傷,傷勢不輕,手中緊緊地攥着一塊布。

“在這裏,就在這裏。”不遠處傳來男子粗犷的叫喊聲,緊接着,便看到一群家丁打扮的男子手中握着棍子兇神惡煞地跑了過來,領頭的看清楚地上躺着女子後,冷聲開口,“快将她拿下,帶回去見老爺。”

“是。”後面的家丁應道,上前便要抓人。

“哼,郎朗天空,光天化日之下,你等居然如此目無國法,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打成這樣,你們眼中還有沒有王法了?”還不等陸凝然說道,一旁的萍兒便叉着腰吼道。

“哼,小姑娘,你是哪裏冒出來了,在這裏,我家老爺就是王法,我勸你還是識相點,快點滾開,否則,別怪大爺我對你不客氣了!”領頭的趾高氣揚地看向萍兒,鄙夷地斜睨着眼說道,“你們還愣着做什麽?還不快将她拿下!”

“你們敢?”李德福在一旁冷喝道,“我家爺還未發話,你等敢上前造次!”李德福從未見過如此嚣張的下人,這雲州怎會有如此之人?

“哼,你們又是誰?我看不像是雲州人,勸你們還是莫管閑事,否則,別怪我将你們一起抓起來。”那領頭的氣焰更是嚣張不已,雙手卷起自己的袖子,兩手叉腰,簡直是目中無人。

李德福自是知道君墨寒沒有出聲,看來還是要讓他出面的,上前一步,鄙視着面前的這夥家丁,“林護衛,讓他們知道我們爺到底是誰?”

“是。”林霄自是會意,大手一揮,身後的侍衛便拔刀将那些家丁圍了起來。

“你們……好大的膽子……可知道我家老爺是誰?識相的最好讓我們将人帶走,否則,讓你們吃不了兜着走。”那領頭的更是有恃無恐,想來在這雲州也是作威作福了多年,“就算是這知府老爺也要讓我家老爺三分呢,你們竟敢在此處撒野!”

“哼,如果我說人你不能帶走呢?”陸凝然示意萍兒将地上的女子扶起,陸凝然自她手中抽出那白色的布,打開,居然是用鮮血寫出的狀紙,告的是那李霸天,仗着自己是皇親國戚,與鹽司相通,草菅人命,她的丈夫無辜慘死,上告官府。

陸凝然看向君墨寒,将這白布遞給了他,“這李霸天是何人?”他也是疑惑地問道。

“哼,怕了吧,李霸天便是我家老爺,他的妹妹正是華妃娘娘,你們可要睜開狗眼好好地打量打量,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真是活得不耐煩了。”那領頭的仰着頭說道。

“我當是誰呢?”陸凝然輕笑一聲,與萍兒扶着那女子便向前走去。

“慢着,把人交給我們,否則,你們休想離開。”領頭的一手攔在了陸凝然的面前,惡狠狠地說道。

“哦!”陸凝然輕蔑地挑眉,自顧向前走去。

“啊!”一聲殺豬般地慘叫聲,便看到那領頭的胳膊已經被折斷,痛得他大叫出聲,一臉的不可置信,當對上君墨寒懾人的雙眼時,他感到一股殺意,心下一沉,頓時,沒了主意。

“敢碰她,找死!”君墨寒說着,便拔起身旁侍衛的刀,向那領頭的劈了過去,在衆人還未反應過來之時,那人已經身首異處了,其餘人何時見過如此景象,皆已經吓破膽,連滾帶爬地離開了。

圍觀的人哪敢言語,适才看到這些家丁,便已經認出他們是誰了,皆都躲在一邊,現在看到那領頭的居然死在他們面前,哪個不害怕,盡數散去,生怕給自己帶來麻煩。

林霄已經派人包下了一處客棧,一切打點妥當,陸凝然看向躺在床上的女子,面色慘白,像是很久沒有吃過東西,而且,十指皆是被夾過的淤青,身上也有被密密麻麻的傷口,似是滾過釘板,萍兒見到此狀,已經淚不成聲,“小姐,她好可憐,怎麽會受到如此的苦?”,小心翼翼地為她上藥。

陸凝然沒有說話,此刻雙眸冰冷,此情此景,她心中更是憤怒,竟然還有如此膽大包天之人,華妃啊華妃,沒想到你為人左右搖擺,你的哥哥居然當起了土霸王啊!徑自走出房間,來到自己的房內,君墨寒已經等候多時,看向陸凝然,“我已經派人去查了,随後便知道是何事了。”

“怕是,這裏有人一手遮天,山高皇帝遠,不知道這裏看似平靜,又會是怎樣的驚濤駭浪。”陸凝然冷笑出聲,“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居然能用如此的手段,向來那知府也與那李霸天內外勾結的。”

“哼,簡直是目無王法,完全未将朕放在眼裏,此事定要一查到底,朕倒要看看這個李霸天到底能霸王到何時?”君墨寒起身,怒拍着桌子說道。

不一會,林霄便進來,“皇上,皇後娘娘,臣已經派人查清楚了,這名叫李霸天的确實是華妃娘娘的兄長,當年華妃娘娘入宮之後,皇上念及其父親乃是三朝元老,特恩準高老還鄉,頤養天年。沒想到華妃娘娘的兄長仗着自己的皇親國戚,在此處欺男霸女,私自克扣稅收,偷販私鹽,而且,賄賂這雲州知府,兩人狼狽為奸,幹了不少的勾當。”

“哼,簡直是狗膽包天,現在可有證據?”君墨寒看向林霄,冷聲問道。

“這雲州百姓自是明白他們的惡行,可是,也只能忍氣吞聲,如若有人告發,便會死無葬身之地,所以,無人敢出來指證。”林霄亦沒有想到,這雲州竟是如此,“如若查起來,怕是牽連甚廣。”這雲州上上下下怕是牽連在內居多。

“查,一查到底,否則,以後這雲州豈不成了他們結黨營私,苛捐納稅,斂財之地了,朕倒要看看到底是誰牽涉在內的?”君墨寒氣憤不已,沒想到自己勤勤懇懇四年,解決了很多的弊端,卻還是有人敢如此做,他最恨的便是拿着朝廷的俸祿,卻還有搜刮民脂民膏之人。看來出來體察民情還是很重要的,否則,他怎能了解民間疾苦,真正的解決百姓的疾苦呢?

“是,臣這就去辦。”林霄領命,退了下去。

“這雲州遠不像表面上如此平靜,我們适才公然殺死了他的家奴,怕是我們的行蹤也洩露了。”陸凝然随即說道,看來,此處又要停留片刻了。

------題外話------

這兩人檸檬比較忙,明天會萬更的,o(n_n)o~

076 知府之子

更新時間:2012-11-26 20:58:35 本章字數:4622

“哼,來的正好,朕就怕他們不敢來。唛鎷灞癹曉^//^”君墨寒冷聲說道。

“娘娘,那婦人醒了。”萍兒走了進來,禀報道。

“知道了。”陸凝然說道,擡眸,看到君墨寒依舊一臉的怒意,也不再說什麽,轉身離開。

萍兒推開門,陸凝然走了進去,遠遠便看到那女子斜倚在床上,氣色比先前略好些,目不轉睛地看向陸凝然,一臉的狐疑。

“這是我家小姐。”萍兒淡淡地說道。

只見那女子連忙硬撐着起身謝恩,陸凝然連忙上前,将她小心地按下,“你身子還未好,不可亂動。”

“民婦謝小姐救命之恩!小姐的大恩大德,民婦沒齒難忘,只有來生結草銜環再來報答小姐的救命之恩了。”那女子說着,便有淚水漣漣,感激之情不言而喻。

“今日看到那些追趕你的人,像是來頭不小之人,不知他們為何要追打你?”陸凝然自是明白她定是有莫大的冤屈,看她身上的傷便可知。

那女子止住哭聲,娓娓道來,“民婦夫家姓張,祖祖輩輩都是運鹽為生,數月前,民婦的男人接到李霸天的傳喚,說有一批運往南邊的鹽,讓民婦的男人即刻啓程,說半月便回,工錢是原來的三倍,民婦的男人心裏本不願去,可是,這李霸天仗着自己是皇親國戚,在雲州稱王稱霸,誰敢不從他的命令?二則,這工錢是之前的三倍,便也就去了。”

“那後來呢?”萍兒在一旁好奇地問道。

“後來……”女子一副欲哭未哭的模樣,說道,“後來,二十天過去了,民婦的男人還沒有回來,民婦便托人去打聽,之後府衙傳來消息,說民婦的男人在運鹽中遭遇強盜死了,屍骨無存啊!”

“難道此事就如此不了了之了嗎?像此等重大搶劫的案件沒有報官嗎?”陸凝然繼而問道。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