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再看向衆人的神色,白衣女子頓時明白了,莫不是因為剛剛她表現過于優秀,所以葉蕭離想要收自己為徒?

之前吵着要收下自己做親傳弟子的長老們,如今都安安靜靜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一定也是畏懼玄離真君。

是的!一定是這樣的。

白衣女子心中一喜,覺得既然葉蕭離表現的都這麽明顯了,她也應該主動一點才行。

所以,白衣女子朝着臺上那抹淡紫色的身影遠遠一拜,大聲道:“弟子阮琴,前段時日剛剛突破金丹,懇請玄離真君能收弟子為徒。”

葉蕭離對此仿若未聞,身心都放在了自己眼前正看着戲的寶貝徒弟身上。

而沉夏由最開始做着瓜農吃着瓜,萬萬也沒想到這瓜吃着吃着吃到了自己師尊的頭上。

她聞言,極為震驚地看了眼其他長老,又看着跪在擂臺上那抹白色身影。

接着才像是突然被打通了任督二脈,轉而看向自己的師尊,眼睛裏有着驚訝、疑惑、最後都化作震驚。

因為沉夏轉過頭才發現,葉蕭離身子一直側向她這邊是,不知道什麽時候他将手放在了自己身邊的靠椅上,身子微傾,露出白皙性感的喉結,一雙帶着淺笑的眼睛正直直地看着自己。

回過頭來的沉夏和葉蕭離靠的極近,她甚至能看清楚葉蕭離眼睛上有多少根睫毛。

奈何此刻,那些睫毛都沒辦法吸引沉夏的注意,因為那雙星辰大海般的眸子實在是太有吸引力了。

沉夏能看見裏面清清楚楚映着自己吃驚的表情,兩個小小的自己就這樣在葉蕭離的眼睛裏與自己對望。

除此之外,葉蕭離的眼睛裏還像是藏着深淵,它吸引着沉夏的全部注意力。

與此同時,沉夏覺得自己和師尊之前像是有什麽東西變得不一樣了,這種感覺很奇怪,就像兩人之前隔着一層紗,偏生這層紗看得到卻摸不到,還生生地勾着人,就是要讓人忍不住想将它揭開,去瞧一瞧紗背後到底是什麽?

正當兩人近距離相互對視的時候,其他的長老卻炸開了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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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丹!這兩個字是什麽意思大家都懂,但是現在由着這個弟子口中說出來之後,所有人都懵了。

要知道,現在修仙界可不比之前,金丹、元嬰修士遍地的都是。

現在的修仙界,莫說金丹了,就是築基都要難死多少人?

而這女弟子随随便便開口就是金丹修為。

說實話,臺上的長老們酸了,他們現在并不在意這女弟子被葉蕭離搶去,畢竟實力擺在這裏,他們打不過葉蕭離,人家要收徒,他們便只有雙手奉上的份。

可是!這女弟子說自己突破了金丹,這就很氣人了!要知道他們這些長老,哪個沒活過幾百歲,哪個不是千辛萬苦、費力九牛二虎之力才僥幸突破金丹。

至于那些不幸沒有突破到金丹是長老,早就喂了樹了。

在座的,要說高興也是有人的,比如說掌門徐志歸,那真是嘴巴都快咧到耳後根了,這是繼沉夏之後,又出來了一個天才弟子。

看來,天玄宗要在他的帶領下再次繁榮下去了。

徐志歸站起身來,也不管另一邊的長老們現在是何心情,他看了眼身邊的師弟,由他的角度只能看到葉蕭離清隽的後腦勺,以及沉夏震驚地神情。

徐志歸摸了摸自己的胡須,有些欣慰,又有些興奮,看來師弟也是看中了這個出衆的外門弟子了。

“不知師弟有何想法?”心裏知道是一回事,表面該做的面子還是要的,徐志歸“明知故問”道。

他這話一出,其他的長老也紛紛轉頭看了過來,同時心也被緊緊提了起來。

掌門的聲音傳來,沉夏驟然回神,迅速拉開與葉蕭離的距離。

同時,兩人之間微妙的變化也瞬間消逝。

葉蕭離看着重新坐回去的沉夏,見她臉上神情已經恢複到正常。

望向自己的眼中,也僅僅只是保持着單純的好奇,葉蕭離心裏有些失落。

他極其不悅,剛剛兩人之間那種玄幻的感覺,沉夏的些微沉迷,這種難得的美好卻被人打擾了。

哪怕,這個出聲打擾的人是他的師兄也不行!

葉蕭離帶着不悅的心情,身子後傾微微坐正,收起了之前的慵懶随意,又恢複了一貫的清冷模樣。

他看也沒看徐志歸,只冰冷冷地回道:“何事如何?”

這一下,周圍的長老們怒了!

這玄離真君真是不識好歹,明明都看重了自己心儀的親傳弟子,現在又在這裏裝淡然。

然而,再不高興,他們也只能憋着。

掌門徐志歸算是比較了解葉蕭離的人,從他這話中已經能明顯聽見他這時候的不悅。

莫非,是自己猜錯了?徐志歸不由地疑惑道。

阮琴在地上跪了老半天,遲遲沒聽見葉蕭離開口讓自己起來,怕葉蕭離突然改變主意,她心中有些不願。

盡管丢臉,還是再次開口,“弟子阮琴,想拜入玄離真君門下,求真君收我為徒!”

至此,葉蕭離也終于明白師兄問他的“是何想法”是什麽意思了。

葉蕭離此刻第一個反應是去看沉夏,見她面色淡淡,眼裏也只是好奇,倒是并沒有多少擔心他會不會收下其他人為徒。

不知為何,葉蕭離心裏生起了一股煩悶,他眉間隆起淡淡地折痕,聲音也較之前冷了好幾分。

“本君已有徒弟,從今往後都不打算再收其他弟子。”

這話可謂是回答的幹脆利落,邊上之前看熱鬧的長老們長長的松了口氣。

果然,這小子還是一如既往的傲。

松了口氣的同時,長老們心裏又開始活絡了起來。

而被狠狠拒絕的阮琴,她低垂着腦袋,此刻眼裏早已經紅的滴血。

她萬沒有想到,這一世的葉蕭離還是這般的不近人情,明明她已經如此優秀了,誰又能像她這般,僅才20歲就突破到金丹的修為?

“徒弟……”阮琴喃喃地說出這兩個字,只覺得心裏極為不甘心。

除了自己,又有誰能配做他的徒弟!

“玄離真君是已經收下一親傳弟子了,今日正好是他和弟子沉夏的收入大典,既然玄離真君無意再收徒,此事也不可勉強,在座的還有多位長老,總有合适的人做你的師尊。”

見師弟已經講話說地這麽明白,徐志歸出來打圓場,這弟子天賦極高,也十分優秀,師弟既然不願,總還有其他的長老能收下這弟子。

由掌門開口,之前想要收阮琴為徒的長老們,再次看向還跪在擂臺上的女弟子,也适時侯給了阮琴臺階下。

一時間,之前誘哄的話頭又開始了。

相較于之前的沾沾自喜,此刻的阮琴極為狼狽,她的貝齒狠狠地咬着下嘴唇,屈辱卻倔強地不甘問道:“敢問玄離真君的徒弟是誰,不知今日,弟子能有機會挑戰一番?”

葉蕭離已經明确拒絕了一次,阮琴這話再出來就變得有些不知好歹了。

不說葉蕭離,就是掌門和那些長老,心中都有些不快,連帶着對阮琴的熱情也消散了些。

事情發展的有些快,沉夏萬沒想到這瓜吃到最後,居然還能吃到自己的身上。

只是還未等她開口說話,葉蕭離已經她先一步,“你以何來挑戰本君的弟子!”

清越的聲音裏,是沉夏從來沒有聽到過的涼意和威嚴。

就在沉夏望向自己師尊的瞬間,跪在擂臺上的阮琴突的悶哼了一聲,一個紅鏽味自她口中蔓延開來,又被她強力壓下。

緊接着,阮琴站起身來,朝着葉蕭離的方向拱手道:“既然玄離真君拒絕收我為徒,那麽懇求真君給弟子一個機會,弟子要挑戰玄離真君親傳弟子,還望真君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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