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姐夫不好惹
第二十二章:姐夫不好惹
淩子芳見着趕緊跑了過來,看了祁玉這滑稽樣忍不住笑問:“誰把你打成了這樣?”
祁玉這時看着淩子芳,更覺得丢人,怒氣也更加的多,拍着桌子勃然大怒痛罵着:“你的親弟弟,他還說我若是再敢負你,就要我命。”
淩子芳給驚着了,心裏暗自覺得不好,一拍桌子目露兇光朝着小紅說:“去找劉二師,要他去老府,給我把淩子軒綁來。”
祁玉忍疼清洗了臉後趴在床上,請來的郎中正在給祁玉敷藥,淩子芳在旁邊站着。
“疼。疼。”,郎中剛把藥輕碰到祁玉臉上,祁玉便殺豬似得大叫。
小紅滿臉不屑,郎中一臉汗水,淩子芳聽着這凄慘的聲音也覺得自己家夫君有些弱。
“姐,姐你為什麽要綁着我呢?我又沒做錯什麽啊?”門外少年大吵大鬧的喊着。
“給我帶進來。”淩子芳冷冷的說着。
劉二師剛是壓着一少年進屋,淩子芳就是一腳踹了上去。
淩子芳怒罵道:“連你姐夫都敢打,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這幾天沒教訓你,你是不是皮又松了。”
“姐,我哪裏有姐夫。”淩子軒不服氣的狡辯着,但看着淩子芳一腳又要飛上,當下改口說:“我哪裏有打姐夫了。”
“你還沒有……”淩子芳更氣:“你哪怕做了,扛了,也算敢作敢為。”
祁玉看着淩子軒年齡倒是和跟他說話的那少年相仿,可是僅憑記憶的那一眼,就感覺這容貌和體型相差太大。
“不是他打的。”祁玉沖着淩子芳喊着。
“你不要給他隐瞞。他身體皮實的很,沒有你那麽不禁打的。”淩子芳朝着淩子軒又是一腳。
“真不是他。”祁玉點了點頭。
“當真不是?”淩子芳再問。
“不是。”祁玉加重了口氣。
“那你剛才怎麽說是我弟弟。”淩子芳示意劉二師将淩子軒從地上拉起來。
“姐,家裏的管家、左鄰右舍,都可以作證不是我。我這幾天一直在家中念書。他分明就是陷害我。姐姐。”淩子軒在旁邊奮力大喊着。
淩子芳又一腳将淩子軒踹倒在地面上:“你在家中念書誰信?”又沖着劉二師說:“你去問問家裏的管家、左鄰右舍,這小子這幾天到底在幹什麽?”
祁玉從床頭摸來紙筆,又拿了一張紙,刷刷的畫了幾筆,畫了一張人像:“劉二師,你最近在街上留意一下這人,就是他打得我。”說着在眉毛上再勾了一筆。
淩子軒剛是瞥了一眼祁玉手中畫像上的少年,撒腿就準備往外跑。
淩子芳看到後立即捉起床頭的盤子直接砸了過去。
“好。”祁玉被淩子芳這一手功夫所吸引,不禁拍手叫好,然後一愣,呼天大吼:“我的汝窯的青玉盤呀!”
“姐,我錯了。”淩子軒被砸暈了,連忙跪地求饒着。
淩子芳接過了祁玉的畫看過後又是一腳踹到了淩子軒的身上:“你不要把鄰居家的孩子都給帶壞了。”
“姐,我就是氣不過,他個小白臉惹的禍,憑什麽要你受罰。”淩子軒氣憤着嚷道。
“你管的着麽?”
祁玉攔着淩子芳,可是心中卻很是難受。
“滾出去。”淩子芳沖着淩子軒大聲的喊着。
“這件事,說起來錯都在我。”祁玉聲音低沉的說着。
“他不對。”她看祁玉面色低沉,安慰祁玉說:“小孩子,什麽都不懂。”
祁玉不說話,目光黯淡。他腦海中浮現出淩子芳種種好。執印使從不吃他的醋,前幾天,家裏來了那麽多的姑娘,執印使倒是很開心呀;執印使她很大度,是非分明:從淩子軒這件事就可以看出,他一點也沒寵着自己的弟弟;執印使她武功高強,卻也是個性情中人,執印使……啊,不覺就發現自家媳婦還有這麽多可取之處。可是他如今,卻沒有想到自己半點有對夫人好的地方。
“你休息吧。”淩子芳沖着祁玉說着,然後退出了屋子。
半刻鐘後,淩子軒親自向祁玉道歉。之後又被淩子芳讓人看着罰站了一天一夜,第二天就被關着在家學習,一個月都不讓他出去閑逛,才算罷了。
祁玉此後對淩子芳很是客氣,夫妻兩人關系好了許多。
祁玉如今是現在夜夜歸宿,少去煙花之地。幾天後,他苦思冥想 ,左右權衡,做出了一個決定。
他為了下這個決心,好幾天都是沒有好好睡覺,各種念頭不斷的在腦海中閃過,幾天下來,都有些消瘦。
今夜,風吹樹葉簌簌響動。
祁玉窩在床上想了半天對着睡在地上的淩子芳說着。
“明天我們搬家吧。”
“搬去哪?”淩子芳一臉糊塗,結婚前,皇帝禦賜的新屋都蓋好了,祁玉死活不搬,現在卻被趙家給領了賞賜了,那他們還能往哪搬?
“執印使府。”祁玉回複她。
祁玉也是知道這門婚事大概是退不了,心力交瘁後放棄了最後的掙紮。他也從沒想着對執印使挑眉毛豎挑眼,苛刻要求。在這場婚姻中,他們被捆綁在一起的,都是受害者。作為一個男人,承擔的應該是更多,做男人都是要有些奉獻精神的,不能将所有的過錯都怪罪在一個本沒有過錯的女人身上。
人世間種種煩惱都是自己的找給自己的。
半月後,他搬到了淩子芳的執印府中,皇上本來是打算給祁玉新蓋一間屋子,或者将他家的老屋買回來。可是祁玉知道怕是他們家的老太太怎麽都不會受皇上這份恩的,可是又不能在那間小草屋中讓執印使受委屈。他買的那間小院,就只有五間茅草屋。一間大屋,兩邊各是兩間廂房。老太太原本單住在坐北朝南的正屋,曹嫂住在老太太隔壁,祁玉住在另一邊,老白住在靠門的屋子裏,另一間屋子就是廚房。執印使帶來的一堆人則是租了隔壁家的空屋子落了腳。執印使過門後,一直在打地鋪,實在太委屈她和他帶來的一堆人了。
自己媳婦家好好的空宅院為什麽不能住人?執印使府是原來的鎮國侯,簡單修葺後就能住人。
老太太聽說要搬新家了,倒是顯得格外的高興。鎮國侯和茅草屋隔了不過兩條街,讓人攙扶着顫巍巍的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