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千手佛間&宇智波田島(九)
(01)
交換忍者有了第一期就會有第二第三期。
身為發起人的田島和佛間都不得不承認人的習慣是一種很可怕的東西。還不到十年的時間,即使千手和宇智波仍然固執地把領地的大門開在完全相反的方向,但是兩族的人私底下多少都發展出幾段友誼。
特別是曾經參與過交換計劃的年輕忍者們。
這場從下到上的人際革命,在忍界最強大的兩個家族吹起了一股嶄新的風。
作為第一屆交換忍者的代表,柱間和斑的小聚會在交換期間屆滿後依舊保持了下來,只不過參加的人數多了一點。
憂心阿弟【哔──】花健康的阿維,砍腿報社計劃完成,準備洗白自己的泉奈,兩人理所當然地加入了斑的小組。
柱間禦用訓獸師扉間,以及專業打醬油的瓦間板間二人組毫不猶豫地加入了柱間的小隊。
各自找齊了人馬,兩小隊開始為期數年的友情競争,內容從忍者必然要學習的體術忍術到「如何做一個合格的族長」、「族長腦抽時的100種應對方法」、「如何讓我的族長不要犯二」種種高深的議題。
已經蹲草叢蹲成專業的田島和佛間爸爸小隊每每聽見兒子們激烈的辯論都會一起拿起手帕拭淚──啊啊,孩子們長大了,都會開始站在一族的角度思考問題了。
不過讓爸爸小隊困擾的還有一點,就是這幾個孩子到底感情是好呢?還是差呢?
要說感情好,他們各自完成了族裏的任務,可以把所有的空餘時間都花在這個小聚會上,成天這樣膩在一起也不嫌煩,應該是感情挺好。
但是每次聚一聚,都會有各種各樣的爆點,最後讓兩邊扭打成一團,雙方過招期間各種兇殘血腥,有時候就連爸爸組都要吓出一身冷汗。
比如說現在。
田島瞇起眼睛看着正在比試體術的斑和柱間,地上被畫出一個圓圈,被打出圓圈或者倒地不起就算輸,柱間剛才一個閃神,被斑提了領子往外摔出去,在距離界線的前一步停下,斑正準備上前捕上最後一擊,把柱間給踢出圈外取得勝利。
柱間緊緊盯着斑朝他撲過來的姿勢,看準了時機側身滾了一下躲開斑踢來的腳,反身抱住那條腿,整個人用力一扯讓斑失去重心向旁邊歪去,自己則是借機欺身而上,打算把人徹底壓倒,反敗為勝。
「肢體接觸時間超過40秒!紅牌!OUT!」
阿維赤紅着臉把哨子吹的哔哔響,尖銳的哨聲讓柱間必須摀着耳朵才能勉強抵擋那刺耳的頻率,然後才能振作起來争取自己即将到手卻又飛走的勝利。
「喂,你這人怎麽回事啊?這是體術!體術比試!哪個人比體術不需要肢體接觸!」
柱間用掌心揉揉還在一跳一跳的耳朵,看着阿維的臉色不怎麽好。
「那是你學藝不精。」
阿維理直氣壯。柱間氣得仰倒──學藝不精,誰家的體術可以隔山打牛啊!你倒是表演兩下來看看啊!
「哼,孤陋寡聞的家夥,日向家的柔拳就可以做到。」
「Σ(⊙▽⊙"a……居然……居然真的有這種體術……我的知識竟然貧乏成這樣真是對不起所有的委托人對不起家族對不起老師……不要管我就讓我這樣随着水流被沖到世界盡頭吧……」
随着柱間一頭栽進水裏的信號,千手小隊和宇智波小隊雙方開始群架激戰,只有最小的瓦間被衆人排除在亂鬥外,正沿着河岸追逐他家浮屍一樣随波逐流的大哥。
「大哥慢漂,小心石頭喔~」
這是兩只小隊的正常相處模式。
完全被放置Play的柱間最終讓田島在下游用魚網撈起來,全身都是漂流中在石頭還有雜物上撞出來的傷痕。
重複了幾次之後,訓獸師扉間終于在田島的強烈要求下開始練習水遁忍術,以防哪天大哥真的不小心玩脫了把自己給淹死。
佛間則是每天半夜都親自要繞族第一圈巡邏,以免阿維帶着泉奈殺進千手族地目标柱間的房間進行砍腿作業──砍的是第三條腿。
爸爸小隊的任務也不輕松。
(02)
千手和宇智波關系緩和,有樂見其成的──比如火之國大名。
同樣是發源于火之國的忍者家族,千手和宇智波長年的争鬥看在歷代大名的眼裏不知道讓他們扯爛多少條手絹,拍碎多少張桌子。
尤其是當本國人雇用了千手和宇智波其中一族,他國的人立刻雇用另一族來反擊,殺來殺去死的不全都是火之國的人嘛!這群忍者到底在想什麽?
每一代的大名都有一個偉大的夢想,那就是沖到千手or宇智波的大本營,抓起他們的老大然後往人家臉上連環呼他五六十個巴掌,然後揪着領子把人當成破抹布一樣左右甩動,最後在來個威武霸氣的咆哮:「我要打十個!」
當然,夢想之所以美麗就是因為它和我們保有距離。大名要有這麽高的武力值,也不用雇忍者了。
所幸歷代大名們的夢想正在以另外一種形式被圓滿,這點讓現任大名心花開了好幾個花圃,立馬用實際行動獎勵了這兩個不知道為什麽突然頓悟了的家族──全國大小官員每人每月必須向千手or宇智波提出三件任務。
──給你們找點事情做,省的你們兩族哪天又抽風開始生死擂臺。
于是千手和宇智波的業務量頓時達到空前絕後的高峰,所有人忙的腳不沾地,就連半桶水的小屁孩忍者也切身感受到這種忙碌的氣氛。
千手和宇智波很開心,佛間和田島每天早上醒來就是忙着分配任務,晚上數錢數到手抽筋。
而任務量這種東西是很現實的,哪個達官貴人家會有數不清的小妾在出牆,或者是有數不清的敵人排隊等着被暗殺,無奈大名大人一聲令下,火之國全體官員動起來拚死拚活,連領地上的農村遭賊這種本來不被關心的小事也拿來湊出,才勉強達成大名所訂的标準,哪還有其他的任務可以委托?
僧多粥少就是這麽一回事。
至于分不到粥的忍者家族們,他們的憋屈和憤怒該怎麽發洩?
這個問題或許該問光榮得到新身分──肉票ABCD的斑、泉奈、柱間以及扉間可以得到最新最實時的答案。
(03)
「千.手.柱.間!你還可不可以更蠢一點!」
斑掐着柱間的脖子大力的前後搖晃,同時咬牙切齒的數落柱間。
「要救人你也不看下時間和地點,今天我們要是交代在這裏全都是你!還有你的聖父光環害的!」
「唔呃呃呃呃……要死掉了要死掉了……」
柱間只覺得腦袋裏好像有一個大槌子随着斑搖晃他的動作在敲打,剛從昏迷中回複意識迷迷糊糊的腦子現在更是一團糨糊。
「嘿,宇智波斑,你注意點!」
扉間靠着牆,皺起眉頭臉色不善着盯着還在施暴的斑。此舉成功的換來柱間感激的淚眼凝視外加斑不屑的鼻音。
「我是說,你這樣搖死人,很容易留下痕跡,到時候我幫你做僞證也沒用。」
柱間的感動只維持了三秒就被扉間親手輾成渣,散落大地。
「放心吧兄長大人,我絕對不會對外宣布說你是被自己蠢死的。安心上路。如果我們回的去,弟弟我會記得補給你一根蠟燭。」
「我可以贊助打火機,」泉奈适時的補刀,「保證用最貴的牌子。」
「你們……好過分……」柱間委屈的哼哼着,一邊幫自己辯解,「看到一個人倒在路邊你們不會關心一下嗎?」
「管他去死。」斑。
「不會。」泉奈。
「看情況。」扉間。
柱間覺得他似乎需要刷新一下小夥伴們的愛心程度。不知不覺間怎麽大家都變得這麽兇殘?要敬老愛幼啊!日行一善什麽的有木有?
「不是說我說你……好歹也看一下現在的情況吧,多少人現在對我們兩族忌妒的不得了?這種情況下一個人渾身是血斷手斷腳倒在路邊哀哀求救你居然還真的相信了?」
斑終于放棄把柱間搖死這個不靠譜的辦法,揉着眉心一邊四處打量這個「囚禁」他們的地方,嘴上還不忘記多罵兩句。
「七孔流血斷手斷腳這樣還沒慘到引起你的同情心啊?」
「光看地上拖了那麽長一條血痕,他噴血噴成這樣還能撐着沒死中氣十足跟你求救這件事情本身疑點就就跟他的血量一樣多好嗎?」
「看看,泉奈都比你機靈!」
被圍起來輪流炮轟,檢讨了無數次的柱間可憐兮兮的窩到角落,眼看即将進入頹廢模式,突然眨眨眼,一下子站起來把臉貼到牆上,雙手上上下下在凹凸不平的石牆上摸索着。
「這是……水下?用忍術挖出來的?」
學着柱間的動作把側着臉貼上牆面,微弱到幾乎讓人以為是幻覺的水聲透過牆壁傳進他們的耳朵裏。
感謝忍者比普通人敏銳太多倍的感官。
「這下糟糕,不能直接把天花板打穿了出去。」
扉間抱着手臂,苦惱的仰頭。
誰知道上面的水體有多大,萬一這一打直接讓海水灌進來,正好把他們都淹死。
「沒辦法……到處走看看吧,總比呆在這裏好。特意把我們幾個抓過來,卻又不傷性命……大概我們對他們還有用處吧。」
「呦~西!夥伴們,讓我們朝着自由,前進吧──!」
柱間踏出弓箭步,雙手也擺出彎弓搭箭的姿勢,士氣高昂的讓其他三人都忍不住抽着嘴角。
「我真的不知道該吐槽你搞不清楚狀況還是多動症了……」斑一手摀着臉用力揉了兩下,帶着不甘不願的表情還是邁開腿跟上柱間的腳步,還不忘記随手往柱間的腦袋上來一拳洩憤。
「痛!」柱間誇張的抱頭,「嘛,滿腹怨氣的找出路跟神清氣爽地找出路,我個人是比較喜歡後者啦。至于被騙了……只怪我技不如人,不知道他居然用藥……還害你們一起被抓來……不過那個人的傷是真的,大該他是被當成棄子吧。挺可憐的。」
「你這人還真是,被別人騙了還可以同情人家?爛好人也不是像這樣的!」
「嘛~嘛~別計較太多,再說,不是還有斑會幫我抱不平嗎?」
「……自作多情。」
扉間看着前面又開始邊走邊吵架兼單方面施暴的兩人組,嘆了一口氣也打算跟上,卻讓泉奈從背後用力一扯,踉跄了幾步落到泉奈後頭。
「你走前面的話,那個……身高會讓我焦慮,你不會想要知道我焦慮的後果。」
泉奈搶在扉間開口質問自己之前聳聳肩,老實的交代,目光在扉間的雙腿來回移動,「呵呵」一笑後扭頭跟上前面的尼桑組。
四人小隊開始愉快的水底洞穴探勘,地面上的千手和宇智波已經維持不了平靜的表面。
田島和佛間各自全副武裝,領着自己族內的精銳,殺氣騰騰一觸即發。
千手和宇智波數年的和平,現在即将迎來變局。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