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好在探寶兔雖然戰鬥力不高,但對危險的預知還算不錯。
沉夏剛剛踩上軟綿綿的泥土,下一秒就被圖寶給拉了回來。
“沉夏,小心!”
與此同時,剛剛沉夏踩過的地方,先是慢慢地左右搖動,緊接着一條土蟲張大了嘴,從泥土中破土而出,身上還帶了陣陣伴有腥臭味的泥塊。
“沉夏,走開!”
圖寶拉着沉夏接連往後退開幾步,沉夏才算回過神來。
她從來沒見過長得如此惡心個妖獸,它長得醜就算了,全身的腥臭味差點沒讓沉夏将昨天的隔夜飯給吐出來。
“這是什麽東西,怎麽長得這麽醜?”
沉夏沒有在師尊給的玉簡裏見過這個名叫“土蟲”的家夥,只看能不能從圖寶口中問出些有用信息來。
她一邊警惕土蟲随時的攻擊,一邊拉着圖寶往後退。
圖寶這次沒有抱着沉夏的大腿,因為它知道這種緊急關頭,沉夏随時都要做好作戰的準備,它不能給沉夏添瑪法。
見沉夏問起土蟲,圖寶開口解釋道:“土蟲是一種類似龍的妖獸,不過因為生活在土裏,和龍還是有很大的區別。但因為它和龍一樣,對領域占有欲很,明顯,因而土蟲一般都是獨居,且戰鬥力很強。”
提到戰鬥力,圖寶不經對沉夏投去同情的目光。
它之前雖然常和沉夏一起戰鬥,但是在圖寶看來,沉夏大多是被揍的那個,因而在它的潛意識裏,沉夏向來靠投機取巧取勝。
就比如之前的頭咕鳥。
現在面對比他們強大不知道多少倍的土蟲,圖寶心裏面一下子也沒了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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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它還是選擇站在沉夏這邊,接着将土蟲的攻擊和弱點說了一遍。
“土蟲的表殼很是堅硬,一般刀劍都很難刺穿的,它的弱點在腹部和眼睛,尾巴是它們強有力的武器,打鬥時一定要避免對上。”
就在圖寶說話的空間,土蟲已經将目光鎖定到他們兩的身上,剛剛被沉夏躲過一次,沒能當初将兩人吞入口中,土蟲也有些遺憾。
不過待看清對手只是兩個弱小是人類和兔子之後,那些遺憾突然變得有些不足為道了。
就在土蟲張開牙齒,準備對着一人一兔進攻的時候,沉夏沉聲對着圖寶道:“你長後面一點,幫我看一下局勢。”
說完,指向身後方的碎石塊上,既然土蟲是獨居動物,那這一塊應該都是安全的。
圖寶沒敢有任何拖延,快速朝後方跑去。
見圖寶走遠,沉夏拔出玄明,準備專心應戰。
土蟲本來是打算一口氣将一人一兔一起吞入口中的,現在圖寶跑開了,土蟲的視線反倒被它吸引住了。
沉夏舉起手中的玄明,擋在土蟲前頭,冷冷道:“你在看哪裏,要想過去,先打敗我再說。”
說完,也不給土蟲反應的機會,沉夏直接提劍飛身上前,對着土蟲就開始胖揍了起來。
正如圖寶所說,這土蟲全身上下硬的很,哪怕是她手中是玄明,沉夏又特意用了十足十的力道,還是未能傷害它分毫。
土蟲雖然不是龍,但是面對一個比自己小幾十倍的人類不斷挑釁,它也是有脾氣的,對着沉夏張口就怒吼了一聲。
那震耳欲聾的聲音,沉夏倒是丁點不畏懼。就是這土蟲估計從來不刷牙,呼出來的氣差點沒将沉夏直接熏暈了過去。
還好沉夏避開的快,不然就不是把隔夜飯吐出來這麽簡單了。
想她為了趁師兄一頓飯,還真是不容易。
若放在往常,沉夏遇到妖獸,一定會耐着性子和對方好好地過上幾招,但是今日,沉夏一刻都不想忍了,這妖獸不講衛生。實在是太臭了。
她怕一個沒有防備,被土蟲熏暈過去,到時候就得不償失了。
“沉夏,你沒事吧?”圖寶看得出沉夏的狀态很不好盡管以前沉夏弱,但也一直是且戰且進,不像現在,簡直毫無還手之力。
沉夏聽見了,但是沒有分心給圖寶視線,她為了讓圖寶放心,特意又往後退開了幾步,直到有新鮮空氣進入肺裏。
才對圖寶回道:“站在那別過來。”
多的話沉夏也不想說,主要是這股腥臭味又過來了,她怕自己一個沒注意,正的就吐出來。
土蟲如今餓極了,沉夏這一直閃躲的動作,也算是徹底激怒了對方。
一人一獸此刻都想要以最快的方式解決掉對方,四目相對,沉夏率先發起攻擊。
既然沒有了陪練的心思,沉夏打起來就毫無顧忌,每一次出手都是往最狠的地方去。
多次進攻,也算是徹底将土蟲激怒,被激怒的土蟲不再傻傻站在原地,直接從地面騰空而起,靈活有力的尾巴向着沉夏襲來,配合的血盆大口,一時間讓沉夏有些吃力。
玄明劍砍在土蟲厚實的皮上,發出陣陣翁鳴聲,振得沉夏手心都快要麻了。
這樣打下去太毫體力了。
沉夏在心裏思考着對策,一邊打一邊往後退。
站在一邊看着的探寶兔,急着眼睛都紅了,生怕下一秒沉夏就被那醜東西吞進肚子了,可偏偏他什麽忙都幫不上。
沉夏借助後退的動作做掩飾,實則另一只手一直在布陣,土蟲毫無察覺,自以為将沉夏逼到了絕境。
然而下一妙,周圍立即升起白色的光芒,土蟲巨大的身子被分成好幾截的陣法控制住,一時間難以掙脫。
沉夏見此,特意站遠了些,她這一刻仿佛變了個人一般,聲音不緊不慢地說道:“其實,有一件事,我一直想再試一次,只是找不到合适的對象。”
說着,她停頓了一下,将手中的玄明劍松開,玄明劍直接橫在了沉夏身前。
“你既然想要吃掉我,那麽我不甘心被人吃掉,既然如此,今天,就拿你來試劍吧。”
說完,沉夏擡眸,那一瞬間,她眼中殺意必現,橫在胸前的劍又一變為十,每支劍的劍尖都對準了被禁锢住的土蟲。
同時,每支劍都在快速原地轉動着,待沉夏話落,擡手間,十支劍齊齊朝土蟲飛去。
不過彈指間,任憑土蟲的皮再堅硬,也被沉夏的劍全部刺穿。
一時間,土蟲的身體裏發出巨大的白光,片刻,一直龐大的土蟲在沉夏跟前消失殆盡。
前一秒還擔心沉夏被土蟲吃掉的圖寶,這一刻兔嘴裏已經可以塞下雞蛋了。
玄明劍重新飛回到沉夏的手裏,沉夏伸手上前握住劍身,這一刻,她明顯感到自己的手心在發顫。
也就是這一刻,她終于想明白了之前在擂臺上,她昏過去前,自己做了什麽。
沉夏将玄明插回劍鞘,裝逼一分鐘後,下一秒,直接狼狽地跌坐到了地上。
圖寶收回長大的嘴巴。果然,不能對沉夏抱有太大的期望。
不過,已經很厲害了!
探寶兔快速朝沉夏奔去,接着蹲在沉夏跟前,關切地問道:“沉夏,你還好吧?”
沉夏揉了揉太陽穴,對着圖寶搖了搖頭。
一邊在心裏嘆道:果然,大招還是不能随意亂用。
這一次,她雖然沒有像上次一樣直接暈過去,但是識海裏的刺痛還是很明星。
沉夏又擡頭看了眼白煙的方向,一時間有些遺憾地說道:“看來,我們可能蹭不上師兄的飯了。”
那表情,真是要多可惜有多可惜。
圖寶的兔嘴微微抽了抽,心中早已經無力吐槽了!
這是重點嗎!
而沉夏還在一邊休息,一邊打量不遠處的白煙,臉上的可惜不言而喻。
圖寶沒臉看,甚至是連想要吐槽的欲望也沒有了。
剛剛兩人才經過一場死裏逃生,結果剛剛存活下來的沉夏,第一個想到的居然是要去人家拿蹭頓飯。
圖寶:毀滅吧!老天爺!
孤劍峰內,親眼目睹沉夏在清洗狀态下,使用了一套完整萬劍歸宗的葉蕭離,直接捏碎了手中的茶杯。
因為不放心沉夏獨自一人進入秘境,加之葉蕭離總覺得阮琴的事情,可能背後沒有那麽簡單。
所以,這一次他直接将一半神魂放在了沉夏身上,雖然作用不會太大,但是至少能時刻知道沉夏的動态,關鍵時刻,他也能直接将秘境劈了,将陷入危險的沉夏救出來。
縱然是毀了那一半的神魂也沒有關系,至少沉夏不會受到危險。
這就是之前她和沉夏說的事情。
不過占着沉夏對此并沒有多少了解,所以他也并沒有全盤托出。
也就好巧不巧地見到了今日這一幕。
說實話,自沉夏和那土蟲對上時,葉蕭離就沒敢掉以輕心,土蟲對于現在的沉夏來說可能挺難對方,但是對于葉蕭離來說,就是小菜一碟。
他本來想先讓沉夏練練手的待到她解決不了之際,就出來直接把土蟲解決了。
誰能知道,他的夏兒直接給了他這麽大一份驚喜。
·
休息過後,沉夏帶着圖寶繼續趕路,雖然師兄的飯趕不上了,不過看着白煙還未完全消散,沉夏休養生息之後,直接奔着下一頓的目的,馬不停蹄朝前趕去。
圖寶沒想到終有一天,自己會在吃方面敗給沉夏。
見沉夏吊兒郎當的樣子,但是這畢竟是在秘境裏,圖寶不敢太大意。
它可是到現在還記得,之前的土蟲差一點就直接将兩人吞入腹中了。
沉夏這次步子邁得大,走得也急。
這裏雖然是秘境,但是之前被她斬殺掉的土蟲在這也算得上是一番霸主,他們之前才打過一架。
妖獸都會認氣味,她将土蟲給殺了,短時間裏這裏其他妖獸都不敢動他們。
但正因為沉夏讨厭土蟲身上的味道,才想着要趕緊找個有水的地方,将自己好好的沖洗一下。
雖然用了好幾遍清潔術,但還沒有逃脫凡人思想的沉夏,總覺得将自己泡在水裏,認認真真刷洗一遍才能将身上這股難聞的味道給洗幹淨。
兩人一往無前地朝着前面走去。
那白煙看着離得近,其實等到沉夏走近時,天都已經黑了。
不過好在,天黑了師兄也找到了!
看着火堆前那個清瘦的背影,“師兄!”沉夏親切地喚道。
一句“晚上做了什麽?”還沒來得及問出口,沉夏直接楞在了原地,徹底地傻了眼。
她明明記得進來進入秘境前,就只有她的師兄長得最為高大帥氣,這妖孽般的美人哪裏來的?
只見她剛将“師兄”二字喚出口,火堆邊的男子立馬站起身來,接着一張極其妖孽的臉朝着沉夏望了過來。
他一身玄色,幾乎要與夜色融為一體,偏偏那張臉過分妖孽,存在感極強。
相對沉夏認錯人的尴尬,這男子似乎一點也不介意。
調侃完沉夏之後,還熱情地邀請沉夏過來坐坐。
“師兄!”倒是一個久遠的稱呼,妖孽男子複述了一遍沉夏的話。
窘迫的沉夏真更不得給前一秒的自己一個大嘴巴子,叫你不看人就亂叫!
看出沉夏的窘迫之後,男子适可而止,邀請沉夏一人一兔到火堆旁入座。
若是師兄,沉夏必定欣然過去,可自發現自己認錯人之後,沉夏一邊尴尬一邊防備,站在原地的腳步是分毫沒有移動。
男子像是看出了沉夏的防備,丁點也不在意,只說了句:“随你們,不過這秘境十分古怪,一到入夜,溫度就低得下人,你可以受得住,想必身邊的朋友就沒那麽幸運了吧。
果然,下一秒地面片刻結冰,沉夏穿着師尊做的衣裳,還暫時可以忍住,但是圖寶整個兔毛都凍成冰塊了。
沉夏喚了聲:“禿頭兔,你沒事吧?”
話音落下,圖寶沒有任何反應,只餘一雙還能轉動的球可伶巴巴地望向沉夏。
這讓沉夏如何能忍住,二話不說托起圖寶就朝着妖孽男子的火堆處走去。
才一靠近火堆,果然,身上的涼意就退去了。
沉夏轉頭看向圖寶,他身上的毛發也變回了原來的模樣,只是在火堆邊坐了一會而已,沉夏已經趕到熱浪在一陣又一陣朝着自己襲來了。
那團黃色的火焰,長出了舌頭一般,一點點朝着沉夏的手指處舔去,每一次都有一股鑽心的疼。
“熱了吧?喝口水壓壓驚。”
妖孽男子不知從哪裏拿出了一個玉制的碗,裏面裝着清澈的水。
沉夏只是伸手接過,便覺得整個人身上的熱氣降下來了幾分,就連之前被火焰舔過的手指,那股灼熱都跟着降心安下來了。
“若是覺得熱,可以用水将火焰撲滅一點。”
玄衣男子再次開口引導沉夏,沉夏竟然真的覺得很熱,也依照男子所說,将碗傾斜了幾分,碗裏的水往火焰上鋪了過去。
圖寶驚恐地看着沉夏,它發不出聲音,但還是想方設法要提醒沉夏:“不要聽他的,這是幻覺!”
但是他發不出聲音,沉夏也聽不見。
直到碗中的水去了一般,玄衣男子又從沉夏口中接過碗,接着拿出一把鋒利的匕首遞到沉夏手上。
看到這裏的探寶兔再也受不住了,他不忍心看到朋友在自己眼前出事。
這一刻,他心底從來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希望自己可以變得強大。
“住手,別聽他的,沉夏,快醒醒!”
聽到圖寶的聲音,沉夏猛然回神。
這一刻,她才看清楚自己所處的地方,哪裏是火堆前?
不知道什麽時候,她已經和圖寶進入到了一塊洞中,她低頭看着手中的匕首,刀尖正對着自己的食指。
再看看邊上的圖寶,他正一臉驚恐地看着自己,想說什麽卻說不出口的樣子。
接着再往洞口看去,沉夏居然看到了師尊的身影,正在洞門外大聲說着什麽,但是沉夏一句也沒能聽清。
從師尊的神态中,可以看出他的擔憂和害怕。
沉夏收回視線,看向對面,一玄衣妖孽男子真慵懶地一手撐在頭的一側,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沉夏心中惶恐極致,立馬丢下手中的匕首,轉身就想托起探寶兔往洞口走去。
只可惜,她拉不動探寶兔,只能看到他滿臉的掙紮,從他口型中,沉夏可以隐約判斷他在說:“走,沉夏,走!別管我!”
“不,要走一起走!”沉夏沒有再管圖寶說什麽,直接彎腰像将他抱起來。
不過,下一秒,圖寶就直接被玄衣男子的衣袖揮到了洞中的牆壁上。
“倒還真是能耐了!竟然連我的話都敢反抗。”
沉夏看着在地上滾了兩群的圖寶,鮮血順着他的嘴巴一直留到了他白色的肚皮上。
“圖寶!”想要過去将圖寶扶起來的沉夏,下一秒也被卷到了牆上。
不過,玄衣男子到底有所估計,并沒敢正的摔疼了她。
但撞到牆壁上的那一刻,沉夏還是被摔懵了。
她看着站起身來的高大男子,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一步步走近。
一時間,她的腦子裏多出了許多畫面,同樣是玄色衣裳,妖孽男子一臉難過,他雙眼哀愁地像是在懇求自己。
沉夏頭疼欲烈,一時間,居然不知道到底那個才是真實的。
洞門外的葉蕭離驚恐地看着玄衣男子一步步靠近沉夏。
玄衣男子低頭,将沉夏的下巴輕輕擡起,語氣少了幻境裏的溫潤,反而多了幾分慵懶。
他緩緩開口:“好久不見!”
口吻像極了曾經的老熟人。
而沉夏則是無措地看着他,一時間竟然沒有弄懂,他們曾經什麽時候見過?
圖寶不忍心看沉夏受到傷害,他拼命從地上爬了起來,趁着玄衣男子不備,跌跌撞撞走上前去,一口咬住了玄衣男子的大腿。
然而,還沒等圖寶咬傷去,下巴卻被玄衣男子整個擡起,圖寶雙腳離地,一雙兔眼又紅又兇,似要和玄衣男子同歸于盡.
“你倒是長能耐了!”
說道後面,玄衣男子語氣突然一狠,手下一用力,将圖寶的脖子輕松地就給掰斷了,緊接着圖寶像破風筝一樣,被無情地扔到了地上。
頭疼欲裂的沉夏剛好目睹了這一全過程,她不可置信地看向地上一動不動沒了聲息的圖寶,又轉頭看向殺害他兇手的玄衣男子。
一股從未有過的怒意向沉夏襲來,她本想召喚出玄明,可是任憑她如何招呼,都無法将玄明劍從儲物袋裏拿出來。
無法,沉夏只能一邊捏法決,一邊和玄衣男子拼命。
然而這一切,在玄衣男子眼中,就如同過家家一樣,他輕松躲開沉夏的招數,反倒是一步步将沉夏往牆角逼去。
門口的葉蕭離無奈只是分神,在外面使出了渾身解數,都無法打開洞府,這秘境多他有着實打實的等級壓制。
如今為今之計,就是劈開秘境,将沉夏救出來。
而秘境外,徐志歸看着葉蕭離使用縮地成寸術再次出現在眼前,被滿臉煞氣的他吓了驚魂不已。
“師弟這是為何?”
徐志歸作為秘籍的主導者,如今秘境內已經過去5天了,還有5天秘境即将重新開啓。
這5天,為了防止意外,他一步不離的守在這裏。
怎麽也沒想到,自己的師弟帶給了他這麽大一個意外。
“師兄,讓開!”
葉蕭離喚出寒月,身上渡劫後期修士的威嚴蔓延開來,徐志歸竟被逼的無法上前一步。
“師弟,還有5日。”
徐志歸想讓葉蕭離再等等,但是葉蕭離能等,沉夏等不得。
他或許就不該答應讓沉夏進入秘境,那個人或許很可能就是背後的黑手,否則,秘境裏還有5個人,他為何偏偏要為沉夏設一個單獨的局?
葉蕭離越想也後怕,體內的靈氣開始暴動,手中的寒月也在這一刻,劍身上布滿了寒霜。
下一秒,所有在場的人,都從身體的骨子裏發出一種本能的恐懼。
只見葉蕭離擡起右手,手舉刀落,一招就将乾坤秘境直接給劈開了。
趁着秘境開啓至極,境外的人紛紛逃逸,他則趁着這個空檔進入了秘境裏。
将沉夏逼至牆角的玄衣男子是最先感受到秘境被人劈開的。
本以為會上前來将自己捏死的沉夏,看着眼前玄衣男子停下了腳步,他收起臉上似笑非笑的神情,轉而認真的對着沉夏說道:“琉璃,我期待你回到巅峰的那天,也期待你能記起我,畢竟,我們之間還有着十分重要的約定。”
說完,玄衣男子将地上圖寶的屍體抱起,打開洞門的那一刻,直接和手持寒月沖進來的葉蕭離撞了個正着。
葉蕭離轉動着手中的寒月,似是要和玄衣男子決戰一番。
顯然,玄衣男子并沒有戀戰,也不想在這個時候和葉蕭離打起來。
他勾起一邊的唇角,十分懂得如何拿捏人家的軟肋。
“你确定要這個時候和本尊打?本尊很樂意奉陪,不過有句話,本尊要提醒你,你劈開了秘境,但是乾坤秘境的流速和外面不一樣,最多也就一刻鐘,這個秘境就将不複存在了。”
說完,玄衣男子笑着消失在了秘境裏。
葉蕭離不敢耽擱,他朝着洞府飛奔而去,裏面,他的分神已經将沉夏扶起來,幾乎是一瞬間,葉蕭離和分神合體,抱着沉夏離開了乾坤秘境。
再出來時,沉夏已經暈過去了。
守在門口是掌門徐志歸見此也沒有多說什麽。
秘境裏的弟子幾乎在秘境被劈開的那一刻就直接出來了,他們5個人都在一處,裏面并沒有天材地寶,也沒有其他寶貝的東西。
因而,其實整個秘境裏,最想要出來的,還是他們5個,聽說葉蕭離将秘境劈開了,這5個人,除了蘇勻外,都還想要過來感謝玄離真君。
抱着滿臉淚痕已經昏過去的沉夏,一葉蕭離的臉色顯然不太好,他見并沒有人折在秘境裏。
環視一圈,就像是為了确定一些事,之後,帶着沉夏縮地成寸直接回了孤劍峰。
據說玄離真君向來清冷,往日衆人還不相信,但是今日倒是正的确定了多言不虛。
不過,從今日開始,估計修仙界又會多一條傳言,玄離真君清冷是真,真心心疼愛徒也是真。
終于這句話,在往後的修仙界會引起多少腥風血雨,就不在此一一詳寫了。
回到孤劍峰後,葉蕭離直接将沉夏抱緊了她的房間,這一次沉夏并沒有進到空間裏。
臉上的淚痕還沒有幹。
葉蕭離從來沒有見過沉夏因為什麽哭的這樣傷心過,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
他嘆了口氣,将手中的靈氣探入沉夏體內,令他沒想到的是沉夏此刻體內靈氣非常混亂。
無法,葉蕭離将沉夏從床上抱起,直接将人帶去了碧水。
在空中建起了法陣之後,葉蕭離才抱起沉夏進入到泉水裏。
一入水,泉水邊打濕了兩人的衣裳,葉蕭離胸前的肌肉在水中若隐若現,他墨黑的長發,幾乎漂浮在水面上,沉夏的長發糾纏在一起。
他将沉夏背對着自己,為了穩定住沉夏,兩人幾乎貼到了一起。
彼此的體溫透過單薄的衣裳傳遞到對方身上,葉蕭離撇開眼,盡量控制自己不去看沉夏,他專心致志地替沉夏一遍遍梳理體內的靈氣。
就像她小時候,剛剛被帶回來的那樣。
時光荏苒,當年的小女孩已經長得亭亭玉立了。
洞府中,那男子的話,葉蕭離聽得個明明白白,他究竟和沉夏是什麽關系?
待沉夏體內的靈氣恢複正常,葉蕭離也沒能将這個事情給想明白。
沉夏昏迷不醒,葉蕭離伸手将人擁入懷裏,以一種極有占有欲又極為霸道的姿勢,将人牢牢禁锢在自己懷裏。
葉蕭離低頭,湊到沉夏耳邊,輕聲呢喃道:“夏兒,你是我的,不管出現任何人,你都不可以被他們搶走。”
說完,一個溫柔又極其缱眷的吻,落在了沉夏耳垂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