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26
明堂從書房出來的時候臉色明顯和緩了許多，此時明誠正坐在大廳的沙發上陪明鏡說話，見他和明樓出來，兩人站起身來。
“大哥找明樓的事兒談妥了？”明鏡笑着走上前去問道。
“妥了妥了。”明堂是又解決了難題又從明樓這兒撈了一筆，心裏高興，連說了兩個“妥了”。
明誠轉着眼珠偷瞄明樓，見他沖着自己作出一臉無奈的表情，心下頓時明了幾分，再看明堂一臉喜色，他開口笑道，“嗯，一看大哥這事兒就是談妥了，這臉色可比來時好看多了啊。”
明誠這話帶着幾分調笑，惹得明堂伸出手指指着明誠挑眉瞪眼地道，“嘿，你這小子！你你你……”明堂“你”了半天，最後跺了跺腳說了句，“跟明樓一個樣！”說完又指向明樓，“都是你慣的！”
明樓和明誠低頭偷笑起來，明鏡也忍不住掩住了嘴，随後她又勸道，“大哥不多留一會兒？留下來吃個茶吧。”
四人已經行至門廳，明堂回身擺擺手，“不了，我呀，一會兒還有事兒。等明天，明天我帶你小嫂子一塊兒過來。”
明鏡點頭連連應了“好”，三人站在門前目送明堂走遠，待到明堂的車子開出了明公館的院子，方才轉身回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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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一關上門，明鏡就輕打了下明誠的胳膊，想裝作板着臉的樣子又有些繃不住笑容，呵道，“貧嘴！”
明誠呲牙裂嘴地吸着氣，一個勁兒地揉着胳膊，好像被什麽刑具打了似的，委屈地看着明鏡，明鏡伸出纖長的食指點了下他的腦門兒，笑着上樓了。明誠又扭過頭來看向明樓，明樓昂着臉，一副“我什麽也沒看見”的樣子轉身準備回屋，被明誠在他背後“哼”了一聲，撇着嘴翻了個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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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樓進了書房，本以為明誠就跟在自己身後，待他坐到了椅子上才發現明誠并沒有跟進來。他站起身伸着脖子往門外看，也沒瞧見人，便起身往外走，邊走邊喊了一聲，“阿誠？”
聽到明誠的回應，明樓循着聲音擡腳往廚房走去。
明誠正在泡茶，茶香慢慢溢出來，明樓吸了下鼻子，露出笑容，“嗯，香氣馥郁且帶有蘭香，是祁紅。”
明誠瞄了他一眼，笑着小聲道，“狗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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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麽？”明樓挑高了聲音。
“我說，”明誠将泡好茶的茶壺和空茶杯放置在托盤上，“大哥的鼻子真是靈敏。”他将托盤遞給明樓，“今年八月份采的祁門紅茶，我托人留了一罐，現在天冷，喝些紅茶暖人。”
明樓接過茶盤，小心地穩住了，身子前傾，附在明誠耳邊低聲吐氣，“還是你疼我。”
明誠嫌棄地推開他，“仔細着茶。”嘴角卻怎麽也忍不住上揚的弧度。
見明誠轉身又往爐竈那邊走去，明樓出聲詢問，“你還做什麽？”
爐竈上煨着一鍋湯，就見明誠掀開砂鍋蓋子，拿着湯匙舀了一勺品嘗。砂鍋蓋子燙，明誠本沒太在意，沒想到還是燙得他差點松了手，他飛快地放下蓋子，用手指搓着自己的耳垂。明樓見了連忙放下手中的茶盤，長腿兩步就邁了過去，一把拉過明誠被燙到的手，急切地問道，“怎麽樣？燙傷了沒？”
明誠搖了搖頭，噗嗤笑了出來，“不過燙了一下，沒什麽事兒。我以前出任務的時候九死一生的也不見你這麽緊張。”
提起這茬兒，明樓更火大了，“是，我是不緊張，當初我知道你瞞着我入黨出任務的時候，我差點被你氣死。”
看着明樓帶着些怒氣的神情，明誠趕忙閉了嘴，乖乖地讓明樓握着自己的手指查看。确實沒什麽事，只是起了一個小泡，明樓放下心來，問了明誠燙傷藥膏在哪兒便去取了。
回來時見明誠還在琢磨那鍋湯，他蹙眉搶過湯匙，“你管這個做什麽，讓阿香去忙活吧。”說着，拉過明誠的手指給他抹了藥。
明誠笑了一下，示意他看看這鍋湯，“這是你愛喝的，估計是炖給你一會兒喝的，不過有點鹹了，等我弄一下。”
不待明樓反對，明誠就去取了一個土豆，削了皮切成塊，放進湯裏。土豆吸鹽，而且本身也沒有什麽異味，它不但可以使湯變淡，還不會破壞湯原有的味道。
明樓陪着明誠靠在爐竈邊等着，他倒出兩杯茶，遞給明誠一杯，“你真該去休息一下。”明誠自一早陪自己出門，下午兩人又翻雲覆雨一番，自己午間還眯了一小覺，明誠可是一點兒沒得閑。
“這點事兒我的體力還是夠用的。倒是大哥也忙了一天了，該去歇歇。”說着，他意有所指地瞄向明樓的腰。
“嘿！你小子！”明樓擡手就照着明誠的腦袋扇了過去，被明誠低下身子躲了過去。兩人鬧了片刻，又都安靜了下來，明誠又嘗了一口湯，決定再等一會兒。
此時的陽光正好，太陽欲落未落，既不會明晃晃地耀人眼又暖哄哄地曬着，它透過廚房的窗子灑在明誠的眼睫上，在他的下眼睑投下一片陰影。
明樓越看越喜，只覺得自己的明誠怎麽會這麽好看，忍不住湊上前去親了親他的眼睑。鼻尖都是明誠的氣息，明樓更加不舍得離開，他将手中的茶杯随手放在一邊，轉了個身雙手撐在竈臺邊，将明誠圈在他懷裏。
明樓用腦袋蹭着明誠的脖頸，牙齒輕咬明誠的耳垂，他的鼻息噴在明誠的皮膚上，明誠腦中開始閃現一些午後激情的畫面，頸側頓時紅了一片。他伸手半推半就地推拒着明樓，“別鬧了，一會兒阿香該過來看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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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随着一聲高喊，明臺在門外探進頭來，“原來你在這兒啊。”
屋內的兩人被明臺喊的俱是一驚，明誠差點把明樓一把推出去，明樓則飛快地轉過身，将明誠完全擋在自己身後，他不自在地抻了抻馬甲下擺，問道，“找我什麽事？”
明臺有些疑惑地問道，“你在這兒幹嘛呢？”他大哥明明從不進廚房的啊。
明樓指了指一旁的茶壺，“我來沏壺茶。”
“哦。”明臺點了點頭，“我來就是找你出來打羽毛球，今兒天兒這麽好，去院子裏活動活動吧？”
明樓剛被明誠嘲笑了腰不好，雖然知道他是開玩笑的，但是這事兒還是敲醒了明樓“中年危機”的警鐘，心道是該多運動運動，就點頭回道，“好啊。等我換身衣服就出去找你。”
“好嘞！”
明臺蹦跳着走遠了，明樓和明誠兩人這才松了口氣。
明誠有些緊張地問道，“他沒發現什麽吧？”
明樓皺着眉，想了一下，說道，“離得遠，再看他剛才神色應該沒看見什麽。”随後他回身面對明誠，食指點着明誠的鼻尖，瞪着眼威脅道，“一會兒你就老老實實地給我呆在屋裏休息，聽見沒有？”
陽光打在明誠的身上，卻曬得明樓暖洋洋的，明誠笑了起來，伸手握住明樓的手指，“知道啦，明長官。”
