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幾人彙合

不久前, 賀闌的确是把人帶回了房間,放在了床上,也找到了解藥, 想要給秦予喂下。

但是秦予大概是太過難耐了, 所以根本不肯張嘴,一口牙關咬的緊死, 一頓折騰下, 也耽誤了時間。

哪怕稍微恢複了理智,秦予也難受的蜷縮,只能讓賀闌出去, 他得自己釋放一下。

賀闌答應出去, 秦予也沒空盯着他,聽到門邊動靜就以為是出去了,卻不知賀闌只是去鎖門了。

很快,秦予忍受不住, 自己動手, 可是他笨拙的很,畢竟平時都清心寡欲, 本就殘缺的身體更加不适應。

突然一道陰影輪罩下來, “真笨啊, 你想痛死嗎?”

秦予猛然睜眼看過去,就見賀闌一雙眼眸是看不見底的黑, 但是眼中明顯的野望完全出賣了他, 秦予心中一悸, 隐隐有些畏懼, 他們在島上經歷患難, 生死相伴, 之間的氛圍早就不同了。

這期間,賀闌更是多番調戲,秦予不是不知道他時常看着自己的眼神是什麽意思,但是對秦予而言,賀闌就是遵從了男人的本能罷了。所以面對這種情況,明知道怎樣更舒服,秦予還是強壓着身體的痛苦,“滾出去。”

可是他忘記了,賀闌從來都不會聽話,他越要如何,賀闌就會越反着來。

第二聲滾沒機會喊出口,就已經被封住。

床簾滑落,只聽到賀闌緩緩一句“我幫你,不求回報。”

秦予雖然知道不該沉淪,也知道不該接近,不會有好結果。可還是失控了,他心中壓着事兒,有着不為人知的痛苦,最後也只能徒勞的怪罪藥物的殘留,卻不知道藥物的殘留一次便能全部消除。根本不需要後續進展,可是他還是任由逐漸失控的賀闌一次又一次,仿佛兩人都着魔了一般,直到次日天亮,他才迷迷糊糊睡去。

不久似乎聽到了敲門聲,聽到霍風冽道要轉移。

賀闌要了水,給兩人清洗,随即他就被抱上了馬車。

馬車上,柳枕清剛剛蘇醒,就看到賀闌抱着被裹在毯子裏面的秦予上來了。

柳枕清揉了揉眼睛看着他們,昨晚回不去房間,客棧又客滿,怕去別的地方,到時候會分散,霍風冽只能找來馬車,讓柳枕清睡在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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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柳枕清以為不久解完藥性的兩人就會出來,他們連夜轉移來着,可是現在恍惚間看見晨光,柳枕清都睡傻了。看着賀闌小心翼翼的抱着秦予調整姿勢,讓他睡的舒服點。而且秦予卻全程毫無反應,這種情況對練武之人秦予而言匪夷所思。

柳枕清前後一聯想,明顯是那啥過度造成的,不敢置信的倒吸一口氣,那藥沒解嗎?只有沒解才會變成這樣吧。

“沒找到解藥?”柳枕清驚訝的問道。

賀闌也不藏着掖着,直接道:“找到了,難喂,拖得時間長了,最後……”

“你們……在一起了?”柳枕清直接勁爆發言。

賀闌一愣,咳了咳,“沒有的事兒,藥物影響。”

對賀闌而言,那種情況更像是本能的釋放,在島上只能看不能吃,偶爾還要貼的很近隐藏蹤跡,真的是太折磨人了。他不承認自己是趁人之危,只覺得是善于把握機會罷了。最後兩人都爽了,何樂而不為呢,反正又不是第一次。

要說在一起……咳咳……也得這冷血的家夥承認才行啊。反正……反正他是沒意見的,他願意負責,是某人不願意。

柳枕清嘴角抽搐,什麽都怪藥物啊,這種道具這麽好用的嗎?而且他可是知道藥理的,明明就是賀闌這家夥把持不住……簡直不知羞恥,傷風敗俗,為所欲為,令人羨慕……

額……好吧,他是酸了,瞧瞧人家,沒在一起,都這樣那樣了,那只傻狗卻……

突然霍風冽掀開簾子,把行禮放上來,還貼心的送上食盒,盒子裏面擺放着柳枕清最近喜歡吃的早點。

結果一擡頭就發現柳枕清似乎不太滿意的看着他。

“想吃別的?”霍風冽問道。

柳枕清清冷的搖頭,霍風冽這才到馬車外面當車夫。

柳枕清拿起包子就吃,那下口的力道仿佛要把霍風冽當包子似的。等着!等哪天老子沒耐心時,也拿藥物小道具對付你,我看你能忍到什麽程度!

當然柳枕清只是羨慕嫉妒恨的想一想,斷然不會真的亂來。

賀闌也拿起東西吃,說實話突然見面,還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時機也不合适,于是大概是本着禮尚往來的精神或許是內心對于情敵的防範,也反過來詢問道:“你們兩呢,沒有我們礙事,近一步沒有?”他可是一直看好這兩人的。而且現在秦予又能見到霍風冽,指不定心思又跑到霍風冽身上了。

結果這一句就目前對比情況而言,真的是紮心了。“沒。”

外面的駕車人貌似也讓馬車不穩了一下。

“啊?為什麽?”

“大概是……沒用藥物!”

賀闌無語的看着柳枕清,不知道他這是嘲諷還是開玩笑,大概率是開玩笑吧。“哦,對了,我還拿了你的一貫藥膏,那個就當我買下了,多少錢。”

不用想就知道他拿的是什麽。

那可是師父給的,他原本他打算留給自己……

賀闌用了就算了,還打算買下剩餘的,其心可鑒。

“五百兩!”

賀闌猛然一驚,“這麽貴啊!”

“怎麽,好東西,舍不得?”柳枕清撒氣道。

“好,五百兩就五百兩,我現在身上沒有,記賬,回京城給你。”賀闌說完,還厚着臉皮道:“你還有沒有多的,我想要多買幾盒。”

柳枕清:臭不要臉!竟然還是二狗的兄弟!

就不能分點不要臉的特質給二狗嗎?!

馬車很快來到了宋星幕的別院,這時候秦予也醒了,果然藥膏好用,并沒有怎麽讓他受傷,之前也只是多重藥物下過于疲憊才在賀闌懷中睡着罷了。

雖然賀闌還想抱着秦予下馬車,但是被秦予一個冰冷的眼神怼了回去。

即使知道別人可能都清楚他們的關系了,但是秦予還是在清醒時保持距離。一下馬車,就對着霍風冽道:“戰淵,我要跟你私下談。”

聽過他們過往的柳枕清大概猜到秦予要說的肯定跟東廠有關。

但是賀闌一聽就氣不順了,“有什麽事情待會說,你先休息,戰淵還要去見宋将軍呢,宋将軍昨晚出事,還不知道怎麽樣呢。”

秦予皺了皺眉,還想說什麽,就被賀闌一把扛起,對着來接客人的下人道:“給我們一間房間!”

下人趕緊帶路。

柳枕清和霍風冽就先去看易川了。

他們到的時候,就嗅到了滿屋子藥味,宋星幕坐在床邊,似乎低頭思索着什麽,易川正靜靜的躺在床上。

聽到動靜,宋星幕回頭。

“怎麽樣?”柳枕清上前詢問。

宋星幕聲音有些啞,似乎一夜沒睡,“性命無礙,幸好你在。”

柳枕清上前把脈,也确定沒事。

宋星幕聲音逐漸帶上冷意,“對方用煙霧對付易川,再用帶毒的刀,幾刀下去……現在毒已經解了,但是失血過渡,身體也經過毒物的摧殘,消耗了元氣。我要……宰了他們!”

柳枕清回頭就看到宋星幕緩緩擡手捏住耳邊的玻璃耳墜,那力道仿佛要捏碎一般。他就明白宋星幕動怒了。

柳枕清把昨晚聽得事情說了一遍,可以确定是趙海程做陷阱截殺易川。

“我想是因為那個将領死了,而趙海程可能真的以為是易川殺的,不相信是自己那一夥人滅口,除掉易川等于還是除掉你手中的兵刃,也借機報仇。現在我們面對的敵人應該是組合在一起的兩夥人,一個是反賊,一個是像趙海程那樣帶着不知名仇恨的小島居民。反賊不把小島居民當自己人,随意滅口,但是小島居民卻愚蠢的被利用當成了自己人。”

經過柳枕清這般分析,很多事情就明了了。

而現在的關鍵就是小島在哪裏,宋星幕立馬起身,知道小島位置的就在府上。

他們要跟賀闌和秦予談談了。

但是宋星幕剛剛起身,就聽到易川似乎醒來的聲音,宋星幕瞬間就挪不動腳了,又坐了回去,握住易川的手道:“怎麽樣?”

易川恍惚間醒來,見宋星幕湊在跟前,滿眼難受的看着他。

易川趕緊抽出手,道:“幹嘛用這麽惡心的表情看着我。我又不會死。”

宋星幕嘴角抽搐,知道這臭小子沒事了。

“你是不會死,但是已經很久沒見你受這麽重的傷了,武功都白學了。”

易川動了動嘴,不服氣的哼了一聲。“是對方卑鄙。”

柳枕清上前問道:“易川,你當時為何跟上去?”

宋星幕一聽也跟着追問,“對啊,不是叫你不要亂來嗎?至少回來知會我們一下啊。”

“我是聽到他們密謀說要對付你。我以為有什麽詭計,就跟上了。”易川道:“後來等被埋伏之後,才反應過來,那些話就是故意引着我一步步跟上去的。”

易川表情有些懊惱,宋星幕戳着易川的虎頭道:“真笨,以後要長教訓,否則打你屁股!”

易川瞬間羞紅了臉,瞪着宋星幕,這旁邊還有人呢。

柳枕清又不是第一次聽了,霍風冽不太關心別人的事情,所以兩人都很淡定。

易川緩了緩氣,道:“不過那太守在的時候,我聽那太守一直在跟趙海程确定時間,趙海程就跟他說五日內離開。”

三人微微一愣。

“是讓太守離開,還是趙海程自己離開?”柳枕清問道。

易川道:“是讓太守離開,搬去別處。”

柳枕清和霍風冽瞬間反應過來,太守府有問題。

既然易川醒了,宋星幕也就放心了,幾人來到賀闌和秦予的房間。

一進入院子,就看到賀闌被一腳踹出來。

柳枕清搖頭道:“多麽熟悉的場景。”

霍風冽上前扶起賀闌。

“什麽情況?”宋星幕不解道。

“那兩位是還未成型的一對。打打鬧鬧親親熱熱。”柳枕清直接道。

“東廠和錦衣衛不是速來不合嗎?”

“某種意義上也是天生一對了。”柳枕清道。

宋星幕笑道:“你這語氣聽着,羨慕嗎?”

柳枕清嘴角抽搐,果然是兄弟,一眼看出來了。

幾人也不再鬧了,畢竟正事要緊。

賀闌直接單刀直入,“有反賊,是三王的餘孽,我們已經确定之前京城發生的行刺案就是他們的所為,為了破壞春耕大典,破壞皇帝的名聲,讓民間認為皇帝的皇位來路不明。他們聚集在一起,就藏在群島之中,密謀着造反,我們查到的幾個案件的錢都來到了他們手中,不僅是造兵器,還造黑火,而且還買通了柳家商會部分掌管河運的掌櫃替他們運輸。宋将軍手下的水軍也有很多不幹淨與他們勾結,那座小島的居民幾乎跟他們混在一起了,都想要造反謀取天下。”

柳枕清直接問出了他最關心的問題。“那三王餘孽中有真正的元氏嗎?”

賀闌搖頭:“怎麽可能有,那些人不是早就被柳相爺殺光了嗎?所謂的帶頭人不是以前跟着三個王爺混的,就是他們的外戚,沒有一個元氏血緣,他們就是不服自己的春秋大夢沒了,所以留下來搞事情,打着為三個王爺正名的旗號,非說皇帝的皇位來路不正,也是佩服他們,就跟着了魔似的,也不想想,就算他們成了,誰當老大?”

“這樣的人應該是一盤散沙才對,怎麽就聚集了,還搞出這麽多動靜。”宋星幕不解的問道。

柳枕清道:“因為還有很多官員跟他們勾結,之前還死了一個戶部尚書。”

“對,那個太守也是。”宋星幕反應過來。

霍風冽此時看向了秦予,但是秦予只是冰冷着一張臉什麽都不說,看來也只會跟霍風冽私下說。

“島在哪裏?”霍風冽直接問道。

宋星幕趕緊鋪上海域圖。

賀闌和秦予都上前指認,但是他們對海域對應的情況肯定沒有那麽熟悉,只能知道一個大概的位置,而那位置上有五座小島。

賀闌道:“你們不用擔心,若是出兵,我同你們一起去,我看見了就能認出來。到時候我和老秦一左一右開始辨認絕對不會錯失。”

而柳枕清和宋星幕對這五座島倒是熟悉,那時候剛剛拿下三萬兵馬時,要清洗海寇,因為位置好,他們常常就在這幾座島上駐紮,那時候跟島上的居民相處融洽。如今卻成了反賊窩。

最後一個問題,也是最關鍵的問題。

“你們怎麽逃出來的?”柳枕清問道。

柳枕清這麽一問,兩人的臉色都不太好。似乎有什麽隐患。

于是賀闌就說了他們的經歷,兩人随着兵器一起混上了小島,小島雖然不大,但是隐身的地方好找,但是為了調查真相,兩人不得不常常冒險,在差一點被發現的時候,躲進了一個房間,可是房間內突然出現了一個人打暈了他們。

“那人武功極高,我們都沒有反應過來。”賀闌道。“等我們醒來,就被裝在了販賣人奴的船只內了。”

秦予點點頭附和。“此事十分奇怪,若是敵人,我們應該早就死了,可是卻讓我們出去了,還遇到你們相救,我們一開始也覺得會不會是陷阱,但是我們雖然中毒卻也有仔細觀察,的确沒有陷阱的痕跡。”

“這麽說,是有人救了你們?”宋星幕驚訝道:“誰啊?”

兩人皆是搖頭,這種情況的确是讓人感覺後患無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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