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9)
初的你嗎?”陸凝然不禁莞爾,不再理會原地呆愣的王月如,徑自下床,自斟一杯水,悠然地抿着。
“哼,收起你的假好心,我王月如才不吃你的那一套呢,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忘,殺不死你,我是不罷休。”王月如眸光微閃,即刻恢複冷冽,揮掌襲向陸凝然。
奈何,自己腳底卻無法動彈,站在原地,不能移動一步,她低頭看着自己的鞋子,有些詫異,“你到底對我施了什麽妖術?”王月如看着這般情景,心下生疑,難道她會法術嗎?
“我去外面看看他們的戰況如何?”陸凝然無視王月如的咆哮之聲,悠閑自得地走出了寝室,來到院外,而君墨寒與陌軒依舊打得不相上下,實在難分勝負,陸凝然擡眸,看向不遠處的天色,不知明日清晨能說了解呢?
空中突然出現一紅一黑兩道身影,紅色的落在陌軒的身旁,而黑色的則落在了君墨寒的身旁,兩人不知禀報了什麽,只見君墨寒與陌軒二人的對掌分開,四人旋落與地。
君墨寒率先來到陸凝然的身旁,再看向陌軒也來到陸凝然的一旁,兩人互相瞪視,互不相讓。而陸凝然卻自行走出,來到一旁的石桌旁坐下,看向他們二人,“想來現在你們也只是互相探對方的口風而已,陌軒,你的地下皇宮才是真正的戰場吧。”
“哼,沒想到你這麽快便尋到地下皇宮的入口,而且,還派人不惜要毀滅我的皇宮,君墨寒,你別做夢了,現在你所擁有的一切,都是我的,是時候還回來了,如若你再執意,我便要硬搶了。”陌軒看向君墨寒,冷聲說道。“
”陌軒,不,應該叫你君陌軒才對,平南王府唯一的血脈,可是,當年平南王一家滿門抄斬,也與我無關才是,為何你會因此對我耿耿于懷?“君墨寒一手握着陸凝然的手,直視着陌軒的冷冽的雙眸,沉聲問道。
072 葬身火海
更新時間:2012-11-26 20:58:21 本章字數:6858
“這皇位本該就是我的,當年,如若不是那暴君設計比我祖父讓位,他怎能登上皇位,沒想到他竟然荒淫無道,殘暴不仁,我祖父為了雲朝的百年基業毀于那暴君之手,應诏各方豪傑,舉兵清君側,卻不曾想,被奸賊陷害,落得個家破人亡,滿門抄斬的下場,其罪魁禍首便是那暴君,我茍且偷生,終于有了時至今日的地位,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夠完成祖父的遺願,奪取皇位,以免你這樣的昏君斷送祖宗辛苦打下來的江山,遺禍百姓。唛鎷灞癹曉”君陌軒不卑不亢地說道,目光中盛滿仇恨,看向君墨寒的眼神充滿了濃烈的火焰。
“哼,先皇荒淫無道,衆人皆知,如今他已經西去,而朕君墨寒自問執政多年,兢兢業業,又何來暴政?又談何是昏君?”君墨寒看向君陌軒,自己這四年來,勤于朝政,從未有一絲的懈怠,在他的眼中卻變成了昏君,不免動怒。
“有其父必有其子,你父殘暴,你亦是,不然,怎會有四年之前的‘雲武’之變,你以為你的江山是光明正大得來的嗎?弑兄殺父,君墨寒,你的雙手沾滿了你親人的血,這些年你真的高枕無憂?午回夢醒之時,難道沒有害怕嗎?”君陌軒冷眼看着他,眸光中閃着不屑。
“是,當年之變是朕所為,朕的皇位得來不易,但是,朕的功過自有後人來評斷,至于你,即使你坐上這皇位,後世記載中也是個亂臣賊子。”君墨寒被刺痛了最不願提起的要害,心中在顫抖,卻面上無恙,他怎能不想,每每想及此,都是夜不能寐,可是,他也是逼于無奈,因為,他只想活着。
“哈哈,那也是之後的事情,現在,你若要将皇位滾手想讓,那我可以賜你一間宅院,頤養天年,如果你不肯,那麽我們只能兵戎相見,到時候死傷無數,那也怨不得我了。”君陌軒大笑道,暗自打算的算盤,只要他肯讓位,那麽,他定會網開一面的。
“君陌軒,你太高估你自己了,你以為就憑你的那些蝦兵蟹将,就能贏?如若你現在繳械投降,朕自會既往不咎,放你一條生路,好給平南王留下最後的血脈,不若執迷不悟的話,休怪朕手下無情,格殺勿論了!”君墨寒冷聲說道,語氣威嚴無比,震懾衆人,他真是小看了自己,君陌軒,我是看在然兒的面子上,才有心放你一馬,否則,你此刻還能如此高傲地站在朕的面前放肆?
陸凝然早已知曉君墨寒并不似表面上的如此,沒有一些防備與準備,他的能力是別人看不到的,否則,也不會在這皇位上坐這麽多年,沒有一絲的動亂。
轉眸,看向一臉自信的君陌軒,不禁唏噓,眼前的男子被自我想象的勝利沖昏了頭,且不知道,接下來迎接他的又是怎樣的血雨腥風?再看向他身後的王月如,那雙眼中的怨憤,還有眸底的深情與傷痛,如此癡纏的女子,為何你總是視而不見呢?
“然兒,現在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你是選他還是選我?”君陌軒深情凝視着陸凝然,幽幽問道,在他的心裏滿是期盼。
“你不用問她,她由始至終都是我的。”君墨寒将陸凝然攬入自己的懷中,霸道地回道,笑話,竟敢觊觎他君墨寒的女人,本想着放他一條生路,現在斷是不能了,他始終是自己的一大威脅。
陸凝然推開君墨寒,注視着君陌軒,“陌軒,有些事情過去了,便不可能回到原點,我們不可能了,你我已不再是從前的我們了,你好自為之。”說着,轉眸瞪了君墨寒一眼,便站在君墨寒的身邊,不再說話。
“不,不可能,我們怎麽會回不到過去呢?我們重頭開始,好不好?”君陌軒垂喪着臉,痛苦地看向陸凝然,乞求道。
突然,轉眼,天空被黑色吞噬,整個宅院皆被侍衛包圍,陸凝然自是明白,輸贏已定,只是很多疑問她還沒有解出,便看到君墨寒将陸凝然擋在了身後,看向君陌軒,“君陌軒,大局已定,你還是束手就擒吧,朕也會給你一個全屍。”
“哈哈,讓我向你投降,即便我死了,我也不會向你投降的。”君陌軒看着自己身後帶來的人都被殺死,一地的屍體,緊接着跑來一個滿身是血的手下,單膝跪倒,“陛下,整個宮殿都被摧毀了,屬下拼死前來報信,看來已經遲了,陛下還是快點逃吧。”
“不,我不會輸的。”君陌軒顯然不可相信,他苦心經營,耗費多少財力物力才建造的地下宮殿,一夕之間竟然成為泡影,這讓他如何能承受如此巨大的打擊,一掌将報信的人劈死,擡眸,看向陸凝然,“然兒,我們走,我不要什麽皇位了,只要你跟我走,我們找一處世外桃源,隐居世外可好?”
“陌軒,事到如今,你還沒有明白嗎?你真正值得珍惜的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但絕對不是我。”陸凝然看到身後拼死保護着他的王月如,轉眼間,鮮血将紅色長裙染的更加的眩眼奪目,而她,卻始終沒有放棄,突然,長劍轉峰,在君墨寒失神之際,将陸凝然抓了過來,推到了君陌軒的身上,“陛下,快帶她離開,這裏有我。”說着,便提起內力,将懷中的暗器盡數射了出去,一時間,黑影被打退,而她為君陌軒殺出了一條血路。
君陌軒抱着被點了穴道的陸凝然,竟然呆愣了片刻,他看到王月如絕美的容顏上,竟然沒有一絲的懼怕,卻是對于自己的決然的擔憂,他的心在剎那間卷起漣漪,上前一步,看向王月如,“我們一起走吧。”
“不,你快點走,不然,我們都得死,快啊!”王月如将君陌軒推了出去,用身體擋住了君墨寒向君陌軒襲來的一掌,口吐鮮血,捂着胸口,半跪在地上,擡眸,看向君陌軒,“快走啊!”凄然一笑,起身,與君墨寒過招,拖着他。
君陌軒将手指掐住了陸凝然的頸項,看着圍困住他的黑影,厲聲喝道,“誰敢上前,我即刻擰斷她的脖子!”說着,便作勢要擰。
陸凝然明白,他不會對自己下狠手的,适才看到他眸光中對王月如的關懷,已然明白,其實,他對于她不是無情的,只是,自己被過往所纏住,困在裏面,所以,忽略了眼前的真愛。
衆人見狀,皆不敢上前,而君墨寒射來冷冽的目光,“你若敢傷她分毫,朕便将你碎屍萬段,永世不得超生。”說着,忿然一掌劈向王月如的胸口。
“噗!”王月如又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倒在了地上。
“月如!”君陌軒大叫出聲,當看到她倒在地上的那一刻,他的心竟然莫名地狂跳着,心痛難抑,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他們過往的種種,心裏愈加地悲傷痛苦,原來,不知不覺間,他的心裏已經有了她,只是,現在才發現,已經是為時已晚。
陸凝然低聲在君陌軒的耳畔說道,“還不過去,難道讓她死不瞑目嗎?”
“嗯。”君陌軒挾持着陸凝然,緩緩向前,來到王月如的身邊,看向君墨寒,“退後!”冷聲命令道。
君墨寒看着陸凝然一臉的淡然,明亮的雙眸中透漏着別樣的深意,暗自思忖,已然明白,大手一揮,衆人後退,君墨寒也向後退了幾步。
君陌軒松開陸凝然,看着躺在地上滿身是血的王月如,嘴角依舊挂着血跡,浸濕了紅色面紗,他緩緩地跪下,将她抱入自己的懷中,解開面紗,癡癡地看着她,已經是淚流滿面,一吻落下,輕聲細語,“我們回家。”
“好。”王月如睜開雙眸,已經是奄奄一息,卻笑得的美麗無比,這笑容比月光還要清亮,比任何花都要美。
君陌軒小心地王月如橫抱起,起身,飛身離開。
君墨寒即刻上前,将陸凝然的穴道解開,攬着她飛身緊跟着君陌軒離開了祖宅,來到了鬼宅。
行至大堂內,王月如淡淡地說道,“帶我去我的房間吧。”
“好。”君陌軒淺笑點頭,抱着她來到了她的房間,屋內一塵不染,有着她獨有的氣息,屋內所有飾物盡有,當年的她,只是一個深鎖閨中的少女,每日除了女紅,便是彈琴作畫看書,對于外界的事物一概不知,知道有一天,他突然從地下出來,一襲白衣,劍眉星目,俊朗非凡,如谪仙般降臨在她的面前,俊朗飄逸,讓她春心萌動,自此,一發不可收拾。
他将她帶入自己的地下宮殿,讓她看到了他的才華與魄力,讓她為他着迷,讓她為他不惜淪入魔道,讓她甘願背負着不孝的罪名,讓她雙手沾滿鮮血,讓她親手殺死了自己的父親,一切,都是因為他,她愛他。
來到衣櫃處,将塵封已久的箱子打開,鳳冠霞帔已經等待了多年,她擡眸,溫柔地看向他,“我等這一刻已經等了很久了,你能幫我穿上嗎?”
“好。”君陌軒心在滴血,為什麽到現在他才發現她的美,為什麽到現在才知道,原來,他真正愛的卻是她,為什麽到現在才知道珍惜,可是,一切卻無可挽回。将她小心地放于床榻上,為她穿上嫁衣,親手為她梳妝打扮,帶上鳳冠。
“我美嗎?”王月如躺在床榻上,笑問道。終于,她等到了,等到了他的回心轉意,等到了他的真心,想到陸凝然的話,“守得雲開見月明”。她終于等到這一天了,她死而無憾,下了黃泉,縱使沒有臉面見父母,卻也毫無遺憾地下十八層地獄了。
“美,在我的眼裏,你是最美的。”君陌軒輕輕地撥開她額間的發絲,低頭輕輕地印上一吻,“你是我最美的新娘。”
“你知道嗎?我做過無數的夢,夢裏,我穿着嫁衣,而你迎娶我,那時的我,只是自我催眠,告訴自己,終有一天,你會回頭看我一眼,終有一天,你會發現,這世間真正愛你的是我,還是我。”王月如笑顏如花,卻是滿臉淚痕,“可是,你的心裏總是有着另外一個人,雖然,你沒說過,可是我能感受的到,我告訴自己,終有一天,我會讓你忘了那個人,可是,直到她真的出現了,我才發現,原來,你的心裏始終有的還是她。你為了她,不惜要殺我,你可知,當時我的心有多痛嗎?”
“對不起,月如。”君陌軒淚如雨下,雙手緊握着她的手,“原諒我,從今以後,我再也不會讓你心痛傷心了。”
“我恨她,這些年來,陪在你身邊的是我,而不是她,為何你的心裏只有她卻沒有我?所以,我要殺了她。”王月如哭出聲來,将自己埋藏在心裏的話盡數吐了出來,“可是,适才,當我看到你處在危險之中,我唯一的希望便是,無論如何,你都要好好地活着,即使,我死了,也要保護你,讓你活下來。那時,我才明白,愛不是奪取,而是付出,我對你的愛太過于執着,所以,霸道地以為你就是我一個人的,任何人都不能将你從我的身邊奪走。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愛你,就應該成全你,讓你得到你想要的幸福,不是嗎?”王月如擡起自己的右手,顫抖地撫摸着君陌軒的面頰,“你流淚了?是為我流淚嗎?”
“嗯,你不會有事的,我不會讓你離開我,不會。”君陌軒抓住她的右手,将她的掌心揉進自己的面頰,“月如,我愛你!”
“我知道的,現在我終于明白你的心意了。”王月如流着淚點頭,“但願來生,我們會再次相遇,但是,不要愛的這麽辛苦,才好。”她低柔地聲音漸漸地消失,漸漸地閉上了雙眼,撫在他面頰的手自他的手中滑落,垂下。
“不會的,來生,我會先去找你,将你牢牢地抓在我的手裏,不會讓你輕易地離開,你永遠是我的。”君陌軒揮手,屋內的燭光燃起,他一襲明黃,抱着王月如躺在床榻上,“月如,今夜是我們成親的大喜之日,我們永遠不會分離了,因為,你已成為了我的妻子。”說着,彈指将燭臺上的蠟燭打翻,火光四射,滴落在紗帳上,卷起層層的火焰,緊接着火光四射,火勢愈來愈兇猛,将整個屋子吞噬,整個鬼宅已成了火海。
不遠處,陸凝然與君墨寒負手而立,看着那火光一片,皆唏噓不已,“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君墨寒幽幽念叨,卻也是一片感傷,他終于明白,莫要到後悔的時候,才懂得珍惜,轉眸,看向陸凝然一直注視這那火光,下定決心,既然他的心中已經認定,那麽,他便會用盡全力去愛護她,守護她,莫要跟君陌軒一樣,到無可挽回的地步。
“我們回去吧。”君墨寒牽着陸凝然的手,轉身正欲走去。
“慢着。”陸凝然看到一襲紅衣落在了宅院外,而他卻呆愣在原地,看着那一片火光,面帶哀傷。
陸凝然緩緩上前,君墨寒沉着臉跟了上去,站在他的身側,“我還是來遲了一步。”此刻站着的正是季如風,他幽幽開口,感嘆不已。
“他們終于找到了彼此的幸福,也算是了無遺憾了,你又何故如此?”陸凝然看向季如風古怪的神情,他到底跟這件事情有何關系呢?
“是嗎?”季如風癡癡地問道,“原來,這才是她要的幸福。”緊接着放聲大笑,轉身,不見了蹤影。
陸凝然看着季如風離開的背影,卻是帶着悲傷,他因誰悲傷呢?
看似所有的事情已經塵埃落定,可是,陸凝然依然有很多的疑惑未解,翌日,與君墨寒來到了知縣衙門,李祿已經被押入大牢,所有君陌軒的黨羽也已經繩之以法,地下皇宮葬身在一片火海之中。
陸凝然卻已經心存疑惑,如此說來,三年之前的鳳凰庵與王宅之事與君陌軒有關,那麽,那女屍與這三個月的女子無辜失蹤案又從何查起呢?
李祿已經供認不諱,君墨寒已經下旨秋後處斬,翌日,卻有人來報,李祿在獄中自殺,陸凝然親自去檢查了屍體,卻發現死得蹊跷,并不是自殺,而是他殺,這讓陸凝然更加地肯定,這裏并不是一個案件,只是心中更加的疑惑,那些人為何要專門擄走女子呢?為的又是什麽呢?
緊接着,依舊是每逢雙日,便有女子無故失蹤,現在女子失蹤已經有三十餘人了,下落不明,也毫無線索,陸凝然也卻是毫無頭緒。
而她從那女屍身上找出的海藻還有那泥土,也派人去尋找,終于有了線索,就是十裏之外的杏核村,那裏有條河中的海藻與河裏的泥沙與陸凝然發現的那些竟然是一模一樣的。
陸凝然依着河岸順勢向下,果然,來到了發現女屍的地方,她斷定,第一案發現場便是在杏核村。
073 吸血狂魔
更新時間:2012-11-26 20:58:23 本章字數:7086
“下官鳳來儀鎮新任知縣汪倫參見皇後娘娘!”一道清悅的男子之聲傳入陸凝然的耳中,她擡眸,已經有數十人跪在了不遠處,率頭的是一位年約十二五歲左右的相貌清秀的男子,身着官袍,後面便是捕快與差役。唛鎷灞癹曉
“王知縣平身。”陸凝然心中對于君墨寒的辦事效率感到驚訝,沒想到短短數日,便已經安排好接任的人選,陸凝然本就覺得君墨寒不簡單,所以,一直在暗中窺探與試探着他的實力,只是,他總是掩飾的極好,現在看來,他其實早有準備。
“謝謝皇後娘娘!”汪倫不敢擡頭,低頭起身,立于距離陸凝然三尺以外的空地上,繼而開口,“下官得知皇後娘娘正在查這三月以來女子失蹤的案件,故而前來,聽候皇後娘娘的差遣。”
“王知縣來的正好,本宮正好有事需要你們去辦。”陸凝然稍微打量着眼前的汪倫,舉止大方,會察言觀色,應該是巧能斷案之人。
“皇後娘娘盡管吩咐便是。”汪倫繼而稍微上前一步,回道,“不知皇後娘娘有何吩咐下官去辦的?”
“速去查看這杏核村三年之內有無無故失蹤的女子,還有将這三月以來失蹤的女子的詳細資料盤問清楚,包括她們是如何失蹤的,還有都有和特征,還有那些女子的喜好,失蹤之時有無什麽奇怪的事情發生?身着的都是什麽衣物都要問清楚,越詳細越好。”陸凝然低聲命令道,徑自沿着河岸上前,去了杏核村。
“下官即刻命人去辦。”汪倫領命,便轉身吩咐捕快各自帶領差役分頭行事,而他則小心翼翼地跟在陸凝然的身後,聽後差遣。
陸凝然繼續向前,衆人皆入了杏核村,村內人從未見過如此盛裝的人,而且都是陌生人,皆關門閉戶,不敢出來,村長匆忙趕來迎接,見到眼前的官服打扮的汪倫,自是先行禮,“小民是本村村長,不知大人遠道而來,有失遠迎,望大人莫怪?”
“村長,不知村民的詳細資料可在你處?”汪倫自是明白陸凝然的身份外不可伸張的,只好自己向前詢問。
“有,都在村裏的宗祠內。”村長的消息也是靈通的,自是知道現在的知縣已經換人了,看到眼前如此打扮,身着知縣官袍,自是明白,這定是新任知縣無疑,随即,彎腰迎了進去。
陸凝然随着衆人向宗祠走去,只見這裏的村民看着村長時,都是膽怯的神态,而且,神色匆匆,似是怕少不留神,便丢了性命般。
衆人行至宗祠,陸凝然随即打量着宗祠各處,汪倫不敢懈怠,便命村長将村民的檔案搬出,而他則一一地核查。
有疑問地都要一一地詢問,待全都查核之後,已至下午,夕陽西下,陸凝然也已經将整個村子大致地勘察了一番,總覺的這村子裏面透着詭異。
汪倫已經全部細查之後,來到陸凝然的身邊,禀報道,“下官已經盡數查核清楚,這檔案中沒有一人失蹤,只是,下官卻覺得那村長有些古怪。”适才他一直打量着這村長的言行,只見他閃爍其詞,而且,眸光中不時地閃過狡黠,跟随在他身邊的下人都不敢出聲,而這檔案中,雖然看起來沒有任何的問題,實則有些欲蓋彌彰,比如他問起他什麽,他回答地總是牽強附會,過于搪塞。
“嗯,我們先回去吧。”陸凝然點頭,适才,她正欲踏向村後的樹林走去,卻被一旁的村民攔了下來,一看便是家丁的打扮,說此樹林太過于危險,凡人進去之人便再也沒有出來過,這裏乃是迷林。看着家丁慌張的神情,看來此處定是有很大的問題。
回至祖宅,君墨寒已經命人備好晚膳,等待着陸凝然回來,看她遠遠進來,心下自是歡喜,正所謂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他現在才真正地體會的其中的深意,這一日沒有見她,他可真正是坐立難安啊。
“晚膳已經備好,然兒,你勞累了一整日了,先用膳吧。”君墨寒看着陸凝然坐下,不停地替她布菜,笑容滿面地說道。
“你這幾日都忙些什麽呢?”陸凝然已經有好幾日都沒有見過君墨寒了,以往他都是在自己身旁不停地轉悠,這幾日反倒像突然失蹤了一般,讓她心中有種莫名地悵然若失。
“在忙朝政之事,很多奏章沒有批複,這幾日都在忙于批閱奏章了。”君墨寒沒有想到陸凝然會主動問他這些,心下自然是歡喜,看來她的然兒懂得關心自己了。
“嗯。宮中可有什麽事情發生?”陸凝然繼而問道,是啊,他們也離開少說一月之久了,而且在這鳳來儀耽擱的有些久,眼下,朝堂之上,雖然有藍丞相,宮內雖然有花嬷嬷,可是,也避免不了不必要的節外生枝啊。況且,現在他們來到此處,又鬧出如此大的動靜,難道京城中不會有人知道嗎?
“一切安好。”君墨寒溫和地笑道,他從來不會讓她操心,現在,他只想好好地陪在她的身邊,為她擋風遮雨,讓她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墨竹和宜妃可有線索了?”陸凝然還是很不放心墨竹與宜妃,只要将鳳來儀這邊的事情處理之後,便要連夜趕路,繼續南下,尋找墨竹。
“已經派人去追尋了,可是,已然毫無進展,墨竹與宜妃去向不明。”君墨寒想到墨竹,心下還是着實地擔憂,笑容将在臉上,淡淡地說道。
“嗯,今夜我要去趟杏核村,那裏好像不簡單。”陸凝然看向君墨寒,想起今日查到的線索,還有那杏核村村子中的古怪,說道。
“我陪你去。”君墨寒放下碗筷,說道。
“好,不過,還要向萍兒借她的寶貝一用才好。”陸凝然嫣然一笑,她似乎已經習慣了君墨寒在自己身邊的感覺,當他說出要陪自己前去的時候,自然想也不想的答應了。
夜深人靜,陸凝然蹲在火蜥蜴的身旁,将那海藻與泥土放于火蜥蜴們的中間,緊接着,将那女屍的氣味也讓火蜥蜴們嗅了一下,緊接着看向它們,默默地念道,“老夥計們,你們可要好好地幫我尋出答案哦!”說着,一個個将它們的額頭點了一下,緊接着看向萍兒,“放心,我會将它們毫發無損地帶回來的。”
“嗯,娘娘一切小心。”萍兒看向陸凝然,自是明白,娘娘又要出去辦事了,她有些羨慕她的寶貝們,還能随娘娘一起出去,而她,卻幫不上任何的忙。
君墨寒與陸凝然帶着火蜥蜴馬不停蹄地來到迷林處,看着四周靜谧無聲,陰風飒飒,兩人相視點頭,快速地進入了迷林。果然,剛踏入進去,便辨不清方向了,好在陸凝然帶了火蜥蜴,看着它們雪白發涼的身體,跟着它們向前走去。
密林交錯,幸好有火蜥蜴,不然,他們真正的要迷路了,根本無從尋起,兩人便随着火蜥蜴穿梭在樹林之中,欲走欲深,突然聽到女子的尖叫聲,君墨寒緊拽着陸凝然的手,然後悄悄地循着聲音向前走去。
果然,不遠處,有燈火,緩緩地靠近,便看到這裏居然有一處獨立搭的茅屋,裏面居然有燭光,火蜥蜴們已經悄無聲息地爬在了茅屋頂上,大火探着腦袋,看了一眼陸凝然,告訴她,這裏有那女屍身上的氣息,陸凝然會意點頭,君墨寒抱着她,飛身行至到屋頂。
撥開屋頂上的茅草,只見屋內一角蜷縮着數十名的十五六歲的女子,瑟縮地低着頭,互相抱在一起,不敢擡頭。而屋內中央,有一男子披頭散發地喝着酒,面目猙獰,臉上竟然有一條十字刀疤,自交錯在臉上,更顯得恐怖。
一旁站着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一身華貴的衣服,低着頭,不敢出聲,陸凝然一眼便認出,這四十歲的男子便是這杏核村的村長。
只看到另一個拐角處,躺着一個女幹屍,衣服卻完好無損,而身上還浸滿着血跡,陸凝然回想着這種種,心中竟然有不好的預感,卻也只能繼續按兵不動,靜觀其變。
“大俠,今日官府的人前來查看本村有沒有失蹤人口,像是查出一些端倪了。”那村長一臉谄媚的笑意,說道。
“哼,那又如何,再有幾日,老子我的神功便可練成,便是刀槍不入,天下第一了,害怕他們不成?”那猙獰男子大力地放下自己的酒碗,狂笑地說道。
“嗚嗚!”只聽到拐角處蜷縮的女子們聽到他的話語後,都嘤嘤嗚嗚地哭了起來。
“哭什麽哭?再哭現在大大爺我即刻将你們統統地吸幹血,扔出去喂狼。”猙獰男子狠戾地吼道,将一個身材嬌小的女子拽了起來,看着她梨花帶雨,便粗魯地扯碎她的衣衫,身無片縷,一絲不挂,順手一丢,甩在了桌子上,目光嗜血,淫虐地大笑出聲,緊接着便将她殘暴地欺身上去。
牆角處的女子皆不敢出聲,咬着唇瓣,閉着眼睛不敢看,她們每日都在經歷着這種畫面,想到自己悲慘的下場,卻也是無可奈何,現在只能認命。
而那女子早已經被甩暈過去,無力地任他為所欲為,直到被殘虐致死,瞪大着雙眼,奄奄一息。
君墨寒目光陰冷,而陸凝然親眼看着這一幕,一只手被君墨寒握着,而她用盡了捏着君墨寒的雙手,另一只手緊攥着茅草,恨不能将這禽獸千刀萬剮。
陸凝然忍無可忍,正欲傾身,想要将那禽獸的脖子擰斷,卻看到更令她驚愕的一幕,只見那男子将那女子殘虐之後,低頭,在她将死之時,咬住她的頸脖,緊接着,令人驚詫不可思議之事發生,轉瞬間,那嬌柔的女子竟然變成了一具幹屍,陸凝然頓時有些呆愣,這禽獸難道不只是為了強暴她們嗎?
君墨寒看到此,心下已經猜到十之**,看着陸凝然呆愣片刻,抱起她,先離開此處再從長計議。
突然,發現一抹紅衣破窗而入,一腳踢向那禽獸,一個旋轉落于地上,看着牆角處已經下到慘白的女子,還有已經被那禽獸吸幹血,躺在地上的幹屍,眸光一冷,手中把玩的扇子飛了出去,“哼,今日你必死無疑。”
村長早已吓得倉皇逃了出去,而那牆角的女子們則放聲大哭起來,看到眼前死去的姐妹,更是悲戚萬分。
陸凝然看向突如其來的變故,再看向眼前的那抹紅色,嘴角揚起一抹笑意,原來是他,轉眸,看向君墨寒,而君墨寒已經拉下了臉,沉着臉看着那抹礙眼的紅色,怎麽總是出現在然兒面前。
“我們下去吧,先救了她們再說。”陸凝然看向君墨寒說道,緊接着掀開屋頂的茅草,落入屋內,突然降臨的聲音,引來那些被擄來的女子的驚叫聲,待看清楚來人時,她們皆止住了哭聲。
“別怕,我們是來救你的。”随即,君墨寒落在了她們的身邊,她們看着眼前俊朗非凡的男子,還有那傾城絕美的女子,心下以為神仙下凡,搭救她們的,便點頭應道。
陸凝然即刻自懷中拔出匕首,将困在她們身上的繩子割開,領着她們自後門跑了出去,火蜥蜴們早已在前面為她們帶路,陸凝然看向君墨寒,“你先帶他們離開,我來斷後。”
“不,你帶她們離開,我來斷後。”君墨寒着實不放心陸凝然,他自是明白,那禽獸的武功現在已經練到更高的階段,就是怕也不是他的對手。
“墨寒,你聽我說,現在情況緊急,只有你能将她們快速地帶出去,然後,讓林霄将她們安置在縣衙,我這邊會小心的。”陸凝然看向君墨寒,自是明白他的顧慮,可是,現在由不得他。
“好,一切小心。君墨寒心裏雖然極其的不願意,可是,多少明白陸凝然的脾氣,她一旦決定的事情,是無法改變的。只能應道,轉身,随着火蜥蜴們帶着那些女子離開。
這邊,一紅一黑在空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