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18章
一開始是試探的,但是帶着不容拒絕。
少年的吻熱切直接但是毫無章法,幾乎沒有任何技巧可言,但大美人只遲疑了一瞬間,就被攻城略地徹底侵占。
大美人宛如被風暴席卷的細弱柳條,被少年毫不掩飾的占有欲和熱烈直接的愛意包裹了全身。
等到大美人被那通電話和這個突如其來的親吻炸得灰頭土臉的三魂七魄終于歸位,少年已經把他死死摟在懷裏,用唇舌再度吸走了他的神智。
這個吻是憑本能,甚至還磕碰到了牙齒,少年親到最後把自己憋得滿臉通紅,撤出來時眼神中的喜悅又宛如已經得了這世間最珍貴的寶貝,蹭着大美人的亂發不肯放開對方,幾近呢喃地說:“哥哥,你是甜的。”
大美人也好不到哪裏去。
被這樣洶湧直接的一個吻掠奪的呼吸失去頻率,眼睛濕漉漉的,眼尾掃上一點濕紅,渾身都在發軟發顫,半晌才終于找到自己的聲音:“我們不可以。”
開口才發現聲音軟綿綿的,根本沒有任何力度。
大美人咳了一聲,再度開口:“不可……”
“以”被再度襲來的吻堵了回去。
少年接觸到那雙柔軟的唇瓣,得到那濕軟的舌尖,根本不想放過,再度将人團進自己懷裏,但是這次大美人已經穩住了半點心神,撐着胳膊推開他:“言煦!”
少年這才終于停住自己的動作,委屈地看着大美人:“我親的不好,我可以學。”
大美人:“……”
大美人并沒有生氣,不知所措更多一些,看着少年說:“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我們不是戀人。”
少年似乎是特別受傷,一雙眼睛都失去了神采,委委屈屈地喊:“哥哥……”
他往前蹭一步,垂着腦袋看自己腳尖,很小聲地說:“對不起。”
落湯狗可能都沒他慘。
大美人看着垂頭喪氣的人,心口開始一下一下犯上作亂,一會兒疼一會兒酸一會兒又被暖意包裹。
少年繳着自己的衣角,有些氣餒:“我沒想親的,就,就,就沒忍住啊。我本來是想告訴你,我的朋友和父母都接受你,讓你考慮考慮我的。”
他狠命揉一把自己的腦袋,将一頭亂毛揉得更加亂七八糟:“我又搞砸了。”
大美人一瞬間覺得自己血壓飙升,幾乎覺得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噗通噗通”的毫無節奏。
超過大腦運算量的信息堆砸在一起,某些猜想冒出來,大美人根本不敢相信,吸了一口氣問:“你的朋友,和父母?”
少年覺得自己亂親人家,基本要是個被掃地出門的下場了,徹底坦白:“我這幾天都在忙活着和所有親近的人說明白我喜歡你,怕你不信他們都接受你,才自作主張搞了生日會,又求我媽給你打個電話,我以為你是被那個渣男欺負怕了才不肯答應我。”
猜想被證實了。
大美人震驚地看着少年,腦子自作主張給他點了一波煙花,噼裏啪啦把他炸了個徹底。
對方卻還在懊惱地抓他自己的頭發。
感動和憐惜說不好那種更多,但是喜歡一定占了最上風。
大美人拉住少年的手指,聲音很輕地說:“那你現在可以親了。”
少年茫然地看着大美人拉住他的手,又像是慢鏡頭一樣緩緩看向大美人發紅的耳根,反應過來之後差點就“嗷”一聲了,抓着人家的手腕就把人給撈進了懷裏:“你答應了!”
大美人聲音又細又軟:“答應了。”
少年側過頭去尋對方的唇,用自己的唇舌染濕對方的唇瓣,又不留空隙地往對方齒關闖。
論親吻技巧來說,大美人是比少年要好一些的,溫溫軟軟地給少年應有的回應,仰着頭承接對方不太技巧性的掠奪。
但是呼吸也亂了。
對方橫沖直撞得太兇,大美人舌根都麻了,服軟地“嗯”了一聲。
空調運轉一段時間進入待機模式,安安靜靜的小房間內,剩下親吻的啧啧水聲。
少年咬着他的唇角喘息,一聲重過一聲,體溫在溫度并不高的空調房內飙升到發燙,某些位置發生明顯變化,不容忽視地抵着大美人。
睡着的夢裏,他渴求過不知道多少次。
少年抱着大美人,聲音暗啞又熱烈,下/身一下一下撞對方,去扯對方的衣服:“哥哥,我想要你。”
心裏有只野獸,現在想要放出來,不得法,不得門路,全憑一顆年少孤勇又滿載愛意的心。
大美人靠在他懷裏,指了指浴室,又搓一把自己的衣領,軟聲說:“不好聞。”
他本意是想借口去洗澡消消火,卻被少年直接拎進了浴室。
從上次被他撈起來抱進卧室就應該知道,自己這個體重在對方眼裏并不算什麽。
水流落下來,水溫卻高不過體溫,少年抱人在懷裏親那薄薄的一條鎖骨,着魔般地說:“哥哥,你這裏有一顆痣。”
迫不及待般得想要擁有,想要抹除對方身上一切曾經屬于別人的印跡。
那麽細長的一雙腿,那麽纖細的一把腰,那麽單薄的一張胸口,那麽溫潤淺紅的一雙唇,那麽濕漉漉的一雙眼睛,那麽好的一個人。
想要他只屬于自己。
不容抗拒的力度帶着不容忽視的熱量靠過來,大美人抖了抖,聲音都帶了哭音:“言煦,不行,我是第一次,會疼。”
少年愣了。
嘴比腦子快:“你沒做過?”
說完又後悔,差點抽自己一巴掌:“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
他只是嫉妒一個渣男能擁有過這麽好的林初,并不是介意林初的曾經。
大美人當然知道他不是輕薄自己随便的意思,側頭親了親對方的臉頰,聲音沾着水汽,蹭蹭對方下巴:“我知道……抱我去卧室,好不好?”
飛快沖過一遍沐浴乳,洗發露都沒有用上。
纏在一起洗了個澡,用了不過幾分鐘,兩個人都已經氣息不穩。
少年扯了浴巾把人裹起來抱進卧室,一邊親一邊含糊地宣示主權:“哥哥,你是我的。”
大美人摟着少年的腰應:“你的。”
……
……
床鋪吱吱呀呀,跟要散了似的。
少年于是俯下/身給大美人頭頂放了個枕頭墊着,順勢吻住鎖骨上那顆痣,再去親大美人的發頂,最後吻去大美人眼角的水珠。 他着魔了,被鎖在那雙含笑溫婉的眼睛裏,親一下,又親一下,愣愣地說:“哥哥,你的眼睛好美,像是掉入了一顆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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