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章節
事。他踏步上前,木門卻砰然打開,謝寒亭站在門後,冷冷地看着他。
“我來看袁睿。”
謝寒亭嘴唇動了動,卻什麽都沒說。腳跟微轉,讓出條路來。袁潇邁步進入,大門在身後緩緩地阖上。
“袁睿呢?”
謝寒亭走到了前面,說了句:“跟我來。”
袁潇一邊跟着他上樓,一邊打量現在的別墅。幾乎和他離開的時候沒什麽兩樣。他跟着謝寒亭來到了曾經的卧房外,袁睿的哭聲隐隐傳來。
果真,袁潇一開門就看見自己兒子躺在床上揮動着小手,多日不見,這小孩兒竟然瘦了一些,看得袁潇心疼得要死。
“他沒有按時吃東西嗎?”
“你不在,他除非餓極了才吃。”
袁潇聽到這話,心中更痛,不禁上前刮了刮自己兒子的鼻尖,“你別這樣啊,兒子!飯要吃,覺要睡,要不老爹見到了,非心疼死不可!”
袁睿這小孩兒一被袁潇抱在懷裏,就不哭了,嘴裏含着手指看着他,小眼睛眨巴眨巴的,可愛極了!袁潇親自去沖了奶粉,喂孩子吃完。估計正牌父親來了,袁睿整個身心都放松下來,不一會兒就睡了過去。袁潇輕輕地把兒子放在床上,拿被子蓋好。
他正好起身,腰上卻被人摟住。這一情形讓袁潇面色瞬間慘白,他強作鎮定地打趣道:“謝先生,我的身體還好,不用人扶也可以站好。”說完,便要拂開謝寒亭的雙手,對方卻緊摟住不放。
袁潇不敢動,謝寒亭也不動,就那麽一前一後地站着。漸漸,袁潇身體開始發涼,肌肉太過僵硬,血管流動不暢的問題開始暴露。袁潇實在忍無可忍,便出聲道:“謝寒亭,放開我,好嗎?”
謝寒亭的手松開了,袁潇正要松一口氣,就被人整個壓在了床上。袁睿在旁邊睡着,他不敢大聲叫嚷,只得寄希望于脖子上挂着的木符。
沒想到把袁潇壓住之後,謝寒亭卻不再做什麽大動作。只單手壓着袁潇的手臂,另一只手輕柔地撫摸着袁潇的身體。這一切讓後者惡心不已。
“謝寒亭,你究竟想幹什麽?”
謝寒亭停下了動作,湊到袁潇耳邊,不疾不徐地吐了兩字:“幹你。”
操!袁潇大驚不已,奮力掙紮,卻敵不過謝寒亭。老鬼也沒做出什麽實質性的傷害動作,因此脖子上的木符毫無反應。最終,筋疲力竭的袁潇氣喘籲籲地趴在床上,任由老鬼胡作非為。袁潇閉上了眼,原以為自己要被老鬼那個啥,對方卻沒了接下來的動作,反倒是忽然站了起來,右手捂着肚子。
袁潇有些驚異于老鬼的動作,皺着眉頭問:“你怎麽呢?”
不怪他好奇,實在是沒想到老鬼有一天也會露出一種類似肚子疼的表情。謝寒亭冷冷地看他一眼,把手放了下來,“沒什麽。”
袁潇這次是來打探消息的,張越川在他來這裏之前千叮咛萬囑咐,要他弄明白一件事,謝寒亭複生到底是為了做什麽。
袁潇曾記得老鬼說過一句話,叫冤有頭債有主,鬼之所以成為鬼,都是有原因的。當時袁潇曾問過他,老鬼沒有回答。現在,袁潇也不一定能問出來。他坐起身,揉了揉被謝寒亭弄疼的肩膀,問了另外一個問題:“謝寒亭,為什麽要把袁睿留在自己身邊呢?你是想把他當兒子養嗎?”
謝寒亭沒有說話,而是定定地看着他,又似乎沒有在看他。
“為什麽?”
“我喜歡這個孩子。”謝寒亭似乎回過了神,盯着袁潇的眼睛道:“你說過,他也是我的孩子。”
“可你現在的樣子,并不适合養育他。”袁潇嘆了口氣,伸手攏了攏袁睿身上的被子。“他現在的吃飯問題,你就不能解決。難道每次都要等他餓極了才吃?這樣早晚會落下病根。”
謝寒亭笑了,撇着嘴角道:“你既然擔心他,就留下。”
“我只能活八個月。”
謝寒亭面色不改,“你死後化作的鬼,可以一直待在人間。”
氣氛更加冷卻了下來,袁潇坐在床上,擡着眼看着謝寒亭,而後者沒有避開他的視線,依舊用那一副志在必得的表情盯着袁潇。他們像是在較勁一樣,誰也不躲開誰。
最終,袁潇敗下了陣來。他來這裏不是為了跟謝寒亭幹瞪眼的。
“那你為什麽要讓我只能活八個月?”袁潇問出了心中另外一個疑惑,“我明明可以活得更久,不是嗎?”
“你活,或者死,對于我來說又有什麽不同。”
這話差點讓袁潇跳起來給他一拳,真是無恥之論!但袁潇忍耐了下來,繼續問道:“那既然我是死是活,對于你來說都沒什麽不同,你為什麽不殺了我?”
“你知道的,我不能殺人。”謝寒亭的身體動了,一步一步地向袁潇靠近。他的手撐在了床上,他的鼻尖完全地碰觸着袁潇的,這種近在咫尺的距離,給袁潇帶來了不小的壓迫感。
“如果你企圖從我的口中,問到你想知道的答案,那麽我現在就明确的告訴你,我為什麽要複生。”
袁潇在聽到這話的時候,心髒似乎要從胸腔中跳出。他瞪着眼看着謝寒亭那雙陰冷的眼睛,裏面蘊含着無盡的憤怒。
“為了……”謝寒亭低啞的聲音說完這兩個字後,便移動腦袋,将嘴唇湊在了袁潇的耳根,兩個帶着嗜血氣息的字傳入了袁潇的耳中。
“複仇。”
在袁潇尚來不及反應的時候,謝寒亭掐住了他的下巴,然後俯着身體親吻他。老鬼的态度,仿佛這個吻不是單方面的強制,而是賞賜。袁潇的手在握緊之後,慢慢開始放松。
既然反抗不了,不如趁機享受。不得不說,謝寒亭的吻技越來越好了。
兩張貼合的唇,在來回的吮吸。溫度漸漸升高,袁潇的手不自覺地放在了謝寒亭的腦後,整個人如同吊在老鬼身上。謝寒亭趁機壓了下去,身體貼在一起,某處的反應開始激烈。最終,嬰兒的哭聲制止了這場不應該有的性事。
袁潇慌忙将老鬼推開,爬到兒子身邊。袁睿正哇哇大哭着,但一見着袁潇的臉,他的哭聲就停了,小手準确地抓住了袁潇的袖子,一點也不放松。
被兒子吓了一跳的袁潇松了口氣,心中有些感動。還是自己兒子好,護爹什麽的技能從小就是滿級。他微笑着親了親自家兒子的額頭,柔聲道:“睡吧,袁睿,爸爸在這兒。”
在他輕聲安撫中,小孩兒漸漸睡了過去。袁潇的頭枕在嬰兒旁邊,他有些累,見着兒子酣睡的臉漸漸開始雙目發困。
忽地,身後傳來關門的聲音。袁潇回頭一看,謝寒亭不知去了哪裏。他想移動,小孩兒的手卻緊抓着他不放。此時已是午夜兩點,袁潇摸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給張晗。
“別等我了,回去吧。”
“你沒事兒吧?”
“嗯,沒事兒。我陪兒子睡會兒,謝寒亭不在這個房間裏,應該不會出什麽事情。”
“真的嗎?”張晗的聲音透着一絲擔憂,惹得袁潇笑了笑,柔聲安慰道:“我不會再做傻事了,張晗,你放心吧!其他事兒,我明天回來的時候再說。”
隔了一陣兒,電話那頭的張晗才不情不願地開口道:“好吧。”
挂了電話,袁潇再次親了親兒子的腦門,躺在邊上睡了。他真的是累極了,跟謝寒亭打交道的時候比在工地搬磚還累,以至于躺了片刻,他便睡了過去。房門沒有開,一個人影卻穿牆而入,他腳步聲全無地靠近袁潇身邊,呆立了許久,才動作輕輕地躺在床邊,手臂緩緩地擡起,摟住了袁潇的腰。
這個人正是謝寒亭。
另一邊,張晗挂了電話便準備騎車回家。他在開店之前買的摩托車算是派上了用場,袁潇來的時候他送,怕袁潇有事兒,就在門外候着。倒是吩咐袁潇做事兒的張越川,一點緊張感都沒有,就連張晗送袁潇來的時候他都在呼呼大睡。
張晗算是服了自家老爹了。
A城的冬天冷,而且是濕冷,沒有暖氣,只能靠厚厚的被子衣物禦寒。張晗騎在摩托車上,就算穿了羽絨服依舊冷得發抖。好在晚上車少,他開得速度可以稍微快點。只是開着開着,張晗就覺出了後面有輛車跟着自己。他停下摩托回頭一看,便見着一輛賓利跟在身後,他停,賓利也停。
片刻,車上就下來一個人,聞遠清。
張晗皺眉道:“我爹叫你來的?”
“嗯。”聞遠清點了點頭,說:“上車。”
張晗搖了搖頭,“不行,那我這摩托怎麽辦?”
聞遠清招了招手,兩個保镖便走了過來。聞遠清指着張晗的摩托道:“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