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他
小花也加入到我們搜尋機關的行列中來,獨留黑眼鏡一人暗自神傷。
說實話,要在這裏找個機關真是件相當費神的事,不是說這裏環境複雜,而是太過簡單,除了八具棺材,就剩下個光溜溜的牆壁,讓人無從下手。
胖子堅定地相信,機關就在這八具棺材之上,招呼了我與小花、潘子三人,對棺材上下其手,這兒摸摸,那兒敲敲,非得整出個所以然來。可是,粗糙的棺木都快被胖子的肥手摸滑溜了,愣是沒有摸到半點東西。于是,胖子下結論:機關就在棺材裏面。
我對棺材裏面的東西有點膈應,先前慘痛的教訓讓我十分猶豫要不要阻止胖子開棺。但是看胖子氣勢洶洶的架勢,我是阻止不了了。
就在胖子準備大幹一場的時候,我們腳下的地面不正常地震顫起來。我腦海裏閃過的第一個念頭居然是——地震了!我對四川頻發的地震表示已經無力吐槽,這作的是什麽孽啊!定了下神後,我發現這墓室不但在震顫,同時也在旋轉,。是誰找到了機關?只見一直被我們無視的黑眼鏡虛弱地扶着牆,臉色一片慘白,但還不忘很騷包地秀了秀被拽出牆面的石環,意思是我找到了機關,我是功臣,來表揚我吧!如果我沒有理解錯的話。
這種震顫與旋轉只持續了幾秒鐘,一切回歸平靜,八條墓道盡皆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條更窄的墓道,通往未知的幽暗深處。這就是第九條路了?
站在第九條路邊的黑眼鏡終于支撐不住,身體一點一點地往下滑,小花的眼裏閃過一絲掙紮,終究沒去扶。
唉···何必呢?我一邊和潘子架起黑眼鏡,一邊想。除去黑眼鏡裝死欺騙大家的感情(主要還是小花的)這一點外,總的來講,黑眼鏡還是個挺不錯的人,何必應為一點兒小(或許這個字應該劃掉)事鬧得這麽老死不相往來一樣。
黑眼鏡和潘子的包都落在了胖子手裏,胖子左手一個包,右手一個包,還背着一個包,頗為壯觀啊!我的包在小花那兒。
不知道是不是黑眼鏡拉石環時用力過度,雪白的繃帶上出現點點殷紅,傷口又出血了,而他自己則完全暈得不省人事,全靠我和潘子架着。
墓道太窄,三個人并排根本難以走下,以胖子這樣的體型走在這裏也略顯擁擠,于是乎潘子自告奮勇背黑眼鏡。雖說黑眼鏡的傷不适合讓人背着,但也沒得選擇了。
考慮到胖子的體型問題,他背着三個包真的難以通過狹窄墓道,我從他背上分擔過兩個包。在把包背上肩的那一刻,我只想說:尼瑪,真重!胖子,你幫我看看,我有沒有被壓矮1公分?
“天真,你這小身板行不行啊?要不幫你拿個,你胖爺不能背着,用手拎着還是沒問題的。”胖子湊過來比劃了下。
得了吧。拎着?胖爺您是要拎到手脫臼嗎?天知道這段路有多長。況且身量纖纖的小花都背了兩個包,我一大老爺們要向別人求助,那也太不濟了些。
拒絕了胖子的一番好意後,我們開始踏上這充滿未知的第九條路,小花拿着手電在前方開路,兩壁光之所及是一片我們難以理解的抽象圖案。其中一幅圖案是一個人,手中托着一只碗,碗被塗上奇異的紅色,不是鮮血般的紅,倒是有些像西瓜紅。那人單膝跪地,雙手托碗于頭頂,似在祈求上蒼。不知為何,雖然看不清他的臉,畫的線條也很粗糙,但我總覺得這人很熟悉,就好像曾經在哪裏看到過。不應該啊,也許是我想多了。
這條路非常曲折,每走十幾步就要拐個彎,就像在繞迷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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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這墓的設計者是何方奇葩?居然可以把一條墓道弄成九曲回腸,費力又什麽實際作用,真不知道他是喝什麽長大的!”
小花看到這種純屬吃飽了撐着沒事幹的設計,忍不住抱怨。
我不知道該怎麽接過話茬,就問胖子:“胖子,你怎麽看?”
胖子頓了一會兒,說:“同志們,我們要堅信,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光明的!”
看來我們的王同志中XXX語錄之毒已深,怕是無力回天了。
突然,前方出現兩點綠森森的光,像是在印證胖子的話一般,前途是有光的,不過是綠森森的光。綠森森的光又忽的消失不見,緊接着一道黑影如閃電一樣穿過手電的光,然後,我就感覺到有某種生物順着我的褲腳爬了上來。一股寒意從腳底迅速攀升至大腦,又從大腦瞬間回落到腳底,一身雞皮疙瘩。
手臂傳來毛茸茸的觸感,我低頭一看,這黑乎乎的一團居然是小成的搭檔——美女。既然美女在這裏,那麽小成和小哥應該也在這裏。只是為什麽美女沒和小成在一起,反而跑到了我手臂上?
我當然不能指望美女能回答我,這世上能和美女“對話”的也只有小成了。
“吳邪,你沒事吧?”小花的聲音傳來,我與他之間隔了個背着黑眼鏡的潘子,他無法看清我這邊的情況。
“沒事。”我答道,“是美女。”
我把美女放回地上,我實在是不太能适應和一只老鼠近距離接觸。就在我把它放回地上的那一刻,美女吱了兩聲,又飛快地向前跑去,好像是讓我們跟着它。
“跟上。”
最前方的小花明顯加快了速度。我們後面三人也緊随其步伐,肩上的兩個大包在背上去時感覺極為沉重,背久了也就麻木了。潘子背着黑眼鏡這麽大一人,依然是呼吸均勻,步伐矯健,不得不嘆服潘子哥是十項全能的,老狐貍的眼光果然甚好。
在不知道拐過多少個彎後,昏暗的光出現在眼前,然後我們看到的就是一個半個籃球場大小的墓室,以及兩個人,還有其中一人手裏的紅色玉碗。
終于明白了看到那幅圖案時的熟悉感從何而來。原來是他。
作者有話要說:
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寫些什麽了,無大綱傷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