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餘安州晃了一下神,然後很快地轉頭看向白茶,微微蹙起的眉頭顯示着他心情不佳,随後把手機“咔噠”一聲按下鎖屏,雙手揣兜站了起來:“有什麽事情,明天再讨論,我累了。”

白茶那張美麗的臉卻繃不住了,她極力保持微笑,咬着牙開口:“餘老師……大家都在複盤,為了盡快找到真兇,讓寧姐回來。”

“那你留下來聽着,我上樓補覺,明天有精神票人。”他回過頭,眼眸裏幽幽暗暗地環視一圈人最後落到易忱身上,“不過,就算你們找出真兇也沒什麽用,現在等于玩明牌,神職人員已經知道了威脅他們人身安全的狼有四頭。白茶,換做是你,你會怎麽選擇?”

白茶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心裏堵的難受極了。

好一個換做是她怎麽選擇……

易忱是光明正大的護着水藝,而餘安州呢?他以什麽身份什麽立場說這些話,真當別人看不出來,他是在保水藝不陷入衆矢之的嗎?

白茶只能把希望寄托到了非常想讓江寧回來的陳薛身上,她站在了餘安州的對立面:“但我更想知道誰是真兇。”

陳薛打了個哈欠,笑嘻嘻的說:“茶茶,今天确實有些晚了,不如就跟老餘說的那樣,明天事情明天再說呗?真兇又跑不掉,況且今晚四頭狼都公示了身份,大家也都平複一下心情。”

白茶明白了,除去她意外,剩下的人都把水藝看做團寵。

原來如此,到底還是親閨女,舍不得刀。

餘安州沒有跟白茶一起上樓,兩個人因為水藝起了隔閡,在坐的人看似為了水藝終止了複盤,但大家心裏都有個疙瘩。

白茶把事情點明白,疙瘩也注定越來越大,明日投票真的只能随心了吧?

等人走得差不多,前廳只留下了陳薛、水藝、易忱。

挂着笑臉的陳薛終于面無表情的看着沙發上并排而坐的兩個人:“說說吧,到底怎麽回事。”

水藝看向易忱,似乎帶着祈求的目光,她不想忍下去了,但緣由是否能說出來得讓易忱點頭,因為比起淘汰江寧,她更不想失去易忱。

“水藝的毒藥是我拿的。”易忱淡淡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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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薛的牙齒抵着腮幫子,盡量在閨女面前保持心平氣和,咬牙切齒道:“她是你親姐。”

“你閨女重要還是江寧重要。”易忱冷眼看着他,“為大局考慮,她手裏有女巫牌還承諾會保護所有人,可是,二老師你知道我姐的身份牌嗎?”

“就算她是狼人又怎樣,你們四頭狼都能活下來,憑什麽讓她當炮灰。”陳薛皺着眉頭很是激動。

“你都說了她是我親姐,我身份牌也是狼,就算再怎麽樣我投走誰也不會選擇毒死我姐。”易忱希望陳薛能夠明事理點,不要被個人情緒所左右,反正只是個游戲,太過投入好也不好,挺傷感情的。

“內個……”水藝可憐巴巴的看向陳薛,主動認錯,“二老師這事全都是我的錯,毒藥是我給老王哥哥的,按照規則殺掉真兇才能讓江寧姐回來,那只能把我投出去了。”

“胡說八道什麽?”陳薛看不到閨女抹眼淚的樣子,他抽了幾張紙遞過去,“我沒怪你們。”

“江寧的牌是人類清理師,牌意寫着請不帶任何感情色彩一鍵肅清所有嘉賓。”易忱偷偷從另外一個口袋裏摸出卡牌推到陳薛跟前,“我趁我姐不注意順走的,想必她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軍校畢業的大佬丢了東西不會這麽淡定的。”

“你們有什麽計劃?”陳薛收下了卡牌,貼近心髒留存。

“當初我和水藝商量,最後幾天如果不通過殺掉江寧為噱頭,節目組還是會牽着我們的鼻子走,到時候皆大歡喜的結局不一定能成功。命運必須掌控在自己手裏,這樣所有嘉賓都能活。”易忱看了一眼水藝,“她是女巫,還有一瓶解藥。”

陳薛松了一口氣。

易忱笑盈盈的拍着水藝的肩膀:“我相信你知道該在何時何地用才會把危險釋放到最小化。”

“老王哥哥……”

“我姐沒得選擇,只能按照牌意照做,就算重活還是一樣具有危險性。”

“老王,接下來怎麽辦?我覺得明日投票會對閨女不利,想着有什麽辦法可以化解嗎?”

“丘比特、預言家、女巫還有一頭已經被策反的狼,你們的勝算很大,只不過明日我需要你們把節奏帶到我身上來。”易忱直白的告訴這倆人,尤其是水藝。

水藝搖搖頭。

“聽話,跟着李殿唯票我。”

“你是說?”陳薛瞪大眼睛,“你假裝跟李殿唯鬧不和啊!”

“不然呢!我都是能給他帶咖啡的關系了,還能為了……”易忱從水藝臉上移開目光,輕咳一聲,“節目效果跟兄弟翻臉?”

陳薛拍拍小心髒:“這幾天的修羅場你倆演的很逼真。”

“我不想把你票出去。”水藝就是害怕這天到來,現在父女倆的心情如出一轍的悲傷,“解藥只有一瓶,我只能救一個人。”

“傻小孩,還記得嗎?你說過,八位嘉賓怎麽來的就要怎麽離開這座古堡,任務沒完成之前,老王哥哥是不會讓你失望的。”

易忱就像一束燭火,時明時暗,終于也有了目之所及的地方,不再鉚足勁向前方探索,仿佛有了準确的目标,盡管那盞泛黃的燈籠只照亮自己腳下的路,卻為了身後的人留下腳印,指明方向。

他眼裏灌滿了溫柔,一下又一下的摸着笨蛋美人的長發:“尊重比愛更難得,我會死,但向死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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