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千手佛間&宇智波田島(十三)
(01)
「哈哈哈哈,族長神機妙算,這會那幾個小子估計已經傻楞楞的撞進千手和宇智波的戰場,被砍成人棍了吧!」
「我這不是沒辦法嗎,千手和宇智波都有人來委托,為了不讓親愛的委托人失望我只能……兩邊都弄死啰~」
「嘿,千手和宇智波想合作,看他們死了少族長要怎麽合作。等他們兩家咬個半死……」
羽衣一族的族長和族中一群高位的長老們正圍坐在一起喜孜孜的想象他們一口氣推翻邪惡的千手和宇智波,從一個普通的家族一夕翻身,在忍界大放異彩的模樣。
「真是綁架的最高境界!」
「族長英明神武!」
「哈哈哈哈哈,好說好說!」
小黑屋中的美夢才剛勾勒了一個序曲,結實的大門就被兩個渾身都是繃帶和醫療貼布的人給踢飛了。
沒錯,是毫無疑問的踢飛,門板甚至沖破了天花板,一飛沖天成了藍天白雲中的一個小黑點,然後粉身碎骨在幾米外。
羽衣族長早在門被踢破的那一刻就和小夥伴們抱成一團只差沒有嘤嘤嘤了。
要死了這可是外國的舶來品,揍什麽客家族的大門括號仿制品啊!左右各兩噸啊!
更可怕的是踢飛大門的家夥居然是他們的黃金肉票AB,也就是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兩個人身上雖然到處都是繃帶,但是從那踹門的腳勁來看絕對是戰鬥力滿滿啊!
怎麽這兩位祖宗就這樣打上門來了呢?現在千手和宇智波不是應該正在大戰三百回合才對嗎?
摔!劇本不是這樣寫的啊!
「呦~天氣這麽好,大家怎麽都窩在家裏不出來運動運動呢?多曬太陽預防骨質疏松啊。」
柱間拍着羽衣族長的肩膀笑得很親切,只有族長本人才知道,他的肩膀絕對骨裂了。
「就是說啊,年紀一大把了,一定要多從事戶外運動,才能保證身心開闊。」
斑的笑容沒有柱間那樣陽光,僵硬的牽動肌肉讓嘴唇勾起一個弧度,陰陽怪氣的語調還有被浏海擋住一半,在陰暗的屋內看起來鬼氣森森的臉。
羽衣族長心裏的警鈴直接炸裂。
這兩個人能夠長驅直入,找到深在羽衣一族領地最深處的這裏……
族長面如死灰的步出小黑屋,柱間和斑非常有禮的讓路。映入羽衣族長眼簾的,是阿維背上綁着長長的旗竿,上面系着團扇小旗,手裏拿着喇叭筒正在指揮人群。
羽衣一族的戰鬥員全都被捆起來趕到角落,有人正在屋子裏翻箱倒櫃,還有人拿着本子游走在羽衣一族的人群中,像是在點名。
族長覺得胸口憋着一股血氣,咽不下去也吐不出來。
這群小惡魔是在抄家!
「族長大人不用擔心,我們絕對不會牽連無辜的羽衣族人。只不過做錯了事就要付出代價,族長大人您說對吧?」
斑慢慢踱步踱到羽衣族長身邊,伸手打算搭上族長的肩膀──開始發育的少年身高竄的飛快,只不過要向柱間一樣輕輕松松和一個成年男子勾肩搭背,還略差那麽一點。
斑的臉色頓時又陰沉了幾分。
「哼!柱間,動手!」
「沒問題~」
察覺不對,羽衣族長回過神來正要反擊,卻發現雙腿已經被地上長出的樹藤給緊緊捆住,更多的樹藤還在瘋長,一下就纏住他的雙手,強迫他擺出下腰的姿勢。
「我的老腰──」
羽衣族長是個中年人,只聽到劈啪一聲,他的手腳就被藤蔓捆到一起,整個人變成一個圈。
「呃……斑,注意人命,我……我先去前面幫忙清查了。」
柱間同情地看了眼痛得眼淚都飙出來的羽衣族長,腳底抹油的跑了。換來的是泉奈還有一臉不耐煩的扉間(我來看着省着你們玩過頭,他這麽說)。
泉奈的眼睛上蒙着黑布,手禮高高舉着磨得發亮的忍者刀。
斑牽着泉奈把人領到羽衣族長的面前,拍拍弟弟的肩膀。
「來吧,健康快樂的運動時間到。」
被捆成人球的羽衣族長驚恐的聽着那個拿刀的少年笑着說:「泉奈最喜歡玩切西瓜的游戲了~」
「不要啊──!」
當長老們含着淚幫親愛的族長所點燃的蠟燭全都燒完的時候,族長桑終于帶着渾身的馬賽克回來,完成了羽衣一族歷史上最短的一次小黑屋集會,并決意帶着所有的族人連夜撤出火之國。
埃瑪,他敢不撤嗎?
要是不撤那七個小流氓會每天都來和他一起度過「愉快的午後時光」啊!話說一個人把他當成西瓜砍的他老人家滿地打滾就算了,為什麽後來還會跑來兩個人自稱「來打醬油,順便砍兩刀意思一下,增加參與感」啊?
打完卡按個贊就走了不行嗎?
嘤嘤嘤嘤,他要詛咒千手的男人個個都去搞基,宇智波就算搞基也是被人壓的嘤嘤嘤嘤……
羽衣一族黯然退出忍界這種事并沒有引起太多人的關注,每天都有太多忍者家族的崛起與覆滅。
只是很多年後,當千手家最後一個直男在十二歲那年光榮為村捐軀,而宇智波家最被看好可以攻略基友的佐助少爺堅持了十年最終敗陣慘遭推倒時,才有人想起這段在歷史上被輕輕帶過的詛咒。
小人物的怨念有時候也是很可怕的。
(02)
綁架與群架事件結束之後,回歸本體的佛間和田島還沒調适過來,又一頭栽進調和兩族紛争的重大使命中。
等他們終于有辦法停下來喘口氣,驀然回首,當年的熊孩子都已經長成二逼青年乘以七。
這種時代演進所産生的必然現象,表現在佛間的世界裏那就是──
「千手柱間!你給我滾進來!」
每隔幾天一定會爆發的「PAPA的咆哮」,目前逐漸有成為著名觀光景點之一的趨勢。
「啊~我還在想這個禮拜是不是能破紀錄呢,可惜了。」
千手的年輕忍者哭喪着臉,心不甘情不願地拿出錢包,随手一掏後粗暴地把零錢塞在身邊正一臉得意地對他攤手的同伴手心裏。
「嗚……明明都已經是一周的最後一天了啊……可惡……」
「嘿嘿,我就說柱間大人不被吼上個五次是不會甘心的。願賭服輸哈~走,哥請你吃酒~」
「用我的錢請我吃酒!這那算請客啊!」
「唉呦,別計較這麽多嗎,錢財乃身外之物哈哈~」
打賭勝利的人笑着勾上同伴的肩膀,豪邁的拉着他往酒館走去。
在旁邊目睹一切的千手扉間扶額長嘆,他家父親大人的咆哮為都成為街頭打賭的材料了,每吼一次都讓他覺得自己應該徹底放棄為柱間打造英明神武少族長的形象。
套一句泉奈的話:「形象工程?你改行當節操清潔工生活應該會充實不少。保證你收拾節操的殘渣收到手斷掉。」
沉重的拍拍瓦間和板間的腦袋,兩個人都是長個子的時候,扉間不由得感慨不知道還能這樣摸摸頭摸多久。
「乖乖打醬油,別學柱間大哥。」語重心長的扉間。
「我們懂得。」瓦間。
「醬油事業會在我們手上發揚光大。」板間。
「好孩子。」扉間趕去救場前再次拍拍兩個小弟的頭,眼角疑似有淚光閃閃。
與此同時,柱間、斑以及田島、佛間兩人一組在辦公室裏面對面。
爸爸組坐在上位,佛間正粗喘着氣手裏抓着一疊書信大力地拍在辦公桌上,田島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情,把椅子拉遠離佛間一些,低下頭假裝自己很認真的在閱讀文件。
兒子組站在下首,斑雙手抱在胸前,幸災樂禍的情緒毫不保留的從他渾身上下的每一個毛孔散發出來,只差沒指着大氣都不敢喘的柱間笑說:「哈哈哈你看看你!」
「呀,我就是覺得如果只有千手和宇智波兩族聯盟了,會不會讓其他家族覺得我們很有威脅……所以我就解釋了一下忍村的規劃,呃……然後,次數多了就……」
柱間的眼光飄向佛間手裏的一疊信,內容大約是其他家族族長們打聽忍者村這項計劃。
「對,所以你就去找了日向、猿飛、志村……還有豬鹿蝶三家……你怎麽不幹脆說你要統一火之國算了!」
佛間摀臉無力的垂下腦袋,把聲勢弄得這麽大,是怕大名不知道嗎?萬一那位大人以為這是忍者要擁兵自重搞叛變怎麽辦?
「啊,對喔,還有大名……我就覺得好像忘了什麽!」
「不要這麽随意的忘記我們的金主啊!這種『唉呀我忘記買洋蔥了』的口氣是怎麽回事!」
咆哮過後,佛間垂着頭,雙手交握稱在額頭上,柱間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聽見老爹平板又無力的語調。
「算了,你去幫扉間吧。」
柱間摸着鼻子一臉無辜地離開,斑跟在後頭咬着嘴唇,雙手緊緊掐着自己的手臂,憋笑憋的很吃力。
房門才剛關上,田島和佛間就聽到斑的爆笑聲,以及毫不留情對柱間的批評兼嘲諷。
「真是……我真擔心這家夥會成為千手有史以來最沒有尊嚴的族長……」
佛間一邊揉着眉心,一邊抱怨。
「不是還有扉間嗎,那小子做幕僚挺好的。」
田島在卷軸上簽下名,頭也不擡的又從旁邊抓了一卷攤開來一目十行的閱讀起來。
「而且要不是他那種性格,其他人也不會這麽喜歡他吧。我家的斑也是,一直說柱間又土又笨,這麽大個男人除了跟小女生一樣愛作夢之外居然是個長毛控,可還不是成天和柱間混在一起。」
「我姑且把這個當作是稱贊好了……」
「不客氣。」
瞄了一眼波瀾不驚的田島,佛間覺得很郁悶,這麽淡定的宇智波真不好玩啊。
搖搖頭,佛間從堆成小山的資料中扒拉出了柱間惹來的那幾個家族,絞盡腦汁思考着該怎麽弄一個漂亮的理由,讓大名不要給他們羅織罪名。
「對了,這個你看一下。」
正在感嘆孩子都是來讨債的,田島突然遞過來的一張表格。
「什麽東西……退休計劃?哈,你的野心也太大了,這……這幾乎是囊擴五大國了吧,你是要周游列國?」
「嘛,差不多吧,都是之前做任務的時候聽過的地方,當時很感興趣,但是都沒時間好好去看一下,等村子大致弄好了我們就去走走看看,過兩天輕松日子怎麽樣?你要是有什麽想去的地方……看在你為宇智波辛苦這麽久,我就大發慈悲讓你填兩個上去。兩個,不能更多了。」
田島豎起兩只指頭在佛間面前晃了一下。
「……謝謝哈。不過我還要先把大名的問題解決掉,然後是村子的土地問題,如果真的要加進來這麽多家族可能不夠住,柱間好像還提過要弄個……學校?這要怎麽辦我還得仔細想想,還有村子的警備問題,一開始大家肯定都不敢放心讓其他家族的人守衛,得想個磨合期用的配套措施……」
「停!停停停!」
田島一把奪過田島在桌面上鋪開的嶄新信簽,連帶着把筆墨也一起沒收,清了清嗓子,一屁股坐在佛間的書桌上,阻斷他繼續埋首公務的念頭,略為擡高下巴閉上眼睛,高人的氣勢頓時散發了出來。
「你接下來是不是還要構思任務的分類?要讓能力不同的忍者執行适合自己的任務。然後還要想一套讓其他家族都認同的,有關村子領導人的推舉還有制衡的方式?」
佛間點頭,毫不避諱地承認。
「是啊,這個想法之前從來沒有過,我只能參考族裏的制度再改,可是怎麽看都覺得有哪裏不好,我還得再研究研究。這比單純的接任務做任務複雜多了。」
「然後把村子交給柱間,完成他一直以來的夢想,普天同慶,可喜可賀。恭喜老爺,賀喜夫人……啊,對不起,我忘記你夫人已經過去很多年了。」
「你有話就好好說,幹嘛這麽陰陽怪氣。」
佛間整個人往椅背上一靠,皺着眉頭看向一臉無奈的田島,等着對方好好解釋。
每次田島開始拐着彎損人就表示他有很多話要說。
「其實呢,一開始如果沒有那場荒唐的交換,我絕對不會摻合這個什麽忍村。偏偏這種情況就是發生了,讓我們不得不合作,所以才會從千手和宇智波開始改變。
而我必須承認,其實這樣的改變也不壞。看看斑,看看柱間,還有其他的年輕人和孩子就知道,大家心裏其實對不斷的戰争感到很厭煩,對這樣和平的日子充滿向往。
我知道這是柱間他們的夢想,他們四個在一起的時候常常在構想一個所有忍者都可以和平共處的村子。
他們想要創造一個全新的時代,是我們這些人從來不曾想象,也無從想象起的時代。」
田島彎腰逼近佛間,緊緊的扣住他的肩膀,嚴肅的看進對方同樣墨黑的眼睛裏,一個字一個字用勘比祭祀時朗讀祭文還要标準的發音,慢悠悠的結論。
「所以,現在你是時候放手,讓年輕人去實踐理想了,懂嗎?老──爹──」
「我……」
不太習慣對方這樣貼近的姿勢,佛間努力的往後仰,試圖拉開距離,一邊還想反駁幾句。
房門在這時候被打開,一頭銀發的青年踏進室內的同時漫不經心的問道:
「父親,你有看到大哥……」
扉間定格在手握門把推門的動作,三秒內完成了大腦重新啓動的過程,踩着和進入房間時一模一樣的路線倒退出去,「喀擦」一聲鎖上門。
佛間很哀傷的發現就算田島不說,他很快也沒法在村子裏混下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