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新線索他這些日子的努力也不能算一點……

第57章新線索他這些日子的努力也不能算一點……

“噓……”燕遠食指比在嘴前示意她不要有太大動靜, 自己又伸着腦袋探出去瞧了瞧,見這花園的小路上果然沒人,這才放心下來。

“我是跟着二殿下來的, 你放心,沒人知道。”燕遠小聲解釋。

林悠可是被他吓壞了,雖然早些年在奉賢殿的時候, 他們常常偷溜到宮裏的各種地方,也不乏扮成侍衛宮人的時候, 可自打燕遠去了天風營, 就再沒有過這種離譜的事了。

“這可是濯玉宮。”林悠不免擔憂。

燕遠笑笑:“別怕, 濯玉宮既然設宴請了二殿下來, 就不可能把他帶着的人都攔在外面, 我是正常來的,到時也正常離開, 不會有事。”

林悠低聲道:“你有什麽事,哪怕多讓人傳幾次話, 我們到崇元門見呢,總比在這裏安全。”

燕遠卻搖頭:“你總是躲着我, 這次我是有必須親自告訴你的事才想了這個辦法的。”

他語氣裏倒好像是有些委屈了。

林悠瞧着, 不免也有些心軟:“我不是躲着,我就是怕……”

“好了好了, 總歸見到你了。”燕遠不願聽她提起關于北疆的事,便打斷了她的話, “我也沒有太多時間,便長話短說。是你上次托我查的那個聞沛,有消息了。”

“什麽消息?”

“他在外頭給人當了幾年幕僚,今年不知搭上了什麽人, 已是回京了,除卻我上次同你說的,他每日逍遙自在,近來他還不知從哪賺了筆銀子,置辦了一個新院子住下。”

“他賺到了銀子?”林悠有點驚訝,能在京城置辦一個新院子,這聞沛這一世發財了?

燕遠點點頭:“可我的人沒查到他是什麽時候賺的銀子,我現在覺得,他可能有些什麽特殊的賺銀子辦法。悠兒,你讓我查他,就是因為偶然想起他了嗎?”

林悠暫時還沒法向燕遠解釋重生的事,她想了想,只能道:“我母後出身聞家,可聞家早些年就衰落了,如今在京城的也就是這聞沛一人。我從前也就認真見過他一面,并不是多了解,可他既是聞家人,少不得我也得盯着,倘若他真有什麽事,誰知道朝堂上那些人會不會牽連到我頭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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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遠一想也是這個道理:“看來确得查查他這些銀子是從哪來的了。”

林悠瞧見他認真,又想到聞沛那人前世所作所為,心裏不免又有點擔心:“雖說是要查清楚,可你自己也要當心,那聞沛我之前見他雖記憶不多,可卻也記得他并非是個好相與的,你千萬小心些。”

燕遠笑笑:“這京城裏能害到我頭上的人還沒出現呢,放心吧悠兒,他們都打不過我的。”

他笑得明朗,正是少年意氣、天縱英才,可林悠聽着他的那句話,卻偏偏想起前世見到他棺椁回京。

“燕遠……”她不知不覺間語氣便有了幾分潛藏的憂傷。

燕遠自打胡狄人走後,就對她的變化格外敏感,一下就聽出來了。

“悠兒你怎麽了?是不是我哪裏做得不對?”他一下也着急了。

他知道悠兒聽話懂事,可一則聞沛的事林悠特地說過不能打草驚蛇,也不能讓別人知道;二則他确實想見她一面,這才想到來濯玉宮這個法子。

他是和林謙确定了有萬全的把握才扮成侍衛前來,若果真這樣反而惹得悠兒委屈,那他真是要成了“罪人”了。

林悠連忙搖頭:“不是做得不對,只是太好了,好到,我有些舍不得了。”

“舍不得……”燕遠微微愣住。

林悠一時情動,便将心裏頭的話一下說了出來,話出了口,她方覺出那幾個字實在太大膽了些。

于是臉上一燒,便垂着眼簾,轉身就要離開。

燕遠還品味着那“舍不得”三個字呢,面前的姑娘竟是就要溜了。

他心裏一急,那什麽禮節的也抛到九霄雲外去了,擡手就想拉住她。

可也許是好事多磨,老天爺偏偏就是讓他晚了一步,剛好沒能抓住姑娘溜走的身影。

林悠溜出樹叢去,急急地順着小路回去了,燕遠一個人又站在原地愣了一會,才從那“舍不得”三個字裏品出些味道來。

他這些日子的努力也不能算一點成果都沒有嘛,看來那《尋情千法》裏所說還是有些用處的,那等他的木劍做好了送給悠兒,悠兒說不定開心了,便不再躲着他了。

燕遠一下子又覺得心情分外明朗起來。

再沒有什麽比收到了喜歡的姑娘的回應更讓人覺得心滿意足的了,他一定要找到不做什麽先鋒将軍也能去往代州的辦法,這樣就可以名正言順地保護悠兒了。

小路上,那侍衛打扮的燕少将軍從容地走過,濯玉宮裏,根本不曾有人注意到這小園一隅發生的事情。

林悠回到宴會時,尚覺得臉上的熱度還沒能完全散去。

索性她從前就不如林思喜歡與那些貴女來往,如今她也不需要多說或多解釋什麽。

被請來的女孩子們,出了回應淑妃娘娘的問話,便是在顧萱身邊,同她打好關系。

顧萱既是忠勇侯顧摧的女兒,又得淑妃娘娘喜歡,日後可是有極大可能嫁給大皇子平步青雲,雖然沒有人把這些事明說出來,但幾番意會,那些貴女或夫人,自然盡早與她結交。

顧萱也是京城裏有名的才女,早先她與林思有些來往,可如今林思去和親了,整個宮裏也只剩下林悠一個公主,她往後要做大皇子妃,便免不了與這個公主搞好關系。

是以顧萱雖心裏并不多在意這個沒了親娘的小公主,但面上功夫還是有的,見林悠回來,便招呼她坐在旁邊,一起享用水果。

“殿下久居深宮,也不常與我們一道,今日總算借着淑妃娘娘賞的機會,能與殿下相談一二,顧萱不勝榮幸。”

林悠本不願應承她,可這麽多姑娘都在這,她也不好全然不給顧家面子,畢竟如今戰和兩派争得激烈,但表面上大家還是一樣友好。

“顧姑娘早有才名,樂陽也是多有耳聞,今日在淑妃娘娘這裏見到,便又覺得傳言不虛,顧姑娘果然惠質蘭心。”

“殿下過獎了。”顧萱聽的誇獎的話多了,可還是要表現出羞怯的模樣。

林悠見她如今尚且有小女兒的嬌态,又思及前世後來,她作為皇子妃磋磨得幾乎不成樣子,便覺甚為悲哀。

也不知是不是林思命運的巨大變化讓她在這一刻忽然在顧萱身上動了恻隐之心,她竟是連自己也不太想到地開口道:“顧姑娘才名在外,日後定然有佳偶天成。群山風景更好,自然不必孤注一擲,将所有籌碼都壓到一棵樹上。顧姑娘聰慧,想來該比本宮明白其中的道理。”

她這一句話聽起來前言不搭後語,不少姑娘都沒明白意思,但顧萱深知淑妃的打算,卻是一下就知道林悠在說什麽。

她再看向林悠的目光不免有些變得奇怪。

她知道林悠在勸她,勸她不要只想着一個人,可有姑姑在,她憑什麽讓步?林諺哥哥又怎麽可能辜負她?

顧萱讪讪笑笑:“殿下說得有理,顧萱受教了。”

這回答不可謂不敷衍,林悠默然在心裏嘆了口氣,這顧萱看來是說服不了了,怕是淑妃私底下不只跟她許諾過一次,這才讓她飛蛾撲火一般。

可前世大皇兄因為這樁婚事焦頭爛額險些連命都丢了,林悠所想,是大皇兄對她多有照拂,她又怎能坐視不管?

她不再與顧萱說什麽,只是想着,有沒有什麽法子,能向大皇兄說明了情況呢?

從濯玉宮回到定寧宮已經是日暮時分了,後來顧萱雖也有意試探過,可因為大皇子林諺沒有任何回應,淑妃的如意算盤倒是不能算太成功。

這事可讓林謙辛苦憋了一個下午的笑。

他自然知道皇兄不喜歡顧萱那姑娘,可他皇兄一向孝順自己的母妃,又不能簡單拒絕淑妃的安排,是以那糾結模樣落在林謙這個一慣喜歡幸災樂禍的人眼裏就格外好笑。

直到送燕遠走出崇元門,他都還為着這事笑個不停。

林謙覺得自己皇兄可真慘,比燕遠那個後悔了開始回過頭哄樂陽妹妹開心的愣頭青還慘。

不過這些林悠都不知道了,她那日是直接回到了定寧宮,回去了還沒多久,便聽小山來報,說是王禮太醫來請平安脈了。

距離将那奇怪的白色粉末交給王禮已經過去了有段日子了,這幾天裏,林悠也曾打開其他庫房查看過,都沒有再發現白色粉末的痕跡。

她越來越懷疑這些特殊的粉末,也許與母後最後一次用玉碗吃的素面有關。是以在聽到是王禮來了之後,真相呼之欲出帶來的緊張和期待一下子便充盈進她的心裏。

林悠平複了一下心情,這才坐上會客的小廳的主位,朝着侍立在旁的青溪道:“請王太醫進來。”

不一時,小山領着王禮走了進來。

王禮還是那身太醫院的衣裳,清瘦的身子看起來倒挺有精神。

他朝林悠行了禮,便開口道:“殿下上次所說之物,微臣查找了幾日,已有初步的結論,故此冒昧打擾殿下。”

林悠袖中的手微微攥緊,兩世都不曾接觸過的真相,讓她抑制不住地心跳加速。

青溪看了小山一眼,兩人并眠柳便都極有眼色地退了出去。

待屋內只剩他們二人,林悠開口問道:“可找到了是什麽東西?”

王禮便回:“微臣以為,此物當是慢香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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