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3)
世界,和諧的氛圍散去,溫馨的氣氛散去,剩下來的只是艱難哽塞的時間在緩慢的行走,每走一步都讓人心如刀割。
直到去浴室看到鏡子裏自己削尖的下巴,蒼白的臉色,眼眶通紅。
他用冰冷的水潑在臉上,涼得血液都急速竄開,整個人慢慢清醒過來。
穆雲遷緩緩低下腰,撐着琉璃臺的手指節發白,大口的喘息。
他想,他是真的累了。
作者有話要說: 走向還有争議
這兩章都在過度
接下來重磅炸彈一個就要接一個
接招吧!!
話說此文總是會有想看真人魚的誤入啊
我得改個名字了
chapter thrith
時間猶如固狀體的膠物艱難阻塞的推移到春天。
穆雲遷避免自己接觸穆雲遷的任何消息,生活很麻木但是很平靜。公司通過了試用期,變成正式員工。
聽Jane的委婉(直截了當)的表達還請大家去酒吧喝酒。
昏暗的光像是黑暗裏硬生生推進來了幾縷光線,空間被廣角拉割成幾塊,空氣裏彌漫的暧昧到處都是。
氣氛不過很久就活躍起來,酒都上了手。
酒桌上有一個特點,誰說自己不會喝酒大家會特別注意那個人喝了多少。穆雲遷不算是經歷多這種事,于是到後面被灌了兩三瓶。Jane一看穆雲遷差不多了,就幫穆雲遷擋酒。穆雲遷簡直松了一口氣,推脫說要去上廁所。
酒吧裏彎彎繞繞,穆雲遷腦袋又有點昏,走着走着就走到包廂去了。
門一推開,裏面幾位正樂呵的都楞了,齊刷刷看着他。穆雲遷還沒覺得什麽不對勁的,搖晃着問“請問廁所在哪?”
一人就噗嗤笑了指了一下包廂裏廁所的位置,穆雲遷朝他笑了一下就去了。
這人就是季遙,在京城裏□□算是更尖兒的那一種。
父家民國時期就帶着家族去海外經商,就是在英國也是上流社會的人家,到父親這一輩才放了一部分産業想打開中國市場,母親家裏從政,曾祖父是個将軍,在政界一路混的風生水起,不說只手遮天也是動一下一群人晃蕩。
季遙上面還有個大哥季尋,到醫院當了個醫生,天天都有花癡小護士病人往辦公室裏送東西,但人低調的不行,除了親近點的圈裏人,沒人知道他是季家的大公子。
下面有個20歲的親妹妹季雲,當個小秘書清閑的就樂樂呵呵,一天到指甲油不停換顏色,心思單純,想幹什麽總是那群號稱死了都要埋在一個棺材裏的閨蜜們出謀劃策,然後請自己來參考。
季遙這人看準了自己大哥根本不想管家族事業,于是就幹脆一推手明明白白出了櫃。
你不要我這兒子,成啊!您這家裏就沒人繼承這份事業!老爺子絕對舍不得小閨女啊,這一個閨女是放在手心裏捂大的。
老爺子氣的吹胡子瞪眼,一開始見到季遙就馬景濤上身一樣咆哮。
不得不說季家人是相當護犢子。
好幾次老爺子要動手硬是被哥哥以血肉之軀攔住。老爺子要趕季遙出家門,妹妹眼淚汪汪一句“您這是幹嘛呀。”老爺子還得反過來賠笑臉勸住閨女的眼淚。
晚上季雲哭哭啼啼打電話給季遙媽,她正在美國夏威夷和太太們打麻将一聽老爺子要趕季遙出門,直接牌桌一掀,飛了回家,把老爺子臭罵一頓,當着全家的面摟着季遙“我兒子季遙,他愛喜歡男的我就幫他找遍條件好的送到跟前,他愛喜歡女的我就找遍千金大小姐送到床上!怎麽地把你老季!”
于是季遙出櫃風波算是徹底結束了。
今天來酒吧是因為一哥們生日,季遙先看見門打開後那一張漂亮的臉。穆雲遷整個人從門外探進來,軟玉一樣瑩透的膚色,眼睛蒙了一層水霧看起來迷迷糊糊的。
季遙心裏就驀地被軟軟的推了一下。
倒沒有愛的天崩地裂從此非這人不可這麽誇張,畢竟見人無數,什麽頂尖的模樣都見過。只能說莫名其妙看了就想上去逗弄。
衆人起哄聲裏,季遙滿眼是意味深長。
衛生間裏,穆雲遷往臉上正潑水,季遙推開了門走進來,門上了鎖。
“來上廁所啊?”季遙一雙桃花眼笑起來時眼波流轉,眼尾帶一點點上翹,就勾出了許多看不清的意味。他個子高,寬肩窄腰,随意一站就是一身上下風流潇灑,不知道迷死多少小姑娘。他這長相在圈子是出了名的好,逢年過節有點認識關系的都把姑娘往季家介紹推都推不過來。這人gay裏長相也是萬裏挑一,想認識的都緊趕着上,偏偏誰都不沾,沒挑破身份之前好多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威逼利誘要他從了誰誰誰,都被後來一把弄幹淨了。
穆雲遷現在臉上濕淋淋的,剔透白皙的臉上一抹潮紅色,睫毛根翹分明,像是一排扇子,唇也被水打濕顯得水潤鮮紅,看的季遙也未免有點起了心思。
“這廁所只有一個蹲位啊。”穆雲遷還迷迷糊糊的。
季遙笑了,看來眼前這人喝得實在不少“沒關系,”他走上前,一把把人摟進懷裏抱住,用下巴磨蹭着穆雲遷的脖子,低啞着說“我們可以一起上。”
穆雲遷腦子一片糊了,像一只小狗一樣,随便怎麽擺弄。
季遙把人橫抱起來,穆雲遷順從的把手摟住他的脖子,靠在季遙的胸前。季遙忍不住在他軟軟的臉上親了一下。“你叫什麽,寶貝。”
穆雲遷慢慢的轉臉看着季遙,撲閃了幾下眼睛,笑起來乖順柔弱“穆雲遷。”
季遙心裏一動,今晚就是他了。
季遙打開門從裏面出來,外面那一夥就吹口哨“喲,這就站都站不起來了啊,你丫真夠狠的。”
他根本沒理這些人,這些人葷段子講起來一溜一溜的根本不害臊。
季遙和大家夥告辭,過生日的高聰根本不讓,硬是逼得季遙一口氣再喝了三瓶才讓出了門。
往酒吧出口挪動了一會,穆雲遷電話響了。
穆雲遷也被震清醒了一點,他松開手去摸手機,差點從季遙身上掉下來。季遙連忙把他放下來。穆雲遷一直在那對着手機喂喂喂,喂了半天不說一個字,鈴聲還在響。
季遙徹底無語了,劈手奪了手機,裏面說話的姑娘就噼裏啪啦一大堆,裏面音樂聲音又大自己根本沒聽懂。季遙就一邊摟着穆雲遷,一邊不緊不慢的玩着指甲“你是他女朋友?”
“放屁!你誰啊,穆雲遷呢!”
“我啊?他男朋友。”
“诶,我就操了嘿。告你把人帶到D區來,不然你後果自負啊。”Jane一邊艱難的撥開人群一邊沖電話裏吼。
然後她頓住了腳步,面前是一個身高超過185的大帥哥倚着吧臺摟着喝醉的穆雲遷,一手還接着電話。她覺得就是現在季遙摟的是一煤氣罐也會帥的驚天動地。
季遙也反應過來了,于是懶懶的沖她搖搖手。“原辛,後果要哥怎麽自負啊。”
Jane也是他親妹妹死黨之一,也是知道季遙性向的圈裏人之一。
她挂了手中的電話,腦袋迅速飛轉着怎麽給這兩人牽橋搭線。她走近季遙,一手搭在他肩上“季岚哥,看你長得那叫一個人模人樣,肯定不是什麽禽獸之人。你說我一姑娘也不好送他回去,萬一在他家把我給□□了呢。是您的話,你只能把他強.暴了,他強不了你。這裏就拜托你了啊。”然後她沖季遙眨了眨眼。
那神情很像終于讓自己栽培出的花魁□□了老鸨露出欣慰的表情。
季遙什麽人,當然明白話底下什麽意思,于是當下笑的非常漂亮,簡直可以用顧盼生姿來形容。四周就已經滿是躍躍欲試的女人正在觀望。
季遙把人帶了出去,要說春寒不是吹的。
晚上的風刺得人眼睛都不能睜開,一輛一輛線條冷硬的汽車開過。路燈遙遠,照的柏油馬路平白帶上一份凄清。
路遙無視路人差異(冒紅心)的目光,打橫抱着穆雲遷在街上走着。
一路上穆雲遷還要問各種問題。
“你是誰啊?”穆雲遷乖乖的把頭窩在他的肩上。
“我是你男朋友。”
“胡說,我男朋友從來不這樣抱我。”穆雲遷還是乖乖的。
“哦,那是因為你男朋友不喜歡你啊。”路遙把人往上托了一下。
懷裏的人明顯僵硬了一下,還吸了一下鼻子,委委屈屈的說“不喜歡就不喜歡。”
季遙馬上哄着他高興然後換了個話題“你家在哪啊?”
“嗯…我想想。”
“好,你想想。”季遙說。
但是十分鐘之後,路遙打開了卡宴的車門把人塞了進去,摸一摸穆雲遷冷冰冰的小臉問“你想起來家在哪裏了嗎?”
穆雲遷咬着嘴唇搖了搖頭“我不能說。”
“這是為什麽啊,我又不是去搶你家。”就想幹一炮,沒別的。
然後穆雲遷疑惑的看着他“你為什麽要去我家?”
“因為我是你男朋友啊。”季遙也鑽進了車,開了暖氣。
經過季遙高超的套話技巧,終于從一個醉鬼身上套出了可靠住址,并且反複詢問了八遍,以防穆雲遷是随便亂編的。
到了地方,穆雲遷自己下來按了密碼。
門終于開了,季遙累得一身沒了力氣。正要問卧室在哪,穆雲遷就邊解襯衫扣子邊往裏面走。季遙怕他摔了,就連忙跟在身後面。穆雲遷完全忘了還有一個人,直接脫掉衣服內褲,然後走到卧室裏的暗格浴室。
整個過程看的季遙直接就硬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又是肉
你們再敢掉收藏我就自殺
請不要打擊一個純潔(猥瑣)單純(放蕩)的妹子好嗎
今天玩游戲
覺得人好少
為終于不會卡正在沾沾自喜
然後突發奇想了一下這是為什麽
呵呵
祝你們七夕快樂(一點也不)!
chapter fourth
穆雲遷洗完之後從浴室裏走出來,穿着松松的粉色睡衣,耷拉着腦袋,眼睛還蒙着霧氣。季遙吞了吞口水,從他衣櫃裏找出了一件寬松的T恤就沖進了浴室。
甚至都來不及擦幹頭發,一邊用毛巾在頭上使勁擦一邊沖了出來。
穆雲遷已經美美的在床上睡着了。
卧槽,這算什麽,是裝睡着吧你。
季遙走近,坐在床沿上看着穆雲遷的臉,穆雲遷的劉海擋住了一點額頭,濃密纖長的睫毛像是一把小刷子,在輕輕的顫抖,在眼下投出一片淺淺的陰影,五官線條并不像一般男人一樣冷硬料峭,而是像用素描線條一點一點輕輕淺淺描下來的柔和五官,尖尖的下巴,水紅色唇色,羊脂玉一樣的膚質就像放在光下會隐隐流淌着光一樣,整個人窩在白色的空調被裏,像是一朵軟綿綿的棉花。
季遙看了一會之後嘆了口氣,回廁所洗了一個冷水澡,然後發抖着鑽進被子一把抱住穆雲遷取暖。穆雲遷夢到一座大冰山撲過來,吓得直躲,季遙壓制住他亂擺的手,穆雲遷整個人都埋進了季遙的懷裏,季遙聞到穆雲遷身上異常好聞清新的味道,就摟的更緊一點。
很快兩個人就都睡了過去。
清晨窗外的陽光已經透了進來,灑在床上一片溫柔的碎光。
身邊是空的。
季遙伸了個懶腰,大咧咧的走出卧室,看到穆雲遷在廚房忙活。
穆雲遷聽到拖鞋踏踏的聲音就回頭,看到季遙下面只穿了內褲,裏面的小季遙還挺着,穆雲遷連話都不敢說就羞紅了臉轉了身接着烤面包。
季遙失笑,走進廚房幫忙端盤子,湊近穆雲遷的臉“我們可是清白的,你昨天睡得太死了,不然,哼哼。”
穆雲遷接過盤子,耳朵像是火燒了一樣連忙扯開話題“真是不好意思,還要你搬我回來。”
“不客氣。”季遙大方的吃了一口面包,香味很濃,廚房裏橙汁的味道很清爽,勾起了季遙胃口。“你可真賢惠啊,我都多久沒吃過早餐了。”
穆雲遷淡淡的說“什麽賢不賢惠的,我又不是女的。”
季遙一愣,反應過來可能摸到穆雲遷逆鱗了,但是季遙也沒膈應,雖然季遙一向都是說話揶揄別人,聽了不舒服也沒人敢記他的仇,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對着穆雲遷就是有種自己做錯了的感覺。于是就不再說話,只是幫忙端早點到桌上。
“你…沒刷牙?”
季遙一聽,馬上放下手中的面包“卧槽,我說吃起來澀澀的!”
他沖進衛生間,發現有了已經裝了溫水的玻璃杯,牙刷上連牙膏都塗好了,就靜靜的擺在流理臺前。
季遙一愣,心裏又軟軟的什麽東西溜了進來。
刷完牙洗完臉,走了出去,穆雲遷坐在桌前喝橙汁,位置剛好背對着這裏。季遙悄悄的走過去,拍拍穆雲遷的背,穆雲遷一回頭,他就用力對穆雲遷的臉哈了一口氣,還賣萌的眨眨眼“口氣清新嗎?”
季遙的臉就近在咫尺,穆雲遷慌然的垂下眼睫,臉頰又染上了紅暈“咳,吃飯吧,我還要上班呢。”
季遙得瑟的坐在穆雲遷對面嚼面包。
穆雲遷遞給他果醬,他自然的接住。他吃完面包,穆雲遷遞上紙巾。
這幅場景看起來就像是已經經歷了好多年,自然又和諧。
吃完早飯,穆雲遷去卧室換衣服,季遙正準備打電話給助理送套衣服過來,卻在沙發旁邊的裝飾櫃上看到自己已經熨帖過的整整齊齊的襯衣,領帶,西裝。
季遙要送穆雲遷去上班,穆雲遷也沒推辭就上了車。
問了穆雲遷在哪裏上班,穆雲遷說了之後,季遙點點頭“不錯。”
穆雲遷聽了也就是笑笑,沒說話。
穆雲遷不知道自己手機號碼已經被季遙存下來,還以為兩人這就是不用聯系了。
在公司忙的又昏頭轉向做記錄,打報告,寫名單,一個人恨不得掰成兩個。下午又到Pozo去拿模特服裝。
穆雲遷剛走進去,先是圓弧形的白色頂梁,水晶做的珠簾在燈光下流着光,牆壁是溫馨的紫色壁畫,地面是光滑流暢的大理石地面。左邊是一條大大的長廊,長廊左邊是試衣間,右邊是櫥窗,擺着各種婚紗。
穆雲遷不知道方向,就随便走,想找導購。
身後一陣談笑聲,高跟鞋敲在地面上清脆作響。
聲音驀地停下,穆雲遷回頭,看到林陌挽着頭發,帶着蕾絲手套的手提着白色百褶婚紗的大裙擺,腰間接口處鑲着珍珠,滿臉怒容的看着自己。
“我不是包場了嗎,你們是白做事了,居然還敢讓人進來!叫他給我滾出去!!”林陌臉色極其難看。
導購走到穆雲遷身邊把他扯了出去,瞥了一眼穆雲遷,看穆雲遷一副和順溫軟的樣子就沒好氣的說“我們今天不營業!”
穆雲遷“我是戈朝的員工,我來拿服裝的。”
“等着!”
說着就極沒耐心的走了進去。
一瞬間穆雲遷整個人都垮了,傻愣愣的站在門口,想起林陌提着裙子的手上光線一漾一漾的鑽石戒指。
戒指,婚紗。
顯而易見。
季遙開着車從投标的地正往市裏開,看到路邊婚紗店前面傻呆呆站着一個人特像穆雲遷,就把車拐了過去。
季遙當時心情就滴個隆東嗆了,特別愉悅的下了車,走到穆雲遷面前“你這演的是秦叔寶還是尉遲恭啊?”
穆雲遷沒有說話,臉色刷白,很不好看。季遙也收起了笑臉“穆雲遷,怎麽了?”
穆雲遷擺擺手“沒事,我來拿服裝。”
“那怎麽不進去啊?”
“有人包場試婚紗,我不好進去。”
“那你就傻愣愣在這等着?”季遙以為穆雲遷臉色不好看是因為受了欺負,于是直接拉了穆雲遷推開玻璃門就大搖大擺走了進去。
“诶诶诶,你們出去,這裏包場了不讓進。”
季遙氣場全開的時候,家裏小輩看見了沒有不犯怵的連大聲說話都不敢。那導購看了季遙的模樣就不敢像對穆雲遷一樣拉拉扯扯,氣焰低了下去。
季遙冷冷的勾起嘴角“哪家排場這麽大,試個婚紗還要包場,是要在大廳裏換吶還是全家人都來試婚紗啊?”
聲音沉的簡直不像是早晨那個活蹦亂跳的人,氣勢一放出來簡直就連空氣都膠着了。穆雲遷甚至都有點發寒。
“季…二哥?”
季遙面無表情的回頭,眯着眼睛打量林陌,不說話。
林陌知道這是季遙沒認出來她,但是也不敢說什麽就只能自己給臺階下,笑着說“我是林陌啊,年前才去家裏拜訪過,剛好你出國了不在家裏。”
“噢,我說看着眼熟像是林家的姑娘,不敢亂認,原來就是啊。你這是要訂婚了還是?”
“訂婚呢,請柬都送家裏了,伯母都答應了要來,你也得來啊。”林陌還在勉強着對付,手卻握得極緊,沒想到穆雲遷真是個騷狐貍,誰都勾搭。
“試個婚紗都還要包場,想必訂婚更是聲勢浩大啊,我哪敢不去,就怕我去了被拒之門外。”季遙一點沒顧忌。
林陌笑的尴尬又不敢對季遙怠慢,心裏更是厭惡了幾分穆雲遷。“二哥說笑,我只是怕不方便,因為秦家的秦央是我未婚夫,他的身份不适合抛出頭面試這些東西,所以才包場的。”
她本不想提秦央,但是看到自己說了秦央的名字,穆雲遷明顯眼神一暗整個人都僵住了,心裏舒服了許多。
季遙自然感覺到牽着的穆雲遷突然手心發涼,全是汗,明白兩人可能有什麽牽扯。
這個時候導購把服裝箱子搬了來,穆雲遷接過,經理趕了過來過來對着二人道歉,季遙也不再說什麽,幫着穆雲遷一起擡了出去。幫穆雲遷把東西搬上了自己的車,順便送穆雲遷回公司。穆雲遷淡淡的笑了一下“謝謝啊,真是煩你了。”
“你要是覺得麻煩我了,就請我吃飯。”
穆雲遷坐在副駕駛上,剛系好安全帶,季遙就這樣說。
穆雲遷垂下眼睫,笑意淺淺淡淡的“好啊。”
穆雲遷抿了抿嘴唇,艱難的吐出“晚上來我家吃飯吧。”他靜靜的轉過頭看着開車的季遙,忽然覺得無所謂了,什麽都無所謂。
嘴裏發苦發澀,有什麽東西正在胸腔裏震蕩好像一張嘴就會噴出血,然後是一只手抓住心往深淵裏拽,往黑暗裏扯。
季遙也轉頭看着他,然後季遙笑了。
那是第一次穆雲遷正正的和他相視。
穆雲遷點漆一樣的眼睛裏像是裹了一層糖漿,眼神濃濃的望着你。
季遙覺得這個時候就算他要你的心,你也會恨不得把心切成塊了打包系上蝴蝶結送到他面前。
作者有話要說: 老子又要卡文了 我希望留言的好同學們可以給這篇文的可看性打下分
比如10分能給幾分呢
我這個人一矯情起來就不顧情節發展
所以很可能寫的不好看 = =
我很自卑好嗎
謝謝啦(鞠躬)
不好意思沒有寫H 因為不想讓季遙看起來像一個急色鬼
= = 答應的事情老是做不到
現在高三 時間太緊
大概28號還有一更
以後盡量會寫手稿 然後打字上來就快一點 就是這樣
chapter fifteen
晚上八點,穆雲遷聽到敲門聲就急忙出去開門。
看到季遙手裏拎着瓶紅酒就愣住了,雙手揉着圍裙邊角不安地說“我,我做的是中餐。”
季遙大方的擺手“沒事,中餐還不能喝紅酒了?”
穆雲遷沒再說話,從鞋架拿過拖鞋輕輕的擺在季遙面前。
——其實我不會喝酒。
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
時間掐的很好,過了五分鐘穆雲遷就把菜全端出來了。
一道玉米澆丁,一道尖椒牛柳,一道南瓜羹,一道蝦泥球。
季遙看了看,笑着說“你很懂養生啊,菜都搭配的很好。大學是家政系的嗎?”
穆雲遷又回廚房拿了兩個高腳杯,玻璃在燈光下折射出朦胧的光澤。“不是不是,只是有興趣選修了營養課,只是,課都沒上完就退學了。”
“為什麽?”季遙皺眉。
“年少輕狂啊,那個年紀真的是一沖動什麽都能豁出去。”毫無保留的連前途都送了出去,自己一點退路都沒留。
穆雲遷幫兩人都倒了酒,笑容淺的像是要化掉,看得季遙心裏一動。
一頓飯吃的很和諧,季遙還搶着洗了碗。
穆雲遷挽留了季遙住下,季遙是存了追人的心思自然不會表現的太急色所以拒絕了。
在門口,季遙摸了摸穆雲遷的頭發,表情深沉又帶着讓人溺死的溫情,他說“如果你和我在一起的話我不會讓你失去任何東西或者冒任何險。”
穆雲遷有點不敢直視那樣濃稠的目光,他沒想到季遙竟然是這樣的想法,穆雲遷垂下眼睫,睫毛慌亂的顫動着。
看穆雲遷似乎有點吓到了,季遙語氣又轉變的輕松起來,“我走了,你早點休息,下次我再請你吃飯。”
待門外的燈暗下去,穆雲遷才長長嘆了口氣。
屋內暖橘色的燈光将屋外的黑暗割裂開,穆雲遷摸了摸自己發燒的臉去洗了個澡。
紅酒讓他腦袋都變得昏昏沉沉,倒在床上就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在夢裏。
下着雨,空氣黏膩潮濕。
秦央站在雨裏,手裏的傘往下淅淅瀝瀝的淌着水,挺拔的像一棵孤松。
穆雲遷走到他背後幫他撐傘,秦央轉過身看着穆雲遷,眼角發紅,嗓子沙啞,“白素出車禍,死了。”
秦央看起來像是失去了全世界。
秦央開第一場演唱會,穆雲遷比秦央還要緊張。
可是在現場,他被震撼的徹底。
整個空間都是人海,那些瘋狂的人手上的熒光棒揮舞的像星星點點的火花,震耳欲聾的歌聲。高
潮一撥又一波,尖叫聲不斷,全場的目光都被秦央控制住。
穆雲遷在臺下昂着頭,看着舞臺上的秦央,遙遠到遙不可及。
場景又轉變到他和家裏坦白自己性向,父親的暴怒,被趕出家門,他用身上僅有的錢買了張火車票去了秦央讀大學的地方,大學門前,穆雲遷提着滿手行李,笑容綿綿的看着秦央“我現在只有你了,。”
秦央也笑,眼睛慵懶的眯起來“傻子。”
他們安靜的擁抱着。
一陣夏風吹過,蟬鳴聲一浪高過一浪,枝桠上的綠葉晃晃蕩蕩,陽光蒸騰着年輕的身體,彼此的呼吸都是熱浪。
——可是我忘了,我滿腔的愛意你根本不需要。
早晨被透過窗紗射進來的光線晃醒,那些紛至沓來的回憶片段頓時離去。
無論是痛苦的,青澀的,溫暖的,
——一切都是虛妄。
作者有話要說: 很對不起一直沒有更新
因為是藝術生的原因 所以要到處奔波根本沒機會碰電腦
= =
其實主要原因還是懶
不過第一次有一篇小說這麽久不更我還有寫下去的欲望的
肯(ye)定(xu)不棄坑吧
下下一章我要撒狗血 請接住
chapter sixth
Jane在下班時遇上穆雲遷“林陌整過容,你知道嗎?”
穆雲遷愣住,“欸?”
“林陌整過容啊,面目全非,是按照別人的樣子整的,就是那個白素,你不知道?”
白素那張臉和林陌的臉在腦海裏開始重合,穆雲遷皺起眉頭。
他低着頭,嘴角勾起一個淺到幾近沒有的弧度“那又怎麽樣,她始終不是白素。”
穆雲遷看了看手表然後表示自己要先走,他約了裝修隊。
換鎖,換牆漆,換壁紙,換吊燈,換卧室。
穆雲遷漠然的指揮着工人搬這個搬那個。
東西一樣一樣往外搬,秦央和自己去商城買的昂貴的雕花水晶壁飾,一起設計給專人制作的镂空白漆屏風,秦央喜歡的羊毛地毯……
兩個小時後,這裏只剩下空蕩蕩的房間,和投下來讓人無所遁形的頂光燈。
一旦邁過那一步,就像是有無形的手會推動着你繼續走下去。
就好像是,好像我真的可以忘記你了。
直到穆雲遷出車禍的新聞轟炸着每個人的眼球,記者們像吞噬新聞為生的怪物一樣不肯放過一點細枝末節,充滿惡意的善意的那些揣測都鋪天湧來,砸的人措手不及。
而在這食物鏈之外的人呢,穆雲遷呢?
那麽長時間穩固好的城牆,辛辛苦苦才支起的條條鋼筋架,都在一瞬間動搖的幾近傾倒。
可是除了手腳冰冷,無措惶然以外,還能做什麽呢。
真是太無助了。
穆雲遷惶惶然回家煲了湯,然後打了電話給程肖。
醫院,秦央住的那一層安靜且肅穆。
手覆上冰冷的金屬把手,轉動,打開。
秦央穿着病號服坐在病床上面無表情的看着電視上的新聞,面色蒼白,鎖骨深邃。
聽到聲音秦央轉過頭來,看到是穆雲遷後,秦央對他笑的暖如春日,秦央說“你來啦。”
輕輕淺淺的那樣三個字,城牆已經被摧毀。
穆雲遷把湯舀出來,放在碗裏輕輕的攪拌,吹涼。秦央右手打了厚重的石膏,只能穆雲遷喂他喝。
一個伸手喂,一個低頭喝,如此沉默又默契的仿佛從未有人提過離開。
喝完湯後,秦央靠在床上望着穆雲遷,嘴角微微的勾起,“我錯了。”
“欸?”穆雲遷正在幫他蓋好被子。
“她不是白素,誰也不是。”
穆雲遷的動作有一秒的遲鈍,然後恢複正常。
“可是,誰也不是你,穆雲遷,我在昏過去的前一瞬間腦子都是你,然後我覺得很後悔,可是我沒想出來我在後悔什麽,我醒過來之後我知道了,我後悔的是失去你。你還愛我嗎?”
穆雲遷睜大了眼睛,呆呆的望着秦央。
有什麽在心岫裏生長,瘋狂的席卷了每個角落,發出細碎的聲音。
——那是這麽多年來種下的種子,在心灰離開後,卻發芽的聲音。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還有好幾張 可以發現自己寫崩了
寫到這裏也可以結束呢
人物性格什麽的塑造失敗啊徹底所以( ⊙ o ⊙ )
我要去換個小號開新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