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4)

物感,文靜略顯謹慎的夾緊了雙腿,伸出手,意圖制止卓言的入侵。而卓言,為達目的,不得不采取懷柔政策,将文靜的反抗全數吞沒進了口中。

文靜的身體在卓言的身下不可逆轉的軟了下去,像是堅冰融成了流水,就連推拒的力氣也不自覺的小了下去。

良久,兩人唇分之時,卓言的手指已經順利抵達了密林的入*口。濡濕的入口出賣了文靜的矜持,卓言将自己的唇代替糖果送給了文靜,用來麻痹她謹慎的神經。然後手指在入口處輕輕沾了蜜液,做好了準備工作。就在賄賂文靜的同時,異軍突起的手指也終于突破入口處的防禦,攻進了敵軍深處。

感覺到文靜的身子不自覺的一僵,卓言趕忙停了動作,放開了文靜的唇,皺着眉悄聲問:“疼麽?”仿佛被進*入的人是她,而不是文靜。

“我出來?”卓言是真的不想文靜感到一絲的疼痛,所以已經準備抽*手出來了。

“別,繼續。”文靜聽到卓言說要出來,趕忙紅着臉制止她,然後輕聲下了命令。

卓言還皺着眉,控制着自己的動作盡量輕柔,同時用唇舌不斷挑逗着文靜的敏感點,希望可以轉移她的注意力,讓她少感受一些疼痛。

随着卓言的挑逗,卓言感覺得到密林內部,文靜的身體已經給了她最好的回應,随着內*壁逐漸的濕潤,卓言的手指也終于可以自如的活動了。

聲音漸起,投入的兩人卻管不了那麽許多了,只能依靠着最後的理智盡量壓低聲音,好不被人察覺。

“嗯……呃……唔。”趕在文靜的聲音大起來之前,卓言已經用自己的唇擋住了聲音的溢出。

然而兩人的聲音雖然小了,身下略顯淫*靡的聲音卻逐漸清晰了起來。床輕輕搖晃着,帶着無法言喻的節奏,然後終于,在卓言的動作終止之前,文靜的身體亮出了投降的訊號。

她無意識的死死的抓着卓言背後的衣服,身子一陣顫抖。

卓言感覺到自己的手指仿佛被嬰兒的小嘴允吸住了,那種感覺無法言說,但是,卻充斥着喜悅。

卓言也累了,她終于放下了一直撐在文靜身側的手臂,在文靜的身旁仰躺了下來,喘息着。然後她感覺身旁被自己脫*光了衣服的文靜身*體動了動,然後慢慢的爬了起來,爬上了卓言的身體,壓了上去。

文靜不胖,所以略顯嶙峋的骨頭硌得卓言一顫,她動了動,調整了一個好的姿勢,好讓文靜在她的身上趴得舒服一些。文靜在她身上動了動,勾得卓言心裏一癢,忍住再次将文靜推倒的沖動,伸出手摟緊了身上的文靜,兩人的身體在此刻無比完美的契合着。

文靜微微擡頭,在卓言的下巴上親了一口,用軟軟的聲音輕聲道:“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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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愛你。”卓言的心裏一陣悸動,此時此刻還有什麽話比這句‘我愛你’更有殺傷力呢?卓言承認,自己敗給了文靜。

高了考

長時間的争吵過後,一切都模糊了鮮明的界限。我愛你?還是不愛你?連我自己都分不清了。我們是相愛的麽?從前我是确定的,可是後來我也不知道了。我們為什麽争吵?為什麽摔破東西,弄亂屋子?為什麽不願意彼此原諒?又是為什麽……還要繼續彼此容忍,裝作沒事發生。

——卓言《言心》

就像是卓言的博客裏寫的那樣。兩人間的生活并不是像小說裏那樣,只要在一起了就能甜蜜蜜的生活下去的結局。争吵、誤解、懷疑、謾罵随時随地都在發生着。這些仿佛是生活的黑暗一面。它們與生活的光明面如影随形。每當卓言覺得就這樣生活也不錯的時候,肯定會鬧出什麽事兒來,讓卓言無法快樂起來。是的,到了後來,學業的壓力,感情的糾葛把卓言夾在中間,簡直就要讓她瘋掉了。每當下雨的時候,她都會跑到學校的大操場上去發洩,去平靜自己。生活像是安在卓言心上的定時炸彈,那種滴答滴答的緊迫感,只有在卓言發瘋般的在操場上頂着大雨繞圈跑的時候,在她一個人坐在升旗臺上看星星的時候,才會松掉一些,因為那時停下後滿耳中只能聽見自己心跳的聲音,一個人的整個夜安靜的是那麽美好。也讓卓言能夠自欺欺人的安慰自己,生活還是平靜的,沒有那麽多危險在不遠的未來等着她。

愛情是什麽?

是在經歷了很多的事,過了很長的時間後卓言才想起來自問的。

從學校外面吃完了飯,文靜在卓言身邊走着,卓言的手裏拎着兩人在超市買的東西。

兩人之間沒有多餘的話說,就像是生活了大半輩子的夫妻,已經習慣了身旁存在的彼此就像是生活中的空氣一樣,如影随形。然而卓言卻沒來由的覺得心慌。她覺得這樣是反常的,兩人雖然沒有反對彼此的存在,可也不該像現在這樣疏離才對。

對,卓言感覺到了文靜對她的疏離。這讓卓言不得不亂想,想起之前和文靜發生的種種,以及現在變成這種局面的原因。

是什麽呢??

她還在氣我那時的背叛麽??

不像……但是也有些像。

是在想別的人麽??

她想起之前文靜的前男友,那個在部隊當兵的男人。還有一直像只蒼蠅樣不死心的在文靜周圍亂晃的那個豬哥——叫什麽‘鍋子旭’的。想起這茬心裏就醋味兒翻湧了。

女人的心情總是變化無常的,翻舊賬的事也不是不可能。想別人……

卓言不确定的轉頭看向文靜,應該……不會吧?

那她到底在想什麽啊???不管她在想什麽,是不是我有必要展開個話題,好吸引她的注意力呢?

“你家喜歡小動物麽?”正當卓言陷入胡思亂想的時候,文靜竟然先于卓言開口了。而且一開口就是這麽沒頭沒腦的問題。

“啊???”卓言被問得懵了,一時沒反應過來文靜的意思。難道文靜跟剛剛的她一樣,也在猜測對方的想法,所以才會扯出這麽個問題出來麽?

“就是,你家養過小動物沒?”文靜看向卓言,眼神清澈,再次耐心的問。

“養過啊,狗啊,貓啊,雞鴨鵝什麽的加上兔子,我家基本都養過。”卓言想了想,猶豫着答道。

“那你爸媽喜歡小動物麽?”文靜眼光大亮,急着追問道。

“喜歡啊!我說,你這不廢話嘛?不喜歡的話,能養過那麽多種類麽??”卓言沖天翻了個白眼,對文靜問題的小白程度表示深深的鄙視。

“我家的大狗生了一窩的小狗崽兒,我爸媽說是要送人,現在還有一只小白色的沒有确定送誰。我姑姑家的孩子要養,可是,他們家養動物不知道打理,只知道禍害。所以我不想給他們。”

“你是說,你想把那只小狗給我?讓我帶回家去養??”我聽完文靜這話,才恍然大悟道。

“嗯。”文靜點點頭,随即又有些躊躇道:“你爸媽會同意麽???”

“這有什麽不同意的,我家的事兒,我就能做主了!”卓言笑了,挺胸保證道。其實她也不知道爸媽會不會同意幫她養狗,只不過,從小就喜歡小動物的她聽到有這樣的好事就情不自禁的激動起來,給文靜滿口保證了。

這個時候,已經是高三的尾巴了。大多數的住校生都選擇了讓家長陪讀,而卓言和文靜,在刻意和不刻意的幾次寝室調動中居然也竄成了一間寝室。而幾次大的争吵也在這樣的近距離發生了。最激烈的一回,屋子裏的東西被兩人弄得遍地都是,文靜把卓言咬了,而卓言,沒還手,只是狠狠的推開了她,然後兩人又鬧分手。在那之後很長時間過去了,兩人依然複合了。

文靜說起養狗的事兒的時候,已經是距離高考倒數第二個月的時候了。時間緊迫起來,似乎兩人也一瞬間長大了。除了學習之外,兩人基本沒有了争吵。狗被文靜從家裏帶來的時候剛剛出生了一個月,聽說剛睜眼不久。走路還顫巍巍的打晃的樣子甚為可愛。兩人因為時間的關系還不能及時回家,于是只能暫時擱置在寝室中,找了個箱子用來裝它。文靜還特意把裝巧克力的盒蓋貢獻出來,給小狗做了狗食盤。一切準備就緒,兩人就在寝室中養起了小家夥。

卓言特意跑去了超市買來了一元錢三根的小火腿腸給小家夥做夥食,做得像是那麽回事。第一個晚上的晚自習結束的時候,兩人就火急火燎的回了寝室,看到小家夥已經在箱子中不安分的亂轉了,就把它放了出來。

卓言稀罕小家夥跟自己的孩子似的,跟在小家夥屁股後,眼睛一刻都不肯離開。後來沒經過文靜的同意就把小家夥叫做了‘兒子’。文靜對她翻白眼斥責她‘幼稚’。卓言卻完全不當回事,只是抱着小家夥軟軟的身子,笑着叫:“兒子兒子!!你看看你媽,她瞪咱們,我們離家出走吧。”

“走吧走吧,看看它到處排放垃圾,你們倆都趕緊走吧!!省得污染我們的生活環境。真是,一個比一個不省心。”文靜收拾着地上被小家夥制造的一地狼藉,将一大一小兩個家夥說了個遍,甚至還要把卓言和小家夥趕出去。

“憑什麽??我們這邊人數多,我們要求投票表決,不許你專*制獨*裁!!”卓言說着舉起了懷中小家夥的一只爪子,表示堅決反對。

“我就獨*裁!你咬我啊??”文靜拿着剛剛收拾過狗尿的拖布站在卓言面前,擡頭跟卓言對峙。

卓言瞄了瞄文靜手中的拖布,心虛的指了指懷中的小家夥道:“我又不是它,我幹嘛咬你!!獨*裁就獨*裁呗,反正我們是被壓制的窮苦大衆,我們習慣了。”說着跳到了一邊,給文靜讓出了‘陽光大道’。

叫完了‘兒子’的卓言覺得要是這麽叫的話,以後大家叫小家夥的時候都會叫‘兒子’,那它不就成了大家的‘兒子’?那可不行,得叫個別的名字才行。

等到文靜收拾好了所有的東西,回到了寝室時,卓言已經給小家夥起好了名字,正抱着小家夥得意着呢。

文靜開門進屋,卓言兩步就蹿到了文靜的身邊得意洋洋的道:“媳婦兒,我給咱兒子起好名字了。”

文靜剛想打擊她:“那是你的狗兒子,可不是我的。”但是看到卓言那麽興奮的樣子,就動了動嘴,收回了那句話,轉而問道:“哦?什麽啊?”

“骰子!”卓言豪氣幹雲的回道。仿佛這兩個字是多該自豪的稱呼一樣。

“什麽!!!??噗……好好笑。”文靜只一愣,就憋不住笑了出來。

“好玩不?”卓言目光灼灼的盯着笑得直不起腰的文靜問道。

“哈哈……好玩……可是,可是……你怎麽不叫它麻将啊?”文靜還是笑着。

“麻将那東西有一百多顆呢。咱們可只有一個骰子。”

“可是一副麻将裏面有兩顆骰子啊。”

“對啊,那正代表了它是你的‘骰子’,也是我的‘骰子’。兩個咯。”卓言伸出兩只手指比了比。

卓言總是喜歡把很普通的東西變得很文藝。但是卻不得不承認卓言的話有一定的道理。

“好吧好吧,算你有道理。唔……骰子?”文靜終于止住笑,承認了卓言的謬論,然後手指點着唇,試探性的叫了小家夥一聲。

誰知這小家夥似乎還有些靈性,竟然在卓言的懷中撲了撲耳朵,擡頭看向了叫着它的文靜。

“你看你看!它都承認自己的名字了!!”卓言忍不住興奮得大呼小叫起來。好在這個時候是周末,寝室中的人除了兩人全都回家過周末去了。所以兩人才能這麽心安理得在屋子中鬧騰。

“骰子?骰子?骰子骰子骰子……”卓言抱着骰子在床上滾了又滾,喜悅之情溢于言表。

文靜本來還擔心卓言不喜歡狗,也怕卓言爸媽讨厭養小狗。而現在,看卓言這麽手舞足蹈的樣子,文靜忽然就不擔心了。能看的出來,卓言是真的很喜歡骰子。

骰子放在寝室養了一個星期,被兩人照顧得油光锃亮。卓言把它抱回家的時候也沒遭到排斥,就這樣骰子在卓言家正式入住,成為了其中一員。

……

高考的日子終于到了。好像由不得卓言想太多。在學校安排回家休息準備考試的日子中,卓言也沒有跟文靜斷了聯系。兩人基本保持着每天一通電話的頻率聯系着。

卓言是知道自己的水平的,也知道文靜的。她雖然沒說,但是心裏卻覺得文靜平時學習比自己要刻苦,肯定會考出比自己好的成績,所以心知肚明兩人畢業後注定是要分開的。可是文靜卻很固執。她固執的認為卓言會考出好成績,兩人會一起上同一所學校念大學。

高考的那兩天,兩人同吃、同休息。因此,兩家的家長也見面了。雖然彼此早就知道了兩個孩子的存在,但是這還是第一次正式見面。因為卓言和文靜早就給家裏打好了預防針,說對方是彼此很好很好的朋友,家長也就熱情的一起吃了頓飯。一通寒暄後,自然是喝酒,互通身份,自報家門。這是家長們的慣例了。兩個小孩坐在桌子的兩邊互相交換了下眼神,都有些放了心,是個好的場面,不是麽?

然後轟轟烈烈的高考就在卓言還混沌着的時候平淡無奇的過去了。之後就是公布答案,估算成績了。

卓言本身對于自己的成績怎麽樣是心知肚明的,但是還是不想讓父母傷心,所以把分數估高了一些。于是就到了個尴尬的境地。上二流的大學是可以的,但是還得加錢。若是上三流的大學也就那麽進去了,雖然分數還會高一些。但是寧做雞首不做鳳尾,不是麽?再說,卓言家家境也并不富裕。所以卓言就在心裏暗暗的決定了,要報考三流的本科學校。

成績估算的當天,卓言這邊剛剛算出個大概,文靜那邊就打來了電話。

“怎麽樣?”

“不好,也許只能選個三流本科了。”

“我也差不多。那就選個差不多的吧。”文靜其實是在打探卓言的口風。但是沒有明說。

“還選什麽啊,找個就上了呗。”卓言的心情是沉悶的,畢竟成績不好,也就證明自己給父母丢了面子。現在哪兒還有什麽心情選什麽學校。可文靜急了。

“就算考得不好也不能自暴自棄随便選個學校就那麽定了啊!畢竟就算都是三流的大學還是有高低之分的。我已經在網上向鄰居家的兒子打聽過了,他們的學校也是三流的大學,但是卻不是最好的,最好的大學還是哈爾濱的H學院。聽說學校的老師很負責,管理也很好。”

卓言現在哪裏還有心思管這些。甚至就連聽到文靜的話都會感到心煩。

“那就報那個什麽H學院好了。”卓言現在最不想讨論的就是要上什麽學校的問題。她只想做個有殼保護的蝸牛,一切都慢慢的來,然後不順心了就躲進自己的殼藏起來。現在一切都發展得太快了,有些事,卓言甚至都沒有想好該怎麽去應對。她現在只想找個沒人的地方藏起來,誰都不要找她,誰都不要來打擾她。

可惜事與願違。文靜還是在她的耳邊說着這些東西,說着這些卓言現在最不想聽到的東西。

“你能不能別再每天跟我說這些東西了?我現在煩,很煩!!”終于卓言按捺不住自己的火氣了,爆發了出來。

手機那頭的話戛然而止,沉默了半晌,卓言才又聽到了文靜平靜卻暗潮洶湧的聲音:“你是不是不想跟我在一起了?”。

“我沒有。”卓言的聲音因為生氣的緣故變得冷硬沒有溫度。

“我告訴你,卓言,你別以為畢業了,你就能擺脫我,再找別的人去了。我會讓你負責到底的。我文靜絕對不是你随随便便想玩就玩的人!!”文靜的話語仿佛鋒利的刀子,割在卓言的心上,偏偏傷口又沒有流出血來,看不出來有多嚴重,就只是深深的疼着。

電話已經被文靜挂掉了,卓言放下拿着手機的手,躺在床上看着自己房間的天花板失了言語,失了表情。

為什麽我們現在到了這樣的地步?是我的錯麽?這樣的你真的讓我很害怕。我害怕因為這樣的你讓我們的關系早早的結束。我沒有想要離開你啊。為什麽你要說出這麽傷人的話?我當初喜歡上的那個文靜,溫柔婉約的文靜,腼腆內斂的文靜哪兒去了呢?

大學時

我知道人生有許多的岔路口,但是我沒想過,會在那個路口,丢下身旁的你,而去追尋另一人的身影。感情之事,本就是難以預料的吧。

——卓言《言心》

卓言心裏是清楚的,感情最難過的一關便是距離的考驗,所以當她和文靜在高考之後的假期頻繁的争吵時,她的心裏像是早就把一切做出了預期一樣,并沒有什麽不适。因為兩人之間和平相處的時間随着争吵次數的增加一直呈負值直線上升。卓言曾一度對文靜說過,她不想和她吵。正是因為她清楚的知道每吵一次架,兩人的關系都會像被頻繁摔碎又拼貼起來的花瓶,雖然表面上還能維持好原來的形狀,但是細看之下就會發現那些破壞過的痕跡,而且,終究會有一天,兩人的關系會像那花瓶一樣,破碎得太徹底了,就無法再拼貼回去了。

兩人之間的吵架原因其實都是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這是卓言的觀點。但文靜可不這麽認為,她揪住卓言的毛病不放,還頻繁的跟卓言翻舊賬,列舉她根本就是不想跟她在一起了的‘罪證’。這樣的文靜讓卓言從心底裏感到疲倦、心累。本來對于未來之事就很迷茫的卓言,在文靜的吵鬧之下,更加失去了與文靜一起面對未來一切苦難的信心。即便是在這期間,文靜也讓她感動過。

在兩人吵架之後嚴重的鬧分手時,兩人在各自的家中躲着對方,數天都沒聯系過。

所以當文靜拿着卓言很久很久之前畫給她的自己家的路線圖找上門來時,卓言是震驚的,也是感動的。她想,是不是自己太小氣了,太不專一了,才會想要跟文靜分手。但現在想想畢竟那是她第一個鼓起勇氣去追的女孩兒啊,既然都邁出了那一步,為什麽要抛下她?那不是不負責麽?如果那樣的話,自己和那些薄涼的男人有什麽區別??雖然不是玩玩就甩,畢竟是自己沒有珍惜她,沒有珍惜兩人這段感情,不是麽?

其實,這事也難為了卓言,第一次戀愛,她能想這麽多,想這麽深,也不易了。

所以卓言是抱着自己要負責的态度,來跟文靜維持這段感情的,她努力的把自己放低,避免和文靜因為一些不值得的事争吵,但文靜卻絲毫不領情,辦事說話都由着自己的性子來,而且,因為卓言的退讓,變得更加的咄咄逼人了。

就是在兩人的關系變得越來越緊繃的時候,大學開學的時間到了。因為高考和假期過得頭昏腦脹的卓言好不容易有了換換環境的契機,她期待着自己的心情也能因為新的環境而開闊起來。

經過了幾個小時的車程,那列開往溫州的火車終于把卓言帶到了H市。

H市因為是H省的代表性城市,所以經濟發展很快,生活水平較卓言的家鄉J市也要高上不少。對于第一次離家這麽遠獨立生活的卓言來說,心裏是充滿向往的,也是緊張的。下了火車,出了車站,人來人往的都是學生和家長,因為到了新一年開學的時間,就連站在栅欄外的黑車司機都叫得格外歡快。

當然,卓言不是一個人來的H市,因為跟鄰居家的姐姐是同屆,所以,在卓言不知情的情況下卓媽已經跟鄰居家的阿姨搭好了夥,車上四人坐在一起,卓媽和那位阿姨聊得不亦樂乎,卓言戴着耳機看着窗外不斷閃過的景色,回想自己之前度過的十幾年的學習生涯,對于自己就要上大學了一事還沒有什麽實感。鄰居家的姐姐也不是多話的人,但是知道配合大人說話,不像卓言只是坐在那裏悶不吭聲。

下了火車,幾人就打了車直奔卓言和鄰居姐姐的學校。因為鄰居姐姐學的是理科,報的專業和學校都跟卓言不同,而學校的距離,則是鄰居姐姐的更近一些,所以幾人先去了那裏。

等到幾人終于去了卓言的學校時,已經是第二天的事了。在鄰居姐姐的親戚家借宿了一晚,幾人就出發去了卓言的學校。

同樣是打車到了學校門口,還沒進大門,卓言就被學校的恢弘型大門給震撼到了,卓媽因為沒有什麽高的文化水平,見到大學的真面目自然是要更震驚一些的,但随後的,卻是對卓言放心了。

“這學校一看就是名不虛傳的,就連門面都做得這麽好,裏面肯定也差不到哪裏去。”對于大人的理論,卓言想,自己是理解不了的,但是既然家長覺得好,高興,那就錯不了。

這時,卓言甚至有些感激文靜了。要不是她硬拉着自己報這所口碑比較好的大學,自己還不知道會去報什麽名不見經傳的破學校呢。至少在這一點上,她對了。

想起文靜,才想起她還要晚來兩天,要自己去接她。

找輔導員,簽到,交學費,體檢,領取軍訓服、被褥。這一系列的雜事做下來也就到了晚上。卓媽因為對學校周圍不熟悉,就在卓言的寝室住下了。

當晚,卓言見到并認識了寝室的暴力妞老五和糊塗蟲老二還有愛幻想老六。因為卓言年紀小一些,最後寝室的排名被定為了老七。自然,這排名是在寝室中的人都到齊後大家的傑作了。

其實,對于卓言來說,寝室的人都很好,雖然在之後的日子裏互相也有些小摩擦和小矛盾,但是因為大家都不小了,所以并沒有人挑明,表面上大家都過得去,也就那麽過了。相比于卓言看到的很多寝室內部的矛盾激化,卓言自認自己的寝室算得上是非常的美好那一類了。

九月六日,是正式開學的日子。跟寝室的人都熟悉了起來的卓言換好了校服,跟寝室中的七人一起出門,終于開始新的學校生活了,還是小時候最期待的大學生活,說不激動,那絕對是騙人的。在上樓的過程中,卓言甚至都能越來越明顯的聽到自己鼓噪的心跳聲。

正常的程序該是在班級中開始自我介紹的,但是,因為學校要統一舉行各系的年級入學大會。所以大家就都被帶到了教學樓外面,大家找好一塊地方圍坐在一起,一邊等着學校開始年級大會的命令一邊開始了自我介紹。

“大家好,我叫鄒小傑,來自安徽……”

“大家好,我叫吳越,來自四川。”

……

自我介紹開始,卓言才發現就像剛剛自己聽到的那樣,很多人不是本省的,而是外省的,聽口音,卓言完全猜不出大家的家鄉都是哪裏,因為這麽大規模的接觸到外省的人,這還是第一回。

也許正是因為沒接觸過,卓言才會越發的覺得班級這個集體富有了新鮮感了。

也正是因為大家的家鄉廣泛的分布到了全國各地,所以當碰到一個跟自己同市的人時,才會多加注意,像是不自覺的似的,就算對方不是什麽帥哥美女都會下意識的多看上兩眼。

本來的自我介紹進行得一板一眼,後來輔導員發話了,這樣的自我介紹太死板,大家不管怎麽樣都要在臺上給大家表演一些什麽。這句話像是石子投進了海面一樣,底下的衆人一下子沸騰了。正是愛現的年紀,已經有很多人躍躍欲試了。但是卓言卻愁眉苦臉起來了。每當有這樣的事兒的時候,卓言都是最早被推到風口浪尖的那一個,卓言剛要慶幸現在身邊的衆人還沒有特別了解她的,她能安心的躲過一劫了,就聽到寝室中的幾人已經在眼睛冒光的叫她的名字了。

“卓言!卓言!快,上啊,為咱們寝室争光的時候到了!”暴力妞老五張羅得最歡。

“對啊對啊,咱們寝室就剩小八和你了。你倆一定要給咱們寝室長臉啊,快,一展歌喉鎮住他們!!”寝室長脫線妞老四聽了老五的話也終于反應了過來。

“對,快上,我們無條件支持你們!”糊塗妞老二在一旁也湊上了熱鬧。

……

這個時候卓言才醒悟過來,其實,被陷害的事不一定只有特別了解你的人能幹的出來,特別不了解你的人也一樣愛湊這個熱鬧。

花癡妞小八因為長得嬌小,已經在衆人的起哄下被衆人你一手我一下的扔到大家中間去了。

她的臉在被迫的站起後迅速的紅了個通透,甚至連小巧的耳朵都未能幸免。

卓言坐在臺下,看着臺上害羞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的小八,暗地裏嘆息了一聲。

“唉……可憐的孩子。”

好在小八的自我調節能力強,而且,很有犧牲自我,成全大家的娛樂精神,在自我介紹後糾結了一會兒,索性斷斷續續的開口唱起了歌。

是蔡依林的《說愛你》。

“我的世界變得奇妙更難以言喻,還以為,是從天而降的……”小八唱起歌來終于甩開了自我介紹時的害羞,像是上了一條越走越寬的大路,到後來才終于有了她施展的空間。而且她唱歌時很用力,像是單純的為了唱好歌而努力一樣,讓人感動。

然後,小八下場,就輪到卓言登臺獻醜了。她握了下拳,沒有等到大家開始起她的哄,就主動站起了身。

認識她

原諒我也有人類趨利避害的本能,因為你一次次的傷害,我終于選擇了離開。

——卓言《言心》

自然,卓言的主動讓大家震驚了。表面上來看卓言并不是個會這麽主動的人,她寡言少語,在大家的印象中屬于時刻的牆頭草,就是不管身邊吹什麽風,她能都随風倒的那種人。可現在居然也是她,在衆人熱切的目光下主動挺身站出。同寝中的幾個女生目瞪口呆的互相看了看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想法——看來,是要用新的眼光來審視卓言了呢。

“大家好,我叫卓言,我的家鄉在本省的J市,我喜歡的東西很多,但基本上不擅長什麽。但是因為大家也都表演了節目,我沒什麽好表演的,本來想要講個笑話來着……”卓言站在衆人中心随意的說着,就像是與朋友談天一樣,倒是同學們都很熱情,聽到她說要講笑話,沒等她說完話就有人反對了。

“別講笑話啊,大家笑點不一樣,冷場多不好!”。

“可不是,大家都講笑話就沒意思了!”

“千萬別講!”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反駁開來。

衆人中間的卓言只是笑笑,接着自己的話道:“我就知道大家不會喜歡,再說,我的記性不好,一時半會兒還真想不出來什麽段子好講。所以,就給大家清唱一首歌吧,周筆暢的《筆記》。”

卓言說完這句,周圍的新同學們就很給面子的靜了下來,把全場都交給了卓言發揮。

卓言微微低着頭,眼睛随意的盯着沒有人的角落開始了她的演唱。

“我看見天空很藍

就像你在我身邊的溫暖

生命有太多遺憾

人越成長就越覺得孤單……”她的嗓音沒有尋常女生那麽尖利,中性平和就像是阿爾卑斯棒棒糖周身圓潤的弧度一樣,會讓人聽來感覺很舒服。而且因為相似度很大,聽來就像是原版的清唱。

一曲唱罷,卓言贏得了不少的掌聲和誇贊聲,當然,也有要求卓言再來一首的善意的起哄聲。一直到卓言腼腆的笑着回了自己的位置,大家才終于肯放過了她。

但是卓言周圍的幾個同寝室的妞卻沒打算放過卓言。

“沒想到我們寝室也有如此人才啊,真是,聞名不如見面,眼見為虛,耳聽為實啊!!”脫線妞老四雖是輔導員安排的臨時主持人,還是抽空回了寝室的陣營調侃起卓言來。

“對對,不過她罪在隐瞞不報,今晚,我們回去是不是要罰她唱個通宵啊?”糊塗妞老二也幫着老四在一旁煽風點火起來。

“必須的!”

“不罰不行!”

寝室中的其他人也都不是省油的燈,都跟着你一言我一語的附和了起來,就在衆人都在争相的挑逗着卓言時,卓言已經陷入有口難辯的境地,畢竟這是群體性圍攻啊!她也不是諸葛亮,更不是什麽能言善辯的人才,當然應付不了這種需要舌戰群儒的戲碼了。就在卓言被衆人的言論給打擊得不知該說什麽才好了的時候,她的救世主出現了。

“你好,我叫蔣欣欣。你叫什麽?”卓言的手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被蹲在面前自稱‘蔣欣欣’的女生給握在了手裏,而且這女生正直直的笑着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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