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8)

辦公室。果然,幾個穿着某花店工裝的人正在沿着走廊牆壁擺着一捆捆綁紮精美的紅玫瑰,他沿着走廊來到前廳,又看到滿視野的火紅玫瑰,同時有兩個工人正從電梯間那邊源源不斷地往這邊傳送着更多的玫瑰花。

駱非走到其中一個人面前問道:“誰讓你們往這裏送花的?”

那名工人邊幹活邊回答:“老板叫我們來的,送花的人是誰我也不知道,我們只是負責送貨的。”

駱非又問:“送給誰的總知道吧?”

“哦,你問她。”工人指着走廊裏正在向前開辟鮮花道路的一個女孩。駱非轉身來到那個女孩面前,伸手攔住了她:“請等一下。你在我們公司裏擺這麽多花會妨礙員工工作,你經過誰的同意了嗎?”

女孩友善地笑了笑說:“送9999朵玫瑰這麽浪漫的事,誰會拒絕呢?難道您不想知道貴公司誰那麽幸運和幸福嗎?”

駱非一臉的不以為然,冷着臉說:“我就是想知道是誰,然後把他開除。”

女孩嘴巴張成O型,慢慢地從口袋裏掏出一張卡片,交給駱非。他接過一看,立刻不淡定了,轉身回了辦公室。因為卡片上寫的是:駱非,請接受我對你的愛!

雖然沒有署名,但用屁股想都知道除了英志遠沒有別人。駱非将那張卡片撕碎扔進垃圾筐,然後拿起手機撥了英志遠的號碼。電話一接通,英志遠快活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收到我送的禮物了吧?喜歡嗎?”

“你能不那麽幼稚嗎?”駱非不領情地問。

“可以呀,那你告訴我該怎麽做?”

“你……你40歲的人了,搞這些有意義嗎?”

“等我們80歲的時候,我還會這樣做的。”

“英志遠,你要是有心,自己改生産線。”

“親愛的,公是公,私是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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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私不分的是你好不好?說好的我負責購買設備,你負責生産線組裝、調試和後期投入,是你在設備到位後出爾反爾撤了出去,現在你又……”

“好,我承認我是在為難你。”英志遠打斷他:“其實你只要回心轉意,我什麽都依你。”

“你這是要挾!”

“駱非,回頭就那麽難嗎?你的身體都已經答應了,你的心怎麽就那麽固執呢?”

“上次……只是個意外。”

“我不介意那是個意外,只要天天都有這樣的意外就好。”

“你……不要臉!”

“嗯。好了,明天晚上來我家吧。那個……別誤會,我只是想和你當面談談生産線的事……”

“我不去。”

“随便你,反正我等着你。”說完,英志遠就把電話挂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41節

駱林飛晚上回來的時候,哼着小曲,手裏還提着一大籃水果,開門後站在門外沒進來,把水果籃子放在門裏對蕭宵說:“寶貝兒,咱吃烤肉去吧。”

蕭宵從電腦前擡起頭來問:“公司沒倒閉?”

駱林飛笑了:“何止沒倒閉,運營的還不錯,我有一能幹的副總。”

蕭宵站起來走到門口一邊穿鞋一邊披上外套,然後從外套口袋裏掏出銀行卡遞過去說:“我取了三個月的房租。”

駱林飛沒接,說:“給你了。”

“我不要。”蕭宵将卡塞回他手裏。

駱林飛奇怪地看着他,問:“宵宵,你那麽財迷,怎麽突然給錢都不要了?”

蕭宵這才笑着說:“錢你留着買房子吧。下午我表哥打電話來說遠哥要在淘寶上開商城,想讓我幫他做,年薪給十萬。我答應了。”

“那你這個網店不做了?”

“做啊,我雇個客服就可以了,連房租帶工資一個月6000足夠了,每個月還能剩下幾千,生活費也有了,遠哥那邊給的薪水就能存下了,到時候我買臺車,咱就可以住南湖了。”

聽到他的規劃,駱林飛滿意地笑了,然後撲上去捧着他的臉就啃起來。

兩人一門裏一門外地站着,走廊上時不時有人經過呢,蕭宵連忙掙紮着說:“快放開!被人看見了!”

“看看呗!沒見過接吻啊?”他越掙紮駱林飛抱得越緊了。

“二逼!咱倆都是男的!”

“男的咋了?戀愛自由!”

“林飛……嗯……”蕭宵的話被駱林飛的舌頭堵在喉嚨裏。

走廊裏立刻響起兩聲口哨,蕭宵實在是受不了他了,擡起膝蓋頂了他的胯下。駱林飛立刻彎腰放開蕭宵,然後一只手扶着他的肩膀一只手揉着下體,罵道:“你媽的!踢壞了你的幸福就沒了!”

“駱林飛!你給我閉嘴!”蕭宵臉都紅了。經過走廊的人都已經停下來看熱鬧了。

駱林飛毫不在意地一把摟過蕭宵,大聲說:“大家聽好了啊!這個男的叫蕭宵,他現在是我男朋友……”

蕭宵“砰”地一聲關上門,然後拎起他的耳朵就往電梯間走去。

樓裏住的都是年輕人,對這種戀情基本上也都沒什麽偏見,所以在他們身後傳來更多口哨聲以及歡呼聲,甚至還有人高喊:“一定要幸福哦!”

蕭宵把他丢進電梯後,按了下關門的按鈕就反撲上去咬他的嘴唇說:“王八蛋!你以後要是敢甩我,我非殺了你!”

駱林飛一把将他抱起來,托着他的屁股回吻他,說:“我保證,你不甩我,我絕不甩你。”

兩人正熱吻着,電梯門開了,兩個女孩子剛要進來,看見裏面的情形不禁驚叫一聲,又退了回去。駱林飛上前按了關門按鈕和1樓,然後繼續吻着身上這個跟他一樣發瘋的男人。電梯到達一樓時,他就這樣抱着蕭宵,在衆目睽睽之下出了公寓大門才把他放下來,然後在無數驚詫的目光中手拉手地去購物中心吃飯了。

意外地,他們在烤肉自助餐廳裏遇到了駱林飛的前男友小北。

小北和另外一個男孩子在一起,他經過駱林飛的桌子旁邊時無意中發現了他,于是停下來打了個招呼:“這麽巧,林飛,又見面了。”

駱林飛最後一次見小北是被他往大腿上碰熱水瓶的時候,時隔兩個多月,見他态度突然180度轉變,他似乎還一時無法适應,機械性地點點頭,連笑都沒笑地只說了聲:“你好。”

小北拉過身旁的男孩笑着對他說:“這是我男朋友。”

“哦……”駱林飛點了點頭,然後指了指坐在自己對面的蕭宵對他說:“這是我男朋友。”

小北立刻伸手到蕭宵面前,說:“你好!”

蕭宵被動地擡起手跟他握了下,也說了聲:“你好。”

但他不認識小北,看到他滿眼都是問號,小北做了個自我介紹:“我是林飛前男友小北。”

蕭宵張了張嘴,一副吃了蒼蠅似的表情,駱林飛才說:“小北,其實你沒必要……”

“你不必多心。”小北打斷他,看了眼身邊的男孩說:“我的過去都和他說過了,他全都知道。現在我都已經放下了,我也不玩兒了。其實讓我收心的那個人是你,我還是挺感謝你的,要不咱倆分手之後,我也不可能又愛上他,我和他是認真的。你男朋友也知道你以前的事嗎?”

不等駱林飛回答,蕭宵搶着說:“知道,我不介意,我和他也是認真的。”

駱林飛睜大眼睛看着他,嘴角浮起一絲幸福的淺笑。

小北也笑了笑,似乎并不虛僞,然後拍了拍駱林飛的肩膀說:“我現在不恨你了,你能找到喜歡的人,我祝福你。”

“謝謝。”駱林飛禮貌性地應付了一聲。

小北拉起身邊男孩的手說:“那不打擾你們了,我們走了。以後有機會可以再聯系。”

駱林飛只點了下頭,目送他們離開,然後回頭來看着蕭宵,說:“我真不知道他今晚也會來……”

“沒事。”蕭宵笑了:“我真的不介意啦。不過,以後可不準真的聯系啊。”

駱林飛也笑了:“當然了,我不是那種分手了還能做朋友的人,絕對不會和前任藕斷絲連的。”

蕭宵滿意地點點頭,手一揮:“去幫我拿菜!”

駱林飛笑着站起來,屁颠屁颠地去了。

那個晚上,他們第一次在客廳的落地玻璃窗前做。

蕭宵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燈火輝煌的夜景,心裏本來是想着以後住南湖就看不到這麽繁華的景象了,有點感慨。駱林飛走過去,在後面抱住他,輕輕地吻他的脖子。蕭宵閉了眼,摸着他環在自己腰間的雙手,頭向後仰着,感受着他給自己帶來的麻麻癢癢的感覺,然後擡起頭,将自己的嘴迎上去同他接吻。駱林飛溫柔地吻着他,甚至過于纏綿和甜膩,這讓彼此的身體都有了不安的燥動。于是他慢慢地解開蕭宵的皮帶,兩只手一前一後地伸進他的內褲,前面摸着他越來越硬的小弟,後面揉着他柔軟的洞口,然後慢慢地将手指伸了進去。

“嗯……”蕭宵扭了一下腰,舒服得有種想哭的沖動,他擡手摟了駱林飛的脖子,任口水順着嘴角往下淌,就是無法離開他的吻,他粗重地喘息着,扶着駱林飛的頭,讓他的嘴唇和舌頭一直與自己的糾纏在一起,像再也分不開一樣,越吻越膠着。蕭宵頭一次覺得自己在駱林飛的懷中舒服到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酥軟了,整個人都要化了。

駱林飛也感覺到了他對自己前所未有的需要感,這讓他的大腦有種輕飄飄的快感,身體的獸性本能雖然降低了,但體內有一種悸動,令他無法控制地想要去疼愛懷裏這副柔軟的身軀。于是他溫柔倍致地扶着蕭宵的腰,在後面進入了他,兩副身體緊緊地貼在一起時,他們的嘴始終沒有離開過彼此,無論後來又變換過什麽樣的姿态,他們一直都在接吻。他抽|插的動作很慢,但每一下都讓蕭宵抖腰呻|吟。這種上面唇舌糾纏,下面身體契合慢慢律|動的感覺,令他有種靈魂出殼的幻覺,仿佛可以在高處看着自己和蕭宵融為一體,靈魂與肉體都能享用這份極盡纏綿的盛宴。

當蕭宵挂在駱林飛的身上,舒服得後面陣陣痙攣前面小弟尖端直往下滴水時,他哭了起來,嘴裏含糊不清地着說:“林飛……我感覺……快要死了。”

駱林飛笑了笑,把沙發上的一條毯子鋪在窗前的地上,将他放上去,然後摟着他的腰,托起他的臀部,對他說了句“那我就讓你死一回”便開始以震動一樣的頻率猛|插。蕭宵雙手死命地抓着毛毯,一陣哭天搶地的叫喊過後,随着駱林飛從他體內抽出來射掉,他也無力放松了四肢,就真的暈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第42節

第二天蕭宵去永恒集團簽合同,駱林飛一早就接到導演電話要他去拍最後一場殺青戲。兩人最近在一起粘乎了幾天之後都習慣了對方,一想到要分開行動都有些不自在了,于是商量過後決定先一起去簽同再一起去片場。

起了個大早,他們九點鐘就來到永恒集團市場部。英志遠還沒來呢,甚至連市場部經理都沒來,經理助理把他們請進會議室讓他們等會,然後也消失不見了。兩個人像傻子似在會議室裏等了半個多小時也沒人理他們,于是駱林飛沉不住氣了,掏出手機給英志遠打電話。

電話那邊的人似乎還睡着,手機響了半天才接,然後傳來濃重的還有些神智不清的鼻音:“喂……”

“遠哥,你不是讓蕭宵今天來簽合同嗎?”

“啊……”

“跟誰簽啊?等半個多鐘頭了。”

“哦……我和市場部經理都可以簽。他還沒去啊?那再等等吧。”

“你确定他今天會來?”

英志遠打了個哈欠說:“應該會。”

“應該?”駱林飛皺了皺眉頭,“如果他不來呢?”

“那你再給我打電話。”

“你什麽時候來?”

“下午吧,我還沒睡醒呢。”

駱林飛看了看蕭宵,然後郁悶地說了聲“好吧”便把電話挂了。

蕭宵大概也聽明白了,說了一句:“要不你別等我了。”

駱林飛看了看時間,伸手在他臉上輕輕地捏了捏說:“沒事,再陪你等會,還有點時間。”

蕭宵笑了一下,把他的手抓下來,緊緊地握在自己手裏,然後兩個人便開始眉來眼去往一塊湊,就在臉上都能感覺得到對方呼出的氣息時,會議的門忽然開了。

兩人趕緊分開,但在看到門外進來的人時,一下子都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在走進來的經理助理身後跟着一個人,竟然是駱非。他在看到會議室裏的兩個人之後,也愣了一下,腳步頓了頓,然後一臉郁結地在門口找了個位置坐下了。

經理助理客氣地說了句“您稍等”便出去了。

駱林飛這時拉着蕭宵又坐下了,然後笑了笑說:“我保證,很快就能簽了。”

蕭宵用“為什麽”的眼神看了看他,見他又掏出手機打電話。

英志遠不耐煩的聲音從手機那邊傳了過來:“又什麽事啊?”

“限你20分鐘之內殺過來!”

“你小子活膩了吧?敢這樣跟我說話!”

“我是你小舅子,對我客氣點啊!”

“林飛……你吃錯藥了吧?”

“呵呵,吃錯藥的不是我,是我哥,他現在就在你公司會議室呢。”

“什麽?”聽聲音都知道英志遠已經從床上精神抖擻地坐起來了。

“給你五秒鐘時間起床。”說完,駱林飛就挂了電話。

門口的駱非聽他講完電話瞪過來一眼,說:“用你多管閑事?我又不找他!”

“我們找他。”駱林飛笑了笑,蕭宵便也跟着補充了一句:“是他約我來簽合同的。”

駱非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了,捏着手裏的一個資料袋,像自己犯了什麽過錯了似的,臉都漲紅了,然後糾結了半天,便騰地一下站起來,轉身就要走。與此同時,會議室的門又開了,一個年輕的西裝革履的男人匆匆地走進來,一把握住了駱非的手,說:“真對不起,駱總!讓您親自來一趟,還讓您等我,抱歉抱歉!來,請到我辦公室坐吧。”

駱非七分為難三分不願地被他拉走了,駱林飛和蕭宵面面相觑。靠!那人就是市場部經理吧?不但把他們晾在這裏了,還被無視了!

駱林飛拍着桌子站起來,然後把蕭宵拉起來說:“走!不簽了!”

“為什麽?”蕭宵不解地問,腳下沒動,所以被他拉得差點摔倒。

駱林飛恨鐵不成鋼地看着他說:“不就一年十萬塊錢嗎?啥了不起的?大不了我接着拍戲,一部戲下來沒十萬也有八萬,一年拍兩部,還不比你賺的多?”

“你行情那麽不好嗎?”蕭宵皺了皺眉。

駱林飛氣得有一口咬死他的沖動。“你……”他翕動了幾下嘴唇咽下一句髒話,然後瞪着眼睛說:“我是新人好吧?現在這部戲是我人生第一部,接下來能有導演找我演戲就已經很不錯了,片酬什麽的怎麽好意思開口要太多?”

“那你現在拍的這部戲片酬是多少?”

駱林飛這才垂頭喪氣地又坐下來說:“當初沒想到導演能答應讓我演,所以我沒提片酬,後來導演說這是我哥投資,算是我自己家的錢,就別拿片酬了,只給了兩萬塊錢車馬費。”

“你個缺心眼兒的!”蕭宵在他肩膀上給了一拳,也坐下了,然後氣得直笑:“這不就是個群演的價?還男二呢!真沒見過你這麽二的主演!”

“再說我揍你啊!”駱林飛鉗住他的兩只胳膊,對他呲牙咧嘴。

蕭宵沒懼他,仍然在笑:“你還是別拍戲了,就你這智商容易被賣了還在幫人家數錢,還是我賺錢養活你吧。一年十萬是不多,但過日子足夠了。”

“誰讓你養活?”駱林飛眉頭一皺:“我還有公司呢,再不濟也比你賺的多。”

“那我也要這份工作,不就是多等一會嗎?等一天又能怎麽樣?幹嘛跟錢過不去?”

“你個財迷……”

“我這不是財迷!”蕭宵打斷他,然後把他的兩只爪子從自己胳膊上扯下去說:“還有,我不許你以後再拍戲了。賺多少錢不重要,那個圈子潛規則什麽的太可怕了,把你這麽一個缺心眼兒的人放在那個圈子裏,我不放心。”

駱林飛臉一沉:“你再敢說我缺心眼兒……”但沒等他說完蕭宵突然撲上去将他吻住了。這突如其來的一吻頓時把他吻愣了,一直處于主動地位的駱林飛一時都忘了反應,像個待宰羔羊一樣任蕭宵輾轉纏綿地吻着,直到蕭宵咬着他的嘴唇罵了一句:“你他媽的,給點反應!”他這才如夢方醒地反摟了蕭宵的頭,變被動為主動地瘋狂地吻回去。難得蕭宵主動一回,他也不能錯過這大好的機會,決定要吻他個半死。

不過蕭宵并沒有失去理智,他還知道這是永恒集團的會議室,搞不好會突然有人進來的。于是在駱林飛這二貨準備将他推倒時,他先一把将他推開,然後站了起來。失去懷中那個溫暖身體的駱林飛擡起頭來懵懵地看着他,剛要說話,蕭宵又搶了先,而且還捏住了他的下巴:“林飛,答應我,退出那個圈子。如果以後再拍戲,肯定避免不了愛情戲、同志戲,甚至可能會有床戲,我一想到你和別人在一起又親又抱又上床,哪怕是演戲,我也受不了。”

駱林飛這才明白他的心思,于是笑了,擡手握住他的手,又将他拉回到椅子上,然後在他的額頭上烙下一記深深的吻,輕聲說道:“聽你的。”

兩人正在秀恩愛的時候,會議室的門果然又被推開,英志遠風風火火地跑進來,一看就他們兩個,便站在了門口,四下望了望,問道:“駱非呢?”

他們站起來,然後駱林飛幾步奔到門口将英志遠拉住按在椅子上說:“趕緊把合同簽了,簽完我就告訴你。”

“你小子該不會是騙我吧?”英志遠一臉狐疑地問。

“我騙你,讓我被蕭宵甩。”

這毒誓都敢發,英志遠便相信了他,于是他趕緊出去找經理秘書要來了合同。兩分鐘之內,把簽合同的事搞定了,駱林飛才告訴他:“被你的市場部經理請去了,對了,我告訴你一個秘密。”說着,俯在英志遠耳邊說了句悄悄話,英志遠立刻眼神放光精神煥發地奔了出去。

蕭宵表情既奇怪又別扭地問駱林飛:“你剛才跟他說什麽了?”

駱林飛賊賊地笑了笑說:“我告訴他我哥的性感帶在哪裏。”

“在哪裏?”蕭宵不由自主地問下去。

“腳心。這個位置就是關系再親密的兩個人如果自己不說對方也未必知道。”

蕭宵這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一臉怒氣地問道:“那你怎麽知道的?”

看到他的樣子,駱林飛卻高興地笑了起來:“寶貝兒,你今天特別像個醋壇子。”

“少打岔!快招!”

駱林飛這才抓了抓頭說:“我也是偶然發現的,小時候我淘氣,明知道我哥讨厭我還喜歡招惹他。大概十二三歲的時候吧,我趁他睡着的時候在他腳心抹了點蜂蜜,然後抱着我們家狗讓它去舔,結果我哥坐起來,滿臉通紅地看了我半天,竟然沒有對我發火,反而跑進了廁所。我那時候也不懂,就覺得挺有意思,後來又幹過幾次,他每次都這樣,直到他有一次從廁所出來後拎着我的脖子對我說:‘你以後再敢這樣,我就宰了你’之後我才不敢了。直到後來長大了,看了些片子才漸漸明白,那家夥的腳心特別敏感,一碰就受不了。”

蕭宵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他半天沒說話,駱林飛便一把摟住他,小聲問:“你的性感帶在哪裏?”

蕭宵別扭地扭開頭說:“我怎麽知道?”

駱林飛又一笑,在他耳邊用極具磁性的低音說:“等晚上我給你好好找找。”

蕭宵臉紅心跳地推開他,打開門出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43節

就在蕭宵陪駱林飛趕往劇組的時候,英志遠坐在他豪華的總裁辦公室裏,一邊看着駱非帶來的資料,一邊偷看坐在自己對面低頭不語的駱非。他象征性地把那疊資料翻完了往桌子上一扔,抱着胸說:“這個方案不太成熟。”

駱非這才擡起頭來瞪他一眼,說:“你給我的時間太短了。”

“誰讓你今天一早就來的?我不是說讓你晚上去我家探讨嗎?”

駱非一臉的怨念:“我說過我不會去的。”

“駱非,你何必這樣為難自己?你只要肯點個頭,你想怎樣就怎樣。”

駱非瞪了他一眼,悶聲問:“你把我當成什麽人?我也是堂堂一個幾億資産投資公司的董事長,是你說潛就能潛的?”

英志遠笑了,站起來說:“不管你事業做到多大,不管你将來是否有一天能夠與我抗衡,駱非,你在我心裏,永遠都是我的初戀,是我永遠放不下也不可能放下的那個人。”說完,他走進身後一間盥洗室,在關門之前對他說:“你好好考慮一下吧。如果你不介意,我想洗洗,被林飛叫起來,我直接從床上就到了車裏。”

駱非沒說話,看了他一眼,扭開了頭。

秘書敲門進來,端了好大一個托盤,裏面有各種水果、點心以及兩杯咖啡。她打開辦公室裏面牆上的一道門,将托盤送了進去,原來裏面連着一間寬敞的休息室,極盡奢華的擺設可以媲美宮殿。秘書出來後,禮貌地對駱非笑笑說:“請您到裏面歇息用些茶點吧。”然後退出了辦公室。

駱非早上也沒來得及吃飯,所以就走進休息室坐下來吃了點東西,然後自己公司那邊打來電話彙報情況,他走到窗前,一面漫無目的地望着外面,一面聽電話,電話的內容大概是下個影視投資的項目已經談得差不多了,制片方和導演要約他見面細談。他正準備說約在哪天比較方便的時候,門忽然開了,英志遠赤裸着身體只在腰上圍了一條浴巾就走了進來。他勿勿地說了句“我再打給你”便挂了電話,然後瞪着英志遠說:“怎麽也是在公司,自重點行嗎?”

英志遠笑着向他走過去說:“我自己的公司,而且又沒人進來,再說了,我怎麽不自重了?”

駱非皺了皺眉頭,剛要轉身離開,卻被英志遠伸手拉住,而且用的是那只受了槍傷的左臂。看着上面纏着一大團紗布,駱非猶豫了一下,沒有動,只輕輕說了聲:“放開。”

“我要是不放開呢?”英志遠壓低聲音,身體也靠了過來,然後就把駱非抱在了懷裏。

“英志遠,你這個混……”駱非的罵聲很快被吞沒在英志遠的強吻裏,然後他被倒推着向後跌倒在床上。幾翻掙紮過後,他發現自己還真不是英志遠的個兒,那天晚上兩人渾身是血地在沙發上扭打的時候,英志遠不是留了一手就是當時胳膊受傷影響了,要不不可能有種勢均力敵的感覺,而現在,他完全敵不過他。

為了保持衣衫完整,他幾乎耗盡了體能,所以在英志遠脫掉他的皮鞋,扯掉他的襪子時,他仍然用手護着自己的腰部,卻沒想到下一刻,腳底便像被電了一樣一下子升起一股熱流,直串到頭頂。原來,英志遠那家夥竟然抱着他的腳在舔他的腳心,他唇舌并用地又親又吸又舔,駱非的腳心在一片亮白的口水光澤中泛了紅,已經沒有力氣掙紮的他被一陣陣從腳底升騰而起的麻酥酥的快感折磨得扭曲了身體,雙手用力地抓着床單,鼻息越來越重,甚至溢出無法自抑的淺吟。他顫抖着,緊蹙着眉,開始發出企求的聲音:“別……別弄了,不要……求你了,志遠……不要弄了……”

英志遠擡頭看了看他,滿意地笑了,然後繼續舔,同時伸出一只手,放在他胯下那明顯已經鼓腫起來的肉包上。

“英志遠……”駱非的聲音都快哭了,40歲的男人聽起來像十幾歲的孩子似的,無助地哼哼着,身體已經抖到不成樣子,小腹縮緊的頻率像過電了一樣。英志遠适時解開他的皮帶,拉下他的褲子,扒開他的內褲,然後他那根肉紅色的棒棒便騰地一下跳了起來,硬挺挺地打在腹部,尖端已經流出長長的粘稠狀的銀絲。

英志遠把他侍候到再多一秒都快崩潰的狀态,才爬上床去,扯下內褲,扒開他的大腿,然後将舌頭伸向了他後面也同樣一縮一縮的洞口。

“求你……不……不要……啊……不……啊……”駱非像孩子一樣地哭着求他,卻語不成音。英志遠把洞口舔濕之後,俯身壓在駱非身上,面對面地看着他,然後輕輕地吻了他一下,說:“還記得我們第一次做的時候嗎?你也是這樣求我的,哭的淚人一樣,然後我插得你舒服死了,你就問我說:以後可不可以永遠讓你這麽舒服,我說只要你願意,我就可以保證。一眨眼20多年過去了,你的身體還像以前一樣,如果你現在還肯說願意,我仍然會向你保證,永遠給你這樣的快樂。”他說話的時候,自己的尖挺一直抵在駱非的洞口,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擦着,就等着他一聲令下就殺進去。

駱非一直閉着眼睛聽他說完,然後吸了下鼻子,慢慢睜開九分迷蒙一分怨恨的眼睛,問道:“是林飛那混蛋教你這樣做的吧?”

英志遠笑了,低頭吻着他說:“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找到了你的死穴,我願意用整個下生來給你舔腳底板,你可願意讓我舔?”

駱非沒有回答他,但他回應了他的吻,于是英志遠下面往前一頂,捅進入了駱非的身體。身下的人又一顫抖,令他也興奮不已,抱着他朝思暮想20年的人,他瘋狂地沖擊着他,癡癡纏纏地吻着他。再沒有掙紮的駱非享受着他每一下的頂動和每一個吻,感受着兩個人身體契合時的格致快樂。

已經意亂情迷的駱非恍惚覺得,自己恨了他20年,終于到頭了。40歲的人還能像20來歲初戀時一樣的激動和狂熱,還能找回當年的感覺,這跟失去的20年時光相比,也沒有孰輕孰重了。

夜裏,被駱林飛吻遍全身終于找到最敏感的性感帶是在後腰的蕭宵已經是第四次從床上被拖起來舔後腰了,跪在床上連着射了三次的蕭宵此時哭喊着要殺了這個快讓他精盡人死的混蛋。

駱林飛帶着一不怕死二不怕苦的精神又把蕭宵舔得哭天搶地,就在蕭宵求他別舔了直接插他就得了的時候,駱林飛放在床頭的手機響了。

蕭宵得救地趴在床上喘着氣說:“不管是誰打來的……你告訴他……我……明天……請他吃飯。”

駱林飛不高興地爬到床頭,拿起手機一看,是英志遠,于是臉上立刻陰轉晴,馬上接了電話:“喂……”

“林飛,幹嘛呢?”英志遠惬意的聲音傳了過來。

“嘿嘿……吃宵夜呢,你呢?搞定了嗎?”

“那還用說,就是要告訴你一聲,我大功告成了。哪天請你吃飯吧,只要是這世上有的,你就盡管說,想吃啥咱就吃啥。”

“哎喲,你這一說,我還真得好好想想了,現在除了我家宵宵,我還真沒啥想吃的。”

“呵呵,你小心吃撐了啊。”

“不能,這家夥可摳門了,每次都不讓我吃飽。”

“哈哈……跟你哥一個樣……居然中途開小差上洗手間……”英志遠的話音剛落,對面隐約傳來駱非的聲音:“給誰打電話呢?”

“林飛。”英志遠回答。

“你大半夜地給他打什麽電話?”駱非高八度的聲音在手機裏聽的清清楚楚。

英志遠怎麽回答的駱林飛卻沒有聽清楚,因為床上的蕭宵跟他嚷嚷了一聲:“你在電話裏胡說八道什麽呢?誰打來的?”

“遠哥。”駱林飛話音剛落,就聽手機那邊又響起了駱非的聲音:“你是不是看上林飛了?你他媽有要是敢吃着碗裏的想着鍋裏的,我非宰了你!”

“你吃醋了?”英志遠笑呵呵地問,駱非罵了一句:“滾蛋!”

駱林飛笑呵呵地聽着電話那頭打情罵俏的時候,蕭宵這邊急了,踹了他一腳,也罵:“駱林飛你個王八蛋!你跟遠哥到底怎麽回事?他幹嘛這個時間給你打電話?”

英志遠也聽到蕭宵的罵聲了,于是他對駱非說了句:“剛才我還說蕭宵和你像,果然,那邊也打翻了一個大醋壇子。”然後無奈地對手機這邊的駱林飛說:“行了,咱不說了,正兒八經的親戚連個電話都不能打了,以後有話咱家庭聚會上說吧,免得讓他們誤會。”

“行,那挂了啊,你們繼續。”

“好,你們也繼續吧。”

兩個人挂了電話,然後分別撲向身邊那個大醋壇子,哄着勸着繼續做那種沒羞沒臊的事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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