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千手佛間＆宇智波田島（八）

(01)

宇智波和千手的交換忍者計劃出乎意料的順利，兩組人馬都沒有惹出什麽大麻煩，我這邊安排了熊叔－－就是那個一心熱愛和平，還撿了個半死的小宇智波回來偷偷養在千手族裏的壯漢──負責在交換期間保護、照顧阿維、斑和泉奈。

熊叔也确實做得很好，對他們三個年輕人除了涉及千手隐私的問題，幾乎是有問必答，也适當的引見了幾個和他一樣對宇智波沒有強烈偏見的人，但是如果凡事都這樣順風順水，那我也不用在這邊碎碎念，回家補眠還比較實際一點。

斑和泉奈讓人打了。

雖然整件事情怎麽看都是年輕人之間的切磋，既然是切磋，有點小傷是在所難免。但是從參與切磋的人來看，這根本就是反宇智波派的少年聯合起來圍毆斑和泉奈，只是挑了一個好聽的理由。

在我的潛意識裏，一直都知道會有這一天，族裏反對宇智波的聲浪雖然在三年的沉澱後漸趨微弱，但并不是完全沉寂。

挑釁斑的大多是在和平條約簽訂之前經歷過幾次沖突的年輕忍者，才剛剛了解什麽是仇恨，沒有發洩的機會就讓一紙條約生生壓制了他們胸中的怒火。憋了三年終于等到一個送上門的機會，當然不可能白白放過。

至于斑和泉奈……他們兩個人能力對付成年人都綽綽有餘，會讓這群人得逞，只有一個理由──

他們背負着兩族和睦的使命。

「唉……少年們的中二期什麽時候才會過去啊？對了，你說斑去了定藻溪？」

「是的，送弟弟去找維君之後，似乎就一個人去了定藻溪，需要屬下把人找回來嗎？」

「喔，不用了。」我搖搖手，定藻溪被兩族領地涵蓋，并沒有什麽危險，「發生這種事，他心情肯定不好，自己靜一靜也好。你注意一下，宵禁以前回來就可以。」

揮退了屬下，我定下心來繼續做任務的分派還有其他雜事，只不過效率怎麽樣都沒有之前那麽好了。

閉起眼捏着眉間，我可以想象斑滿肚子的委屈，他是個驕傲的人，卻必須為了一族的策略妥協，默默忍受來自他人的敵意。

可以的話，我真想把那群惹禍的中二少年一個個抓起來──別懷疑，我用指甲蓋想都猜得出來是那些人──通通抓出來讓他們跪在斑的面前為自己遷怒的行為磕頭認錯。

可是我不能這麽做。

佛間說的對，千手和宇智波繼續鬥下去是不會有結果的，好不容易努力了三年才有現在的成果，我必須防止任何可能破壞這份和諧的可能性，強迫他們道歉很簡單，但是道歉之後引來的種種後果才是最令人頭痛的。

斑……我還是去看看他好了。

偷偷的，就看一眼，确認他安全無虞就好。

(02)

斑突然很喜歡往河邊跑，任務或者修練的空檔，他老是不見人影，我原本以為他是要躲開那群中二青少年，但是等我和家長們一起泡過茶談過人生之後，斑還是照樣天天往外跑……

這絕對有問題！

我決定要先找泉奈還有阿維問一下，他們是老實的孩子，絕對不會坐視斑去幹一些亂七八糟害人害己的事情。

「關于這點，晚輩都已經全面的檢查過了，最近和斑接觸的人有３０％屬于有婦之夫，有２０％尚未發育完全，１０％有陽｜痿的困擾，另外的４０％是直到不能再直的直男，斑的【哔──】不會有任何不測，您完全可以放一百二十個心！」

孩子你怎麽了？

阿維給我的答案有點匪夷所思，我不太想知道被消音的部分到底是什麽，我比較想知道千手佛間讓你受了什麽刺激？

「咳，還有……叔叔，這個……算是晚輩的一點心意，您和我父親的事情……晚輩不好多說，這個……祝你們幸福。」

手心裏突然被塞進一個冰冰涼涼的東西，阿維在我忙着抓緊他塞來的禮物時「滿．面．通．紅」的跑走了。

我低頭，掌心裏的禮物乖巧地躺在那裏，微涼的觸感來自玻璃的瓶身，和一只感冒糖漿差不多的容量，卻使用了粉紅這種暧昧的顏色。

這是……

我懷着不好的預感把瓶子轉到正面，标簽上畫着應該是森之妖精或者是好男人阿部的漢子。

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到底發生了什麽誤會！

用最快的速度把啪啪啪用品埋在土堆裏毀屍滅跡，我相信小泉奈一定會給我正确的答案，畢竟他和斑的感情最好了。

我找到小泉奈的時候他正在回家的路上，給他們三兄弟安排的住所是在千手族地偏外圍的地帶，號稱景致優美清靜，實際是怕人多口雜容易引起争執。

小泉奈滿頭大汗正要往屋裏鑽，被我攔下來的時候還有些喘，不知道剛才跑到哪裏去了。

「斑哥哥？我不知道耶，這幾天比較忙。」

「這樣啊。是在忙什麽呢？如果是任務太多的話，我回去調整一下，畢竟你們主要是來交流的，不是來打工的……」

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泉奈截斷，表示任務的量沒有問題，他是去忙一點私事。

随着泉奈擺手的動作，我注意到他的袖口似乎沾到了什麽，只是宇智波一向穿着深色的衣物，所以并不明顯。

「那個……還有事情嗎？我要準備進行刀的保養……」

「啊，沒事了，叔……叔叔就不打擾你了，保養刀具有什麽缺的就讓人來找叔叔拿，別客氣。去吧。」

連泉奈這裏也問不出所以然，我也不得不暫時把這事放一邊。

因為族裏最近傳出有砍腿魔出沒，專門在野外草長處攻擊路過的人的小腿，受害者傷重的程度不一，大部分的人休養一陣子就沒事了，只有幾個人特別倒黴，連腳筋都被砍斷，就算痊愈也會對未來的忍者生涯有影響。

如果我還沒有提早失智，那些人似乎是從交換忍者開始就對斑他們特別有意見的，圍毆過他們的，或者言語間有對宇智波不敬的。

我決定要把所有的私房錢拿去買特級肥料幫周圍的環境綠化工程盡一份心力，以及訂購全套高級忍刀保養組合送給泉奈，作為這個孩子勤加修練的鼓勵。

喔，當然不能忘記發表一篇關于全民鍛煉反射神經，提高警覺慎防砍腿魔的新聞稿，這是千手以及宇智波切磋砥砺，共同成長的正面教材，需要鼓勵！

(03)

柱間交到了一個新朋友，這讓他維持了很多天的好心情，雖然他的壞情緒也很少維持超過三十分鐘。

新朋友是個自尊心很高的人，比柱間認識的所有人都要高很多很多，大概是因為這個緣故，相當容易炸毛。

以柱間個人來說，他比較喜歡看到對方炸毛的樣子，雖然這樣想感覺有點對不起人家，不過這樣總比板着一張臉生動多了。

笑一笑，十年少──柱間認為這句話非常有道理，老爹就是因為太少笑了，所以看起來才會比實際年齡老這麽多，典型的未老先衰。

（田島突然覺得鼻子和耳朵非常的癢）

從來沒有和新朋友約定時間，但是每次柱間來到兩人初次見面的河邊，都會遇到「碰巧」來散步的他。

柱間覺得這一定是叫做緣分的東西在引導他們兩個人！

因為他們兩個即使個性差了十萬八千裏，卻意外地聊得來，彼此可以互相比試體術和忍術，柱間簡直要把人家當成老天爺送給他的小天使了，在同齡人之間要找到可以和柱間「切磋」的人，除了扉間還可以過兩招，再也沒有其他人。

更何況新朋友小天使還是個黑短炸──柱間以他專業欣賞黑長直的眼光判斷，再過幾年一定是一頭飄逸的極品啊！

外表滿分，忍者的能力滿分，再加上和柱間一樣對和平的向往。

如果說這樣的朋友還不能算是小天使的話，柱間真的沒有辦法想象誰才是他命運紅線所系的對象了。

「斑～你今天來的真早耶！」

柱間揮着手，在小河邊緊急剎車、屈膝、猛力一跳──穩穩地落在河的對岸，還不忘記對斑挑起眉毛露出「帥吧，快誇獎我」的表情。

只是今天的斑居然一反常态，沒有吐槽也沒有敷衍的誇獎，只是翻了個白眼，就繼續他的打水漂練習。

「居然沒有嗆聲也沒有扁我……你是誰！冒充成我的小天使斑斑有什麽企圖！」

柱間皺起眉頭喃喃自語了一會，突然擺出防禦姿勢目露兇光盯着這個「冒充者」，然後遭到巴掌攻擊。

「誰是你的小天使啊！聽起來就惡心死了，還有為什麽沒有扁你就等于冒充啊！你是Ｍ嗎？」

巴掌呼在柱間的臉上，一下把人扇出老遠，斑用鼻子重重的噴氣，松松手腕重新回到打水漂大業中。

「欸嘿嘿～斑，心情有沒有好一點？」

剛打出去的小石頭還在水上彈跳，柱間已經摀着臉跑回來繞着斑打轉。

「吶吶，斑，你說說話嘛，幹嘛不理人？」

「不是吧？你心情還是不好？喔，我知道，一定是被排擠了？唉呀，就跟你說不要一天到晚擺臭臉，微笑～微笑是要點～」

「斑～斑～斑～斑～（五聲音階爬升唱法）」

「吵死了！你不講話沒人當你是啞巴啊渾蛋！」斑終于忍受不了旁邊的噪聲源，扯着嗓子沖着柱間吼過去，音量一下蓋過對方嗡嗡嗡個不停的碎碎念。

柱間似乎被斑毫無預警的暴走下了一跳，整個人維持着滑稽的姿勢僵硬在原地，一雙眼睛瞪的圓圓地，眨也不眨好像夜裏一下被強光照到的小動物。

斑正想着該不是吓傻了，打算好言安撫一下，就看到柱間一下子抱着膝蓋縮到河邊大石頭的陰影下小幅度的左右搖動。

「啊啊啊啊我真是太沒有用了連讓小天使開心的能力都沒有還怎麽把和平幸福帶給其他人呢像我這樣的人留在世界上簡直就是浪費糧食還是早點自我了斷算了喔不如果可以的話就請小天使你來了斷我吧至少我生命的最後可以在你的心裏留下一點痕跡……」

柱間毫無起伏，和寺廟裏僧侶念經一樣的語調還有那令人無言以對的內容都讓斑猶豫着是不是該直接把人淹死在河裏就當為民除害了。

不過……

看着呈現大字型躺在地上，眼角還帶着淚光，已經完全進入e On！小天使！」狀态的柱間，斑突然又不想動手了。

一但接受了好友是個電波族這種設定其實意外的還挺可愛的嘛！

在下風處圍觀的田島＆佛間相顧無言，彼此都從對方的眼中讀出了類似的疑問：

你到底是怎麽生／教出柱間這孩子的！

第Ｎ次确定自己重生方式不對的佛間更是直接迎風流淚，兒子因為宇智波斑壞掉這種事情他早就知道，但是為什麽這一次柱間好像壞的更嚴重了？

「別難過了，我家阿維好像也有點壞了。」是不是有某種專門感染大哥的精神病？

田島用嘴型還有拍肩的操作表達安慰，讓佛間感動的直接留下兩行寬面條淚──果然只有單親爸爸才知道單親爸爸的辛苦。

宿敵還是老的好！

……

是不是有那裏不對？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