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橋上愚恍惚了一瞬,過了好一會,才終于反應過來,他剛才并沒有聽錯。

城決是在開玩笑嗎?

……他本想如此告訴自己。

但是,城決是從不開玩笑的嚴肅正經秉性。

橋上愚呆呆的望着城決,看着他那張寫滿了厭惡和冷漠神情的臉,腦子裏一片空白。

他思維停滞,已經無法正常思考。

他或許是在做夢。

一個可怕的噩夢。

橋上愚表情怔怔的,下意識張皇失措的開口問道:“城決……難道你忘……”

話才開口,這個時候,一旁的郝夫人迅速的反應了過來。

她凝視着城決臉上對橋上愚毫不掩飾的反感神情,眉心一跳,隐約的覺察到了什麽。

于是,她迅速飛快的将他打斷。

“他誰也不是,只是走錯了病房而已。”

橋上愚聲音一頓。

他表情錯愕的看向她。

郝夫人面不改色的說罷,接着立刻招手,将守在門口的兩個高大魁梧的alpha保镖喚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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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進來。”

“是,夫人。”

“請這位不小心走錯病房的beta先生離開這裏,別讓他打攪到少爺休息。”

在別讓他打攪到少爺休息這幾個字上,郝夫人特地着重的強調了些許。

保镖心神領會,再次應了聲是。

橋上愚難以置信的看向郝夫人。

他睜大了雙眼,對着郝夫人不可置信的問道:“郝夫人,您在說些什麽?我明明是——”

“閉嘴。”郝夫人飛快的将他打斷。

在郝夫人的命令之下,高大魁梧的保镖上前一步,直接一座一右的架起了橋上愚的胳膊。

他們架着橋上愚,不容他的抗拒,一步步的朝着病房大門的方向走去。

保镖力氣極大,不管橋上愚怎麽掙紮抗拒,都始終無法動搖他們半分。

很快,保镖就這樣強硬的将橋上愚‘請’出了醫院。

整個過程中,坐在病床上的城決表情至始冷漠,無動于衷。

就好像橋上愚對于他而言,不過只是一個毫無關系的陌生人。

被‘請’出病房之後,保镖将橋上愚扔在了醫院大樓下,橋上愚傻傻的站在醫院大樓下,表情發蒙,腦子裏有如一團漿糊。

城決在病床上的厭惡神情,在橋上愚的腦海內不斷的回放。

城決他……他是把他給忘了嗎?

為什麽?

明明他還記得郝夫人,為什麽會不記得他?

他是在做夢……

他一定是在做夢……

橋上愚伸手掐了下自己的胳膊,用力到将自己的胳膊上掐出了一個深深的指甲印。

從胳膊上傳來的清晰痛感告訴他,這一切都是現實,并不是在做夢。

所以……

城決好不容易出車禍醒過來了,卻把他給忘記了嗎?

他追求了他五年……他好不容易點頭答應和他訂婚……他們明明還有一周就要舉行訂婚儀式了……結果卻在這個時候,他把他給忘了,不記得他了。

這不是真的。

他不想相信。

橋上愚喉嚨發酸,想也不想,準備再次沖回醫院,問他是不是因為什麽事情生氣了,在故意裝作不認識他。

但守在醫院外的保镖無情的将他攔下。

他們盡職盡責,謹記郝夫人向他們下達的命令。

“抱歉先生,您不能進去。”

橋上愚心急如焚,聲音裏帶上了哭腔。

“求求你們……就讓我進去見他一面……一面就好。”

“求求你們了——”

保镖冷酷無情。

“抱歉,您不能進去,這是夫人下達的命令。”

同時間,另一邊。

在将那個礙眼的beta給驅逐出病房之後,城決頓時只覺得病房內變得清靜不少,空氣也變得清新了許多。

郝夫人同樣也是如此感受。

她的心情更是好了許多。

當然,這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城決不記得橋上愚了。

雖然不知道具體是什麽原因,但這件事不可不說得上是一件大好事。

不過一碼歸一碼,這其中具體的原因還是必須得要去查清楚,以免這其中有什麽隐患之處。

念及此,郝夫人立刻将醫生請了過來,讓他們再次為城決檢查身體。

但一衆高級醫師們将城決上上下下又仔細的檢查了一番,卻依舊并未能檢查出什麽問題。

身穿着白大褂的醫生一邊翻閱着手中的病歷本,一邊表情嚴肅的問病床上的病人,“請問城先生,您現在身體可有不适之處?”

“沒有。”

“腦部呢?可有什麽疼痛之處?”

“沒有。”

那就太奇怪了……

醫生看着手中的病歷本,蹙眉。

“夫人,按照目前所檢查出的數據,病人的身體似乎并沒有任何異常。”

“那他怎麽會——”

說到一半,郝夫人倏地意識到什麽,迅速噤聲。

病床上,城決對于自己一直只能病卧在病床上的狀态感到了無比的厭煩,他蹙眉,倏然起身下床。

一旁的醫師們猝不及防,驚慌失措。

“病人您還需要繼續觀察休養,不能随意下床——”

“我已經躺夠了。”城決語氣不快。

病床旁的半身高的瓷面櫃上,正放着一疊財經報紙。

城決的視線不經意略過。

接着,他像是看到了什麽令人疑惑的字符,身形驟然一頓。

“2020年……?今年不是2015年嗎?”

随着城決的這句話,在場的所有人頓時愣住。

醫生們表情怔愣錯愕,猝不及防。

郝夫人錯愕間,心下頓時跟着變得無比微妙。

因為五年前,正好是城決還不認識橋上愚的時候。

而那個時候,也正好是城決最為厭惡beta的時候。

……

同一時間。

醫院大樓下,不論橋上愚如何苦苦的向保镖出聲哀求,保镖都始終無動于衷。

就在橋上愚正滿心絕望間,他口袋裏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是橋上愚個人專用號碼的特設鈴聲。

難道……是城決?

雖然心知不可能,但他的心底天真的抱着一絲幻想和期冀。

橋上愚掏出手機,低頭看去。

果不其然。

并不是城決。

不過……母親怎麽會突然打給他?

橋上愚心下疑惑,遲疑的接通。

電話接通,一個陌生的女聲從電話內響起。

“請問您是這個手機機主的家屬嗎?”

橋上愚的心下突然生出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他遲疑的應了聲是。

“請您趕緊前來市中心醫院一趟。”

橋上愚呆住,手指冰涼。

這是他母親住處附近的一家最大的醫院。

作者有話說:

舔狗時間結束。

每天像是在擠牙膏orz。

太短了,于是又加了一點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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