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章節

是錢、命還有權,我命犯孤,指父母雙亡,命則是說我短命。父親是謝氏的族長,不可出差錯,所以小時候沒人教我道術。只是我小時候經常跑到父親書房玩,別人都以為我不識字,我卻也如此。可我身邊的鬼仆全是識字的,他們教我習字識書。沒想到沒人教,我自己看書也把那些道術看會了。後來我剛愎自用,以為自己天資過人,肯定能轉命。再加上國家危難,我不願隔岸觀火,便學以致用,為國效力。結果木秀于林,風必摧之。我被日本人盯上了。”

謝寒亭停了很久,他的臉色沒有變,袁潇卻感到了他的難過,不由得把手握得更緊。

“事情已經過了八十年,我也沒什麽好恨的。”謝寒亭微微一笑,“日本出動了一個團,圍剿謝氏一族,我帶兵營救卻中了埋伏,被生擒。那些日本人在我面前一個個地砍掉謝氏族人的頭,每砍死一個,就割掉我身上的一塊肉。後來我不堪受辱,便咬舌自盡了。”

“那時,我才知道不是所有國人都是一心抵禦外敵。我們術士中的一個人站在了日本人那邊,也是他設計滅我滿門。在我死了之後,他怕我化作厲鬼報複他,施了陣法把我變為了地縛靈,就是那棟別墅的地界。”

袁潇沒想到謝寒亭身上還有這種曲折,痛心道:“你上次那種怪樣子,就是你死的時候的樣子?”

謝寒亭知道他說的是哪次,輕輕點頭,“我咬舌自盡的時候其實沒立刻死掉,那些日本鬼子把我扔進了火裏,所以正經說起來,我也算是被火燒死的。”

“那上次那女鬼叫的煞鬼又是什麽東西?”

謝寒亭身形微頓,這奇怪的反應被他巧妙地掩飾過去,再加上袁潇一心撲在煞鬼兩個字上,沒注意到這一細節。謝寒亭低頭,面含憂郁地說:“煞鬼,就是慘死之後只能下到各層地獄輪回受苦的鬼。”

袁潇聽到這話,心中更疼惜老鬼。他關切地拍了拍謝寒亭的手臂,“沒事兒,你現在有我這張暫住證。而且說不定過不了太久,你就可以重生了!”

謝寒亭露齒一笑,溫柔道:“但願如此。”

謝寒亭極少笑,此時此刻這種燦爛的笑容更是見所未見。袁潇被他這副模樣迷得有些頭暈,情不自禁就揚起了頭,嘴唇觸碰到了謝寒亭的唇角。一個簡單的充滿愛慕的吻,卻讓謝寒亭目光變得複雜。他快速地扭過頭掩飾住了內心的慌張,卻感到袁潇傾身抱住了他。

“一定會成功的。”袁潇肯定地說:“你這麽厲害,一定可以成功。”

許久,謝寒亭才悠悠地回了一句:“好。”

小兩口的甜蜜日子按下不表,視線回到張晗身上,他是翻來覆去地睡不着,首先是因為痛,第二就是感受到了侮辱。

張晗也是從十五六歲的年紀過來的,那個時候他的小弟弟也不過是根小胡蘿蔔,可見到了聞遠清的,他才知道什麽叫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就算比起張晗現在的玩意兒,那長度粗度硬度也是甩了張晗兩條街。

所以,張晗很痛。雖然對方只是滿臉嫌棄地弄進去抽插了一會兒,便射了,但張晗是個處啊!他就算喜歡袁潇,也妥妥地想當個攻啊!

射完之後,聞遠清說了句話,“我原本以為張先生是個多麽有骨氣,威武不能屈貧賤不能移的人物,想不到也會為了生死之事雌伏在其他男人的腳下,還是說你們這個圈子裏的人只要是個男人,就給上?”

說完,聞遠清眼含鄙夷,态度趾高氣揚地笑看着床上痛苦不已的張晗。瞬時,張晗明白自己被耍了!

媽了個巴子的熊孩子聞遠清,居然這麽玩人,張晗氣得咬牙切齒,手指緊緊地捏住床單,他狠狠地想:這份侮辱,他一定會還給聞遠清!于是他開口道:“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可以滿足我,像你這種早洩陽痿的貨色,給我提鞋都不配。”

本來張晗想跳起來打人的,無奈他行動不便,只得逞口舌之利。聞遠清到底年紀小,被這話一激就臉紅脖子粗,解皮帶脫褲子,就着張晗趴着的姿勢便弄了進去。這第二回,足足弄了一個小時才偃旗息鼓。張晗趴在床上,心裏既懊悔又憤怒,他不明白自己怎麽就被聞遠清這個熊孩子三言兩語繞進了坑裏,還逞一時之能,讓屁股受了大罪。

好在他也沒想多久,實在是太累了,身體快散架了,張晗不知不覺地便睡了過去。

等他第二天起來,聞遠清還侮辱性質地給了他兩百塊嫖資。張晗氣得肺都快炸了,卻始終沒跟錢過不去,利索地揣回兜裏,然後飛奔回家。

他此刻躺在床上越想越氣,猛地坐起來打開筆記本電腦,點開淘寶,搜索了迷幻劑。

所以啊,千萬要理智,否則會被對方突然的傻逼行為拉低智商,從而引發不可預見的災難!

22、張越川 ...

平靜的日子倒是過了一個月。

這期間,張晗跟聞遠清誰也不聯系誰,袁潇跟謝寒亭進入了蜜月期,你侬我侬。只是顧及着張晗,沒明理表達出來。

袁潇不是不想說,而是不能說。他分析了當今的情況,首先聞遠清那頭就不好辦。張晗說沒問題,已經搞定了。但袁潇又不是沒見過聞遠清,怎麽會不知道那個熊孩子不是個好相與的人物。

他和張晗當時也是急于擺脫謝老鬼,再加上他真心不知道自己活不過五年,這才讓張晗把佛眼這麽絕世的東西擺在了聞遠清的面前。

現在……悔不當初!

第二,便是謝寒亭能不能得到還魂珠的問題。

還魂珠這麽厲害的東西,誰不想要?再加上張晗帶來的消息,此事只怕困難重重。謝寒亭倒是個厲害的鬼,可他畢竟是個鬼,對方還是一衆職業捉鬼選手。

哎!真是要了命了!

第三,就是袁潇很害怕。有些事兒傻一次就夠了,那種心腸寸斷的感受,袁潇真的不想再體會第二次。他和謝寒亭之間除開感情,還有一層利益關系。

他是謝寒亭留在人間的暫住證,如果謝寒亭得以重生,這層關系就沒了。外面這麽多男男女女,誰知道老鬼會不會動心?

現在,他要是付出了完整的感情,最後得到的是第二個何夕,那真的會讓他從此對感情這件事絕望。

綜上所述,他沒有告訴張晗,而是和謝寒亭持續地搞起了地下情。

一個月之後,有人來了。

這個人是張晗的父親,張越川。

那天,鬼奶奶正在廚房做兩大一小的早飯,袁潇跟張晗在茶幾上核算店鋪這一個多月來的收益,門鈴忽然就響了。

袁潇二人面面相觑,完全不知道誰會來找他們。張晗起身開門,見着來人便驚訝地叫了聲:“老爸!”

袁潇趕忙過去,就看見張越川提着一個行李箱進了門。他穿着舊式西服,頭上帶着鴨舌帽,右手拄着拐杖,左手提着牛皮箱子看起來古舊,整體着裝一如他這個人,看起來古樸而守舊。

他的行為十分西化,見到張晗的同時就張開雙臂緊緊地抱住對方,喜悅地大喊一聲:“兒子!”

“老爸,你怎麽來了?”張晗既驚又喜,趕忙把人帶進屋,指着袁潇介紹道:“老爸,這是我鐵哥們兒袁潇。袁潇,這是我老爸,張越川。”

“張叔叔好。”

“好。”張越川含笑點頭,眼睛自上而下地掃視着袁潇,笑道:“有點意思。”

袁潇發懵,求助似地看向張晗,誰知張晗也是一頭霧水,“老爸,你說什麽有點意思啊?”

“我說你這朋友有點意思,長得挺漂亮的。”

這話弄得袁潇眉頭一跳,長了二十餘年,第一次有人誇他長得漂亮。他真不知道是自己變化太大,還是這張越川的審美跟衆人不一樣。好在張越川接着說道:“我聞着挺香的,你們是在做飯吧?看來我來的真是時候!”

袁潇吓了一跳,趕忙轉頭,卻發現鬼奶奶不知何時站在了他的身後。随着袁潇的轉身,鬼奶奶将目光從張越川身上收回,禮貌地點了點頭,“袁潇,既然有人來了,我就先走了。”

袁潇不動聲色地一邊往廚房走,一邊點頭。惹得張越川笑道:“張晗,你這室友挺有意思的啊,走路都要打個拍子。”

張晗猜到是鬼奶奶給袁潇說了事,有些哭笑不得,趕忙轉移話題:“老爸,你是怎麽找到我這兒來的?”

張越川一屁股坐沙發上,得意洋洋地道:“你老爹好歹是個國家工程師,走南闖北這些年認識的人不少,要查這種東西還不簡單?”他斜睨着張晗,“上個星期你輔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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