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先下手為強,離別之際
“出兵。”柳枕清直接道:“既然已經确定反賊在那邊了, 不需要再考慮後患,既然趙海程告訴太守撤離的期限是五日,不論有沒有陷阱, 越快出兵對我們越有利。”
衆人都點頭稱是。
霍風冽和宋星幕同時問道:“那島上多少人?”
賀闌道:“能稱得上戰鬥力的不足五百人。”
宋星幕看向柳枕清和霍風冽, 道:“我這邊能調動一千人,是我信任的手下。”
“可以借除海寇之名出海, 理由……易川受傷, 海王暴怒。”柳枕清配合默契道。
宋星幕和柳枕清對視一笑。
“岸上剩餘兵馬……”宋星幕看向霍風冽。
霍風冽道:“我會去附近的州調兵。來回一趟最快三天。我會調來五萬兵馬,足以包圍整座城。”
柳枕清點頭道:“風冽去調兵,秦兄和賀兄陪着宋将軍一起準備出海。今日午時就開始行動, 如何?”
霍風冽和宋星幕是默契點頭, 秦予和賀闌剛想點頭,突然反應過來,怎麽是柳枕清在發號施令啊,霍風冽也就算了, 怎麽連比他們都老資格的宋将軍都聽命啊。雖然滿心驚訝, 但是柳枕清分析布置的都不錯,所以也只能聽着。
等商議結束, 秦予神色嚴肅的拉住霍風冽。
霍風冽留了下來。
賀闌不甘心道:“你們又要說什麽, 我不能聽嗎?”
說這話的時候, 賀闌緊緊的盯着秦予。一回來就找霍風冽,怕是忘了昨晚跟他一起的男人是誰!
秦予卻仍舊冷言冷語道:“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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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度, 你先出去。”霍風冽配合道。
“你!你們!”賀闌瞬間猛吸一口氣, 正要發怒, 就聽到柳枕清開口道:“秦兄從剛剛開始都還沒吃東西呢, 賀兄, 不如你和我一起去廚房找點吃的送來。”
柳枕清上前拉人, 賀闌也只能順着臺階下了。
出來後,賀闌還是忍不住抱怨,“我跟他都一起共患難了,什麽事情不能跟我說啊,真是……真是沒良心!”
看着賀闌如此氣憤,柳枕清笑道:“你是他們的兄弟好歹相信他們說的都是正經事吧。”
“就算知道是正經事……”
“這種關鍵的時候就別吃飛醋了。”
賀闌立馬矢口否認,“我才沒有,你別亂說。”
來到廚房,看着賀闌細心的選擇适合現在身體不适的秦予吃的東西,柳枕清就覺得好笑,忍不住逗弄道:“話說你們錦衣衛和東廠關系很差,若是以風冽為橋梁當兄弟還好,若是在一起的話,你們兩邊的老大肯定有話說吧。”
“哼,就算他們是老大,我想要跟誰在一起,誰都管不着!”賀闌毫不猶豫的說道。
柳枕清立馬壞笑的哦了一聲,哪怕是賀闌反應過來時也尴尬了一下。
兩人往回走,柳枕清也不免多問了一些關于島上的事情。
聽到賀闌說島上的人不論是反賊還是島民都十分痛恨柳枕清,這一點哪怕是賀闌都十分奇怪,反賊恨是理所應當,畢竟是柳枕清把他們逼到那種地步的,但是島民跟柳枕清有什麽關系啊?按照柳枕清在這邊做的事情,應該是感激才對。
但是也很難說,不是還有人說什麽柳枕清跟海寇勾結牟利嘛,也許對于痛恨海寇的人而言就遷怒柳枕清呢。
柳枕清聽着賀闌的分析,心中總有一種奇怪的不安。
至于那個打暈他們并且送出來,還知道選擇去霍家別院報信的高手,的确很不簡單,是反賊中還有內奸,或者有不願意同流合污的人,柳枕清是偏向真的有人幫忙,但凡一個聰明的反賊抓到這兩個人都會想到更好的利用方式,而不是把他們放出去。
但是那人怎麽會認識賀闌和秦予,不僅得認識還得知道他們同霍風冽的關系,才能安排如此舉措。武功還這般高,柳枕清不免想到一個人,但是他不會跟反賊混在一起才對,難道是……是因為那個任務。
柳枕清不讓自己多想,越想越心焦。
兩人回到院子,發現霍風冽正站在院外沉思,秦予在房間裏面。
“說完了?”賀闌挑眉道。
“嗯。你們盡快休整,離午時還有三個時辰。”霍風冽說完上前拉過柳枕清就往外走。
賀闌端着食物走了進去,見秦予心事重重的坐在桌前,臉色凝重。
“有什麽難解決的問題嗎?我可以幫忙啊,你不相信我的實力嗎?”賀闌遞上食物道。
秦予擡頭看了賀闌一眼,接過食物,說了一聲多謝,也不知道是謝食物,還是謝賀闌的心意。
賀闌真的氣的不行,卻仍舊不死心,旁敲側擊的詢問,但是秦予權當耳旁風,沉浸在自己的心思中。
等到吃完,秦予終于不耐煩擡頭道:“我很累,渾身都痛,中午就要行動,我現在需要休息。”
這話把賀闌噎得夠嗆,畢竟秦予的累是他造成的。
賀闌咳了咳,“那個我用內力幫你按摩一下吧,配合神醫的藥膏效果很好,等按摩好了再睡,不能耽誤正事。”
賀闌說着就把他藏着的藥膏拿出來。
秦予目光幽幽的看着他,又看向手中的藥膏。
賀闌瞬間反應過來,咳了咳,前不久還用這藥膏幫秦予……
“你別瞎想啊,正經事面前我還是知道分寸的。這個的确是用來按摩的。”
秦予收回目光,直接走到裏間的床邊,算是默認賀闌的提議了。
可是當賀闌調整心情拿着藥膏跟着走進去時,瞬間呼吸一滞。
只見秦予站在床邊,脫掉所有上衣,露出精瘦白皙的背。
而那背上還有他賀闌留下的種種痕跡,尤其是細腰兩側留下的手印。
賀闌眼睛瞬間就被沖動染紅。“你……”
“不是要按摩嗎?快點。”
說完,秦予就直接趴到了床上。好像根本不在意身後是剛剛不久将他壓在床上一整夜的男人。
賀闌終于感覺到什麽叫搬起石頭砸自己腳了,調息了幾次才上前。
原本打算側坐床邊,可是這樣手實在不着勁兒。
“那個,我上來推吧,方便一點。”賀闌說這話的時候真的是真誠的。
秦予似乎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頭了。
賀闌跳上了床,半跪在秦予身上,沒敢坐實,可是當他伸手推拿的時候,卻感覺手下的肌肉都是緊繃的。
賀闌眼眸一閃,果然秦予沒有表現的那麽不在意呢,現在終于輪到他淡定了。
賀闌這人一淡定一得意就沒臉沒皮,也不再壓制自己,随着推拿一前一後的動作就逐漸坐實,一點點試探秦予的底線,調戲到底。
終于秦予忍受不住了,“賀雲度!你若是管不住,我可以幫你淨身!”
賀闌流氓勾唇,“沒辦法,它面對你好像是有點不受控,這種姿勢,記憶殘留迫不得已,你讓我上來應該料到會有這種結果,還是說你是故意的。”
秦予冷聲道:“我是沒想到這種時候,你還能禽獸。不想按就滾下來。”
“放心,褲子都沒脫呢,不算禽獸,再說了,中午就要行動,我再無恥也不能再增加你的負擔。”賀闌按摩不停的說道。
秦予心中好笑,說的好像他無恥,自己就會答應一般,他賀闌未免太自以為是了。
“原來你也知道自己無恥?”
“是你讓我無恥的。”
秦予懶得再廢口舌,假裝什麽都沒有感覺到。反正這種貼貼在島上的種種意外中常常出現,在他看來,賀闌就是一個管不住自己的種馬,他早就習以為常。
“要不,你跟我說說你跟戰淵的小秘密,我就不無恥了。”
秦予冷哼一聲。
賀闌也是沒轍了,他了解秦予這個人,咬死不說,那便是嚴刑逼供都沒用。
賀闌不免抱怨道:“早知道昨晚趁你什麽都配合的時候問就好了。嚴刑逼供沒用,這種逼供說不定有用。”賀闌說完還故意意有所指的動了一下。
秦予瞬間憤怒的回頭看向賀闌,一把推開“滾下去,我不需要了!”
賀闌往後一躲,看着秦予的紅唇一張一合,雖然是在怒斥,卻還是誘人的很,突然道:“嘴這麽硬,親的時候怎麽這麽軟?難道是我感覺錯了?”
秦予一愣,就見賀闌突然撲了過來,抱住就是一頓吻,吻到秦予快窒息時,才驚覺自己已經被賀闌拉着趴在了他的身上,而賀闌的雙手還在幫自己按摩,仿佛這樣的姿勢更加受用一些。
秦予想要起身,卻被賀闌禁锢住。
“再動,我就不管了。”賀闌威脅的動了動。
秦予臉色青紅交錯,一時間還真沒動彈。
“再讓我親一口,消消火。”賀闌挑挑眉又得寸進尺道。
秦予幾乎瞪圓了眼睛,不敢置信自己是不是退讓太多了,讓這家夥這麽不要臉。
結果賀闌只留一只手按摩,另一只手扣住了秦予的後腦,在一陣抵抗之後,賀闌還是如願以償,秦予滿眼的掙紮最終還是閉上了眼。
按摩結束,賀闌也是真的不耍流氓了,抱着秦予,兩人都沉沉的入眠,為正經事兒儲存體力。
另一邊,霍風冽還是将事情如實的告知了柳枕清。
“他在島上看到了他義父的心腹出入過。”
柳枕清臉色微變,“現在的東廠忠于誰?”
原本的東廠和錦衣衛都該是完全忠于皇帝一人才對。
霍風冽沉默,因為他也不知道答案,若是忠于皇上,那目前的局面到底是為了什麽?若不忠于皇上,那東廠到底在做什麽?宦官幹政還是忠于他人?
“不論是什麽情況,東廠牽扯其中的事情,就當不知道,不要告訴元珏。”柳枕清突然開口道。
霍風冽有些驚訝,“為何?”
柳枕清看了霍風冽一會兒,突然伸手摸了摸他堅毅的臉龐。
霍風冽不由的呆了呆,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柳枕清。
柳枕清的目光卻有些恍惚,他在擔心,哪怕有萬分之一的可能,他擔心整件事情牽扯其中最多的就是霍風冽,他擔心元珏是想要對付霍風冽,弄一個兩敗俱傷?!
也許是他想法太黑暗了,而且按照道理而言,元珏沒有理由對付幫他守江山的霍家人,可是柳枕清還是擔心,哪怕有一點點的可能性,他都無法容忍,他的二狗不能被別人傷害。
但是面對霍家人的本性,柳枕清還是不能直說,只能道:“只是暫時不說,畢竟你兄弟也牽扯其中,咱們慢慢調查清楚。好不好?”
霍風冽看了柳枕清一會兒,還是乖巧點頭道:“秦予也想這邊事情結束就趕回京城調查。”
“他打算對付他義父?”柳枕清問道。
“他是想要确定他義父是不是被蒙在鼓裏,也是想要規勸,但是我覺得此舉兇多吉少,不太贊同,可是他心意已決。”
柳枕清看着霍風冽道:“與其說他忠于大周,我覺得他是真的拿你當兄弟,而且心中自有一套是非觀。”
霍風冽道:“我,賀闌,白溯都是他兄弟,他若是跟東廠為伍,那就是我們的敵人。他已經做出了選擇。只求了我一件事情。”
“若是東廠事敗,他想要你留他義父一命?”柳枕清道。
霍風冽點頭,“他說會帶着他義父消失。”
柳枕清一愣,心說他走了,賀闌咋辦?
但若真的到了那一步,按照兩者的身份而言,還真的是挺難的。
說完秦予的事情,就提到調兵的安排。
“清哥,一路奔波會很辛苦,我給你準備一套騎馬裝吧。”
柳枕清一驚,“誰說我要跟你一起走的。”
霍風冽愣了愣,皺眉道:“你不跟我嗎?你要跟宋将軍他們出海?”
柳枕清好笑道:“你趕路,他們要出海靜待時機,之後又可能是危險的打鬥,我一文弱書生幹嘛拖後腿啊。事情也不複雜,不需要我再出力了。”
“可是你一個人在這裏。”霍風冽立馬道。
“易川還在這裏養傷呢,宋星幕肯定安排好守衛了,而且現在殺手們還不知道我們來此了,我又不是他們主要的目标 ,留在別院很安全。”柳枕清道。
霍風冽沒法反駁,但是柳枕清不在他眼前,他就會不安。
看着霍風冽嚴肅的表情透着一絲不易察覺的小委屈,柳枕清的心都化了,忍不住逗弄道:“舍不得我?恨不得我每時每刻在你身邊?”
霍風冽一驚,這話說得暧昧,讓他不敢應答。
突然柳枕清拉住霍風冽就把人往裏間帶。
還沒有反應過來呢,就已經被拉到床邊。
霍風冽被柳枕清一把推到床上。眼看着柳枕清就要伸手解他的外衣了,霍風冽是真的被柳枕清風雨變幻的舉動弄傻了。
“清哥!”霍風冽大驚失色抓住柳枕清的雙手。
柳枕清一本正經道:“幹嘛呢?”
霍風冽:這不是他該問的嗎?
看着霍風冽被吓到的樣子,柳枕清忍笑道:“怎麽了?要走三天呢?”
霍風冽:那……那又如何?
柳枕清挑眉道:“不針灸了?藥浴可以拖延,但是針灸還是不能少的,到時候把穴位圖給你,沿路記得找大夫針灸,這可不能斷,知道嗎?”沒有自己這個累贅拖累,霍風冽算的時間應該會更短,這多出來的時間就利于他找大夫針灸了。
霍風冽一聽,這才恢複臉色,乖乖的脫衣讓柳枕清針灸。
但是等針灸完了,柳枕清卻不上床,也不讓他穿衣服。
霍風冽抓着衣服看着柳枕清,雖然還是板着臉,卻怎麽看都是可憐巴巴的模樣。
柳枕清自己躺下,拍着身邊的床道:“躺下睡一會兒,昨晚都沒有休息好吧,養精蓄銳。”
“我……”
“陪我睡一會兒,乖。”柳枕清說完就閉上了眼睛,果然沒一會兒霍風冽還是躺下了,只是穿上了裏衣。
霍風冽剛剛平複呼吸,柳枕清一個翻身壓了過來撐在霍風冽身側上方,霍風冽睜眼看着。
柳枕清笑了笑道:“二狗,雖然正事要緊,但還是不得不叮囑一下,你的身體最重要,別亂來,讓我生氣。”
霍風冽道:“我知道。”
“這才對,要是不聽話,我可是……會懲罰你的。”柳枕清緩緩逼近,帶着一股難以言喻的壓迫感,距離繼續壓縮到鼻尖觸碰鼻尖,柳枕清能感覺到霍風冽呼吸停止,瞳孔都輕輕顫抖。
“我……我知道了。”
柳枕清勾了勾唇角,目光卻從霍風冽緊張的眼眸緩慢的掃向了他的唇,這樣的動作完全落在了霍風冽的眼中,讓他心跳如鼓,這種暗示性極強的動作實在太騙人了,霍風冽整個人都緊張的握拳,身體就跟木頭一般躺在床上不敢動彈分毫。
突然就聽柳枕清「啊呀」了一下,好似撐着的胳膊滑了一下。
霍風冽就感覺唇瓣被不輕不重的柔軟一壓,跟昨晚一樣的觸感,帶着讓人不知所措的毒敲擊着霍風冽的心魂,那一瞬間,拳頭都被握的咔嚓一聲。
“啊呀呀,真不好意思,胳膊太酸了。”柳枕清一邊說着,一邊躺了回去,假裝沒事人一樣,仿佛剛剛就沒親到,只是砸了一下,根本沒有發生任何占便宜的事情發生。
柳枕清勾着嘴角,回味無窮的靜靜躺着,都要分別了,不親一下,那怎麽行,二狗不主動,那只能他想辦法。
可是一旁的霍風冽卻不敢扭頭看一眼,怕是一眼都能讓他瞬間失控。
是故意的……是無意的?是……無意的吧。霍風冽真的感覺自己大腦已經燒壞了,卻還是不敢多想。
最後也只有柳枕清心大的睡着了,睡着後還是拿霍風冽當抱枕,緊緊的纏着,霍風冽根本無法休息,只能一邊任由柳枕清抱緊,一邊靜靜的看着,情難自已時,也只敢在清哥的發間落下一吻。
另一邊宋星幕靜靜的陪着昏睡的易川一會兒,直到時間要到,起身準備離開時,衣擺卻被人拉住。
宋星幕回頭,就見易川一副要起身的樣子。“我要一起。”
“犯什麽渾?”宋星幕好笑的把人按回去。
“我還能打。”易川皺眉道。
“我都張貼告示讓全城尋名醫來治你了,你若是跟我出現在船上豈不是給人拆穿?”宋星幕道,只有大張旗鼓,他們才能相信宋星幕沖冠一怒,憤憤然去殺海寇。
“可是你……”
宋星幕舉起手道:“就算廢了一只手,我武功又沒廢,而且還有其他人在,我只是指揮而已。你好好修養,等我打勝仗回來。”
見易川還要說,宋星幕突然笑了起來,摸着下巴審視的看着易川道:“易川啊,這麽不放心啊,我知道了,雖然你平時說我是變态,可是心裏超級喜歡我對不對。是不是怕我跟其他優秀的人一起,又看上別人了?”
易川的臉瞬間扭曲,抓起一旁的短刀沖着宋星幕的臉就砸了過去。
宋星幕單手一接,一個漂亮的舞刀姿勢看得易川一愣,仿佛見到昔日的宋星幕舞刀時的風采。
宋星幕将短刀別在腰間,抛了一個媚眼,“走了,好好養傷,回來若是傷情加重,看我不打你屁股。”
午時一刻,衆人彙聚,柳枕清拍着沉江月的馬鼻,輕聲湊在馬耳朵旁邊道:“記住我,要把二狗安全帶回我身邊哦。”
沉江月不屑的噴了一下,又被自家主人拍了拍。
其他三人紛紛離開,霍風冽坐在馬上看着柳枕清,目光柔情萬千,深情凝視,最終化為一句,“等我。”
柳枕清笑着點頭,目送離開。
之後柳枕清守在易川的院子內等消息,不久就聽說宋星幕乘船離開,計劃正式開啓。中途還收到了老丁送來的畫,那畫柳枕清都懶得打開,恨不得當場燒毀。
但是一想到這是五千兩黃金啊,還是霍風冽拍下的,直接銷毀不好,但是不銷毀,柳枕清想起霍風冽看畫的眼神又不免酸酸的。
好吧,決定了,等二狗回來,當他面銷毀,他要是敢龇牙,那就等着吧。
兩天後,易川基本能下床了,但是行動還是勉強,柳枕清陪了他一會兒,就準備回去,結果易川突然拉住他,臉色微變的拉着人就往裏屋走。
“有殺氣,敵人。”易川簡明扼要道,就把人塞進了房間內的衣櫃。
柳枕清看着站立都不穩的易川,哪能容他冒險,把人一起拉入了衣櫃,“要躲一起躲,先看情況再說。”
很快一夥人就沖進了屋內,開始到處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