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5)
易打掃幹淨,葉子寒累壞了,坐在床邊,張揚讨好地給他捶背。
“你爸好像……過得不怎麽好啊?”葉子寒環視著四周,有個企業家的兒子,居然還住這種地方?
“沒辦法,給他寄錢他不要。”張揚神秘兮兮道,“聽說我媽結婚的時候,就住店裏哦。”
“啊……”
“他知道我媽是幹什麽的,但他……”張揚嘆了聲,“給房子也不要,飯局也不去,就管他的這家店。”
“你爸倒是個明白人。”葉子寒指指肩膀,“大力點。”
張揚索性圈著葉子寒的脖子,偷偷摸摸地親著葉子寒的臉蛋。
兩人正在親熱,樓下傳來一聲喝:“張揚!去買菜!”
“知道啦!”張揚無奈,回到家,老爸果斷偷懶,買菜做飯全給兒子包了。
晚飯有魚湯,糖醋排骨,番茄蛋,一盤大白菜,一盤番薯藤。
三個男人圍著小飯桌吃飯。
“真是一點長進都沒有,還是那麽難吃!”張爸爸邊吃邊吐槽。
“還不是你教出來的?”張揚頂回去。
張爸爸啧啧有聲地嘲諷:“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
小飯桌放在一樓,有客人進店,張爸爸放下碗筷過去招呼。
那對情侶買走了一支包裝精致的玫瑰,男生把玫瑰送給女朋友時,那女孩開心得親了他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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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十八,賣給我就八十八!”張揚朝老爸翻白眼。
“臭小子!你不看看你要的是什麽品種!”張爸爸掐了兒子一把,夾了塊糖醋排骨送到兒子碗裏,調皮地擠擠眼,“有心上人了?”
張揚和葉子寒的臉同時一熱。
“對方是什麽樣的人?有照片嗎?”張爸爸好奇。
“他跟我差不多高。”
“哇!”
“他開公司的。”
“哇!”
“他身材不錯。”
葉子寒在桌子底下偷偷踢了張揚一腳。
張爸爸摸摸下巴:“啧啧,小揚揚真是長大了呀!得!你老爸高興!這批花就去掉零頭,取個整數!”
“爸……零頭才二十多塊錢……”
張爸爸朝兒子翻白眼:“有意見?”
“不敢不敢。”
花店營業時間是到午夜十二點,吃完晚飯,張揚迫不及待地帶著葉子寒出門了。
“我們這是去哪?”葉子寒打著方向盤,車子已經駛離了住宅區,漸漸繞上了北山。
一行行高大的樹木遮天蔽日,車子左拐右拐,在張揚的指示下停靠在一個小湖邊。
“關燈關燈。”張揚催促。
葉子寒關了車燈,周圍頓時漆黑一片。
“這是幹什麽?”葉子寒不解,小湖沒什麽好看的,地點又隐蔽,根本沒人來。
“等著。”張揚神秘兮兮道。
等了十幾分锺,葉子寒正無聊,一點星光在車窗外飄過。
“來了。”張揚提醒。
一點星光飄過後,又來了一點星光,那細小的光一頭撞在了窗玻璃上,笨笨地撞了兩下才醒悟,搖搖晃晃地飛遠。
“那是什麽?”葉子寒還沒看清。
“再看。”張揚笑。
先是零星的一點兩點,它們飄遠後湖邊又飄出一點兩點,星星點點的漸漸多了起來,清朗的月光下,它們随風舞動,像是神靈灑下的金沙,飄飄灑灑。
葉子寒看得癡了,星光又有幾個笨笨地撞上了玻璃,葉子寒想打開門出去看一看。
“別。”張揚阻止他,“會吓到它們的。”
撞上玻璃的幾個飛走了,又撞上幾個,一只膽子大的,索性趴在了玻璃上,葉子寒湊過去,這才看清,原來是屁股發光的小蟲子。
“螢火蟲哦。”張揚敲敲玻璃,那螢火蟲磨磨手,趴著不肯走。
夜色朦胧,星光點點,葉子寒沒想到人間居然有這般美景。
“真漂亮啊。”
“是啊。”張揚偷偷按下按鈕,趁葉子寒還沒反應過來,飛快放低座椅靠背。
“你這是……”駕駛座被整個推後,葉子寒身前頓時空出好大一片範圍。
張揚已經壓了過去,把葉子寒鎖在座位裏狠狠吻著。
“你……嗚嗚……”葉子寒被壓得動彈不得,無奈,車裏的空間太小,根本不好發力啊!
張揚卡在葉子寒雙腿間,一邊吻著,一邊拉開褲鏈,被頂得高高的內褲凸了出來,他擺動腰肢,用凸出的部分摩擦葉子寒的。
葉子寒的褲鏈也被拉了下來,富有彈性的布料高聳著凸起,頂端在張揚的摩擦下濕出一片深色。
“不要……不要……”葉子寒掙紮著,扭頭避開張揚的吻。
“你問問它要不要。”張揚把葉子寒的內褲挑開,神采奕奕的硬物直直彈了出來。
“張揚,你要是在這裏做的話,我……唔唔……”威脅的話又被堵了回去。
狂風暴雨的吻中,葉子寒沈醉了,連什麽時候被剝了褲子都不知道,雙腿被左右分開,高高搭在了張揚的肩上。
吻不停,手也不停,張揚耐心地布置好,開拓好,挑開自己的內褲,把鬥志昂揚的它釋放出來。
“放松點。”張揚吻著葉子寒,這位葉大少爺必須得吻著,伺候得舒服了才會同意進去,有一次張揚沒有吻他,直接上,結果被他一腳踹了下床。
舌尖追逐纏綿,葉子寒臉色緋紅,喘息也湍急起來,張揚見差不多了,探下手扶著它,在蠕動的入口磨了磨,緩緩推擠進去。
“嗚……慢點……”
張揚滿頭汗,心中的欲望一次一次催著他一捅到底,但他咬牙忍著,緩緩深入,一點一點撬開直至連根沒入,等葉子寒适應了,才不緊不慢地動起來。
小小的空間回蕩起有節奏的拍打,兩人相連的部分摩擦出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
“啊!我怎麽忘了!”張揚一拍腦袋,從暗格裏掏出一瓶東西,收腰抽出一截,傾倒著小瓶子,再進入時,水聲明顯大了起來。
帶有潤滑的抽插撩撥起更大的火焰,體內最柔嫩的地方被堅硬又滾燙的巨物搗騰,甜美的感覺蓋過了痛楚,一聲難以忍耐的嗚咽從葉子寒緊咬的牙間溢出。
“舒服嗎?”張揚往深處頂進去。
“啊哈……你他媽的……早有預謀啊!”
張揚換了個角度繼續頂。
葉子寒脖子後仰,咬著牙,死活不吭聲。
“想叫就叫吧,這裏偏僻,根本沒人。”張揚擡高葉子寒的腿,讓它進入到另一種深度。
“啊哈……不行了……”腰肢扭動,乞求更多。
張揚見他有感覺,馬上加快速度,有了潤滑,進出更加順暢。
螢火蟲見車子晃得厲害,紛紛飛過來趴在窗玻璃上,亮亮地看起激情小電影。
大量粘液拉鋸出,順著股間淌落,葉子寒胯間高聳的器官随著張揚的劇烈動作而甩動,在一次又一次的猛烈撞擊中,葉子寒大叫著,濃稠的精液不受控制地噴射出來。
“呼呼,真多,都射我身上了。”張揚一邊吻著葉子寒,一邊持續挺進。
沒多久,葉子寒又被插射,張揚則展現了他的持久耐力,換著角度,把葉子寒插得話都說不出。
有一種奇異的熱流積累在小腹上,剛高潮完的葉子寒心裏大叫不好,但覺察的時候已經太遲,在張揚又一次深深挺進後,強烈的尿意直沖腦門,一股熱流失控爆發,直直噴了出去!
葉子寒什麽也不顧了,一把推開張揚,打開車門往外沖。
張揚還沒明白發生什麽事,匆匆忙忙追過去,見葉子寒平安無事才松了口氣。
襯衣下擺濕了一片,葉子寒惱火著,小解完,見張揚牽上來,狠狠一拳打過去。
“幹嘛?”張揚搞不懂他在鬧什麽脾氣。
“還不是因為你……”葉子寒及時把後半句話截停,該怎麽說?難道責備他把自己操得失禁了?
“怎麽發脾氣了?”張揚捧著葉子寒的臉,溫柔地吻上去。
不管葉子寒怎麽生氣,只要張揚吻一吻,他的氣就消了。
這方法萬試萬靈,張揚耐心地吻著,星星點點的光圍繞擁抱在一起的男人飛舞。
松開唇,葉子寒臉紅紅,帶著點羞澀,果然不氣了。
張揚面對面把葉子寒按在樹杆上。
“你這是……”葉子寒一臉茫然地被張揚擡起一條腿。
“我還沒射。”張揚挺身,再次進入葉子寒體內。
“你……唔唔呼……”
回程的車是張揚開的,葉子寒穿著張揚的衣服,軟在後座上。
“回來了啊。”張爸爸見張揚扶著葉子寒,詫異道,“他怎麽了?”
“他喝醉了。”張揚心虛地把葉子寒帶上樓,親自給他擦身子,換了套睡衣,蓋好被子才下樓。
“爸,花呢?”
“這呢。”張爸爸把大大的一簇紅玫瑰捧給張揚。
九十九朵玫瑰排成紅心的形狀,用一層紫色的高檔紙包著,華麗無比。
九十九,天長地久,恩愛永久。
“小子,要不要幫你把花寄過去啊?”
“不用不用!”
“哦,早點洗澡睡覺。”張爸爸嗅嗅空氣,“奇怪,有股腥味?”
“魚腥啦!”張揚捧著花逃上樓。
“切,這小子。”張爸爸收拾好店面,準備拉閘。
兩團小小的星光晃晃悠悠地停在一朵玫瑰上。
“喲,是螢火蟲啊!”張爸爸掏出手機拍照。
小小的螢火蟲在玫瑰上爬了爬,一只飛了起來,另一只跟上,兩個夥伴互相打鬧著,追逐著,雙雙飛向未知的夜空。
清晨,葉子寒臉紅紅地捧著九十九朵玫瑰下來。
大大的花束太耀眼,葉子寒羞得不敢擡頭,他知道張爸爸正盯著自己。
吃過早餐,張揚牽著葉子寒跟老爸告辭。
“我去拿車。”葉子寒丢下一句話,捧著花匆匆逃離張爸爸的圍觀。
“爸,我也走了,下次再來。”張揚把厚厚的信封塞進老爸手裏。
張爸爸把那疊錢又塞回給了張揚:“多來照顧我的生意,我就高興了!”
“一支玫瑰八十八?”
“下次提價,八百八!”
“靠!真黑!”張揚知道老爸不會要那疊錢,只好收進了口袋,葉子寒的車已經開過來,張揚拉開車門,朝爸招呼,“走了啊。”
“喂!小揚揚!”老爸喊了聲。
“怎麽了?”
“你那位愛人是不是姓葉啊?”
“是啊!”張揚回答得理直氣壯,聽得葉子寒滿臉通紅。
“拜拜!有空常來玩啊!”張爸爸朝著緩緩開動的車子揮手。
“會的會的!”張揚應著。
“一人買一束,互相送一下,給你們倆打個九點九折!”
“靠!真黑啊!”
車子拐了個彎看不見了,張爸爸回到店裏,拿起桌子上的相框。
一家三口的合影,小小的張揚笑得燦爛,張爸爸翻出葉子寒的名片,小心地塞進了相框中。
在張揚回去探望老爸的時候,周浩天也帶著江流跑了一趟家。
跑進熟悉的街道,熟悉的樓梯,周浩天急著見父親。
父親遠在H市,距離S市隔了好幾個省,S市的新聞未必會傳到H市這邊,而且家裏也沒電視,周浩天只能祈禱著父親不知道那場追悼會。
“應該有人電話通知過吧?”江流問。
“有,但負責聯系的那人說電話打不通,欠費停機。”周浩天本想著等獎金發下來,帶著錢一起回家,結果無意中打聽到這麽個消息。
心中的不安越發加劇,周浩天飛快地竄上樓,停在熟悉的門前。
貼了好幾年的揮春褪了顏色,半掉不掉地飄在風中。
“找誰啊?那麽吵。”旁邊的住戶被敲門聲驚動,打開木門,見是周浩天,哎喲一聲,推開最外面的鐵門站出來。
“你可回來了啊?!怎麽電話打不通?”來人是五十多歲的薇姐,性格豪爽的女人。
“呃……手機被偷了,最近才新買了個。”
“不用敲門了,裏面已經沒人了。”薇姐大步跨上,一手叉腰,一手用手指點著周浩天的肩,連珠炮般地發問,“你知道你爸怎麽了不?電話都不打個?手機丢了?街上的公共電話不會用嗎?還有臉回來?”
“我……我我爸怎麽了……”周浩天被她點得連連倒退,貼在了牆上。
“他……唉。”薇姐眼圈紅了,叫周浩天等著,自己返身了進屋。
周浩天的心砰砰直跳,血液泵得眼前一陣陣發黑,他幾乎可以猜到他爸怎麽了。
江流輕輕牽上周浩天的手,陪他一起等著某種結果。
自動閉合的鐵門再次打開,薇姐帶著一張紙條出來。
“你爸摔傷了腿!去趟醫院把錢用都光了!”
“啊?”周浩天愣了愣。
“你也知道醫院收費多貴啊!房東收不到房租,直接趕他走了,他現在還欠著醫院的錢呢!”薇姐點著紙條上的地址,“還不快去看看你爸!”
父親孤身一人,關鍵時刻找不到兒子,鄰居們東拼西湊地借了不少錢,他腿傷沒好,為了盡快還債,做起了餐廳的洗碗工。
周浩天趕到時,父親正蹲在角落挑著殘渣剩飯吃,洗碗工這活工資高,一天三十塊錢,比撿廢品要好多了,吃喝省著點,一天天積累,是一筆不小的錢。
但這筆錢,在醫療費的欠單上,還不夠填補零頭。
聽見一聲熟悉的喚,老男人擡起頭,見是兒子,慌慌張張地把手往衣服上擦。
周浩天撲過去,一把摟上父親。
替父親還了天價般的醫療費,當一疊大鈔遞給薇姐時,薇姐抽出九張,把剩下的鈔票還了回去。
鄰居們東拼西湊的錢,厚道的薇姐還得還給他們。
周爸爸對熱心腸的薇姐很是感激,對她連連道謝,兒子不在,還是薇姐幫忙籌錢,打點大小事。
“小子,對老爸好點。”薇姐點著周浩天的肩,恨不得直接把不孝子戳出個洞。
周浩天被戳得連連後退,雞啄米似的連連應聲。
回S市的火車上,周浩天和父親坐在一起,對面的江流靠著牆睡著了。
周爸爸把外套脫了,輕輕蓋在江流身上。
“爸,我們一起住吧?”周浩天牽上父親的手,長期浸泡在水中的手已經發白,開裂出道道傷口。
“你想我,可以來看我,但我不跟你住。”周爸爸拍著兒子的手,他把獨立空間讓給兒子,盼著哪天兒子能帶媳婦來見見自己。
周浩天好說歹說,父親硬是不同意,倔強起來誰也拿他沒辦法,當年母親就是受不了他的脾氣吵了個天翻地覆,一氣之下離了婚。
在S市裏,周浩天給父親安排了個住處,倔強的周爸爸腿傷一好,馬上去找工作,他不想給兒子帶來負擔,但自己又沒什麽文化,找的工作只夠自己溫飽,於是周浩天經常帶著江流給父親送點好吃好用的。
一來二去,周爸爸發現了問題。
“天天,你跟他到底是……”周爸爸湊到兒子耳邊輕聲問。
“我……”周浩天偷偷瞥了江流一眼。
江流挑著菜裏的豆腐渣吃,臉紅紅的,顯然已經聽到周爸爸的問話。
“我們是朋友。”周浩天覺得應該委婉點,於是繞著彎解釋。
“哦,真的是朋友?”周爸爸表示懷疑。
“我是他男朋友。”周浩天又解釋得清楚了些,結果話一出口,正在喝湯的江流被嗆到了。
“慢點慢點。”周爸爸撫著江流的背。
江流道了聲謝,滿臉通紅地扒拉著飯。
周爸爸看出江流這年輕人不錯,對他挺有好感,見江流一直挑著豆腐吃,還沒碰過其他菜,便主動夾菜放到他碗裏。
“我呢?”周浩天把碗遞過去。
“自己不會夾?”周爸爸笑著,也夾菜放進兒子碗中。
燒鵝的腿有兩只,周爸爸給倆大男孩一人夾了一只。
湯一人一碗,飯一人一碗,燒鵝腿一人一只,給兒子的菜完全複制了一份給江流。
“爸。”周浩天把碗一放,指指江流,繞著彎把他推銷出去,“要不要一個新兒子?”
周爸爸一愣,這是什麽情況?
“他……他沒有爸媽……”周浩天見老爸不開竅,硬著頭皮解釋。
江流從小就在孤兒院,兩歲時跟著一批孩子被葉龍買走,除了寫有生日的小木牌,對父母完全沒印象。
“也是……我的……我我……”周浩天臉紅紅地卡了殼,這讓他怎麽說啊?
江流也臉紅紅,蚊子般喊了聲爸。
飯桌上沈默半晌,粗糙的大手蓋在江流腦袋上,親昵地揉了揉。
Peter醫生再回到孤村的時候,已經是三個月後的事了。
孤村空空的,這次真的是一個人都沒有了。
Peter醫生繞過孤村,往深山裏走。
“Peter,說不定它還在地底呢。”布魯諾知道Peter醫生在找什麽,大蜈蚣曾經朝他們吐過口水,從溶解的布料上,Peter醫生分離出一種物質,經過幾個月實驗,發現對一些病毒病菌有抑制的功效。
Peter醫生和布魯諾這次來,帶了好大一個玻璃瓶,希望能找到大蜈蚣,讓它送點口水。
船艦大爆炸後,所有人都穿透空間趴到了地上,那大蜈蚣呢?
“它說不定也上過地面,可惜當時我們都暈了,沒有及時去找。”Peter醫生撥開草叢,大蜈蚣具有先天優勢,只要趴著不動,完全就是一塊大石頭。
“不如我們去那口井看看吧?”布魯諾建議。
“磁場消失,那口井也沒用了。”Peter醫生嘆道,要是能從井下去,他不介意再進一次地底。
“切,那條長蟲有什麽了不起的,Peter,咱們可以自己調配藥劑啊!”
“純度沒那麽高啦。”Peter醫生笑道,“再說,液體會揮發,化驗的數據并不全,要是能拿到原液就更好了。”
“唉……那長蟲,真折騰人。”布魯諾嘟哝著,腳下被東西一絆,噗通一聲摔了下地。
“沒摔疼吧?”Peter醫生扶起他。
“沒事。”布魯諾拍拍褲子,還沒走出幾步,又噗通一下。
“你……”
“嗚……”布魯諾捂著膝蓋,這一摔不偏不倚磕在了一顆石頭上,褲子都擦破啦!
地上的一根繩子開心地擺了擺,被草海淹沒,不注意看還真發現不到。
“布魯諾,你把大蜈蚣叫什麽來著?”Peter醫生笑著扶起他。
“長蟲……媽的,疼死我了!”布魯諾被醫生的攙扶著繼續走,走出幾步,兩人齊齊低頭看去。
一根長長的觸角COS一根草,已經絆在了布魯諾腳上,只要他再多走出一步的話……
“說你長蟲,你還有意見了?”布魯諾扯扯觸角。
觸角擺開,靜止在路上,自以為掩飾得很好。
Peter醫生順著觸角輕手輕腳走過去,前方是山壁,撥開一人多高的雜草,黃澄澄的大珠子正瞪著他,山洞太小,它出不來。
大蜈蚣見自己行蹤暴露,怯生生地往洞裏縮。
“哎哎,別走!”Peter醫生拽拽觸角。
大蜈蚣被拽疼,一汪口水傾瀉而出,Peter醫生趕緊松手躲開,大蜈蚣擺著觸角,趁機縮進了洞裏。
“喂!出來啊!”布魯諾拿著玻璃瓶,蓋子都還沒打開呢,那長蟲就吐口水了,多不配合啊!
洞裏靜悄悄,觸角還剩下一點點,布魯諾拽了拽,有前車之鑒,拽過後馬上松手躲開。
觸角完全縮進了洞裏,腐蝕性的口水正緩緩淌出小山洞,大蜈蚣肯定又噴了一輪,結果全落在了山洞裏。
要它對著瓶子吐是不可能的了,布魯諾只好小心地收集淌出來的口水。
大大的瓶子,可憐兮兮地收集了一丁點。
“再來一口啊!”布魯諾朝洞裏叫。
山洞裏靜悄悄的,半天沒動靜。
“臭長蟲!”布魯諾嚷嚷。
話音才落,又有口水淌了出來,它果然對長蟲這稱呼超級介意啊!
收集完,布魯諾又喊了一聲,山洞裏再次有口水淌出來。
來來去去收集了半瓶,再喊,山洞裏卻沒了反應,也不知大蜈蚣是走了,還是覺察到人類的陰謀鬧脾氣罷工了。
“長蟲長蟲長蟲!” 布魯諾不甘心,繼續大叫。
山洞裏靜悄悄……
“差不多了,我們走吧。”Peter醫生包好玻璃瓶,看看天,夕陽西下,回到孤村休息一下也該回城了。
“切,這臭蟲子脾氣真大!”布魯諾搖搖頭,跟在Peter醫生身後,才走出幾步,忽然捂著屁股慘叫了一聲。
偷襲成功的觸角飛快地縮回洞裏,風吹草動,一片和諧。
褲子破了,膝蓋穿洞不說,屁股上也開了個洞,這條蜈蚣的怨念是多深啊!
布魯諾捂著屁股,還好荒山野嶺沒人看。
夜幕降臨,孤村籠罩在黑暗中,突兀的光從村長家透出,Peter醫生心裏一驚,有人?!
火堆邊,慕容楓正在美滋滋地吃著烤番薯。
常年受到磁場影響,不僅村民産生了變異,連周邊的植物也産生了變異。
這塊番薯大得像冬瓜,随便切下一塊便是香糯可口飽飽一餐。
“剩下的足夠吃上一個月。”明輝拍拍大番薯,“該煮什麽菜好呢?”
“你說了算。”慕容楓懶得費腦筋,自從明輝住家裏後,包攬一切大小事務,買菜做飯家務樣樣精通,慕容楓一日三餐從不重複,天天變著花樣,看得周圍的同事眼睛都要噴出火來。
慕容楓最先脫離外賣光棍大軍,接著就是江流。
江流還好說,人人可見,送飯的是男人,沒什麽好羨慕妒忌恨的,那慕容楓呢?天天帶著滿滿的飯盒,愛心便當呢這是?!
“你小子行啊!什麽時候介紹幾個會做飯的姐們給咱弄幾餐?”光棍A一臉羨慕。
“好香,好香……”光棍B淌口水。
“切!便當有什麽好吃的!還不如叫外賣!”光棍C氣得嗷嗷直叫。
你們知不知道要吃上這些便當,是要付出慘痛代價的啊!
明輝洗菜時:“小楓,晚上有你最喜歡的芹菜哦。”
見他不理自己,馬上想到電視劇裏的情節,活學活用地捂著胸口:“哎呀,我的心好疼”
“切!”慕容楓鄙視。
明輝表情痛苦:“似乎越來越慢……”
“……”
“啊!停了……”
見慕容楓将信将疑,明輝說:“不信你摸摸。”
等慕容楓摸過來,明輝建議:“不如我們做點心跳加速的事吧?”
後來慕容楓被吃幹抹淨,躲在被子裏哭的時候,明輝摟著他:“馬達上好了,還可以用幾天。”
什麽狗屁馬達!太昊安裝的心髒活蹦亂跳健康得不得了!
強有力的脈搏通過身體相連的地方傳遞給慕容楓……
很大,很熱,很……舒服……
“臉紅紅的,在想什麽?”明輝的手碰過來。
這趟回家,是想著收拾東西,把亂糟糟的家整理一下,這村子畢竟是明輝從小生活的地方,他把父親常坐的椅子擺在門口,把掉在地上的鍋碗收拾好,燒了點紙錢紙元寶,這次一走,可能要一年半載才會再來拜祭一次。
“我們明早就回去,給你煮糖水。”明輝笑著。
明輝的廚藝堪比頂級大廚,慕容楓對餃子有陰影,一直排斥他的菜,結果嘗了幾次,就很沒出息地被征服了。
連身體也被征服了……
“我的心髒又慢了。”明輝摸著胸口。
慕容楓偏過頭,才不會上當。
正是這一偏頭,見到了窗外的兩個人頭,村子早被雷霆清剿過,哪來的人啊?!慕容楓頓時吓得哇哇大叫。
窗外的人頭消失,沒一會,兩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火光中……
明輝拿著針線,細細補著布魯諾的褲子,幾分锺後,明輝手一抖,褲子展開。
完美得看不出有縫補痕跡!
布魯諾拿著褲子啧啧有聲:“你這手比醫生還巧啊!”
某醫生:“咳咳。”
慕容楓削了幾塊番薯,烤得香噴噴地招呼客人。
“你沒跟葉子寒過去嗎?”Peter醫生問。
“去哪?”慕容楓茫然,最近激情過後又躺了幾天,難道錯過了什麽?
“新聞也在說啊,龍騰鳳舞集團打算出面收購一件藝術藏品,葉子寒和張揚今天一早還親自去談呢。”
說起電視,那收藏家拽得要命,不僅要求收購方親自上門談,還獅子開大口,一出價就是八位數。
“什麽東西那麽特別?”慕容楓好奇。
“你沒看電視?”
“沒有……”
“一個灰色的泥盤子。”Peter醫生比劃,“那收藏家自己捏的,據說會盤子吹風,晚上會噴小火星,更不可思議的是,它自己會變出滿滿一盤子水。”
“還有,那收藏家說,今天放這個位置,明天一起床,就發現盤子移位了,你說神不神奇?”布魯諾補充。
怎麽聽起來那麽熟?慕容楓與明輝對視一眼。
葉子寒這時候也在煩,他沒想到那收藏家那麽拽,八位數買下來肯定不可能,壓價?這談判可是被電視直播著,壓價的話不被那家夥當場噴死才怪!
張揚往紅色的煙灰缸裏彈彈煙灰:“看那家夥的态度,沒必要再談下去。”
“唉。”葉子寒也彈彈煙灰。
“要是我們能快他一步,收集到粉末就好了。”張揚摟著葉子寒,“那家夥的手藝真夠差,捏個盤子還歪歪扭扭的,真是暴殄天物啊。”
被暴殄天物的動力核不滿地把煙灰吹了上天。
“哎喲,又鬧脾氣了。”張揚把茶水往煙灰缸裏灑了幾滴。
“你那邊打算出多少個人?”葉子寒把煙噴到張揚臉上。
“三個,我也去,你呢?”張揚也把煙噴到葉子寒臉上。
“也是三個,人數不能太多。”
“嗯……”
“……你幹嘛?”
“求噴……哎呀!燙!燙!”
一周後,電視報紙鋪天蓋地都是藏品被盜,收藏家痛哭流涕的畫面。
“價值八位數的珍寶被盜,盜賊留下五萬為哪般?”周浩天彈彈報紙,“呵,你們這動靜可真夠大!”
江流一臉淡定地挑著菜裏的豆腐:“大刑警,你有證據嗎?”
“失竊的那天晚上你沒有回來!”周浩天奪過江流的筷子,夾起菜和米飯遞過去。
“加班……唔唔……”嚼嚼。
“騙人!”
“你有證據嗎?”
“……”遞去一塊青椒。
“……”偏過頭。
“吃了,我就相信你。”
“……”苦著臉,嚼嚼。
“看吧!你心虛啦!”
“你有證據嗎?”
“哼!等我找到贓物,我就……”
“就天天幫我畫圖?”江流夾過一塊青椒塞進周浩天嘴裏。
那贓物呢?正裝著水果,放在動力核旁邊。
沒人的時候,動力核會吹起煙灰,叫隔壁的看看自己是多麽的落魄。
盤子呢?才懶得理它,偷偷冒著火星烤水果,有時候冒出水淹著水果,後來葉子寒和張揚發現了規律,喊一聲小火,然後把雞腿啊雞翅膀啊往盤子裏一丢,沒一會雞腿雞翅就烤的飄香四溢,要是渴了,喊一聲小水,會有一股水柱直接送到你臉上……
據說它讨厭硬邦邦的茶幾,張揚好幾次發現應該在茶幾上的它卻出現在沙發上,於是心血來潮地把它放進浴缸裏,結果一覺醒來,它又濕噠噠地出現在沙發上,并且鬧了好長時間的脾氣,任憑張揚小火啊小風啊小水什麽的叫,它就是不搭理他,最後還是葉子寒給它加了個軟軟的豪華墊子它才開心起來。
當然,這寶貝,還有更多的用途等待發掘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