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學校在臘月十五正式放了假,而克君在北京的公司要一直加班加點到臘月二十八,而且年末事多,克君想提前回家都不行,只能讓蝶衣先回去。

這下又得半個月見不着面,臨走前夕,克君拖着蝶衣胡鬧了一個晚上,蝶衣也舍不得他,因此格外的縱容,倒讓克君抓住了機會,做了平時不敢做的事——讓蝶衣用腳将他送上高.潮。蝶衣的腳精致而不失豐滿,腳趾頭圓潤可愛,腳踝突起的骨頭小巧玲珑,特別是沉浸在欲望中時,腳趾蜷縮時,總讓他想把這雙玉足的足心貼在自己的灼熱之上,讓那蜷縮的小腳趾觸碰自己高昂的勃.起。蝶衣只能本紅着臉任他為所欲為。最後火熱的種子沾滿了蝶衣的雙足,克軍居然舉起蝶衣的腳,盯着他的眼睛,一點一點地舔食幹淨,這一幕太過淫.靡,讓蝶衣羞得緊閉着雙眼,但是卻在克軍的哄勸下睜開眼睛将這一過程看得一清二楚,竟被刺激的也達到了高.潮。

等到最後什麽都射不出來了,他便從脖子到腳趾,除了最關鍵的兩處,細細的膜拜了蝶衣的每一寸肌膚,特別是胸前的兩點,更是被他咬得紅潤腫脹,幾近出血。不過蝶衣怕被人發現,除了那兩點,并沒有讓克君在身上留下痕跡。克君只能憤憤的用口水塗遍蝶衣全身,就像是野獸在領地上留下氣味做上标記。

不論克君如何舍不得心愛的男孩兒,第二天,蝶衣還是在家裏派來的傭人的帶領下,乘坐私人飛機回到了蘇州。

接機的是蝶衣許久未見的大哥陸秉钺。這個男人年輕的時候桀骜不馴離經叛道,中年之後卻愈發的深沉嚴肅,平時面對下屬,一直都是一張冰山臉,吓得部下們都戰戰兢兢的,絲毫不敢逾越。而現在,看到自己嬌嫩的像朵花的小弟,居然露出了溫情的笑容,只留背後下屬們掉了一地的下巴。

蝶衣看到陸秉钺,高高興興的撲到他懷裏,叫道:“哥!”陸秉钺順勢将他抱起來,親親他的面頰,又仔細端詳了一會兒,最後皺着眉說:“瘦了,克君那小子沒好好照顧你吧?等他回來看我不好好收拾收拾他。”又摸了摸他身上的衣服,說,“怎麽穿這麽點,冷不冷。”

“不冷不冷,還有點熱呢。你不要冤枉好人,克君照顧的挺細致的,”蝶衣撒嬌道,心裏想到昨晚的細致“照顧”,不禁臉一紅,“其實我都有些胖了。”

“是嗎?”陸秉钺捏捏他的臉,說,“你看你,還胖呢,臉上就剩一層皮了。”

“啊呀,疼。”蝶衣揉了揉臉,說,“都長身上了,一捏全是肥肉。寒假我要減肥,不然身材走形,戲服都穿不上了。”

陸秉钺說:“減什麽減,都瘦成杆了,你還該再胖點才好,戲服穿不上就再另做一套。媽還說要給你好好補補。她念叨了好幾個星期,總覺得你在北京吃不飽穿不暖。”

蝶衣說:“克君照顧的挺好的,你們幹嘛不信啊。”

陸秉钺說:“他也不過是個孩子,能照顧好自己就不錯了。你們又不要家裏送傭人過去,你說我們能不擔心嗎?”

蝶衣說:“家務活有保姆來做,飯也是請的大飯店的主廚做的,哪裏就需要家裏派傭人過來啊。”

陸秉钺說:“外面的哪裏有家裏的好。”

陸秉钺攬着自己的小弟往外走,一路上絮絮叨叨的問了一大堆生活瑣碎之事,活像個老媽子,完全脫離了平日裏冰冰冷冷不近人情的形象。蝶衣也乖巧的靠着他,不時的撒個嬌,兩人一問一答,兄弟之間溫情脈脈。

跟在後面新來沒幾天的助理A悄悄拉了拉秘書的衣服,問道:“這人是誰啊,難道是總裁的小情人?”想到總裁平日裏在公司裏一個緋聞也沒有,夫人也遠在歐洲,助理A不禁覺得自己找到了真相。

秘書輕蔑的看了他一眼,推了推眼鏡,說:“這位是總裁的弟弟,陸夫人的小兒子,陸氏的小少爺柳秉硯。”

助理A驚訝道:“原來是他啊,我奶奶特別喜歡聽他的戲,等會兒能不能跟他要個簽名?”

秘書說:“秉硯少爺倒是很好說話,不過你覺得總裁會喜歡有人打擾他和幼弟的溫情一刻嗎?”

助理A 看着前面已經坐到車裏的兄弟倆,小少爺靠在總裁的懷裏,總裁寵溺的樣子就像是抱着自己的女兒,只能失落的跟着秘書坐上後面的車。

家裏,陸婷舟和柳繪青早就在門口等着了。一見到小兒子,陸婷舟一把将他摟在懷裏,“心肝”“幺兒”“乖乖”的叫個不停,摸着他的臉說:“瘦了瘦了,一看就是沒有好好吃飯,克君是怎麽照顧你的。北京那麽冷,公寓裏暖氣夠不夠?昨天晚上怎麽沒睡好啊,你看你黑眼圈都出來了。這一個多月北京都在刮大風,出門戴帽子了嗎?一定要戴,不然年紀大了要頭疼……哎,你說你幹嘛非要去北京,那個地方氣候幹燥,風沙又大,是人住的地方嗎?”大抵天下的母親都是這樣的,雖然每天都有視頻通話,但是有些問題還是要一遍一遍的當面問清楚才放心。

然後又從頭到腳檢查了一番,又把手伸衣服裏,摸了摸他的後背,開始罵陸秉钺,“你弟弟穿那麽少,怎麽不知道幫着給他加件衣服?飛機上熱,他裏面的衣服都濕了,怎麽不叫他換一件,外面又這麽冷,這一冷一熱的,濕衣服穿在身上會感冒,你不知道嗎?”

蝶衣抱着母親的手臂,把頭靠在她的肩上撒嬌:“好啦媽媽,哥哥一見面就讓我加衣服呢,是我不想穿的,我一點都不冷。再說我一下飛機就上了車,怎麽會感冒。咱們快進去吧,我都餓了。”

陸婷舟說:“好,好,你看我都糊塗了,站在門口吹風做什麽。快進屋換衣服吃飯,媽媽給你請了廣東的廚子,煲的湯可好喝了,昨天就放在爐子上用小火慢慢的煨,你等會兒多喝幾碗,去去寒氣。”

吃完午飯,蝶衣就靠在陸婷舟懷裏給她和柳繪青講這一個學期發生的事,介紹了自己新認識的同學,重點講了自己在cosplay部的活動,給他們看制作服裝時的照片和cos照最後的成果以及舞臺劇。

陸婷舟心疼的拉着他的手說:“咱們家蝶衣什麽時候幹過重活,倒在那個什麽亂七八糟的部門裏做這些事。”然後又對柳繪青說,“你三哥的孫女真是不着調,一個女孩子竟然拐着蝶衣做這些粗活,一會兒刀子一會兒火的,萬一傷着可怎麽辦,而且又髒兮兮的。”

柳繪青笑着說:“孩子喜歡就好,你沒看蝶衣說的多開心,你倒在這裏潑冷水。”

蝶衣說:“是啊是啊,我覺得挺好玩兒的。媽媽你不覺得我們做的衣服很好看嗎?”

陸婷舟心裏對這些東西很是不以為然,但是還是順着兒子的話說道:“好看好看。”

蝶衣高興的說:“當然好看啦,我還參與設計了呢。”

這些cos服裝立刻在陸婷舟心中上升了好幾個檔次,她接過平板仔細欣賞,說道:“我們蝶衣還是個小服裝設計師呢。不行,這些我得找人重新做一遍,特別是這個铠甲,必須得用金屬做,這些塑料樹脂每兩年就會壞掉,還有這個布料……”完全充耳不聞蝶衣那句“我只是設計了一部分而已”的解釋。

最後陸婷舟說:“你要是真喜歡這個cosplay,那媽媽也不阻止你,不過你可千萬不能讓自己受傷,你要是傷着了,媽媽可怎麽活?”

蝶衣說:“哪有什麽危險啊,不過做些手工罷了。”

陸婷舟怒道:“你還想瞞我,你看看,”她指着蝶衣食指上一道幾乎看不出來印子的疤痕說道,“走的時候還沒有,肯定是在學校受的傷。你不要以為手上的傷口不重要,我告訴你……”

蝶衣乖乖的聽着,心裏感動于這充滿了母愛的訓斥,把頭靠在陸婷舟懷裏說:“媽媽我知道錯了,以後絕對不會受傷了。”

陸婷舟摸摸他的腦袋說:“哎,你媽年紀大了,受不住什麽刺激。你可要乖乖聽話。要是發生了意外,就像着火什麽的,你自己趕緊先跑,救活是別人的事。離那些刀子鋸子的也遠一點,還有噴漆的時候就請假不要去了,那麽嗆的味兒,熏壞嗓子怎麽辦?還有……”

蝶衣一一答應下來,沒有半點不耐煩。陸婷舟年輕的時候雷厲風行,說一不二,作風硬朗,沒想到人老了,也變得愈發心軟,和天下母親一般,心思全在孩子身上,總喜歡啰啰嗦嗦來回重複的說一大堆叮囑。心裏越挂記,說的也越多。

陸氏家族的企業,陸婷舟早就交給陸秉钺全權打理,她心胸開闊,拿得起放得下,并不會和兒子争權,只閑着無聊的時候,會關心一下企業的最新活動,聽一聽大兒子的工作彙報,指點他一些禦下之道。平日裏就打打太極,逛街做美容,六十多歲的人,看着還像四五十歲一樣。于是年前這最忙的一段時間裏,她就天天帶着蝶衣逛街,泡溫泉,做SPA,按她的話講,蝶衣把蝶衣養得愈發水靈透亮。

克君在臘月二十八那天,一下班就直接坐飛機回了蘇州。他的待遇可沒有蝶衣那麽好,飯還沒來得及吃,就得先到父親屋裏彙報工作,被痛批一頓再得到兩句不輕不重的表揚,然後到奶奶這邊,還是彙報工作,再接受一次暴雨和微風的洗禮。

蝶衣知道克君晚上回來,早早的就起床親手為他煲湯。他這幾日閑暇時就跟着家裏的廚子學做飯,學得很快,特別是煲湯,已經有模有樣了。見已經快十點了,克君還得老老實實的呆在書房聽着陸婷舟訓話,便端了幾碗湯去敲門,說:“媽,都說了這麽長時間了,累了吧,我做了湯,你先喝點,休息會兒吧。”

陸婷舟眯着眼睛端起湯碗,說:“少讨好我,一看你就是心疼你侄子了。這湯是特地做給克君喝的吧。”

蝶衣臉一紅,說:“什麽呀,當然是做給您喝的。”

陸婷舟說:“怎麽以前都不做,偏偏今天克君回來,就早早的起來煲湯了?唉,可憐喲,兒子大了,哪兒還能想着我這個老太婆啊,連喝個湯都得沾孫子的光。克君你去吃飯吧,再留你,你小叔叔非心疼死不可。”

蝶衣惱羞成怒的說:“誰管他吃不吃飯。您要這麽說的話,那克君你湯別喝了,您看我心不心疼!”

克君細細品嘗着湯水,微笑着看着陸婷舟逗弄蝶衣,這一段時間的疲憊随着下肚的熱湯一掃而空,看到眼前的男孩兒,心裏也好像填的滿滿的。

又聊了一會兒後,陸婷舟就顯出疲态來,她保養的雖好,但是年紀畢竟大了,晚上精神并不太好,便先去休息了。

克君跟着蝶衣回到浮光苑,兩人還是睡在一起。克君忙了一天,早就疲憊不堪,只來得及給蝶衣一個深吻後,便倒在枕頭上沉沉睡去。

蝶衣心疼的摸着他眼下的陰影,親親他的眼睛,抱住他的背,縮在男人的懷裏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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