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千手佛間&宇智波田島(六)

(01)

我正帶領着柱間和扉間去幫助困守風之國的宇智波一族。

從踏進風之國的國界開始,腳下的土地幾乎是每一步都在變化,從稀疏的草地到現在一踩整只腳都會被埋起的黃沙。

在沙漠裏開口的時機沒抓好就是吃一嘴的黃沙,我擡起手來做了兩個手勢,立刻就可以感受到身邊幾股查克拉開始凝聚起來。

沒多久,我旁邊的扉間就指着某個方向,其他人在我的示意下左右把扉間夾在中央,向他所指的方向推進。

放在幾年前,恐怕等千手們把自家後院的那片森林砍光了也不會相信自己會有上門去「援助」宇智波而不是痛打落水狗的一天。

對我來說嘛……管理一個家族,管着管着其實也就是那些事:任務該怎麽分,酬金要抽幾成給公費;某族最近皮癢又趕上來添堵了,該找時間上門教訓一下;族人的婚喪喜慶還有各種祭祀等等。

一開始還覺得絆手絆腳,怎麽看都覺得自己和千手格格不入,事實證明人的适應力是很強大的,我從一開始催眠自己「這不是千手,這是宇智波,這不是我的娃,這是佛間的娃」到現在可以很淡定的把柱間那個沒神經的二貨胖揍一頓丢給扉間再教育,回頭看看我都覺得可以給自己獎賞一尊小金人。

距離「互不侵犯和平條約」的簽訂已經過了三年,開始的頭一年,我們兩族偶而還會爆發幾件小規模的沖突,起因多半是那些十來歲血氣方剛的少年們。

大人們即使積怨已深,但是不論是礙于族長的權威,或者是不想在群體裏特立獨行,總之他們會拿捏好什麽樣程度,既可以給對方添個堵,也沒有違反大原則。在這樣的情況下看別人氣得臉紅脖子粗的模樣娛樂身心,也沒有人能說他什麽,頂多就是這兩個人私下結了梁子──即使是同一族也有世仇呢,這不算什麽。

小屁孩們沒那麽多國仇家恨可以管,日子照樣吃飯睡覺打小夥伴,最讓人頭痛的就是那些正在步入中二的騷年們,還有那些時光永遠停留在中二那年夏天的家夥……

「族長族長!XX家的OO昨天說要去炸掉宇智波,今天人就不見了!」

「族長族長!宇智波用擔架擡着人上門來讨說法了,他們還擡了棺材和冥紙在門口撒,說不給個說法就不回去!」

那一陣子每天耳邊聽的都是這樣的消息來通報,弄得我好長一段時間只要聽見「族長族長!」就會整個人抖擻精神進入備戰狀态,不管前一刻是在吃飯睡覺還是撒尿。

好幾次都覺得自己要精神耗弱了,偏偏千手佛間這具身體也不知道是吃什麽長大的,每天每天這樣折騰,照樣是活力充沛沒有半點要不行的樣子。

這一點我真心要佩服千手家的好血統。

前面的扉間停了下來,全神貫注的開始感知四周,小孩子長的特別快,才三年的時間就擺脫了小肉包的型态,往帥氣少年開始發展,當然要我說的話,我覺得比起大宇智波的少年們還是差了那麽一點點,就差一點點。

三年間我也有借口公務去宇智波一族看過,三個孩子都長的挺好,學習也很認真,特別是斑。小的時候還不明顯,現在大了一眼就可以看出來,那個孩子将來絕對會超過我們所有人。

只不過我還是沒弄清楚,為什麽阿維一看到我就好像中邪,渾身僵硬就不說了,那個眼神拼命往我下半身飄是要鬧哪樣?更奇怪的是只要我去找佛間講話,那個孩子就露出在靈堂給人送終的悲慘眼神。

「唔……那邊!以剛才的速度大概再20分鐘就可以看到。」

扉間一句話把我的注意力拉了回來,不過十來歲的少年手臂筆直的指向一點,自信滿滿。

「好──!都跟上!」

我搓搓扉間的白毛,領着人拔腿朝着他剛才指出的方向前進,偶而分一個眼神過去,果然看到扉間面無表情,但是耳朵已經紅透了。

真是個早熟又別扭的孩子。

到了扉間所說的地點,果然看到宇智波一小撮人被圍着,敵人擅長操縱沙子,而宇智波那邊似乎又有好幾個傷員,嚴重拖累了還能戰鬥的人。

玩沙的給趕走了,一路上都安安靜靜的柱間突然爆出一聲抽噎的哭聲,把他旁邊的扉間都吓的往外跳了一步。

幾分鐘前才殺的敵人屁滾尿流的少年兩行眼淚「刷」的留下來,抱着倒在地上的年輕宇智波就情深意切的說道:

「宇智波的兄弟們別怕,我們來了!」

那拖的老長還要抖三抖的尾音讓其他的宇智波們全都縮起脖子跟着抖起來。傷員更是拼命的翻白眼,随時都會昏過去的樣子。

──你哥玩的這哪招?還不處理一下!

我轉頭過去用眼神示意扉間,少年白深吸了一口氣,大步走到還在痛哭的柱間旁邊一個拳頭就朝他腦門上打下去,在宇智波其他人驚悚的目光中揪着領子把人從傷員旁邊拖走。

「萬分抱歉,我家兄長見到諸位平安無事,一時情緒激動。請海涵。」

扉間說着立刻招手讓随行的醫療忍者上前救治,動作幹脆利落沒有給柱間留下第二次撲上去的機會。

嗯,好孩子,馴服柱間的手法越來越熟練了。

救援任務圓滿達成,我們護着宇智波們回到自己的領地範圍,我這趟帶柱間扉間出來長經驗的目的也達成了。

交代他們回去好好想想今天的事情,晚一點來給我報告心得--晚點我要把柱間的心得送過去給佛間看了,順便讓他點評一下将來的指導方針。

柱間雖然傻了點,但怎麽說都是千手未來的族長,我頂多就是讓扉間随時盯着他,在大哥即将要做出驚人之舉的時候立刻制止,把損害降到最低,目前看起來效果顯着,至少柱間在扉間面前可是乖的很,扉間說閉嘴他絕對不敢打嗝。

兩個孩子來報告心得的時候也是扉間領頭,柱間基本上就是跟着點頭,或者苦着臉想要打斷扉間發表一下自己的意見,卻在弟弟兇狠的瞪眼下打消了念頭。

好不容易捱到檢讨完畢,柱間扭扭捏捏的絞着手指湊到我面前堆起背地裏弟弟們一致評價為「SB」等級的笑容。

「父親大人,我……我想學醫療忍術。」

「怎麽了?不是說了讓你先把自己的木遁練熟了來,一族這麽多年也沒幾個人覺醒木遁的血繼,別吃着碗裏的看着鍋裏的!」

我堅守佛間交代的「木遁重要」主線不松口,當然相對的,他那邊也抓緊了「火遁本位」以及「每日三次眼睛保健體操」原則。

可怕的是柱間整個人都快扭成麻花,臉上竟然還飄起紅雲。

「今天看到族裏的醫療忍者,我就想說……以後我媳婦受傷了……我也可以給他治……」

說完還「喔嘿嘿」的怪笑兩聲。

「扉間。」

「了解,父親大人放心!」

「欸~~~?扉間你做什麽?喂,放手!父親還沒答應我啊~~」

「閉嘴!」

「……」QAQ!

果然,調|教柱間這種熊孩子還是要讓專業的來。

居然敢肖想大宇智波家的媳婦,作死!

(02)

自從柱間的「給媳婦治病 」理論一出,我把他和宇智波一族隔離的意願前所未有的強大,開什麽玩笑,雖然這孩子現在武力值是鍛煉起來了,但那傻裏傻氣喳喳呼呼的個性怎麽可能把我宇智波嬌滴滴的妹子配給他!

不可能!等着自己抱千手的女漢子吧!

我想歸想,但要真的和我想的一樣順利,今天我也不需要坐在這裏面對頂着我殼子的佛間一起讨論「交換忍者」的議題了。

「你看,現在兩族人也相處的挺和諧,我在想是不是應該更進一步,比如讓孩子互相交流,各派一小群人交換着住上半年一年,跟着一起執行任務。千手一族在幻術方面不是頂擅長,宇智波可以跟着千手學些醫療忍術。」

佛間一手轉着茶杯,另一手靠在桌沿撐着下巴說起自己的設想,我為他這種不正經的形象瞪了他好幾次,效果卻沒有之前那麽顯眼。

說起來……這家夥其實……怎麽說呢,人挺好,挺正直的。

那時候他答應了我會把幫我把宇智波一族顧好,他真的就顧的好好的,還特地找我問宇智波一族在教孩子這點有沒有特別的要求。

弄得我想要惡整那四張高級肉票都覺得整不下手……好吧,柱間除外,這孩子典型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你還真敢,就不怕那些恨透了千手的宇智波們看了活蹦亂跳的小千手,三更半夜起來把脖子一個個都抹了?」

我還是忍不住要嘲諷他兩句。

「嗯……也是啊……就算過了三年,還是不能保證大家心裏的怨恨就真的淡了。」

「是吧!所以你還是回家洗洗睡吧,現在這樣各過各的多好?真有事情招呼一下,條件談的好,幫個忙也沒啥。」

我在佛間的腦袋上揮揮手,想象着把他腦子裏亂七八糟的念頭給扇飛了。

有時候我真覺得柱間不愧是佛間的兒子,就沖着這同樣天馬行空的想法,絕對是帶種的。

「喂,你不是這麽沒有進取心的人吧?」

「啥?」

「當初兩族和平共處這一件事,多少人都說絕對做不到,今天不是處理的很好嗎?」

我看着佛間那一臉無辜的樣子就想撞牆,關門過日子和直接殺到剛和解的世仇家裏作客能比嗎?

「我說你真的不想把兒子弄到旁邊玩……我是說,教育?三年不見呦~」

佛間換了一個賊兮兮的笑臉,一只手自來熟的搭上我的肩膀,靠在我耳朵邊神神秘秘的講起悄悄話。

──千手佛間使用大絕招「好兒子不玩嗎」宇智波田島受到會心一擊!

我決定要收回關于千手佛間正直的一切好評,這家夥就是個陰險狡詐,詭計多端的陰謀家!

「這跟兒子有什麽關系,說清楚。不要拿兒子來當借口。」

沒錯,就是這樣田島!不可以屈服在敵人的詭計之下,誰知道交換忍者會交換出什麽妖蛾子!

「喔,這個啊。一開始說要交換,大家肯定是不信的,但是總要有人開先河吧?所以族長的兒子們打頭陣,先去混個半年一年,等其他人看到他們完好無缺的回來了,信心自然就有了,我們兩個也有個名正言順看看孩子的理由!一舉兩得!」

佛間越說越得意,到最後我都覺得他兩個眼睛閃亮亮的,挺像柱間要求表揚時候的樣子。

是說我總覺得剛才佛間是不是用了什麽「玩兒子」之類的詞?

「其實你只是玩我兒子玩膩了,想玩自家的吧?」

「欸!你怎麽知……呃?不是,誤會,我只是口誤!口誤而已!把刀放下有話好好說!」

「下地獄去說吧你!」

總而言之,「交換忍者」計劃還是在佛間拄着拐杖回家之後被我公布給全族,并且敲定了第一批交換者就是柱間他們四個小毛頭。

突然發現除了武力上,我好像其他地方老是被佛間壓一頭,是錯覺嗎?

作者有話要說: 救命為什麽一直有亂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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