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14(1)

第14章14(1)

“恐怖爪哪兒去了?”ause一開門,Arthur就問道,她和ana – 以及兩個保镖 – 把Gibson樓的一間屋子稱之為家。當他們從清冷的午後空氣中踏進房間裏時,ause身後傳來一陣爆笑,伴随着某人難聽的彈琴聲。ause身上,只這一次,沒有穿着皮衣,而是套着緊身靴褲,和一件薄薄的紅色高領無袖套衫。她還戴着,有些出人意料,一頂黑色的硬頂小禮貌,帽檐下伸出兩支金色的辮子在人們面前晃來晃去,活脫脫一副John Steed和Emma Peel生下來的私生子的樣子。Merlin并沒有在視線內找到什麽武器,但如果她忽然從背後或是別的什麽不可告人的地方掏出一把圓月短彎刀和手槍的話,他也不會太吃驚。哎呀,那頂帽子搞不好就是007電影裏那種邊緣藏了剃刀的東西 – 在ause身上真的什麽都有可能發生。

她擡起眉角看看Arthur,立刻他就閉了嘴,Merlin暗自希望自己哪天也能擺出這種眼神。“在我房間裏,”她冷冷地說,“而且他的名字,你知道的,叫Mordred。”(注:二王子叫的恐怖爪是dreaded claw,聽上去跟Mordred有點像)

“恐怖爪,吓人爪 – 有什麽區別。”Kay抖抖肩說道。ause顯然都懶得正眼瞧瞧Kay,但看到Gwaine站在Kay身後時面色還是溫柔了些。

“那是只兇殘的小惡魔。”Arthur嘲諷道。

“Mordred?你怕Mordred?”Melrin簡直不敢相信,“可他就是一團小東西!白乎乎毛茸茸的還有藍眼睛!他是個小嬰兒呀!”

“他是魔鬼,反王室還痛恨人類的忍者嬰兒,”Arthur恨恨地說,“他上次想抓死我的傷疤還在我身上呢。我已經下令Leon只要看到就立刻開槍了。”

“Leon不像那種殘忍或是愚蠢到敢傷害我的小貓咪的人。”ause說着,半閉着眼看Leon的神情,大概算是性感色誘和極度暴力的混合體了。Leon響亮地吞咽了一下。ause的笑容越發燦爛,趾高氣揚地轉身帶他們上樓。

“那才不是什麽貓咪,”Arthur說着跟ause走上大客廳,“貓咪是可愛撒嬌的小毛絨玩具。那恐怖爪是狡猾兇殘的一堆尖牙。還有爪子。所以才叫這名字。”

“你難道是喜歡狗嗎?”Merlin問道,努力不要太明目張膽地把視線集中在Arthur的短褲上 – 可是,真的,他跟着Arthur後面上樓,看着那堅挺滾圓的小屁股在他面前幾尺遠的地方晃來晃去,還能往哪兒看,這怎麽是他的錯呢。“你就喜歡狗,是不是?哈,我打賭你還在什麽地方養了一堆黏人的大狗,是吧?”

“我喜歡狗,”Gwaine溫和地說,站在樓梯下,“我媽有一只叫達爾文的小獵犬。很可愛吶。”

“狗是人類最好的朋友,”Arthur說,“貓呢,話說回來,只把人類當成喂飯的工具,一找到更好的撒腿就跑。”

“狗不會品頭論足但是溜須拍馬。貓一向獨立自主也挑三揀四。真的,我一點都不奇怪你會喜歡狗。”Merlin搖搖頭,跟Arthur和ause一起走進客廳,窗外直面高爾夫球場和大海,“哇,真漂亮。”他每來一次,都會這麽說。

“先生們!”ana大喊,從鋼琴椅上跳起來,神采飛揚地沖他們走來。她戴着,Merlin忍不住打量着,閃閃發亮的黑帽子,帽檐上圍着一圈銀絲帶,一般人把這跟一條亮粉色絲綢裙子搭在一起多半就不會如此美豔動人吧。“我最愛的兒子們!”她身後的Gwen站起身揮揮手。

“我們是你唯一的兒子。”Arthur嘟囔着,被ana掐了一下臉蛋。

“還有Helen最愛的兒子們!”她加上一句,直接無視Arthur,向Kay和Gwaine擺出一個我是愛丁堡女爵你們不看我看誰的微笑。“她在廚房裏,跟Izzy和姑娘們在一塊兒。Helen!你的小子們總算出現啦!”(笑崩,皇姐的原話是:the fruit of your loins has shown up at la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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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啦來啦!”Helen咯咯笑着大喊,于是Kay立刻往廚房跑去。Gwaine頓了頓,有些留戀地望着ause,但她已經代替Gwen和ana坐在琴凳上,彈奏起德彪西。他嘆口氣,跟上了Kay。

“哦!我帶了,呃,”Merlin說着,舉起一個Gwen特意挑選的綴滿了粉色和銀色小星星的紙袋子,“這是我和Gwen的心意。不是葡萄酒。希望你會喜歡?”

ana的笑容迷人炫目,而當她打開袋子,看見一只亮藍色的孟買藍寶石瓶子時,興奮地尖叫一聲,“太棒了!哦,我太喜歡了,哈利·波特!”她邊說邊攬住Gwen的腰親親她的面頰,“你們是有史以來最好的孩子!”

Arthur咳嗽一下,Merlin看着他臉上的表情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怎麽了,Arthur?”ana裝無辜地問道。

“呃,我本來是要給你木桐酒莊出的86年紅酒的,不過如果你沒興趣……”

(注:木桐酒莊位于法國波爾多地區的波雅克酒村,是波爾多五大頂級酒莊之一,主要出産赤霞珠和梅洛等幹紅,酒莊86年出品的酒是較好的年份之一。酒莊網址點這裏。別擔心,是英文的。)

“閉嘴吧你這小壞蛋!”她大叫一聲,伸手抄過Arthur舉着的那個棕色紙包。“啊!哦,我愛死當媽了!”

Arthur搖搖頭,“你當媽就是禍害人類了,ana。你簡直就是教科書裏的反面教材,”他遞上瓶子,“上帝保佑那些不幸生在你家裏的孩子們。”

“他們一定都很可愛,”她說着擡起下巴,“我的小孩得多漂亮啊。他們應該天生就會罵人抽煙,哈哈哈,痛恨父權社會,不出三天就會攻克全世界。”

“她說的可能是真的。”Merlin咧嘴一笑。

“好孩子,”ana說着揉揉他的腦袋,“好了,現在過來挑頂帽子吧。”

***

帽子,Merlin非常确信,不是葡萄幹周末茶話會的傳統必備品。但是,ana顯然是決意來一場帽子狂人們的聚會,而Merlin倒是又驚又喜他們還真要喝茶呢;他知道剛開始的時候,老媽們一般都會确保孩子們胃裏能有些內容,然後再他們晚上跟老爹們去折磨自己的肝髒,但現代版的茶話會基本已經變成在下午就喝到不省人事。不過,愛丁堡女爵,顯然是另有打算 – 至少面前這張布置精美的桌子能說明一點問題。Merlin幫忙把一盤小三明治和撒了糖霜的泡芙擺上桌子,無奈地吹吹ana遞來的那頂邊上鑲滿了羽毛的荒唐紅帽子。看上去好像一只孔雀和一只鴕鳥剛拼死決鬥了一場,四散飄落的羽毛就被胡亂縫在一起當成帽子來賣了。Arthur正笑得抽筋,然後看見ana壞笑着送上他的那頂,紅白相間的樣子似乎是要表達戴帽子的貓的主題。

“哦。門也沒有。”他抗議道。

“我的屋子,我的規矩,Arthur!”她說,“畢竟,我知道你其實很愛貓咪的。”

“小母雞!”Merlin一陣見血,Arthur瞪大了雙眼。(呃,其實Merlin說的是Chicken!意思是說Arthur沒種膽子小,不過為了跟後面二王子的話呼應,只好直譯了。)

“哼,反正我沒把母雞戴在頭上。”他發飙道,憤憤地把那一大坨東西扣在腦袋上。

因為ana和另三個好朋友(也是學術姐妹),Helen,Izzy和Bradamante把各自的聚會拼在了一起,茶話會可是好不熱鬧,頭上都頂着各種腦殘帽子,仿佛賽馬會的女士特別日裏最難看的帽子都聚到了一起。屋子裏大部分人Merlin都見過,某些還挺熟悉;他還是有些害怕要跟這麽多人一起喝醉,但碼頭事件已經過去快2個月,打那以後他連差點在大庭廣衆之下用魔法都沒有過 – 或者至少是,呃,顯而易見的那種 – 所以他安慰自己大概沒什麽問題吧。而且他知道,ana和ause會照看着。這樣一來,他要擔心的全部就是,在Arthur面前小心別說和別做什麽不太恰當的事情 – 到今天,他覺得自己演這個單純的好朋友都夠拿個BAFTA獎了。幹的真他媽漂亮。葛萊芬多學院加50分,他大爺的。

桌子一被布置好,他們都各自拖過一把椅子;說真的,這張桌子真的擠不下16個人,所以大家擠擠挨挨的,還算是湊活了 – 不過Merlin覺得自己好像總沒事兒磕到誰。桌面上擺着4個不同花色的瓷茶壺,待大夥兒坐定,老媽們嘻嘻哈哈地道着歉從椅子裏站起來,各自拿起一只茶壺,開始往精致的瓷茶杯裏倒香氣襲人的琥珀色液體。直到那會兒,Merlin才發現桌子上怎麽沒有牛奶罐子。

“快說那不是威士忌。”他對Gwen說,萬念俱灰地低頭看着自己手裏精美的小杯子。

“那不是威士忌。”她配合地說道。

他做個鬼臉,“你是不是在騙我?”

“沒錯,我就是在騙你,”她咧嘴一笑,“這是狂歡周末,Merlin。你難道第一次見ana嗎?怎麽可能不是威士忌。”

“哦,我勒個他奶奶的去。”他哀嘆道。

“振作點,Merlin!別跟小姑娘似的。”Arthur坐在Merlin另一邊,勇敢無畏地。Merlin本打算擡頭怒視,但一看見那頂巨大的紅白條紋帽子就立刻笑崩了。

“喂!笑什麽笑!不許笑王室成員!”Arthur在桌子底下踢了一腳。Merlin只是沖他吐吐舌頭。

“祝酒詞!”ana說,一時間笑聲與聊天都靜了下來,“在我們開始慶祝前,我有一段祝福要送上:敬友情與親情,敬維系我們的情誼。彼此照料,不論是在這裏,還是在外面的世界。”她的嘴角抽動一下,舉起杯子,“我為人人,人人為我。”

“我為人人,人人為我!”

“現在,我親愛的大姑娘和小夥子們,你們的媽媽磨破了手指才包好這麽多美妙的禮物。”她繼續道。

“拉倒吧!”Arthur嘟囔着,“我打賭她全叫Helen幹的。”

“噓!你還沒大到不能被我打屁股,小鬼!”ana說道,一臉嚴肅正經地豎起一根手指。

“快打,快打!”Kay大叫,Gwaine看都不看就擡手在他後腦勺上來了一下。也許這一掌沒平時那麽奏效,因為Kay正帶着一頂維京海盜的頭盔,但他捕捉到ana冰冷生氣的眼神還是立刻閉了嘴,轉而看向蟹肉泡芙盤子。

Merlin心滿意足地啃着雞翅膀,好奇着自己這剩下的大學時光裏,會保留下一份怎樣的禮物。他小心翼翼地忽視着Arthur的手臂不時擦過他的身體,或者桌子下他的腳偶爾會碰到Arthur的。

“那麽,以美酒之名 – 還有謝謝你們沒有都給我一袋葡萄幹,因為我對傳統的耐心也是有限的 – Arthur,我的第一個孩子,我向你送上,這份禮物。釋放你的驕傲吧,孩子。”她說着從ause那裏接過一個盒子。ause正站在鋼琴旁邊,那裏擺滿了一堆小小的盒子,仿佛一個古怪的小型聖誕節一般。Arthur緊張地看看她,收下盒子。

“這裏面該不是恐怖爪吧?”他問

“拜托,Arthur – 我求求你別老幻想Mordred想要你命了好不好!他只是只貓咪!趕緊拆禮物,你這狼心狗肺的孩子!”

他掀開蓋子,驚喜地輕輕贊嘆一聲,拿出一架小小的黑色飛機模型,系在一股五彩的毛線繩上。那是一架流光溢彩的尖頭小東西,Merlin隐約瞅見飛機側身還塗了什麽銀色的字。Arthur滿臉毫無防備的樣子。

“你還塗了名字跟其他所有東西!”他說道,像一個10歲的孩子終于等到了聖誕節一般,擡頭看看ana,又俯視着自己的小飛機 。他湊過來把飛機送到Merlin面前,“瞧見沒?Excalibur – ana起的名字,呵呵,我的飛機就叫這名字。我的飛機。她跟這一模一樣!”他眉飛色舞地擡頭看着Merlin,仿佛以為本來會當衆出醜,卻對這可愛的小東西手足無措,于是Merlin胸口又升騰起熟悉的抓心撓肺又毫無希望的渴望。(因為每次我都想先跟你分享我的快樂)

“真酷,”他說着低頭看看小模型,“這是什麽飛機?”

“她是Lear 40 – 瞧瞧上面這麽多細節都沒弄錯,在這麽小的飛機上!”他又看看ana,眼中毫不設防,微笑動人心弦。“太棒了!你什麽時候變這麽體貼入微的?你到底是誰,你把真正的ana藏哪兒去了?我本來真以為你會弄樣要命的東西給我呢!”

然而她眼中寵愛的神情卻毋庸置疑,“你就不能對我多一點信心嘛,你這小笨蛋,”她說着又從ause手裏取過另一個盒子,“好了 – 這是給我唯一的女兒,謝謝她一門心思把我這老骨頭拖去上拳擊課,還講了那麽多數學冷笑話 – 無論如何,我依然非常愛她。”

Gwen頂着一座稻草船帽子羞澀地笑了,伸手接過金色的包裝盒。Merlin興致勃勃地看着,猜測裏面會是什麽,然後笑着看她掏出一只中世紀宴席上才會出現的銀色花紋高腳杯,上面還有一段精致的掐絲鎖鏈連着一只雕花小酒壺。(這什麽玩意兒…)

“為了紀念這位喝酒高手,暴走高手和調情高手幫我們贏得了酒吧賽跑的冠軍 – 這是你獨一無二的聖杯!”ana滿面紅光地說道。然後她的眼睛挪到了Merlin身上,他已經慢慢地有了信心,盼着自己或許也能得到什麽不錯的東西。

“最後,我最愛的威爾士小甜心,錘子舞專家和萬年麻煩吸鐵石,偉大的Merlin。”她說着送上一只閃閃發亮的藍盒子,比其他人的都大一號。Merlin咬着嘴唇翻開盒蓋,立馬笑得倒地不起。

“這什麽鬼玩意兒?”Arthur看看Merlin的禮物,又瞧瞧ana,“章魚怪?”

“是海妖。”ana答道,笑得渾身發抖看Merlin把昂貴的玩具從盒子裏拿出來,一根根扯掉海妖四肢上包裹嚴嚴實實的絲帶。“因為Merlin愛《加勒比海盜》愛的發狂。而且沒記錯的話,他也很喜歡觸手之類的東西。呃,也許是蛋蛋?反正是其中一個啦。也許兩個都是。好了,話說夠了 – 輪到可愛的Helen了!”(皇姐說的是tentacles and testicles,發音有點類似… 翻譯地我快死了)

***

每個人都收到禮物,聽過老媽們各自的理由,又把禮物重新包好,暫時免受油乎乎的手指和亂灑的酒精威脅後,當威士忌基本下肚,三明治被一掃而空,雞腿灰飛煙滅,蟹肉泡芙消失不見,香腸卷無影無蹤,野餐蛋屍骨不存後,他們正式開始了第一個游戲,叫做“賽小船”。Merlin如釋重負地發現其實游戲跟船一點關系沒有,也不需要從椅子裏站起來,他們只需要被分成兩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一排可疑的的藍色潘趣酒喝幹淨就好。

“不在話下,”喝完之後,他先是看看Gwen和Arthur,又望了望對手,“你們大驚小怪什麽!”

ana莞爾一笑,“啊,等會兒你就明白啦,年輕人,”她一臉知根知底的樣子,“等會兒就明白啦。”

***

三輪賽小船,兩輪兔寶寶和一輪神經病鴨寶寶之後,Melrin開始明白她的意思了。他也開始覺得腦袋上的帽子開始讓他渾身燥熱。呃,也許其實是Arthur。反正他就是又熱又渴,呃,可能馬上要變成一團軟泥了。到了這會兒,他們都攤倒在地毯上 – 今天,上面還加鋪了一層便宜的貼膜 – 圍坐成一個圓圈,努力從上一輪喝酒游戲和之後的重新排位游戲中恢複。雕花的茶杯與茶碟已經換成了塑料杯子,因為雖然ana喜歡漂亮的東西,她對把瓷茶具丢在地上和醉醺醺的橄榄球運動員身邊實在是沒什麽信心。Merlin笑地臉都抽筋,他對神秘的藍色潘趣酒裏的內容仍一無所知,但他開始覺得那玩意兒好喝的有點叫人憂心忡忡。

“下一輪游戲,”Izzy滿臉邪惡的壞笑,“你們得先站起來,摘下可愛的帽子,和剛才坐在一起的人組成4人小組。

Merlin四下看看,發現自己跟Andi,Blanche和Perceval站在一起。屋子對面,Arthur跟Gwen,Owain和Clarissant組成一隊,臉上隐約有些不悅。顯然,他懷疑無論接下去是什麽游戲,自己的小組馬上要被Merlin那組打得落花流水了。Merlin滿懷期望地看着Izzy。

“女士們先生們,這個游戲叫做3D扭扭樂。跟扭扭樂差不多,但改成了3D版本。”(twister這種邪惡的游戲…那個,搜一下圖片吧,一看就知道了)

“你不解釋我還真反應不過來呢。”Kay翻着白眼說道。

“噓。”Bradamante說道。“現在,游戲的規則與普通扭扭樂大致相同,我們甚至還有個轉盤 – 瞧 – 來決定你們下一步做什麽。”Bradamante舉起一塊手工轉盤,大家都驚嘆着發出“哦”“啊”的聲音,贊賞上面精致的工藝。“不過和正常的游戲裏把手腳放在不同顏色區域內不同,你們必須把手,臉或是屁屁放在隊友的不同身體部位上。游戲的目的是盡量成功地執行指揮官的要求;只要你還能把手,臉和屁屁貼在它們應該貼着的位置,你們的隊友也能照做,你們的小組就還能接着玩下去。一個組被淘汰後,每個成員都必須喝一杯ause外婆的潘趣酒。有問題嗎?”

“我為什麽要來St Andrews上學?”

“嘲諷不算問題,Merlin。喝酒,親愛的。”

“靠。”Merlin說着,乖乖地喝掉一杯。Percy沖他擠擠眼睛,也自願舉起一個杯子。Merlin感激地也微笑着,心想也許這游戲總不至于太慘吧;Perceval經常踢足球,從他的身材上顯露無疑。他比Merlin矮一點,但非常健壯強悍,英俊潇灑,皮膚曬成健康的小麥色,深色頭發紮成辮子長及肩膀。明擺着,在3D扭扭樂中要對這家夥上下其手一定沒什麽好下場,但Merlin有顆無私的靈魂,他随着願意為團隊做出犧牲。真的,只要有人發話。

幾分鐘後,Merlin笑的幾乎聽不見指揮官的指令,他和Percy,Andi還有Blanche咯咯笑着扭曲成一團章魚般的人肉結。這游戲倒是,事實上,比想象中單純多了 – 基本上只是好笑,Merlin想 – 盡管他若是當初跟Arthur分在一組,那折磨的程度就得攀升好幾個檔次了。他可以聽見其他組在屋子裏各個角落氣喘籲籲地邊笑邊咒罵,然後前後晃了晃抓住Blanche的右胸和Percy的左大腿保持平衡(邊翻譯邊笑,太有趣了!我好想玩這個游戲!)。他絲毫不知現在現在誰的手,膝蓋和屁股貼在什麽位置,但就算知道也沒什麽區別,因為他們已經笑得幾乎崩潰,注定随時會摔成一團,而當Izzy喊出下一個指令時,Andi的手肘敲在Percy的膝蓋上,他們頓時在驚天爆笑和吵罵聲中摔成一個手腳太多的肉堆。

“出局!”ana說道,“乖乖喝酒去,你們這群廢物!”

Merlin掙紮着從Andi和Blanche身下逃脫出來,笑着被Percy一把拉起身。

“額滴神呀,哥們兒,”他說着搖搖頭,“我真抱歉抓了你的屁股。”

“狂歡過了就過了,誰也不許再提,”Percy一副深沉模樣,“不過我本來倒是希望Blanche來抓咪咪呢。挺好。”

“少說話,多喝酒。”ana說着給每人遞上一杯潘趣酒。

Merlin,Andi和Percy擠着坐在沙發裏,Merlin懶洋洋地橫過來躺下,把後背貼在墊子上,兩腿鈎在扶手上,腦袋舒服地枕着Percy的大腿(我腦袋忽然短路了一下)。Blanche坐在地上,倚在Percy的腳邊,啃着小小的三角三明治,大家一起看着剩下兩個組繼續。

“我賭Kay那隊贏,”Andi從Blanche手裏偷走一個三明治,“他家夥好勝心重的很。”

Merlin擡眼看看Kay整個人都包着Gwaine,Ewan和Enid,哼哧哼哧大笑起來,“這倒不假,”他同意道,然後又掃視了一下Arthur那堆人肉結,“不過跟Arthur比?那哥們兒別說是我見過的了,就聽都沒聽過這麽好勝的人。我賭Arthur贏。”

“就這麽說定了。”Andi說。

“加油,Arthur!你一定可以的!”Merlin鼓勵地大喊,看着Bradamante又轉動起轉盤。

“左手抓右邊屁股。”她像個學校老師般一本正經地說,Merlin笑着聽到Gwen無助地沉悶笑意從Arthur後面傳來。

“快點,Gwen!”他加油道,“快抓他屁股,姑娘!為了大英帝國!為了家族榮譽!”

“喂,怎麽光給他們加油啊,”Gwaine不滿地抗議,腦袋似乎是頂在Kay的腋窩下面,“我覺得觀衆太偏心了。”

“呃,兄弟,你的頭都挂在Kay的腋窩下面了。活着就不錯了,還想叫觀衆給你加油啊。”Merlin毫無同情地說道。

“右膝蓋貼左大腿。”Izzy說道,伴随着一陣狂亂的大笑和抽搐,人們掙紮着努力遵守指令 – 然後Kay的小組轟然倒地,手腳亂飛,一齊在地毯上滾作一團,Merlin拍着手滿地喝彩,看見Arthur有些害羞地從同伴手裏掙脫出來,望向自己的表情,Merlin卻終究無從破解。

***

至今為止,巧克力豆大賽絕對是Merlin最喜歡的。一般是因為玩這游戲能坐下,都到這份上了對誰都有好處,至少Merlin的平衡力算是作廢了,但更重要的還是因為有巧克力豆,所以就很精彩。

“那麽,只用一根吸管,誰把巧克力豆從盒子裏搬到杯子裏的數量最多,就算誰贏,”Bradamante說,“不許用手碰巧克力豆和杯子。只能用吸的。”

“媽呀,必須是Merlin贏啊,”Kay說道,“你從十幾歲就開始練了吧。我猜你現在都練出專門用來吮吸的肌肉了吧,是不是?”(這也太無禮了吧… 玩笑是一回事,Kay的原話其實罵人的意思挺明顯的。)

“這可說不準。”Merlin抖抖肩說道,而Gwaine狠狠地一肘捅在Kay的肋骨上,Kay哀叫一聲。

“都不許開始,聽ana說……”

“給我吸。”ana用上了她最頤指氣使的語氣,Merlin看見Percy的眼神,兩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停下來的口令,是ana說……”

“都松嘴。”ana仍然高高在上。

“我的老天爺啊。我不玩了!這怎麽搞嘛?”Merlin嘀咕着,但掃視一圈周圍的同伴,立刻大笑得不能自已差點背過氣去 – 他們熱切等待的臉上,一根吸管從嘴裏伸出來,面頰深凹下去的樣子怎麽看怎麽暧昧。他望見Arthur的眼睛,Arthur的嘴角動了動,而ana喊了開始的時候他依然在咯咯傻笑。

他努力着集中注意力在自己那盒巧克力豆上,猛地吸一口氣把一顆豆子移出盒子,不過馬上他捕捉到Gwen一臉認真的表情,吸着一顆小豆子往杯子裏放,頓時狂笑起來,于是吸管那頭的豆子被一口氣吹到圈子另一頭,朝Arthur滾去。已經成功拿出一顆巧克力豆的Arthur,只看了Merlin一眼,就低頭吸起Merlin的豆子放進自己的杯中,一氣呵成,然後迎上Merlin的目光,整張臉和嘴都在吸管周圍凹陷下來,簡直就是Merlin某些白日夢中的生動片段。

“喂!”Merlin喊道,心裏卻不太自信該是大笑,惱火還是躁動不安,于是無奈地選擇了以上全部,“那是我的!“

“還有45秒。”Izzy說道,于是Merlin的目光離開了Arthur,試圖把那些可恨的豆子丢進玻璃杯裏。他加倍了力道,像是在參加什麽比賽似的,初始階段的磕磕絆絆很快過去,他找到了節奏,低頭吸起豆子,放進杯中,吐一口氣再次開始。他想,自己幹得還算不錯,直到擡頭看見Arthur叼着吸管愣在原地的樣子,盯着Merlin的深沉目光讓他的臉頰立刻紅成豬肝色。他迷惑地低頭看看盒子,但忍不住又透過睫毛擡眼望着Arthur,而Arthur依然注視着他 – 事實上,是盯着他的嘴唇 – 而Merlin感覺自己開始燥熱地有些尴尬了。他試過把注意力再次收回到巧克力豆上繼續下去,但ana已經喊了停,于是Merlin從嘴裏扯掉吸管,小心地偷瞄Arthur,可Arthur在舔自己的嘴唇,好像 – 好像 – 可是Merlin一定是喝多了開始産生幻覺,因為Arthur朝他放電大概是世界上最不好笑的笑話了。

“別犯傻,Merlin。”他壓低聲音自言自語道,開始數自己究竟得了幾分。

***

幾輪游戲加上更多輪幹杯後,Merlin在廚房裏撞見Gwen。她非常明智地給自己倒了杯水,而剛上過衛生間正痛恨自己竟然站都站不穩的Merlin,認定和她一起喝杯水才是個好主意。

“那麽,我們晚上去可愛的Lance君那裏的時候,你打算今晚對他發動攻勢嗎?”他問道。Gwen剛喝下一整杯,他開始往自己的杯子裏倒水。她放下玻璃杯,生氣地瞪着他。

“Merlin,我真的不想開這種玩笑。”她說。

“蒼天啊大地啊,你這女人 – 誰開玩笑了?你對他有意思,他對你有意思 – 你應該抓緊時間(seize the day)!或者,抓緊屁股(seize the arse)!要麽 – 聽着,反正你得抓點什麽,今晚就是絕佳時機,如果非要創造機會的話 – 你大不了怪酒精好了,如果事後場面真的不太好看!”

“聽我說,我對女生約男生出去一點都沒意見 – 我覺得這很棒,更多女生主動權什麽的,女權萬歲 – 但是,Merlin,我絕不可能主動約Lance。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又是我見過最帥的男人,完完全全要命的不跟我一個檔次。我不會對他投懷送抱的。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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