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38家教

“也就是說,彭格列和密魯菲奧雷家族的戰争提前了十年。”所以您老人家就別折騰十年前的自己了,那孩子已經很不容易了。自從Reborn出現之後,他就沒有一天容易過。

“如果十年前的彭格列敗了,這個世界也會随之而崩潰。”如果不是眼前的這個時間太過微妙,她還真想将十年後的彭格列家族直接帶回去給秒殺了那個中二少年白蘭。

“所以先別急着給我裝死啊,沢田綱吉。”控制住這個世界的局面不要讓十年後的這個白蘭發現十年前的異狀,是這個世界的彭格列家族的任務。如果讓白蘭那妖孽發現了什麽,那麽大家都等着被團滅吧。

“但是我還是想讓十年前的我來到這個世界。”沢田綱吉卻毫不猶豫地否決了。

于是夕樹繭瞬間想抽人,“你!”

“我承認我這樣做很自私,但是我還是希望Reborn可以活過來,所有因為與密魯菲奧雷之戰犧牲的人都能活過來……唯有由十年前的大家改變未來才能做得到。”沢田綱吉道出了他的初衷。

“将匣兵器留下給他們,十年前的那一戰就交給我們,”沢田綱吉轉頭,“雲雀前輩,你覺得怎麽樣?”

“随你。”雲雀恭彌潇灑地丢下進門以來唯一的一句話,然後舉步離開。

“等一下,雲雀恭彌!”夕樹繭忽然喚住了她,然後看着那道孤傲的背影頓了一下,卻發現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叫住他是為了什麽,“呃,抱歉,沒事。”

看着自家雲守的消失在門外,沢田綱吉回首看了看似乎有點尴尬的女孩,剛才那脫口而出的着急和關心他并沒有錯過, “夕樹小姐和十年前的雲雀前輩關系不錯?”

只是似乎雲雀前輩對她也沒有什麽印象啊……這女孩的存在真是一個讓人難以理解的秘密,只是他的超直感卻告訴他,眼前這個人不會對彭格列不利。

“他能和誰關系不錯?”夕樹繭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表情裏盡是嫌棄,她的臉皮可是不及迪諾少年厚啊。

果然麽?沢田綱吉心裏卻覺得好笑:如果不是對雲雀前輩了解至極,也不會有這樣本能的反應吧?

“夕樹小姐覺得我的提議怎麽樣?”沢田綱吉重提正事。

夕樹繭默然,她承認她的确忽略了這個世界的彭格列的處境,她以為只要十年前的他們贏了,這裏彭格列與密魯菲奧雷家族的戰争就會因為過去的改變而打不起來,卻忘記了從時間上看,這裏的戰争早已開始,而彩虹之子就是首要的犧牲者。

“這是最适合的辦法,不是嗎?”這樣的話倒是不必擔心沢田少年的覺悟不夠了。從眼前這位提出這個提議的那一刻開始,她就已經沒有反對的餘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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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這已經是最大限度地保護原有劇情的辦法了。不得不承認,在這件事情的處理上,她還不如眼前這位年輕的黑手黨教父。

如果說十年前的沢田少年僅是一個合格的彭格列首領,那麽眼前這位早已進化為優秀得讓人發指的級別了。哪怕是親眼所見,她亦很難相信十年的時間可以讓一個人蛻化到這種程度。時間果然是最強大的魔術師,不過它卻依然不曾改變眼前這人那顆遺傳自Giotto的善良聖母心。

“秘密把十年火箭炮送到這個地方,我會把它帶回十年後的。”夕樹繭低頭寫下了地下武器店的地址,“你們也提前準備一下吧,我會盡早回去。”

說着,夕樹繭便打算舉步離開,剩下的事情就與她無關了。

“夕樹小姐。”沢田綱吉擡頭,那溫暖的笑容幾乎與Giotto那聖母臉上的完全重合。

“嗯,還有事嗎?”夕樹繭挑眉,自從并盛神社那件事之後,Giotto那張臉已經榮升為她第二想揍的存在,第一的當然還是阿諾德那棺材臉。

“如果不介意的話,我明天讓人護送你回去吧,”沢田綱吉正色地道,“外面并不安全。”

“不用了,非常時期低調才是王道。”而低調從來與彭格列上上下下絕緣。

“不,夕樹小姐,我堅持,”沢田綱吉正色地道,而後卻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然後笑着轉口,“這樣吧夕樹小姐,如果明天的時候你能說來服護送你的人,那我也不再堅持了。”

面對那似曾相識的笑容,夕樹繭忽然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于是——

第一天,當她偷偷摸出彭格列總部大門的時候,一道高挑的身影正倚在門邊,似乎已經等了相當一段時間。夕樹繭條件反射地想躲到一邊去,對方卻已然發現了她,那狹長的鳳眼微微往上一挑,“走吧。”

然後夕樹繭可恥地發現自己居然下意識地乖乖服從了——她也說不清到底是為什麽,反正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跟在雲雀恭彌身後走了相當一段路程。

這不科學!十年前的雲雀恭彌她明明還能拿捏在手中的,為什麽一到了十年後角色就徹底對調了?!

“有事?”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身後的怨念實在強大得讓人難以忽視,雲雀恭彌忽然回頭看了夕樹繭一眼。

“沒——小心!”幾乎是與她說出口的同一時間,前面的建築物忽然爆炸,等夕樹繭回過神來她已經被雲雀恭彌護在了身後——那瘦削而高大的背影幾乎遮擋住了她全部的視線,仿佛一下子籠罩住了她整片天空,于是她不由得伸手撥開——

別擋住啊喂!

從雲雀恭彌身後探出頭來的夕樹繭只見眼前一陣灰塵,沒有血液的味道,也沒有暗藏的殺氣,爆炸巨響之後四周卻是安靜的出奇,如果沒有眼前的這一片灰茫,她大概會懷疑剛才那一瞬不過是錯覺。

“跟緊。”哪怕是情況不明,裹足不前甚至是原路折返亦不會是眼前這人的性格。

“雲雀恭彌,等一下,是幻術!”等夕樹繭意識到什麽的時候,本能地伸手,但是本來離她不過半米遠的高大身影卻在下一刻徹底消失在迷霧之中。

“啊啦,看我撿到了什麽?”自身後傳來那道溫柔而輕快的聲音卻讓夕樹繭不由得全身一顫——是這個世界的白蘭!

夕樹繭緩緩轉身,映入眼簾的那張笑臉與昔日重合,看起來還是那般的溫柔無害,但是給她的感覺卻是尖銳的危險,看着眼前的人緩緩靠近,她的雙腳忍不住下意識地往回退卻,然而卻是驚懼地看着對方距離自己越來越近——

就在白蘭執起她的手腕想要把她拉過去的瞬間,她的後背卻撞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頭頂那清冷的聲音卻讓她的惶恐瞬間散去:“不是告訴你要跟緊嗎?”

雲雀恭彌的視線甚至沒有落在她的身上,而是直接看向了白蘭,“你是在宣戰嗎?”

“原來是還沒有這個打算,不過現在——我想改變主意了,”白蘭輕撫臉上的倒王冠印記,落在兩人身上的視線是那般的耐人尋味,“把那女孩留下來給我玩玩怎麽樣?”

聞言,夕樹繭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這完全就是不入流的那些小流氓的臺詞!白蘭你果然堕落了……

“白蘭,我們來賭一場怎麽樣?”阻止了雲雀恭彌準備直接開打的動作,夕樹繭壓下手心的顫抖,緩緩開口。哪怕眼前只有白蘭一個,帶着她這個負累,雲雀恭彌也難以全身以退,更何況敵人還絕對不止白蘭一個?

“哦?你想賭什麽?來自異世界的女孩……我們是同類嗎?”夕樹繭不屬于這個世界,十年後的白蘭一眼便可以看出了她與其他人本質的區別。她不屬于這個世界,她的靈魂獨立于**之上。

“不,像你這樣的人,有一個已經足夠麻煩了。”夕樹繭心有餘悸地說,她和很多世界的白蘭都打過交道,惟獨是家教世界的這一位,是中二中得最無藥可救而又偏偏最強大的一個。

他的存在讓她本能地感到害怕,但那卻構不成她回避的理由。作為NPC,面對劇情面對主角面對Boss是她無可逃避的責任。

“在我所預見的未來裏,彭格列會打敗你,我們賭這個怎麽樣?”夕樹繭掙開了雲雀恭彌的保護,一步一步地走向白蘭,她的眼裏平靜得再無波瀾,羽睫半掩,仿佛她所說的早已是既定的未來。

她深知白蘭的強大,但亦清楚彭格列因何而 “無敵”——那是主角光環啊親!

“真是有趣的預言,你也是那些無聊的時空守護者嗎?”白蘭了然地道出了她的身份,“所有人都按照既定的軌跡活着,難道你不覺得這樣的世界很無趣嗎?果然還是毀滅了比較好……”

這語氣真像是遷怒。如果不是她知道白蘭早已經動手,夕樹繭會以為白蘭的野心會因為她這樣的一句話而起——因為她的“預言”而遷怒。沒錯,這家夥從來都是這般任性的存在。

“所謂既定的軌跡不過是一個方向而已,想要毀滅它的才是真正被束縛的人。”所謂的未來,其實沒有一個人能夠準确地預見得到。事在人為可不是一個笑話,而是一種經驗。

白蘭愣了一秒,随即愉悅地眯起了眼睛, “這個說法也很有趣,或許你是不一樣的。不過既然會害怕的話為什麽不躲在那個男人的身後?”

白蘭突然想起了自己十年前開始探索其他世界的初衷——他好像是在找什麽,只是後來為什麽就想不起來了呢?

“站在我身邊怎麽樣?”說着,他對距離僅有幾步之遙的夕樹繭伸手右手。

他想自己大概是已經找到了,沒想到他要找的人居然就躲在自己的眼皮底下……

“抱歉,我只會在勝利者的身邊。”夕樹繭挑眉,本來前進的腳步卻是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

現在的白蘭,比剛才更危險了。

“我會是最終的勝利者,小繭。”那溫柔而魅惑的笑容卻讓夕樹繭不寒而栗。

作者有話要說:好想完結啊嘤嘤嘤,為毛就是寫不完?!

基友嘲笑我:砍劇情砍到這種程度居然還完結不了你真沒用……太壞了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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