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早在看到烏桦說的那個“解綁”說法之前, 沖浪。女孩汪願栖就已經看到過了不少關于她和吳望的關系分析帖。

願意相信她們的人摳各種細節想說明兩人的親密,無論是相信愛情還是相信友情的都有, 覺得她倆的相處本身就是無比美好的存在。

不願意相信她們的人則是絞盡腦汁,怎麽都說假——這樣的人,也是不占少數的。

看完無數個【怎麽看待栖望CP】的讨論後,汪願栖既上火又覺得好笑,于是直接開始行動了。

她和吳望約定的內容是Forward解散之前,在任何公衆場合都不能表現得過于親密。

解散之後,不用擔心拖累另外兩人,既然這樣,幹脆就求婚吧。她這樣想。

國內跟着的鏡頭太多, 她幹脆就沒想悄悄去店裏挑戒指這回事,從一開始就将目标定在了國外的高檔定制。

聯系了以前圈中的人, 找到做這個行業的朋友也是輕而易舉, 年初汪願栖就得到了反饋, 只需要帶着尺寸親自去看确定款式和設計就行。

在Y國待了幾天後,汪願栖在如期回到了H市。

這一年注定很忙碌, 她們在音樂、綜藝、電視劇甚至直播各個領域瘋狂工作着, 且從年初一開始, 就已經在準備、設計今年的巡回演唱會。

經歷了去年七月到十月的演唱會之後,她們已經更有經驗,也希望用更好的面貌和粉絲們告別。

時間在一點點流逝, 距離合同到期的日子也逐漸靠近。

三月,Forward官方放出了六月七月兩個月的演唱會行程,以及各個城市的開票時間。

四月底,其他工作終于稍微清閑下來一點的Forward四人開始集中進行演唱會排練,天天泡在練習室裏, 時常讨論每一場演唱會的內容,希望這些演唱會呈現給所有粉絲的內容都是精心而獨一無二的。

“嗯...?那你當然要來啊。”又是一天結束練習,汪願栖打開練習室的門,一邊打電話,一邊走近吳望。

“哈~吳望沒有叫你嗎?”她說着說着笑了出來,空着的手捏了捏疑惑地看着她的吳望的臉頰:“這可不行,要好好懲罰她,竟然都不邀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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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啊?”吳望小聲說。

汪願栖斜了她一眼,眼中是藏不住的幸災樂禍:“季年。”她說,絲毫沒有遮掩聲音。

吳望愣了愣。

......完蛋了。

她最近太忙,的确有一段時間沒有主動和季年聯系了。

她們兩個人也一直是“塑料友情”,過去彼此忙的時候也不聯系,最長的一次三個月都沒有給對方發一條消息,然後空下來了一個電話就出去吃火鍋了。

但這次巡回演唱會本身意義重大,這個忘記了季年是真的要被記大過的。

吳望舔了舔嘴唇,小心的拿過汪願栖的電話,那頭的季年還上火的碎碎念着。

“年年...”吳望的聲音小聲且慫。

“啧。”對面的碎碎念無縫切換成不客氣的吐嘈聲:“您還記得我呢?我還想着你一定會給我演唱會門票的結果過兩天就開始了到現在都沒有音訊啊?”

“我錯了。”吳望籲出一口氣乖乖認錯,身體往後傾倒想躺在地上休息一下,卻躺到了汪願栖的大腿上,

她看了一眼低頭看着自己的汪願栖,自然的接着打電話,“可是演唱會有好多場嘛,你都要來嗎?”

最後讨論出來的結果就是,接下來的每場演唱會都給季年最好的門票,還有VIP等級的服務。

挂電話之前,季年突然想起來,她說:“你要不要...邀請一個人?”

“嗯?”吳望眯着眼睛疑問道。

“高穎姐啊。”季年說,聲音又是無意識的降低:“你知道的,她...”

她,十有八九猜到吳望內裏的真實身份了。

關于這件事當初的耳釘事件吳望就已經和季年讨論過,她們認為高穎也就是沒有得到吳望的認證了,心中估計已經錘得差不多了。

但她在當初為吳望說話之後,也再沒有主動打擾過她們,只是安安靜靜的繼續工作。

“嗯,邀請吧。”吳望想了想,認真的說:“也要好好謝謝她。”

演唱會開始後,季年如約坐上了視角最好的位置,吳望和汪願栖都沒有對她劇透演唱會內容,所以“粉頭”每天都可以因為舞臺不同的設計心意而尖叫不止。

吳望和汪願栖肆無忌憚的續了上一次演唱會的親密互動,且随着時間的推移越發大膽,從二巡演唱會開始的那一刻起,“Forward”相關、“栖望”等詞條就一直在熱搜上晃蕩。

在二巡演唱會中,每一場都有這一年多以來和Forward關系交好的圈內朋友到來,最開始《向前吧少女》裏沒能出道的女生們、李紋、王涵忍...等等,很多節目組的人都結伴到來。

只有最後一場演唱會,沒有明星到來,只是四人邀請了自己的親友,季年也是在最後一場演唱會邀請了高穎,高穎自然地答應了。

填的滿滿的日程總是過得飛快。

最後一場演唱會,也是告別演唱會,将在周末舉辦,地點在H市最大的萬人場館。

一大清早,話題#Forward告別演唱會#就上了熱搜第一,後面連着三個哭泣的表情是幾乎所有粉絲們的心聲。

她們在起步的地方終止團體的活動。

這一天真的要到來了,吳望的感覺又怪怪的。

好像心髒中空了一處,又不知道應該拿什麽填補。又好像隐約窺見了未來的模樣,相信她們并沒有疏離、各自也會好好的發展着,因此而欣慰期待。

她也沒想到自己會攤上這樣的事情:來到了不同的“世界”,遇上了新的朋友,甚至無比契合的愛人,最讓她心安的好友和物件也神奇的還在身邊保留。

就像是上天“虐”了她大半生之後給她新開了一扇門。

早早就到了會場做準備,Forward四人還為了看不到演唱會的粉絲們開了演唱會前的直播,時間長達兩小時,一直在聊天唠嗑,還玩了好幾個游戲。

夜幕即将降臨的時候,季年在菱鄉的工作結束,和高穎一起到達。

吳望接到了季年的短信,舔了舔嘴唇。

“放松,怎麽突然緊張了?”化妝師姐姐輕輕拍了拍她的臉。

當然不是因為演唱會,此時吳望更多是為了将要到來的高穎而緊張。

十分鐘後,季年戴着吳望給的工作牌,敲開了化妝室的門。

吳望這裏也剛好到了最後一步的唇妝,她側眸看過去,對上了高穎熟悉的面容。

不同的是,她的眼神似乎有些變了,和上次見面的時候不同了。

這是看着吳望的眼神——她看到大的吳望。

吳望心中輕輕一縮,竟然突然有點想哭,她握緊拳頭,對化妝師姐姐眨了眨眼睛。

化妝師姐姐和她也已經共處很久,很有眼力見地點點頭,然後笑着拍了拍吳望的臉頰:“我們望望真好看。”

說完,她就轉過頭去收拾攤在桌上的一衆化妝品了。

季年伸出手,和吳望熟練的擊了掌,并安撫的握住她的手晃了晃。

吳望也看向高穎,還沒說話,就聽到高穎笑着誇贊:“很漂亮。”

吳望愣了愣,點頭:“謝謝。”

“加油~”高穎把帶來的包放到地上,伸出雙臂,上前幾步輕輕抱住了吳望:“未來的每一天都要加油啊,望望。”

吳望和季年都聽到了這熟悉的稱呼,她們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輕微震動以及了然。

吳望頓了頓,閉上眼睛,輕輕點頭。

“好。”她說,“謝謝您...一直以來都是。”

“不用謝。”高穎拍了拍她的背:“對我不需要說謝謝。”

......

把高穎和季年送到觀衆席附近,吳望又返回了後臺。

也許高穎會和季年聊一聊關于她的事情,她也早就和季年說過了,如果高穎問起,就如實回複。

但剛才,三人什麽都沒說,彼此又心如明鏡。

一打開門,汪願栖就挂到吳望的身上,說:“望崽,給你介紹個人~”

說着,她舉起手對着房裏的某人打了個招呼。

吳望看了她一眼,然後順着她的眼光看過去。

眼前是一個高大英俊的外國男人。

“我的大學同學,也是我的好朋友。”汪願栖對她眨眨眼:“叫他Ben就好。”

男人跟汪願栖擊掌打完招呼之後,視線投到了吳望的身上,他對着吳望伸出手,用略有些僵硬的中文說:“嗨,吳望。”

大概是因為吳望的名字好讀,他說的兩個字音調都是正确的,吳望也伸出手和他握了握:“Nice to meet you.”

說完最基本的招呼,英文沙漠吳望就沒話好說了。

“噗~”汪願栖在旁邊看得發笑,吳望有些窘迫的拍了拍她。

Ben來回看着兩人,顯然對汪願栖的樣子感到新奇,也為了汪願栖的女友比照片視頻更好看的樣子而驚豔。

“她英語不太好,聽不懂你說什麽,你可以退下了。”汪願栖仍然攬着吳望,對Ben揮了揮手。

Ben聳聳肩,聽說好友的小女友聽不懂英語,反而沒有了顧忌,開口就是一串。

吳望聽到他語速飛快的說了什麽,然後汪願栖和他一起笑了起來,最後Ben過來莫名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對她們揮手後就離開了。

除了季年、高穎,汪願栖遠道而來的朋友,還有汪家父母,甚至連汪子年都來到了現場。

汪願栖甚至主動打電話邀請了吳外婆和吳爸爸吳媽媽。

不僅是她們,烏桦和王曉袅的家人也來到了現場。

最後一場演唱會有那麽多家屬友人到場也并不奇怪,吳望禮貌又熟絡地跟汪家人以及包含在內的直屬老板打完招呼之後,又和烏桦王曉袅一起去問候了她們的親人。

不同于四人,親友們似乎更把這場演唱會看成一場聲勢浩大的慶典,慶祝她們這兩年的閃耀,慶祝底下坐的滿滿的,甚至在場館外還有沒買到票的一大票粉絲們的陪伴。

有了這樣的喜悅的包裹,四人小小的傷感也被融化。

攜着精心準備的最終場特別版VCR、Solo舞臺,雙人合作舞臺,還有三四張專輯的豐盛歌曲,四人用最好的狀态登上了舞臺。

三個小時後,最終的Talk環節。

四人并排坐在偌大的舞臺上,話筒中一時間只有喘氣的聲音。

大腦中突然一瞬間的空白,讓她們不知道說些什麽,結束這個環節,演唱會就結束了,随着《Forever Girls》的終止,她們名字前那幾個字母的前綴也将除去。

“大家!!!看得開心嗎!!”吳望首先打破了沉默,她拿着話筒,手撐在身後大聲喊。

很少聽到吳望這樣喊,旁邊的隊友們都吓了一跳。

“開心!!!”粉絲們整齊的喊。

“那,難過嗎!!”吳望閉着眼睛喊。

“難過!!”

“不難過!!!”

這次粉絲們的意見有分歧了。

吳望睜開眼,看着臺下的觀衆,輕聲而溫柔的說:“不要難過,和我們在一起的時候要幸福。”

“啊啊啊啊啊啊!!”

“好!!!!”

“嗯,看到我們的時候要幸福,沒看到我們的時候,想着我們的時候也要幸福。”汪願栖拿起話筒來,跟着說,“我們四個人在一起的時候說過,希望這兩年,我們讓你們足夠幸福了。”

“夠了嗎!!?”烏桦拿着話筒說。

“不夠!!!”粉絲們約好了答案般大喊。

“噗,她們說不夠呢。”王曉袅笑了,“那怎麽辦呀?”

等到臺下的尖叫聲稍稍褪去,汪願栖笑着說:“那沒辦法了,因為大家的幸福數值還不夠,未來Forward也會繼續給大家做’售後‘的。”

“親愛的粉絲朋友們,Forward永遠不會散的。”汪願栖站了起來,拍拍屁股說:“GO——?”

三個隊友也站了起來,拿起話筒對着金光:“Go?”

“For——ward!!!!”粉絲們對上了答案。

随着她們喊出答案,舞臺驟然黑暗,隐約可以看見四人往回跑的身影,還有烏桦笑嘻嘻的聲音:“你們且在這別動,等我們回來啊~”

“拜拜了!!!”汪願栖也跟着喊。

會場陷入黑暗,帶着哭腔的粉絲們一遍又一遍的喊着她們四人的名字,季年拿着應援棒,也被氣氛深深影響,幾乎有些哽咽。

從“Forward”到四人的名字,再到“安可”,将近五分鐘的呼喊之後,有前排坑裏眼尖的粉絲看到有人走上了舞臺。

一人的呼喊聲引起所有人的浪潮。

燈光也随之亮起,汪願栖面帶笑容的站在舞臺中央,她穿着好看的白色連衣裙,秀氣的高跟鞋,柔順的銀灰色長發披下來。

和平常屬于汪願栖的風格不是很貼切,卻又非常的好看。

大屏幕中,少女眼帶星光,微笑着看着眼前的“海洋”。

随着她的出場,另外三人也接連走了出來,每個人都穿着幹淨的裙子,無比清純漂亮。

四人拿着話筒在舞臺站定後,粉絲們聽到了一首沒有聽到過的歌,分屏上逐漸浮現出字幕——作詞作曲:汪願栖、吳望、烏桦、王曉袅。

因為是粉絲們沒聽過的新曲,溫柔甜美的歌詞都用字幕打在了大屏上,字字句句都是在安撫粉絲們難過的內心,燈光也從白光漸漸轉換,明亮的粉色在現場漸漸擴散開來。

随着四人的合唱進入高潮,舞臺前“啪”的一聲響,彩色的彩帶如雪花一樣飄落,會場上方,也有什麽東西在漸漸飄落。

一團一團的粉色的光,伴随着粉絲們的驚呼聲出現。

定睛一看才發現,這是一個個正在發光的氣球,它們源源不斷的降落,綁着氣球的線頭尾部挂着一個小紙筒。

淚眼朦胧的接到了氣球的粉絲們打開小紙筒,用散發着金光的應援棒湊近一看,上面是舞臺上歌唱着的四人親自寫的祝語,也是告別語。

有的俏皮,有的正式。

這場安可全部都是Forward四人提供的創意,她們親自準備紙條和氣球,在這場演唱會前寫了好久,足足寫了五百張。

可惜,盡管這樣,對于現場的一萬名粉絲來說,也是遠遠不夠的。

她們只希望盡力給粉絲們驚喜。

【不要哭。——吳望】

【回家的路上注意安全,聽着我們的歌,腳步要輕快!——王曉袅】

【哭的話會變醜噢!XD~但沒關系,你永遠是我們的小漂亮——烏桦】

【謝謝一直以來對Forward的喜愛,以後也要一直喜歡汪願栖、吳望、烏桦、王曉袅!——汪願栖】

【......】

沒看到紙條還好,看到了紙條後,臺下就全是哭聲了。

看到坑裏一邊抱着氣球哭一邊不忘了揮舞應援棒應援的可憐巴巴的粉絲們,吳望有些哭笑不得的在舞臺邊緣蹲下,邊唱歌邊一個一個的握手安撫。

“The first person ”從汪願栖剛開口,吳望就認出了這熟悉的旋律,在播放列表裏躺着的,只有她有的音源《願栖于你》,已經聽了無數遍,讓她可以直接順口唱出來。

她也拿着話筒,下意識的跟着汪願栖哼唱着:“I fell in love with stood in front of me.”(我第一個愛上的人,就站在我的面前。)

之前的舞臺上曾經出場的樂隊還在舞臺後方,按照某人的要求輕聲伴奏着,烏桦和王曉袅很安靜的站在一邊,也伸出手指對臺下的觀衆比了一個噤音的姿勢。

最後一批氣球還在帶着一卷卷紙慢慢飄落,而舞臺中央,也有一個粉色的氣球飄了下來,鏡頭掃了過去,上面捆着一個白色的小方盒。

看到這個盒子的形狀,臺下的人們都瞪大了眼,心中隐約有不知名的預感,又不敢喊出聲,生怕打破臺上兩人的氛圍。

坐在親屬席的汪媽媽汪爸爸一看到這個畫面便已經了然于心,笑開了花,汪子年無奈的扶着額頭,也沒掩飾住嘴角的笑容。

汪願栖仍然唱着,吳望擡頭看着飄下來的氣球,有點不明所以。

“I really want to tell you all my joy and panic.”(我好想訴說我的一切歡喜和恐慌。)

“But I can’t do it, I can only say, I just want to say.”(但是我做不到,我只能說,我只想說...)

她們唱的每一句歌詞,都在兩個分屏打出了英文,顯示了出來。

很基礎的英語句式,臺下的人都看懂了。

氣球落到了伸手可及的程度,汪願栖拉起吳望的手平攤着。

小方盒正正好的落在了吳望的手上。

吳望看着小方盒,震驚的擡眼看向汪願栖,又看向站在一邊,顯然知情的兩個隊友。

汪願栖拿着話筒,滿眼笑意的接上上一句歌詞:“I love you.”

“我愛你,吳望。”她笑着說。

粉絲們還處在石化的靜音狀态,汪願栖卻轉過頭,看着她們說:“愣着幹嘛?”

粉絲:“???”

然後:“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随着“工具人”粉絲無比高昂的捧場以及震驚的聲音,烏桦和王曉袅終于忍不住笑出了聲,甚至還拿着話筒,導致聲音全部都漏了出來。

“吵鬧”中,吳望卻看着手上的小盒子發愣,腦海中一片空白。

汪願栖微微垂眸,看着她,然後伸出一只手托住她拿着盒子的手,另一只手對着臺下伸手比劃了一下。

像在指揮一樣,看到她的手勢,粉絲們馬上安靜了下來。

樂隊一直在悄悄伴奏,若有若無地彈着柔和的旋律,汪願栖掌心的溫暖安撫了吳望有些慌亂的心情,而汪願栖伸出另一只手,拿過吳望的話筒,然後帶着她的手,覆蓋到了盒子上。

“打開吧。”汪願栖說。

吳望看着汪願栖。

汪願栖已經脫去了美瞳,幹淨眸中的熱情與真心,此刻幾乎要融化她。

她默默打開了盒子。

——沒有任何意外的,盒子裏是兩枚戒指,銀色的戒面鑲着一顆小小的鑽石。

別的設計吳望也說不出來了,只覺得很好看,真的是...非常漂亮的戒指。

“嫁給我嗎?望崽。”

在她注視着戒指的過程中,當着攝影機的面,當着上萬觀衆的面,歡呼聲和控制不住的尖叫聲中,汪願栖拿着話筒,堅定而認真的問。

真的聽到這句話了,吳望卻是控制不住的開始發熱,甚至有點發抖。

突然間記起今天許許多多的小細節:烏桦和王曉袅今天時常投來的帶着笑意的視線;汪願栖親自打電話邀請來的朋友和家長們。

甚至到幾個月前,汪願栖去參加“朋友的婚禮”的那個晚上,兩人都帶着濃厚的困意,她在她耳邊輕聲的、不知道是否理智的夢呓。

她問:“望崽,想和我結婚嗎?”

那時候她抱着她,給出回應了嗎?

吳望眨了眨眼,這個早就被遺忘的片段、她的回複,奇跡般出現在腦海中。

“...想,只要是你。”

她那時這麽說。

吳望伸手,拿過汪願栖手裏的話筒,看着她的眼睛。

世界此時仿佛只有她們兩個人。

“好。”吳望聽到自己說。

汪願栖的嘴角微微上挑,逐漸染上的喜悅讓她也跟着顫栗。

“只要是你。”

——End.

作者有話要說:  到這裏正文就完結啦,之後還會有番外~将在一周內掉落完畢。

謝謝大家這段時間以來的喜歡、建議和包容。

這本書中有很多不足,還經常鴿大家,經常感到抱歉,也希望大家能看到我下一本中變得更好。

為了大家更好的閱讀體驗,新文《我的青梅是阿飄》(文名也許會改)将會存豐厚的稿,保證更新期間每日不斷更,開文時間大約在八月底。

最後鞠躬!更新期間有大家,充實而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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