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宿命
第二十三章宿命
悉悉索索的響動把明輝吵醒，明輝睜開眼，看到兩團黃澄澄的大珠子。
大蜈蚣見他醒了，擺擺觸角算是打過招呼，歪過腦袋，繼續吃半人蛛。
過道裏一片血腥，半人蛛盡數成了大蜈蚣的零食。
明輝擡頭看看，厚厚的天花板被溶穿了，大蜈蚣确實省事，連路都懶得找，直接吐口水溶穿了一層又一層，一路往下鑽。
明輝摸摸胸，胸腔上有個大破洞，心髒早已被慕容楓擊碎，剩下的事情他不記得了，他只知道自己暈了過去。
諷刺的是，血液早已凝固，傷口幹幹淨淨，即使心髒沒了，對于明輝來說就像是衣服破了個洞，不甚美觀而已。
摸摸兜，小水不見了，果然是把碎片帶走了嗎？
“該往哪走呢？”明輝大感頭疼。
大蜈蚣用口水回答了他，地板被腐蝕，軟化，随後坍塌出一塊巨大的缺口，大蜈蚣吃飽喝足，繼續往洞裏鑽去……
另一個時空中。
太昊聽完周浩天的描述後，一言不發。
門打開，女娲游了進來，與太昊并肩坐着。
“關了嗎？”太昊問。
“關了。”女娲答。
“監控嗎？”周浩天身為刑警，何嘗不懂個中緣由？
Advertisement
太昊點頭，嚴肅道：“你剛剛提到懂精神控制的家夥，是什麽模樣？”
“看不清面孔，他全身都被血糊着。”周浩天回憶，“我只認出他穿着铠甲。”
“铠甲？”
“對，而且他還會用碎片的能力。”
太昊與女娲對視一眼。
“好好休息。”太昊心事重重，丢下一句話就游了出去，房間裏剩下女娲，她躊躇片刻，也嘆了聲游出房間。
門關上後，葉子寒坐起來，其實他一直沒睡熟，聽了他們的對話後更加睡意全無，掏出根煙，翻遍口袋卻發現沒帶打火機。
“幹嘛呢？”張揚被他摸醒。
“你有打火機嗎？”
“有啊。”張揚自信滿滿地想要從兜裏翻出打火機，摸了半天卻兩手空空，之前一路都是小火幫着點，打火機早就不知丢哪去了。
“你覺得，他們會幫我們嗎？”醫生也坐起來，順手給布魯諾掖了掖衣服。
船艦是他們的，碎片是他們的，那麽蛇男呢？太昊和女娲會站在哪一邊？
周浩天也很茫然，所有人都挂在一根繩子上，這根繩子的另一端牽在了太昊和女娲這兩位遠古神話中的天神手裏。
葉子寒叼着沒點燃的煙，出神地望着地面，原來，有些命運真的是自己無法把握的嗎？
有根手指送來一簇小火苗，火光明明滅滅，煙霧缭繞騰升。
“媽的，我都忘了自己能點火。”張揚摸着兜，“哎呀，我沒帶煙，你還有嗎？給我一根。”
葉子寒翻出煙遞給他：“借你，記得還。”
“小氣！”張揚鄙視着，點燃煙，痛痛快快地吸了口。
兩個煙民吞雲吐霧之際，一道微風拂過，兩團火光齊齊熄滅。
丁小紅被嗆醒，見張揚還要點煙，彈指又是一道微風。
兩根煙齊齊爆開，天女散花般落下一地煙絲。
“咳咳咳咳，吸煙不好。”丁小紅扇扇空氣，又躺了回去。
兩個煙民愣着，周浩天把地上的煙絲攏成一堆，笑道：“先睡吧，不管是什麽，該來的，還是躲不過呀。”
大家淺淺睡了一覺，剛坐起來，太昊和女娲又進了房間。
“每次都那麽準時，看來還真是在監視我們啊。”慕容楓朝江流耳語。
“你說得太大聲了。”江流耳語。
太昊果然聽見了，尴尬地咳了幾聲，朗聲道：“我們去心髒那兒看看。”
女娲把他們捧在手裏，跟着太昊游了出去。
“這艘船是生物嗎？”布魯諾覺得應該問一問。
“是啊，我們正在它肚子裏。”女娲毫不忌諱。
“哎喲，既然是生物，有心髒，那肯定有腦子啰？”
“沒有哦，要自己控制呢。”
“哇……”
“很神奇吧？”女娲笑嘻嘻的，說話間，已經到了心髒的房間。
大心髒健健康康地跳着，太昊屏退看守，徑直把他們帶到心髒底下。
精致的圓盤上，拼有五塊碎片，瑩瑩流淌着能量。
一根白色的觸須從圓盤上冒出來，似乎在看他們。
“碎片正是維持心髒跳動的動力源。”太昊解釋，“心髒并不具備生育功能，若是有人從裏面爬出來的話，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從外面進去的。”
“心髒還能進去？”臾羲從大心髒後面游出來。
太昊沒料到房間裏還有人，顯得有些生氣：“臾羲，你在這幹什麽？”
“保護心髒呀，誰知道什麽時候又有蟲子冒出來？”冷冷掃了小蟲子們一眼，女娲警惕地把他們護在手心。
“這就是你的理由？”太昊皺眉。
“太昊，你要是不信任我，何必把我帶出來？”臾羲敲敲大心髒，“重建家園，總得需要我的能力吧？”
“重建需要大家的努力。”
“呵，還有臉說大家？”
“臾羲！”女娲喝訴。
“姐，我說的是事實。”臾羲笑着游過來，“若不是我，事情能有那麽順利嗎？”
女娲後退着，讓出條路。
臾羲經過太昊的時候，拍了拍他的肩膀：“心髒不僅支持船艦運作，而且內含血液，既能用作休眠，也能用作身體修複，哼，你們還真以為我不知道？”
女娲和太昊都沉默着，臾羲游出幾步後似乎想起了什麽，從腰間的兜裏掏出一團泥，泥裏面露出一截蝙蝠翅膀。
“姐，垃圾丢了就好，何必埋起來呢？”臾羲手裏用力一捏，再打開時，那團泥已經被血染紅，翅膀也爛成了一團。
女娲氣得渾身發抖，太昊卻點頭：“那你就把它處理了吧。”
“呵呵。”臾羲笑起來，目光有意無意地掃向女娲手裏的小蟲子們。
“去吧。”太昊朝他揮手，“爛成一團怪惡心的，快去處理。”
“會的。”臾羲游去角落，離開時還回頭看了眼，“會的。”又故意強調了一句，才消失在角落裏。
太昊沉默地望着弟弟離開的方向。
女娲嘆息：“他說得對，沒有他，我們确實……”
“他很厲害嗎？”周浩天納悶。
“他呀，是我們族裏的天才，這五塊動力源還是他制造的呢。”
五塊碎片是他制造的？！周浩天剛想問仔細，白光再次浮現，眼前如水波般蕩漾，時間開始變換。
“等等啊！再等一會啊！”周浩天可不想就這樣離去，還有好多事情沒有問，但白光來得突然，太昊和女娲身影開始變得模糊，太昊飛快地拔下一片鱗塞給周浩天，鱗片含有強大的力量，希望能幫上一把，但鱗片卻沒有随他們一起淡化，周浩天在消失的最後一刻，看見太昊把鱗片丢到了圓盤上……
“第二層，最東邊的房間……我等你們……”
聲音消逝，白光爆漲，太昊和女娲已經消失，在同樣的房間裏等待他們的，是全身血色的蛇男。
“奇怪，小蟲子怎麽跑得那麽快？”蛇男朝他們游來，他想不明白，明明小蟲子在眼前，怎麽眨眼跑到了另一邊？
“臾羲？！”果然是他！周浩天的心一下懸了起來。
臾羲愣了幾秒，馬上悟了：“哦！原來是這樣！”蛇尾夾着着勁風破空甩來，性命攸關的時刻，一陣飓風把大家沖上了天，周浩天異常倒黴地站在飓風邊沿，孤零零被蛇尾掃中，到頭來依然安然無恙。
碎片拼成的圓盤被打向空中，江流踩着風，一起一落間便已抓住了圓盤。
“分散！找出口！”葉子寒率先踏風逃竄開。
“葉子寒！等等！”跑到半路，張揚一把拽停他，“臾羲沒有追來！”
葉子寒心裏納悶，難道你希望被他追着跑？
分散的小隊中，蛇男正追着丁小紅和黃小明那一組。
“小明，我把他引開，你快去找！”丁小紅見跑不過對方，果斷拔劍，返身朝臾羲沖去。
“你小心啊！”黃小明撒腿狂奔，不知燒了哪柱高香，臾羲根本不理會丁小紅的騷擾，一心一意追着黃小明。
“他們引開正好，別看了，我們快找！”葉子寒知道現在是分秒必争，大家都在努力，搶先找到出口，便是占據了一線生機！
“不必找了。”張揚攔住他。
“為什麽？”
“你還記不記得，臾羲出去的時候，走的是哪個方向？”張揚問。
葉子寒略一回憶，立刻反應過來，轉頭看去，黃小明正朝着那個方向狂奔呢。
另一邊，風平浪靜的角落裏，周浩天正捧着圓盤研究。
碎片拼成後，紋理起了變化，碎片與碎片之間毫無接縫，完整得渾然一體。
“小雷？小雷？”周浩天喚着，希望能再來一次時空扭曲。
他親眼見到鱗片碰上圓盤，如一滴水落入海綿，被圓盤吸收了！
他覺得這是太昊的提示，圓盤是關鍵，他想去問一問。
圓盤靜悄悄沒反應。
布魯諾牽着Peter醫生跑來，周浩天識趣地把圓盤遞過去。
“小雷？小雷？”醫生輕喚。
圓盤上僅僅冒出微弱的雷光。
“它沒能量了。”江流惋惜。
“太昊不是說，在第二層，最東邊的房間等我們的嘛？”布魯諾記得很清楚。
醫生反問：“你還記得神話裏伏羲的事跡嗎？”
“記得啊。”
“說來聽聽？”
“他發明了八卦，并教會了人們漁獵的方法……”布魯諾說着說着，覺得好像哪裏不太對。
“伏羲如果不出去，怎麽跟人類接觸？”醫生提醒。
周浩天大驚：“你的意思是他已經不在船上了？！”
醫生點頭：“時間過了千百萬年，他恐怕早不在了。”
正說着，那邊傳來一聲驚呼，中了上上簽的黃小明苦逼呀，他當時沒看清臾羲離開的方向，根本不知道出口在哪，只是胡亂挑了個方向就跑，結果臾羲偏偏緊追着他不放，眼看要到角落了，兇猛的蛇尾再度橫掃過來，這時候苦練多時的門派輕功發揮作用，黃小明這一跳恰好躲過了蛇尾，當他落地時，地面突然炸開一團火，爆破氣流把黃小明又沖了上天。
“張揚！你看準點打啊！”黃小明那叫一個氣呀，轉頭一看，臾羲手裏已經凝聚出第二團火。
“快閃開！”張揚擡手一道火龍丢砸去。
臾羲打散火龍，笑道：“小蟲子還真活潑。”手朝空中揮去，氣流湧動，把剛落地的黃小明又吹了上去，丁小紅受到波及也被沖了上天，同時，另一道飓風纏上，巧妙地把丁小紅和黃小明吹離了臾羲。
臾羲低頭，碰上葉子寒的目光。
“不錯嘛。”臾羲贊道，幾道風刃割來，慕容楓正好趕到，與葉子寒一起祭起風牆格擋。
狂風碰撞，地面的血液被吹了上天，漫天血光中，臾羲正向他們游來。
忽然，尾巴一疼，臾羲回頭看去。
風吹不倒，火燒不到的小透明又一次成功把那根斷爪紮進了蛇尾中，不偏不倚，恰好又是同一個位置。
“哎喲！好疼！”布魯諾看得心驚肉跳。
臾羲這下真的怒了，甩尾砸爛了兇器，雷光和火光再次從地上蔓延開。
這回，已經避無可避。
葉子寒和慕容楓已經祭起飓風，把附近的人都吹了上天，雖然避開了地火，憑空出現的閃電卻在空中亂竄，被打下來只是時間問題，一籌莫展之際，天花板上悉悉索索落下一些粉塵，周浩天擡頭看去，正好天花板整個塌了下來，一起落下的還有一只大蜈蚣，結結實實把臾羲壓趴在地。
“原來你們在這啊。”明輝正在樓上招手呢。
飓風托着衆人朝破洞升去。
眼看小蟲子們要飛上去了，臾羲被大蜈蚣成百上千只腳緊緊夾着，趴在地上動彈不得，就在大家以為能順利上去時，臾羲眼神一凝，張口念出了一串音節。
周浩天對這串音節的印象實在太深了，這次輪到誰爆炸？大蜈蚣？還是他們中的一個？
來自體內的爆炸無人能躲，周浩天閉上了眼。
直到踏上地面時，預想中的爆炸沒有發生，大家都好好的站在一起，低頭看去，大蜈蚣也好好的，正吭哧吭哧地啃臾羲的铠甲，臾羲則是瞪大了眼，一臉不可置信地目送小蟲子們絕塵而去。
“他的咒語居然無效？”Peter醫生邊跑邊沉思。
“可能是女娲給我們照了一次光？”周浩天也不确定。
“無效最好！東邊是哪個方向？”到了岔路，布魯諾問周浩天。
“心髒的大房間是船艙最低層，而我們所在的是倒數第二層，你确定太昊說的第二層是指這裏？”周浩天粘在江流身後飄，時不時指一指方向。
“我們住的樓裏，一樓在最底，二樓當然是底樓上面那層呀。”江流說。
“只希望太昊住的地方不是從上往下數。”黃小明苦着臉。
“太昊真的還在嗎？”張揚與醫生的想法一致。
“不管在不在，我們都得去看看！”周浩天語氣堅定。
江流點頭：“我也相信。”
明輝莫名其妙：“什麽太昊？”
慕容楓把事情說了一遍。
“你朋友？介紹介紹？”丁小紅沒見過明輝，好奇地問。
“他叫明輝，是村長的兒子。”
“上面那個村子嗎？”
“嗯。”
“哦。”丁小紅看向明輝胸膛上的大窟窿，“明輝，你的傷不要緊嗎？”
“沒事。”明輝笑笑，他還不知道，一場災難正悄悄降臨小村莊。
借着風加速，瞬間飛躍了幾條路口，後方傳來劇烈爆破聲，沖力噴湧而來，伴随着牆面飛濺，血紅的身影已出現在煙塵中。
偏偏前方的隔離牆壓得極低，得趴着才能過去。
“快點快點！”布魯諾使勁把他們往牆裏推。
厚重的隔離牆下，大家煎餃子似的擠成一團。
又一聲爆破，後方飛來的碎牆雨點般打了過來，布魯諾扯過醫生，使勁往縫隙裏塞。
“前面的快點啊！還有兩道牆就追上啦！”
明輝是最後一個進牆，他貼着地面，已經看到不遠處的巨大身影。
大蜈蚣正趴在臾羲背上，扭動身子想弄停他，臾羲比它想象的還要j□j，任憑怎麽折騰，游動的速度絲毫不減。
“別看了！要脫隊了！”慕容楓把明輝拖了出來。
又是一陣震動，一扇隔離牆被擊碎，臾羲的身影越來越近，他朝空氣裏一撥，一道無形的風刃刮着牆沖向衆人。
恰好，衆人身形一晃，閃進了岔路，風刃撞在牆上，劈出一道深深的凹陷。
“不要戀戰！見到打過來就躲！千萬別停！”張揚話音未落，身前落下一團巨大的火球，火球炸裂的瞬間，明輝發力，薄薄的水霧形成保護膜把大家圈了起來。
避免了燒傷，卻無法避免被氣流沖擊，張揚離得最近，被彈飛出隊伍外，空中漂亮地翻身，一落地，馬上有樣學樣地丢出大火球。
臾羲擡手把火球打散，殘留的火星卻把大蜈蚣燙到了，它痛苦地扭着身子，毫不猶豫地吐口水滅火，強腐蝕的液體落到铠甲上，滋滋冒着煙，溶出了一個大洞。
被大蜈蚣一折騰，臾羲的速度慢了下來，他從沒想過無堅不摧的铠甲居然能被溶穿，他收撚心思，專心對付起大蜈蚣。
張揚這時已經跟上隊伍，一行人眨眼功夫便跑得沒了影。
“已經到東部區域了！前面過幾個路口就到盡頭，大家再堅持一下！”周浩天非常緊張，畢竟奔跑那麽久，人類的體能極限再次到達極限，他覺察到江流的速度慢了下來，淌落的汗已經彙成了小溪。
幾個路口轉瞬掠過，前方沒路了！
盡頭已到！
最先到達的丁小紅撲在牆上一通亂摸，張揚最有經驗，畢竟他開過一次，估摸着大概位置，摸來摸去門卻偏偏沒動靜，時間一秒一秒流逝，葉子寒看不下去了，也湊熱鬧地摸上去，太子真不愧是太子，一出手便觸到了開關處，門無聲滑開。
逃命般湧入房間後，門開始無聲閉合，所有人都盯着越來越小的門縫，直到門完全閉合，才不約而同地松了口氣。
房間很大，角落放着兩尊塑像，巨型的是太昊，另一個小號的不知是誰，更詭異的是，一朵巨大的傘狀物從太昊頭上冒了出來。
“太昊？”周浩天跑上前喊了聲。
太昊一動不動，周浩天又推推他，塑像就是塑像，一點反應也沒有。
“好大的蘑菇，這是女娲的藝術傑作吧……”張揚感嘆着，但一個頭冒蘑菇的塑像，又能起什麽作用呢？
“不是蘑菇，是靈芝！”布魯諾爬到太昊肩上，擡手拔下大靈芝，“這可是好東西啊！”
“我懂了！太昊是叫我們來這裏拿靈芝，然後呢，用靈芝砸臾羲？”張揚苦笑，這玩笑可真是開大了。
“臾羲也會開門的吧？”明輝這句話可把所有人都炸了起來。
再看向太昊，即使拔了靈芝，依舊毫無動靜。
輕微的雷光在圓盤上一閃而過。
“小雷？小雷？”醫生輕喚。
圓盤死氣沉沉，沒了聲息。
砰，砰，外面忽然響起撞擊聲。
“他來了！”丁小紅和黃小明拔劍躲在門邊，準備在臾羲進來的時候殺個出其不意。
張揚手裏的火球對準了門的方向。
慕容楓和江流站到葉子寒身前，時刻準備保護他。
葉子寒卻非常冷靜，摸着太昊的手：“你們看，他的手微微前伸，似乎在托着什麽東西？”
“塑像不完整，應該少了個部件，例如武器什麽的。”布魯諾也研究着。
“唉，難道這把武器在另一個房間，只是我們不知道？”周浩天愁眉苦臉地伸着手，學着太昊托起圓盤，要是太昊的提示，是叫他們去找那把武器，那豈不是一開始就搞錯方向了？但武器在哪兒，是什麽樣子，周浩天一點頭緒都沒有，更何況，現在外面有個臾羲守着，要去找，更是難上加難。
難道，一切都到此為止了嗎？
“太昊啊太昊，你的武器到底在哪呢？”周浩天擡頭看向塑像，卻發現葉子寒和布魯諾直勾勾盯着自己。
“咦？怎麽了？”周浩天茫然地看着葉子寒奪過圓盤，往塑像手中放去，巧合的是，太昊的雙手正好卡緊了圓盤，仿佛為了這一刻，他伸手等了無數個歲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