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醉酒

見阮書意神情如此緊張,白疏月也一下子愣住了。看着趴在桌上閉着眼睛的阮音,他看了又看,絲毫不覺得有任何問題。

“趕緊帶她回去!”阮書意拉起阮音就将她背了起來,“不然待會就遭了!”

白疏月跟在後面,雖然滿肚子疑問但還是暫時冷靜了下來,他吩咐鬼宿去付錢,然後跟着阮書意回客棧。

一路上,阮書意的臉色都不太好,嘴裏更是念念有詞,“再等一會啊。”

到了房門口前,阮書意将阮音放下來,然後直接丢給白疏月,“她就交給你了,記住,無論如何不要讓她出門,最好把她哄睡着了。”

白疏月一頭霧水地接過阮音,讓她沉沉地睡在自己的懷裏,他看着阮書意,有一瞬間的疑惑,“不要讓她出門?”

最後,阮書意離開前還用一種自求多福的眼神看着他,“保重。”随後便溜進了自己的屋子。

白疏月看着雙眸緊閉,雙頰通紅的阮音,只稍微想了想,便将她攔腰抱起。繞過桌子後将她輕輕放在了床上,又給她蓋好被子。

做完這些事,他便轉身去關門。

想起阮書意的話,白疏月決定将門栓栓好。等他回頭,卻看到原本躺着的阮音此刻正坐在床沿邊上。

“音音,你的酒醒了?”白疏月笑着走過去。

阮音高傲地睨了他一眼,紅唇冰冷地吐出幾個字:“跪下!”

白疏月腳步一頓,疑惑地看了過去,“音音,你怎麽了?”他能感覺到有一絲不對勁,此時的阮音跟換了一個人似的。

可當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阮音已經提着他将他丢在了床上,“不過是一個奴隸,也敢給本王甩臉色看。”

還好床上夠軟,白疏月也沒覺得疼。

被丢在床上的白疏月仔細打量着阮音,這才發現她臉頰通紅,眼底卻劃過冰冷之色,與平常的阮音幾乎沒有一樣的地方。

還在怔愣中,阮音便低下頭扒起了他的衣服,“這次送來的奴隸姿色還不錯,你也別反抗了,能被本王看上是你的榮幸!”

白疏月哭笑不得,原來阮音喝醉了會變成這樣,他也沒反抗,任由阮音扒着他的衣服。當他白皙的胸膛全部袒露出來時,在他有所期待時,阮音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你、你怎麽可以脫衣服!”阮音嬌羞地後退,神情又像是完全換了一個人。

白疏月還在疑惑間,阮音已經爬起身,往床下跑去了,只聽的她說:“這不是我家,我要回家!”

語氣裏還難掩急切。

見她要出門,白疏月哪裏願意,連忙攏起衣服将阮音拽回來。

阮音直接拎起茶壺向他砸過去,神色驚慌地說道:“你走開!”

***

隔壁的阮書意自然聽到了噼裏啪啦的聲音,他捂住耳朵讓自己不要去聽,心裏暗暗跟白疏月說着對不起。

阮音喝醉酒後,和一般人很不同,她會跟換了一個人一樣不停地折騰,有時候是嬌羞的少女,有時候是高傲的小姐,甚至還會覺得自己是西瓜葡萄,總之應有盡有。

第一次發生這樣的事時,阮家也吓了一跳,還以為阮音被人調包了,在聞到她身上的酒味時,才知道她的醉酒與一般人不太一樣。

折騰,她會無窮無盡地折騰你,除非你的體力比她好。

白疏月左閃右閃,此時心裏也是哭笑不得,他也沒想到有人喝醉酒會是這個樣子。

“音音,我是疏月啊,你還認不認識我?”白疏月接過她砸過來的花瓶,急急地說道。

阮音的動作停了下來,她站在那裏歪着頭看着白疏月,“疏月?主人!”

白疏月還沒反應過來,便被阮音一下子撲了過來,他張開手,一只手上還拿着花瓶,此時這樣被阮音緊抱着也讓他有些無所适從。

“音……”如此近的距離,白疏月能清楚的感受到阮音的玲珑身姿,他的心跳加速,咚咚咚地響了起來,時間越久,整顆心也快要跳出嗓子眼了。

喜歡的人這樣抱着自己,就算是正人君子也無法保證自己不會動心動情。

“主人,我終于找到你了。”阮音用臉頰蹭着白疏月的臉頰,肌膚相接的瞬間,白疏月的臉嗡一下就變紅了。

甚至比喝醉酒的阮音還要紅。

這種誘惑對他來說才是真正的折磨,可這折磨卻還沒結束。

阮音蹭完臉,便伸出舌尖舔了舔白疏月的耳朵。白疏月的大腦如同斷了線一般,整個腦子混沌不堪。

啪!花瓶從他手中滑落,頓時碎成數片,他的理智也在這一刻被擊潰。

熱氣上湧,白疏月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氣才将阮音放開,他咬着牙盡力忍耐道:“音音,我們先睡覺好不好?”

他記得阮書意說過把她哄睡着了,就不會有事了。

“睡覺?”阮音歪着頭,水潤的大眼睛裏滿是無辜。

白疏月忍住心裏的悸動,将阮音往床邊拉去,邊走還邊哄着:“對,主人讓你睡覺,你一定要聽話哦。”

剛到床邊,阮音便停下了腳步,她的聲音頓時變得冷靜了下來,“睡覺?我是蘑菇啊,我要睡覺!”

随即,她掙脫開白疏月直接來到牆角蹲下,雙手還捧在頭頂,努力做出蘑菇的樣子。

白疏月捏了捏眉心,終于明白了阮書意為什麽那麽懼怕阮音喝醉了,這簡直是多重折磨。

***

第二日,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縫灑了進來,大床上的一對男女正以最親密的姿勢睡在一起。

阮音皺着眉睜開了眼睛,因為醉酒,她感覺腦袋特別沉,簡直快裂開了一樣。

可很快她就發現不對勁,她的身子幾乎是動彈不得,還有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後脖頸處。

阮音低頭一看,一雙修長的手指将她腰部緊緊環住,再往下看,她的腿竟然被另一雙腿給緊緊纏住。

心中警鈴大作,阮音立馬掙脫開,她坐起身回頭,再看到的場景令她更加頭皮發麻。

白疏月胸前肌膚大片裸·露在外,露出白皙的顏色。衣衫不整也就算了,他的眉宇間的倦色更是讓阮音心裏淩亂不已。

她喝醉之後到底做了什麽?阮音捂着頭想着。

經歷了一夜的折騰,白疏月緩緩睜開眼睛,在看到阮音醒過來時,暗啞的嗓音問着:“現在,你是誰?”

“我是阮音啊。”阮音迷茫地應了一聲。

白疏月坐起身,身上的衣服直接開了,連鎖骨都露了出來,阮音趕緊捂住眼睛,大叫道:“你快把衣服穿好!”

“我的衣服還是你脫的,你忘了嗎?”白疏月只是輕輕拉了拉衣服,便笑眯眯地看着阮音。

阮音心底劃過一絲驚駭,她、她竟然做了這種事?

下意識裏阮音是相信了這個措辭的,因為她知道自己喝醉之後會做出一些異于常人的事,可這也太異于常人了吧……

白疏月的語氣裏滿是委屈:“不僅如此,你還抱着我蹭我的臉,還舔了我的耳朵,還……”

“停下!”阮音臉紅得跟火燒一樣,她怎麽會做出這麽多出格的事。

“你還咬了我一口呢。”白疏月挑開衣服,露出肩膀上的牙印。

阮音急忙上前把他衣服穿好,說話更是結結巴巴的,“對、對不起,是我貪杯,因為喝醉了才發生這樣的事情。”

“說句對不起就行了?我現在可是被你摸也摸遍了,親也親遍了。”白疏月暗自神傷,可眼底卻劃過一絲狡黠。

阮音捂着滾燙的臉,不知如何作答,她發誓以後再也不貪杯喝醉了,這惹出來的禍根本就不是她能解決的。

見阮音裝鹌鹑,白疏月倒也沒緊逼,只是把自己說的更慘一點,“因為你我幾乎一夜沒睡,還被你占盡了便宜,不知道待會我如何見人。”

“我……我會負責的。”阮音忙不疊說道。

白疏月眼睛一亮,詢問道:“你要如何負責?”

“讓我再想想……”阮音縮在角落裏,“這件事先不要告訴我哥可以嗎?我怕他會罵我。”

要是被阮書意知道她昨晚如此瘋狂,她會被罵個狗血淋頭吧。

“那你先說如何負責?”白疏月目光炯炯地看着她,“其實呢,我們本就是夫妻,做出這些事也無可厚非,倒也不算什麽,你說是不是?”

阮音咬了咬牙,她現在腦袋裏特別混亂,但是說到負責,她開口道:“銀子,我賠償你銀子,你想要多少?”

一句話,讓屋裏的氣氛頓時冷了下來,白疏月原本含着笑意的眸子此刻也蘊滿了怒氣。

他薄唇微張,“你以為銀子就能還清嗎?”

“我……”

“阮音,你對我可有幾分情意?”白疏月語氣微澀,一雙星眸頓時暗淡了下來,他起身将衣服穿好,然後便丢下了這句話。

阮音坐在床上一動不動,聽着開門關門的聲音,渾身也微微一顫。剛才白疏月的話也将她心底的原本平靜的湖水攪的個翻天覆地。

情意?原來他動了這樣的心思,可她竟然還沒看出來。

她的心也在這一刻徹底地亂了。

作者有話要說:

白疏月:呵呵,穿起褲子不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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